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攻略 第二集 佣兵之花 第十八章 浴血彎刀

作者 ︰ 女魔法師

「歷害,佩服,魔法師就是魔法師」赫德拉姆驚詫于江江的推測能力,翹起大拇指,張著大嘴巴,點了好幾下頭。「阿芝莎的確就是老艦長的孫女」

「這麼說,你和阿芝莎很熟了?」江江嘴上問道。心中卻浮現出阿芝莎那副能把男人眼球看爆了的極品扮相,暗想︰「整得這麼騷包,不惹禍才怪」

「不。只是認識,或許也算不上認識,她可能都不一定知道我的名字。」赫德拉姆緩慢的搖搖頭。「老艦長非常疼愛阿芝莎,在他兒子,也就是阿芝莎的父親,為國捐軀之後,便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就連打仗也帶著,包括那場東海保衛戰。說起來,她才是老艦長真正的傳人,繼承了一身本事。」

說到這,江江突然想起了自己便宜爺爺,已經回到菲尼克斯城的福永伯爵。那也是一個疼愛和思念孫女的老頭,他的孫女也是個天才魔法師,名字叫做赫敏。

「阿芝莎也被通輯了?」皮克的問題,打擾了江江的思緒,把她拉回談話之中。

「那倒沒有。」赫德拉姆否認。「老艦長一死,事情就算了結。」

「那她怎麼干上海盜了呢?」皮克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赫德拉姆,臉上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按照他簡單又直接的邏輯,阿芝莎如果沒有被通輯,也就沒了淪落為海盜的必要。

「唉,或許是生活所迫吧。」赫德拉姆眉毛拎著,心也拎著,憂心忡忡的嘆了一口氣。「其實阿芝莎不怎麼搶劫的,只是維護她的珍珠號而已。搶也只是搶那些貪官和奸商的船,像我們這種平民的船只,從來都是放過的。你們是不知道,今天看到她那個大不同前的模樣,我這心里不好受啊,甭提有多麼的不是滋味了。對了,你們注意到沒有,她後面站著的那三個丑陋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她那條船,破舊成那個樣子,也不修修,估計是沒錢。要是把我的「命運號」交給她,就是來上三條‘骷髏號’,也不夠她一個人菜的。唉,我看得出來,阿芝莎過得很辛苦,也很糟糕。我這心里只要一想她,就急的不行,沒著沒落的。」

赫德拉姆痛苦的捂著胸口,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心。

「赫德拉姆,你喜歡阿芝莎。」江江根本沒有用疑問句,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那個……」赫德拉姆窘的恨不得跳下河去,雖然極力掩飾,但卻蒼白無力。「阿芝莎是我們無敵艦隊最美的珍珠,全艦隊的男人都喜歡她,我當然也不例外。」

「哼哼,最美的珍珠,怪不得她的船叫‘珍珠號’呢。」江江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敢喜歡不敢承認,這說明赫德拉姆在面對阿芝莎時,有一顆自卑的心。江江並沒有繼續為難赫德拉姆,而是換了個話題︰「你離開軍隊,不會也是因為歐多西斯吧?」

「那到不是。」從阿芝莎轉到離開軍隊,赫德拉姆得以解月兌的同時,卻又陷入無奈之中。「是因為我發現,在軍隊中,我根本不可能實現我的個人夢想。」

「船長,說說看,你的夢想是什麼?」皮克來勁的追問。他這個年齡的伙子,因為年輕,最喜歡和別人談理想、未來、人生。

「我的夢想是……像老艦長那樣,統領一支強大的艦隊,在真正的海洋上,縱橫捭闔,叱 風雲,保家護國,開疆拓土」赫德拉姆磨嘰了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只可惜在公國的軍隊中,我的夢想就是夢和想,根本沒有實現的機會。」

「怎麼會?」皮克顯然不相信。「我覺得你的統率戰船的能力真的很強大啊。這絕對不是恭維,更不是安慰。」

「是別的原因,和能力沒有半點關系。」赫德拉姆露出苦澀的笑容。「因為我出身卑微,不是貴族出身,哪怕就是能把船開得飛起來,也注定當不了船長。或許一直在老舵長手底下干,會有出頭的機會。後來調到別的艦隊之後,就完全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所以你干脆就退出軍隊,弄條武裝船,自己當船長,以此慰藉自己。」江江結合前後,順理成章的把事情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哈哈,是啊,夢想沒有辦法實現,就只有用這種方式,過過干癮了。」赫德拉姆自嘲的干笑了兩聲,卻流露出濃烈的不甘與無奈,並開始喃喃自語︰「夢想,夢想,可笑的夢想,可恥的夢想,可悲的夢想,哈哈,哈哈。」

笑聲並不響亮,也不瘋狂,卻蘊含著著說不出的悲愴,震撼著江江與皮克的心靈。

「夢想並不可笑,也不可恥,更不可悲」皮克「忽」的一下,突然站了起來,毫無顧忌的大聲的說道︰「我也是平民出身,還是個孤兒,但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傳奇戰士」

跟了江江之後,皮克就把自己的目標調高了好幾檔,從大斗士變成傳奇戰士。果真是年輕無極限,什麼都敢想。

赫德拉姆抬起頭,望向無畏的皮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悠悠的吐出一句話︰「真像當初的我啊」

「還有西西姐。」皮克伸手一指江江。「她的夢想是成為傳奇魔法師。」

「你說你自己,拉上我做什麼。」江江郁悶的不行。

一談到夢想,她就小半天都沒吭聲。在她的心目中,向關系還沒到這一步的人,比如說赫德拉姆,述說自己的夢想,完全是一件尷尬的事情。就像把自己當眾扒光了,讓別的男人免費參觀似的。所以,江江不是太喜歡這個話題,當了半天的悶葫蘆。就是想等這一段過去,再重新加入談話。

「難道不是嗎?」。皮克朝江江眨眨眼楮,意思讓她配合一下。

江江懶得理皮克,而是面向如同看瘋子一樣,看著自己與皮克的赫德拉姆,用淡淡的口吻,平靜如水的說︰「關于夢想,我是這麼看的。」

「請說。」赫德拉姆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雖然大多歲人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但我們仍然還是需要夢想。因為夢想是催人上進的車輪,是指路的明燈,是人生的翅膀。我們每個人畢生努力所取得的成就,基本也都不會超過夢想的高度。而通往夢想的道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那就是堅持不懈,永不放棄。」江江將自己被傳送前听過的一些名言警句,簡單的改編一下,便拿出來忽悠人。調子老高,內容空洞,連她自己都有點听不下去。

「西西姐,你,你說得,太好了」皮克一激動就好結巴。他利索的掏出個小本子,一字一句的記了下來。江江瞄了一眼,上邊已經記了不少自己說過的話。

「唉呀,有什麼好記的啊。」江江表面上很無語,但暗自有些小得意。

「說的確實精彩,如果我早一些听到這番話,說不定就不會選擇離開軍隊了。而是耐心的等待下去,說不定下一次海國入侵的時候,會得到機會。」赫德拉姆產生了一絲懊悔。「可現在,我雖然是一名船長,但距離實現我的夢想,卻更加的遙不可及。」

「一定還有機會的。」江江安慰赫德拉姆。至于真的是不是還有機會,鬼才知道。

「真的嗎?」。赫德拉姆眼楮一亮,仿佛在黑夜中點燃了一只火把。魔法師的語氣輕描淡寫,卻仿佛蘊藏著鼓舞人心的魔力。

「當然是真的,夢想總有照進現實的一天。」江江表情嚴肅,認真的點點頭,又拋出一句抄襲來的名人名言。「黑夜已經降臨,黎明還會遙遠嗎?」。

「太,太經典了」皮克激動的跳了起來,當然,也沒忘記寫在本子上。

「尊敬的魔法師,謝謝你關于夢想精彩絕倫的演講,你對夢想有著非同一般的理解。」赫德拉姆朝江江行了個軍禮。不標準,也不鄭重,但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我會把夢想堅持下去,永遠保留在心中。雖然老實說,听了你的話,我仍然還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好了,我的船長,別再像犯了錯似的,你今天可是我們的大英雄。」江江最後總結陳詞。

然後,她也站了起來,拍拍,朝船舷邊走去。扶著欄桿,探出頭去,朝加馬河中不斷張望。

「西西姐,怎麼了?」皮克跟了過來,無知無覺的問。

「搗蛋鬼回來了。」江江仿佛先知一般。

事實上,和海盜開戰的時候,玄武通過與江江的靈魂感應,知道危險,就開始飛速的往回趕。雖然戰斗結束後,玄武也知道江江是安全的,但它還是回來了。

晚上一般是江江冥想的時間,要不是計算好玄武大概會在這個時候到達,江江要來接應他,才沒有閑心跑到甲板听赫德拉姆扯閑篇。

「啊」赫德拉姆身子一歪,差點沒掉進加馬河中。一听江江說「搗蛋鬼」三個字,哪里還不知道是玄武回來了。

一道紅光從水流出激射出來,擦著江江三人的頭皮,飛上了「命運號」的甲板。三人都是本能的向後一仰脖子,堪堪躲過紅光的襲擊,嚇出一身冷汗。

一把形如彎弓的長刀,扎立在堅硬的甲板,劇烈的顫抖著。刀鋒上紅光一片,如同剛飲過血,令人望而生畏

「浴血彎刀」一向沉穩的赫德拉姆,像是見了鬼一樣,發出失聲驚叫,刺破了黑夜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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