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絕下堂婦 第二卷 第六章 安排

作者 ︰ 書痴811113

第六章安排

媚娘懷疑的看著彪子,就好像是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她現在正犯愁,見這個狗東西嘴里還是不把門,當下里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嘴里碎碎念道

「混賬東西,你是不是存心看老娘的好戲啊?我說你這個狗東西真是犯賤,老娘本來都不打算再尋你的那些兒屁事了,你居然還敢笑老娘,好哇!我趁客人們還沒有鬧起來之前,老娘先收拾了你再說!」

她的二指禪是練得爐火純青,指頭間夾著彪子的耳朵肉,狠狠的一擰,彪子殺豬般的吼叫聲傳來,往日里他只見過媚娘在院里的姑娘們身上使力,今日里發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本來他的臉和嘴巴就有點腫,這下更是覺得頭皮都發麻了,他順著媚娘的使勁兒的方向湊上了臉,嘴里急道

「媚娘,松手、松手,哎喲,老祖宗誒,我求求你輕點行嗎?我真的沒有說瞎話,媚娘,你先放開我,听我把說完行嗎?」。

媚娘看他也難得的正經起來,心中一動,手移了開來,嘴里說道

「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麼說.法,彪子,別怪老娘沒有提醒你,這樣吧,你若是立了功,老娘一定會重重的賞你;若是你嘴上噴糞,到處胡咧咧,老娘今天就把你掃地出門,龜孫子,你听見了沒有?」

彪子面帶苦笑的揉著又紅又腫.的耳朵,他心里也是直罵娘︰娘的,老子招誰惹誰了,今兒個也太背了,不行,等事兒完了得去街口找二仙姑給算一卦,去去晦氣再說!一念至此,彪子的話也利落了,他直接說道

「媚娘,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忘了咱們院里還有一位天仙嗎?別打、別打,您老是貴人多忘事,可是我彪子記得是牢牢的,嘿嘿,我保管那人一出現,客人準沒有話說!」

媚娘愣了,她奇怪的看著彪子,想了想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彪子急了,他也不拐彎抹角了,嘴里一連氣的說道

「今兒個玉玲瓏跳的那支舞不是鬧了很大的動靜.嗎?媚娘,難道你忘了,這支舞是什麼人編排出來的嗎?」。

媚娘眼前一亮,她欣喜的說道

「你是說」

「噤聲!」

彪子忙捂住了她的嘴,「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彪子.上前開了門,就見小桃怯怯的站在了門口,她看到彪子和媚娘倆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媚娘,小桃來了,您可是有什麼吩咐嗎?」。

媚娘這才想起.來之前是說過讓這小丫頭過來一趟,可是她現在正有事要辦,當下里就揮了揮手說道

「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回去!」

小桃松了口氣,她正要離開的時候,彪子突然說道

「等等,你先在外面等會兒,待會兒媚娘還有事要你做呢!」

小桃點點頭,彪子鬼鬼祟祟的把門關上了,媚娘皺了皺眉頭說道

「干什麼關門?那小丫頭先讓她回去唄,沒看這邊正鬧心呢嗎?」。

彪子拉著她走到了內室,小聲的說道

「媚娘,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弄?別的不說,對于豪客的要求,那位的姿色是綽綽有余了,可是咱們都知道,那位可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媚娘不以為然,她擺擺手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嘿嘿,你不是不知道老娘是做什麼的,再說了,不是還有老頭嗎?只要下點功夫,嘿嘿,我包管客人就算是完事了都不會察覺出什麼的!」

彪子點點頭,這些在ji院里是屢見不鮮的,嘿嘿,在院里的姑娘們若是想裝女敕,或者說是扮雛兒,那手段是一個比一個厲害!最容易的就是帶上個戒指,上面會有個機關,里面暗藏了一枚細小的針尖,只要等客人完事睡著了,或者是忙活的當口兒,只要稍稍的按一下,針尖自然會扎在腿上或者暗處,到時候天明的時候,饒你是風月中打滾的老手,也得認栽!看媚娘是不把這個放在心上,彪子續說道

「這這是其一,媚娘,你我可都見過那位,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你要是想讓她接客,嘿嘿,就怕是弄巧成拙,萬一要是鬧將起來,咱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媚娘點點頭,這彪子真不是個東西,別的不說,單他肚子里算計人的那些陰損的招兒和道道,別說是別人了,就媚娘自己都覺得防不勝防,這小子從骨子里就不是什麼東西!呸呸呸,老娘罵他豈不是罵自己嗎?媚娘掩下了復雜的心思接著說道

「這也不怕,嘿嘿,看來我得去找堂老頭了,只要從他那里搞點東西,任她是貞潔烈女,嘿嘿,到時候也能變成yin婦嬌娃!」

彪子點點頭,兩人相視而笑,媚娘想起了站在門口的小桃便問道

「還沒說呢,你讓那個丫頭片子守在門口做什麼?」

彪子賊賊的一笑道

「還說呢,老頭哪兒的越厲害的東西全是要下肚的,那位那里沒有人伺候,小桃這丫頭面相是最老實的,萬一要是弄點什麼吃的東西,你說要是她端著送過去了那位會胡思亂想嗎?」。

媚娘深以為然,驀地,她察覺出不對勁兒來了,當下里喝罵道

「你個王八龜孫子,感情你早就打起她的主意來了,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彪子捉狹的一笑,他擠眉弄眼的看著媚娘說道

「嘿嘿,媚娘,你這不是罵自個兒呢嗎?咱們那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再說了,這輩子老子都快窮死了,那閻王爺要是真的是管用,為什麼讓老子這麼窮,媚娘,反正咱們虧心的事兒做的多的去了,也不差這一樁!」

媚娘也沒有說話,她心里早就念叨著到手的銀子,跟彪子又細細的合計了合計,隨後彪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媚娘想了想就吩咐小桃說道

「你去讓小灶那里去炖鍋雞湯來,對了,玩會兒院里的姑娘們都送過去一碗,今兒個里客人們海多,也該讓她們多補補身子了!」

再說這邊,彪子急急的下了樓,他看了看左右,見無人注意,就一閃身拉開了一道暗門,出來後原來是別有洞天!這是一個小小的院子,不注意細看的話很難發現原來跟「客似雲來」連成一體的,彪子打眼望過去,就見院里面陰深深的,地上種了很多的花草,彪子是踫也不敢踫,他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這些或嬌艷或青翠的植物,嘴里嚷道

「老頭,老頭,媚娘讓我過來跟你拿藥,老頭,你在不在呀?」

前方的黝黑的木屋在「吱呀」聲中緩慢的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他的兩眼昏花,背後背著個羅鍋,臉上的皺紋就像是風干的橘樹皮,他站在門口,嘶啞的聲音響起

「什麼藥?」

「啊!」

彪子楞了楞,老頭見他不知就里,扭頭就要關門,彪子急了,他忙高聲說道

「別、別走,我想想啊,對了,就是你上次教細雨的那種藥,媚娘說了,分量要足足的,還有,多拿點兒那個**!」

老頭沒有做聲就會屋子里了,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兩個瓷瓶,揚手扔給了彪子,彪子手忙腳亂的接住了,他看了看忙說道

「不對呀,**呢,我要的**呢?」

老頭「桀桀」的笑道

「想要的話讓媚娘來找我,還有,我這里不是善堂,上次被你騙走了許多,你知道我這里的規矩,最好別讓我發火!滾!」

彪子撒腿就跑,離開的時候小心的不讓自己踫到地上的花花草草,他心里早就氣炸了,嘴里也罵道

「娘的,這個老東西,閻王怎麼不早早的收了你,見天的干些禍害人的勾當,老家伙早該進棺材了!」

他奔的快,可是後背被什麼給擊了下,他回頭看了看就嚇得魂飛魄散,原來老頭還沒有回去,陰陰的站在門口朝他一笑,嘴里露出了殘存的幾顆牙齒,乖乖,那牙齒居然是黑色的,在看看地上,一根什麼植物根睫落在了地上,彪子怕了,他就像是被鬼追似的「跐溜」竄了出去,心驚膽寒之余,心里也在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怕、不怕,老頭肯定是跟我鬧著玩的,沒事、沒事!

彪子驚魂不定,是以媚娘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副慘白著臉的模樣,媚娘一看就樂了,她打趣的說道

「怎麼?被老頭嚇著了?嗯,我想想,是不是你得罪他了,背後罵他給他听見了,不是?那就是你踫壞了他的花草了,也不是?哦,我知道了,你個兔崽子是不是騙他了,你不會偷他的藥了吧?「

彪子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樣,他跳起來說道

「媚娘,我的祖宗誒,求求你別說了成不?老頭的鬼窩誰敢進啊!我、我也不過是上次取藥的時候問他要了點**,我可沒有惹他!」

媚娘一听就跳起來了,她插腰指著彪子罵道

「你個鬼東西,老頭的藥是老娘費盡辛苦給他找材料做的,行了,旁的不說了,你小子就沒安好心,你要**干什麼,是不是想逮空兒用到院子里姑娘們的身上啊?我呸,藥呢,給老娘拿出來!」

彪子弓著身子,他求饒道

「媚娘、好媚娘,我不會亂來的,這藥讓我留著吧!外面的那些都是不中用的,還是老頭的藥比較神,媚娘,我也是防著萬一嗎,嘿嘿!」

媚娘懶得理他,伸手說道

「好,這次就算了,對了,一物換一物,你那「美人齋」的水粉呢,給老娘拿出來!」

彪子臉一下子苦了下來,他猶猶猶豫的問道

「你真要?」

媚娘點點頭,彪子咬咬牙從懷里模了出來扔給了媚娘,他一溜的就竄了出去,嘴里說道

「我下去安排了,媚娘,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可不能說我哄你!」

媚娘一愣,她打開了到手的脂粉盒子,一看之下她就愣住了,隨即破口大罵道

「你個壞東西,這也想得出來!」

原來媚娘手中的盒子是美人齋的不假,可是打開一看里面就知道是外面小販買的普通的水粉,媚娘又氣又笑,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

驀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媚娘一看是彪子,剛想罵他,彪子急道

「媚娘,火燒眉毛了都,那雅室的客人急了,限我們一刻鐘就把姑娘送過去,你看?」

媚娘一愣,她忙說道

「走,過去看看!」

彪子跟著她走到了三號雅室,越近媚娘心里越突突,她看著為首的那個大漢,就是給她銀票的那人,只見那人青筋暴起,面目冷厲的極是嚇人,他森然的對著龜奴和丫頭們說道

「去,趕緊去叫你們老鴇過來,再敢拖延我就砸了啊,听見了沒有!」

龜奴們都點頭哈腰的連連應著,院里雇的大手遠遠的看見了彪子,機靈的忙走到彪子跟前說道

「彪爺,點子太扎手了,兄弟們被教訓了一頓,知道是貴客,我們可沒有還手!」

彪子看了看媚娘,她這會兒忐忑的走上前,面上含笑剛要說話,那大漢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說道

「你這個殺千刀的老鴇,收了錢你怎麼不辦事兒?好,現在你仔細給我听清楚了,一刻鐘,最多一刻鐘,人必須給我安排好!否則,嘿嘿,待會兒老子帶兄弟們就要大開殺戒了,你听清楚了沒有?」

媚娘不停的點著頭,大漢松手放開了她,媚娘從來沒有覺得呼吸是這麼的幸福,她膽戰心驚的看了看大漢,再看了看守門的那些侍衛們,以她的眼力勁兒只能覺察出來人的身份不凡,可是到底是那路的卻說不清楚,頭皮一凜,看著大漢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媚娘只覺得背後都濕了!她走遠幾步,招招手彪子走到了跟前,媚娘說道

「還愣著干什麼,快去呀,按著你先前說的,把藥下到雞湯里,對了實在不行的話把你的秘藥也用上,還有,你這樣、這樣,,快去呀!」

彪子給了媚娘一個心照不宣的眼色就離開了,媚娘剛想跟著離開,那大漢大喊一聲說道

「兀那老鴇,你想去哪里?哼,事兒沒有完之前你得給我留著這兒,挺清楚了沒有?老子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手段,否則,哼,弟兄們可不是吃素的!」

「得令!」

媚娘差點被嚇趴下了,大漢和守門前的守衛一迎一和驚動了其他的客人,媚娘眼看著其他人都要過來看個究竟,忙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大爺,下頭的已經去安排了,您看看這里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房間可好?好好好,就算是為了大爺待會兒行事方便,我們最起碼也得去房間啊?這里是吃酒的地方,安歇的地方按大爺說的都安排好了,見了包您滿意!大爺,您看?」

大漢想了想,自顧的進去了,片刻之後回轉,他看著媚娘說道

「听你的,還不前面帶路?」

媚娘忙引著他們上樓往廂房處走,趁著轉身的時候回頭,她驚異的看著大漢們護著一個帶著斗篷的公子哥走了過來。察覺到媚娘的眼神,為首的大漢如利箭般刺目的眼光掃了過來,媚娘嚇得腳下一個趔趄,她忙掩飾的笑著說道

「呵呵,幾位也待會兒要不要也休息會兒,這樣吧,我待會兒給幾位安排點酒菜,再叫上幾位姑娘」

「你只管帶路就行了,再多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媚娘不敢再說了︰一幫子莽夫!她撇撇嘴領著人到了房間的門口,一個護衛們搶先進去翻看了會兒,出來後點點頭,大漢忙扶著人進去了,媚娘不敢張望,過了會兒大漢出來了,他著急的說道

「老鴇,安排的人呢?」

媚娘看他眼楮急的通紅,忙說道

「快了,快了,我已經讓人去喊了!「

大漢殺氣騰騰的怒道

「再晚一刻鐘,老子頭一個那你開刀!」

其他的人也圍了上來,依稀能看見袖子里露出的刀鋒,媚娘一下子驚呆了,她心里暗暗叫苦︰這幫子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兒,說不定真的會殺人呢!混蛋彪子,再不帶人來老娘可是頭一個被宰的!她不斷的祈禱著,大漢眼看著又要開口,媚娘眼角的余光一掃,她欣喜的說道

「來了,來了,大爺,人來了!」

那大漢回過頭去,他看到彪子扛著個鋪蓋卷,里面依稀的包著一個人。彪子滿頭大汗,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所有的事情,不等他到跟前,那大漢一陣風似的奔到了彪子的跟前,從他手里接過鋪蓋,他打量了下里面的人,點點頭當下里也顧不得為什麼里面的人會雙目緊閉,臉泛潮紅了。他抱著鋪蓋就走進了房間,隨後就出來了。媚娘這會兒出奇的沒有罵彪子,彪子擦了擦滿頭的大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他小聲的說道

「媚娘,這回兒我可是拼了命才辦妥當的,嘿嘿,有沒有賞啊!」

媚娘白了他一眼,眼見得大漢出來站在門口,她忙笑著上前說道

「大爺,這里沒有我們的事兒了吧?你們忙、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

「不行!你也得在這兒守著,等什麼時候我家主人說可以離開了你才能走!

「啊!」

媚娘傻眼了,她看了看周圍面無表情的護衛們,頭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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