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個沒有休止的噩夢,賈烏米在被活活折磨了幾天幾夜之後,終于醒來。
剛剛過去的幾天,無依無靠,受苦受難,暗無天日,充斥著逃跑與戰斗,並且,還日復一日的循環著。
賈烏米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合過眼,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甚至就連級別也生生的跌落了一級,從9級變成8級。而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苦苦的支撐著自己,不放棄,不倒下。
雖然精神恍惚,幾近崩潰,但賈烏米還徹底的認清了當下的形勢與自己的處境。
瘋狂的龍頭龜對自己糾纏不休,並不是吃飽了撐的,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也不是借著與自己打斗,修練什麼技能,而是在利用自己,消耗他身體中過多的魔力。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賈烏米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似乎在龍頭龜的身體之中,蘊含著什麼神奇的玩意兒,不斷的轉化為魔力,源源不斷的對他的損耗進行著補充。一旦龍頭龜停止消耗,那麼很快就會被撐爆。
換句話說,龍頭龜其實也是掙扎在死亡線上啊
認清形勢的賈烏米,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對策,只好抱定一條原則不放松,堅持就是勝利。只要堅持到龍頭龜身體中神奇力量消失,或者減弱,龍頭龜能夠活命的同時,那麼自己的命說不定也就能保住了。
賈烏米毅力不凡,否則以他的資質,未必能夠修練到9級。最終,他真做到了——賈烏米擺月兌了龍頭龜的糾纏,如果糾纏他的這只可怕生物,真的是龍頭龜的話。
事實上,「擺月兌」這個詞並不是十分的恰當。準確說來,應該是龍頭龜在利用自己保命之後,主動放棄追擊的才對。
不過,疲憊到了極點的賈烏米實在是沒有精力去考慮這麼多了,他已經累的像是一條死狗。在確認要命的龍頭龜不再糾纏自己之後,賈烏米隨便找到了一點吃喝,胡亂塞進肚中,又尋模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準備睡個昏天黑地,睡個囫圇大覺。
玄武在一名9級戰士的幫助下,經過日夜不停,持續不斷的消耗,終于緩過勁來了。
雖然仍舊有元素不斷的涌入血脈之中,但情況已經在玄武的控制範圍之下。他不再需要被*被打,只需要吐吐火球,或者高速奔跑,就基本上可以保持身體內部保持平衡,相互抵消,不被撐死。
玄武大方的放了9級戰士一馬,或許應該是8級才對,畢竟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是因為他,自己才能勉強的保住小命。
當賈烏米處于昏睡之中時,精神過頭的玄武也正與江江等人會合一處。
這絕對是一次神奇的會師。
玄武是以奔跑的戰斗姿態,頂著冰盾,吐著火球,迎接江江的到來。而江江則御樹而行,從天而降,宛如神靈,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哈哈,幾天不見,挺精神的嘛」比格翠碩大的樹爪還沒落地,站立在樹爪之中的江江就興奮的沖玄武喊了起來。
「精神?」玄武先一偏頭,吐了一個火球,才用龍語向江江抱怨道︰「西西姐,你可真是餓漢不知飽漢脹」
「怎麼個意思?」江江款步從樹爪中跳出,來到玄武身邊,前前後後的打量起來。「要不是簽過契約,我簡直不敢認你了」
「乖乖,怎麼幾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沒等玄武回答江江,乘坐另一只樹爪隨後落地的阿芝莎不禁驚呼起來,不可思議的捂著嘴。「你真的是玄武?」
甫一見面,便遭受同伙質疑,令改頭換面的玄武十分郁悶,加上與阿芝莎語言又不通,更是不爽。
「昂——」玄武一聲長鳴。用標志性的叫聲,表達抗議,同時也向阿芝莎證明,自己就是玄武。
「我的爺爺叫什麼名字?我的丈夫又是誰?結婚典禮上,我們互相贈送給對方什麼禮物……」阿芝莎知道玄武雖然說不了大陸通用語,但是听得懂,嘴上沒把門兒,像是大壩泄洪一樣,滔滔不絕的流淌出四五個私人問題,試探玄武。
「好了」江江發話,打斷阿芝莎,並且主動替玄武回答,省得還要翻譯。「確實是玄武,他只是晉級了。」
「昂」玄武打了個哆嗦,又向江江提出抗議。「西西姐,千萬別提什麼晉級,我听著就心驚膽顫」
「嗨,男人嘛,雄性嘛,吃點苦頭怕什麼」江江是女人,站著說話不腰疼,不屑一顧的揮揮手。「有句話你听說過沒有,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西西姐,你可是不知道啊……」一向調皮搗蛋、無法無天的玄武流著眼淚,拉開了話匣,講述起自己的遭遇。
……
「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我一直感覺到你生命力旺盛,還不斷的高速移動,當時還以為你在追逐什麼絕世寶貝呢」听過玄武訴苦,江江方才恍然大悟,同情的撫模著玄武身上的冰盾,以示安撫。「不過總算是因禍得福,收獲不小,一下就到4級了。」
「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財迷啊?」玄武搖頭晃腦,再一次表示不滿,雖然事實如此。
「哈哈,你們龍族個人都是財迷,天生的」江江指出手指,不客氣的點著玄武的頭,眯著眼楮笑道︰「富貴險中求嘛,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瞧瞧你現在,不僅跑得更快,防御更強,還得到魔法傳承,能夠釋放龍焰火球和龍紋冰盾。這離你成長為神獸,成長為真正的巨龍,可是大大的邁進了一步」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不過還是慢慢長大安全啊」玄武點點頭,憧憬在江江勾畫的美好未來中,又搖搖頭,心有余悸的感慨道。
「要說起來,這事也怪你自己大意。誰讓你仗著自己是龍,搞都沒搞清楚,就啥都敢往下灌。如果只是洗個澡的話,絕對不會這麼狼狽。」江江替玄武總結教訓,雖然是馬後炮,卻很有必要。「得,也算長個教訓吧,以後凡事多長個心眼,別再犯這種錯誤了……」
「知道了,知道了。」玄武打斷江江,生怕她再嗦下去,換了個話題。「對了,你這棵大樹是怎麼回事啊?」
「別瞎說,人家可不是樹,是人,樹人。」江江糾正玄武的說法。「他的名字叫比格翠,和阿芝莎一樣,也是我的追隨者。」
「哈哈,又一只迷途的羔羊。」玄武死里逃生,又順利與江江會合,心情正佳,開起了江江的玩笑。
「龍嘴里吐不出人話」江江回敬了一句,又喚過比格翠,和玄武相互介紹了一番。「比格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玄武,馬龜龍。」
「呵呵,一路上盡听西西提起你,終于見到活的了」比格翠朝玄武伸出一根枝條,搭上他的爪子,表示友好的同時,也溝通了雙方。
「樹胡?」玄武仰著腦袋,打量著高大的比格翠,突然冒出來一句。「樹胡就樹胡,樹什麼人啊,做人就那麼好?」
「嘎嘎,都一樣,都一樣。」比格翠尷尬的聳了聳樹冠,滿天樹葉飛舞。「只是個名字而已,叫什麼都一樣。」
「龍族傳承就是不一般啊」江江羨慕嫉妒恨。
「樹一樣的人,龜一樣的龍,真是兩個奇怪的家伙」阿芝莎站在旁邊不說話,心中暗自感覺好笑。
玄武和比格翠認識之後,江江又將自己到達命運位面後的遭遇狠狠侃了一通,故意說得可憐淒慘。
「哈哈,你受的苦,跟我也差不了多少啊」玄武心態平衡了。
「那是當然了。唉,我給比格翠制造魔法之水的時候,要是能喝上一小口你喝的那種河水就好了。」江江不無遺憾的感慨道。
「你是想讓我帶路,再回去找那條河吧。」玄武听出江江的弦外之音。
「聰明。」江江贊許道。
「嘿,直說不就完了。」玄武先是笑道,然後很干脆拒絕道︰「不去」
「那咱們這就出……」江江的小蠻腰差點被玄武給閃斷了。「為什麼?」
「當然是怕你們幾個經不住晉級的誘惑,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玄武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老氣橫秋。
「你的擔心確實很有道理」江江贊同的點點頭。「不過盡管放心好了,我也是最害怕晉級過快的了,這個事咱們交流過,你也是知道的。」
「你,我倒放心。」玄武說著,朝阿芝莎和比格翠瞟了瞟。「我是擔心他倆控制不住自己,喝死掉。」
「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江江一句話打消玄武的顧慮。「他倆都是我的追隨者,簽有契約,我會利用契約的力量,直接禁止他們。」
「那,不去找皮克了?」玄武真的是長大了,顧慮重重。
「當然要找了」這個問題,江江倒是不含糊。「來前的路上,我仔細研究過你的移動軌跡。如果我的估計偏差不大的話,你說的那條河,差不多也就在咱們去找皮克的路上。」
「那……好吧。」玄武猶豫一下,雖然還是擔心,最終還是答應江江。
沿著來時的路,玄武一路小跑,在前頭領道。江江與阿芝莎仍然騎著比格翠,慢悠悠的跟在後面。人是不多,樹是真大,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那條能讓人欲罷不能的河流開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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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差,工作繁忙,更新不比以往,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