道林與道森是孿生兄弟,道林是哥,道森是弟。
兩兄弟各自擁有一條中型戰船,武裝的十分強大。有趣的是,兩條船的名字都叫做「骷髏號」。唯一區別,只是旗幟的顏色。哥哥道林的是黑底白骷髏,弟弟道森的正好相反,是白底黑骷髏。同時,他們也共享同一個外號——骷髏王。
是的,道林道森兄弟就是加馬河上凶名昭著的海盜,骷髏王
雖然道林和道森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但知道「骷髏王」實際是兩兄弟的人並不算多。要麼是他們的手下,不會亂說話。要麼已經死了,而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即便有個別僥幸活命的,也因為他們一模一樣的相貌而弄不清狀況,說不清來道不明。
關于骷髏王,傳得最邪乎的一件事情,莫過于他的「骷髏號」海盜船,在同一天的下午,相隔著幾百里的地方,分別打劫了兩條商船。兩條船上的幸存者,回憶居然出奇的吻合。同樣長樣的船長,同樣恐懼的標志,同樣凶殘的手段。無數的同樣,令人們不禁猜測,骷髏王和他的「骷髏號」是不是懂得瞬間移動
這次極其巧合的搶劫過後,「骷髏王」這個名字便平白蒙上了一層傳奇的色彩。而道林道森兩兄弟對于這種以訛傳訛而導致的聲名鵲起,倒也十分的享用。
道林愛財,道森,共同的癖好則是嗜殺。
弟弟道森大方的放棄了上次搶劫的所有收益,全部讓給了哥哥道林,為了就是讓道林幫他干一件事情——捕捉紅頭發阿芝莎。
阿芝莎的無與倫比的美貌,以及成熟惹火的胴體,早已令的道森垂涎三尺,夜不能寐。每一次,當道森把枕邊人幻想成阿芝莎,翻雲覆雨之後,獲得的並不全是快感,還有劇烈的饑渴,更加深刻的失落,甚至加倍的痛苦。
本以為大家都是海盜,有著共同的語言和追求。于是,道森開始熱烈的追求過阿芝莎,但他的每一次努力,無不化做加馬河中的一個泡影。甚至,道森苦苦追求阿芝莎的行為,已經成為海盜圈子的一個笑料。
于是,在多次索求無果後,憤怒與yu火同時攻心的道森失去了耐心。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道森決定動武,霸王硬上弓。
在加馬河的海盜圈子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同行不相斗,也就是說,海盜是不能打海盜的。但是特立獨行的阿芝莎卻絕對是個例外,幾乎在所有海盜的眼中,她根本不能算是海盜。
阿芝莎幾乎不與任何其它的海盜,有任何的往來,從來都是孑然一身,獨來獨往。雖然也是靠打劫過日子,但她打劫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是維持她那條船,「珍珠號」,所必須的生存條件而已。阿芝莎的搶劫對象,也僅限于一些富豪或者官員的私船。對那些靠水吃水,靠船養家的民船,則一律放行,從不染指。而且,阿芝莎還很少殺人,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從別的海盜船手中救人。
這樣的作風,也能算是海盜?
既然不算,那麼自然就可以打
道森的計劃听上去很不錯,很有吸引力,兩艘「骷髏號」合力打下「珍珠號」,船歸哥哥道林,自己只要阿芝莎,各取所需。
兄弟同心,更何況是孿生兄弟。對于弟弟道林心中的痛苦,做哥哥的道林當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因此,弟弟道森一提出自己的獵艷計劃,做哥哥的道林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欣然答應。
計劃雖好,但實施起來卻異常困難。
阿芝莎這女人也不知道打哪里學到的一身航行本領,明明「珍珠號」是一艘破船,卻愣是被她開得風生水起。除非找到機會兩頭堵,否則一順邊的話,永遠也追不到她。
而且,阿芝莎自身的等級也很高,據說有8級,但或許更高。因為一般的8級戰士,在她看似柔弱的細擊劍之下,走不出十招。
道森精心策劃了好幾次行動,都被阿芝莎靠著嫻熟的航行技術和精湛的武技逃月兌。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雖然有幾名水手成功登上了「珍珠號」的甲板,但卻被阿芝莎一個人殺得人揚馬翻,丟盔棄甲,落荒跳水。
更麻煩的是,自打這次危險之後,阿芝莎開始變得謹慎與敏感,「珍珠號」的行動也更加的小心翼翼,神出鬼沒。別說是攔截了,就是打個照面都難。
能讓人愚蠢,有時卻也能夠令人變得聰明。總結了幾次失敗的經驗教訓,道森轉變了策略。
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
在重金利誘之下,道森成功的策反了阿芝莎手下的三個水手頭領。安吉魯、丹第、斯奈克。三人奇丑無比,貪婪成性,胸無大志,也沒什麼能耐,跟隨阿芝莎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但是阿芝莎打劫次數太少,雖然在財物上也有所獵獲,但是最終還是難以滿足三人的胃口。因此,三人對阿芝莎早就已經心懷不滿。一旦有人誘惑,那麼背叛就不可避免。
里應外合之下,機會終于到來。
今天,阿芝莎的「珍珠號」被兩條「骷髏號」堵在了中間,插翅難飛
至于阿芝莎會不會棄船逃走,道森倒一點都不擔心。她的手下為了多要幾個錢,把她與「珍珠號」共存亡的誓言也一並賤賣了。
道森信心滿滿的立在船頭,目光看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千米之外的「珍珠號」,以及船上的阿芝莎。
道森知道,哥哥道林正沿著順風順水的方向,殺向阿芝莎的「珍珠號」,而自己,則逆水而上,包抄她的後路。
「珍珠號」雖然也是中型船舶,但太老,也太破舊,只要她不跑,那麼打起來,不論是哪一條「骷髏號」,她都不是對手。
道森血脈賁張,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團烈火,。
就在今晚,那個驕傲的女人,讓男人瘋狂的尤物,將躺在自己那張已經不知道躺過多少女人的柔軟大床上,以一種屈辱的方式,成為自己的禁臠而自己,將以勝利者的姿態,去征服、佔有、享用
盡管,這個過程極有可能是被綁縛著,強迫著,少了那份心甘情願的舒暢。但是對饑不擇食的人來說,誰還有空去關心食物的式樣呢?況且,拼死反抗所帶來的樂子,也同樣令道森期待
道森順便感慨了一番。那三個要錢不要命的蠢貨,為了那麼點小錢,背叛起阿芝莎來,可真是不遺余力啊。就憑他們這份功勞,道森就已經暗自決定,殺死他們的時候,一定要賞他們一個痛快的,決不到拖泥帶水。
臆想到這些舒心的事情,道森不由得笑了。
笑容yin邪,殘忍。
「二哥,有船沖過來」了望的水手的突如其來的報告,打斷了道森的意yin。二哥是屬下對他的稱呼,大哥不用說當然是道林了。
「瞧,我的小美人已經迫不及待準備投入我的懷抱了。」道森繼續笑著,因為心情好,多了幾句調侃。「哈哈,看來我還是挺有魅力的嘛。」
「好像不是‘珍珠號’」了望的水手用所看到的事實,破壞了道森的好心情。
「那是什麼?」道森收起笑容。
「從體型上看,應該是一艘小型船舶。」了望手眯著眼楮,手搭涼蓬,卻無奈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可能是誤入咱們的埋伏圈。」
「哈哈,好事成雙啊」听到是一只小型船舶,道森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真是送上門的買賣。」
「二哥,是不是直接打?」年輕的了望手興奮不已。上一次的搶劫,令他品嘗到了兩個女人的滋味,至今難以忘懷。
「今天是個好日子,所以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道森一臉喜氣,像個新郎倌。「卡拉辛呢?」
卡拉辛是船上唯一的旗手,道森叫他,自然是要發送旗語了。
「二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卡拉辛犯了錯,受到懲罰,現在還爬不起來呢。」一名水手笑嘻嘻的上前,拍著道森的馬屁。「不就是傳個旗語嘛,我也可以為你效勞。」
「好,埃爾多,這次干好了,以後你就代替卡拉辛的位置吧。」道森的口氣听上去像是國王,但範圍僅限于這條船。
「二哥,你就是我的親爹」埃爾多的話听上去邏輯十分混亂,卻讓道森打心眼里的舒坦。
「埃爾多,讓他們停船投降,留下貨物和女人,否則格殺匆論」道森懶洋洋的給埃爾多下達指令。
「是。」埃爾多抓起小旗,站到半高處,臨時客串了一把旗手。他對旗語一知半解,小半瓶水都沒有,不過為了搶卡拉辛的位置,也顧不得許多了,硬著頭皮上吧。
埃爾多用極其不規範的動作,盡量將道森的意思傳達出去,而且很快便得到了回復。
「二哥,對方太囂張了。」埃爾多添油加醋的翻譯了一通。「他們居然要求我們投降,否則要打得我們找不著北」
「哼哼,那還有啥說的」道森目露凶光,嘴角狠狠的抽動了幾下。「兄弟們,開工了。今晚二哥吃肉,你們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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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速向「骷髏號」迎面駛來的,當然是「命運號」。
「船長,對方簡直喪心病狂。」尤里安帶著氣憤的情緒,向赫德拉姆報告。「對方說讓我們停船投降,然後把我們全殺死,包括女人」
「欺人太盛,忍無可忍」赫德拉姆看上去氣得夠嗆,回復也足夠強硬。「尤里安,告訴對方。拒絕投降,讓他們避讓放行,否則只有一戰」
「行了,我的船長,你可不是個好演員,就別跟我這兒演戲了對方明顯是個半懂不懂的二桿子在打旗語,難道你會看不出?」等尤里安把旗語打完之後,江江才開口說話。滿嘴是刺,一點面子都沒留給借題發揮的赫德拉姆。「想打就打唄,我又沒攔著你。英雄救美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上的。別說你了,我要是個男人,說不定也會為了阿芝莎和別人拼命的。」
「我……」赫德拉姆的心思被戳穿,老臉一紅,「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半個屁來。
男人啊,虛偽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