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無庸帶著太醫院醫術最好的趙御醫來到咸福宮,高無庸讓趙御醫在門外候著,自己先小心翼翼的走進咸福宮向皇上通報。
高無庸走到咸福宮的屏風後面,就看見皇上溫柔的看著十二阿哥,手還放在十二阿哥的唇上輕輕的摩挲著,動作看起來十分的親切而曖昧,可是有誰家的阿瑪這麼對兒子的?倒像是皇上在面對嬪妃時的動作。想到這,高無庸瞬時就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自己看到了這種畫面,自己絕對會被皇上殺了滅口的!
高無庸趕緊輕聲輕腳的走了出去,站在屏風後面,清了清嗓音恭敬的說︰「皇上!趙御醫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宣!」康熙淡淡的說到,伸手把胤禛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站在胤禛的床邊,等待趙御醫進來給胤禛診脈。
趙御醫抱著藥箱,從宮門外走到屏風後面,想給康熙行禮,卻見康熙揮了揮手說︰「不用行了,快看看十二阿哥。聲音小一些。」
「喳!」趙御醫輕聲的回答到,小心的從杯子中將胤禛的手拿出來,細心的診脈後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山羊胡子說︰「皇上,十二阿哥並無大礙,雖說是淋了雨但已經洗過了熱水澡還用過了姜湯,就沒有什麼事了。」
「用了安眠香可有什麼害處?」康熙看著趙御醫問到,眼中威嚴頓生。在乾清宮和咸福宮內胤禛聞到的爽朗干淨的香氣就是安眠香,可以使人陷入昏睡。
趙御醫又小心的診了診脈說︰「並無大礙,十二阿哥只會比常人多昏睡兩個時辰罷了。」
「嗯!他的手。」康熙放心了一些看著胤禛說到。
趙御醫小心翼翼的攤開胤禛的手,還以為有什麼大傷結果就看見掌心上有幾個小小的痕跡,似是用指甲摳出來的,現在差不多快結疤了。「皇上!十二阿哥的手並無事,已經結疤了,會很快好的。」
「嗯!從今天起,你就是十二阿哥的專屬御醫了,平安脈要一天一請,看著調理好十二阿哥的身體。每天都要匯報十二阿哥的情況。下去吧!」康熙看著趙御醫威嚴的說到,「如果有誤,提頭來見。」
「喳!」趙御醫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高無庸後略帶討好的問︰「高公公!你說這皇上是個什麼心思啊?」
「咱們做奴才的怎麼能揣摩皇上的心思呢?不過這十二阿哥大人您可要伺候好了!」高無庸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說到。
趙御醫想了想後塞給高無庸一個荷包後說︰「多謝高公公提醒!下官還有醫案要處理就先走了!」趙御醫模著自己的山羊胡子,高興的走了。
「那雜家就不送大人了!」高無庸笑嘻嘻的捏著手中薄薄的荷包,猜想里面會有幾百兩的銀票。高無庸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咸福宮十二阿哥的寢殿,猜測這皇上估模著要過一會才能出來,不過皇上和十二阿哥這算什麼事啊?算了,這是主子們的事情,作為奴才還是少管的好,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行了。
想到這,高無庸便在大門下蜷縮著準備眯一會。不論高無庸在他人面前怎麼的威風,他始終只是一個奴才而已。高無庸一直都明白這一點,所以才能在康熙奪舍之後繼續擔任大總管一直而沒有悄無聲息的消失。
咸福宮,康熙幫胤禛月兌下的衣服只著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康熙也將自己的外衣月兌下,穿著一件金黃色的中衣躺在胤禛旁邊。康熙將胤禛摟在懷里,本想憐愛的在胤禛額頭上一吻,就閉眼睡去。可是胤禛在夢中感覺到溫暖,便主動依偎在溫暖上。嘴唇輕輕的劃過康熙的唇,停在康熙臉頰上方大約三厘米處。康熙呼吸頓時重了起來,微微側過臉,看著眼前甜美到極致的誘惑,康熙忍不住的湊上前去舌忝舐著胤禛的雙唇,就像一個品酒師在品嘗一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酒一般急切但又溫柔的親吻著胤禛。
許久,康熙強迫自己停下來,閉上眼楮讓躁動不安的身體和心平靜下來。閉著眼楮在胤禛的臉頰上一吻,睡覺。康熙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在上吝嗇自己的人,他可以忍得了一次兩次但不一定可以忍得了第三次。
大約寅時的時候康熙被高無庸在屏風後面喚了起來,有昨天的教訓高無庸可不敢進屏風後面,免得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康熙昨夜睡的極好,一夜無夢。康熙看著將腦袋靠在自己頸窩處睡的十分甜美的胤禛,嘴角泛起甜蜜而寵溺的笑容,心中覺得十分的滿足。康熙在胤禛的鬢邊一吻,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咸福宮。
雨後的空氣清新舒暢,讓康熙的心情更是上了一個台階。
早朝的時候,康熙的心情同樣十分的好,因為前方傳來消息︰大小和卓的叛變鎮壓了,天山南北路平定。回疆的新首領阿里和卓將前來朝見康熙。康熙大手一揮賞賜了許多的金銀珠寶,之後僅僅只是添了阿桂將軍的爵位,胤俄和胤禎的爵位並沒有怎麼動。
康熙看著跪在下面口呼「皇上聖明」的諸位大臣,笑了笑說︰「傅桓你看著阿桂將軍此戰打的可否漂亮?」
「阿桂將軍此戰干淨利落。」傅桓恭敬的回答到。
「是嗎?那你可要多學一學阿桂了!」康熙給了傅桓一句不清不楚,並且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可是康熙卻是看著胤說的這句話。
而傅桓則恭敬的回到︰「謹遵皇上教誨!」
下了朝,胤礽沒有過多的和朝中的各位大臣「交流感情」反而大步往阿哥所走去。胤礽雖然只是一天沒有見胤禛可是確實想的緊。
胤礽進入到胤禛的房間後並沒有看見胤禛的身影甚至連金鎖的身影都沒有,只見胤祥坐在書桌旁提筆寫著什麼,而胤祥的表情則十分的嚴肅。
「禛兒呢?」胤礽俯視的看著胤祥問到。
胤祥的筆頓了一下頭都沒有抬得,繼續手中的動作說︰「四哥搬到咸福宮去住了,非諭令不得入。」
胤礽皺了皺眉,坐下來問︰「昨天發生什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說是朝廷上下皆傳皇阿瑪有意令你做皇帝,皇阿瑪懷疑四哥的手上還有一部分的粘桿處,所以罰四哥跪了兩個多時辰。之後以四哥需要照顧為名讓四哥搬入了咸福宮。」胤祥抬頭看著胤礽簡單的回答了胤礽的話,之後繼續提筆寫著東西。胤祥明白現在的自己沒有絲毫的力量,如果要讓四哥平安必需要靠胤礽。
胤礽眯起他銳利,細長的丹鳳眼,眼中的冷光忽隱忽現。「禛兒的身體可是有何不適?」胤礽擔心的看著胤祥問到。
胤礽才不相信胤禛會私藏粘桿處的,況且當天的事情當天就能傳出去,還能傳遍滿朝文物,可是卻唯獨自己毫不知情。那麼能做這樣事情的也就只有皇阿瑪了!可是皇阿瑪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今日朝堂之上皇阿瑪對于傅桓的話,難道皇阿瑪要整理朝堂上的勢力,可是這和禛兒又有什麼關系呢?況且現在的禛兒應該可以說得上是毫無危險的,皇阿瑪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還是因為我對于禛兒的親近使得皇阿瑪以為自己在結黨營私所以借禛兒而警醒我呢?
「四哥的身體沒什麼事。」胤祥淡淡的回答到,胤祥停了筆看著自己寫下的東西。
胤礽稍微松了口氣後說︰「禛兒要你怎麼做?」
「四哥要我按兵不動!」胤祥淡淡的說到,將信放進信封里看著胤礽說,「可是,我覺得只要等到十四回來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
「轉移目標只不過是一時的況且是遠水解不了近火,萬一皇阿瑪下明旨圈了禛兒可就晚了!」胤礽鄙夷的俄看著胤祥說到。
「皇阿瑪是不會圈了四哥的,四哥奪舍成了十二阿哥,而十二阿哥身後站著的是以烏拉那拉家為首的滿洲貴族。而且十二阿哥是嫡子哪有嫡子會被莫名其妙就圈了呢?十四回來之後。只是需要在目標轉移的時候,積蓄些可以用的力量罷了!」胤祥笑了笑看著胤礽說,「再說當年的太子殿下,難道真的是連一個小小的組織都沒有嗎?」
「是啊!你就不怕你這番話被皇阿瑪听見嗎?」胤礽也笑了笑看著胤祥問到,「你手上還有一部分的粘桿處對不對?」
「我沒有,不過弘晝和弘曉有!」胤祥輕輕的說到,「當年四哥知道憑著弘歷的性子,粘桿處交到他手上只會埋沒,所以就給了弘晝和弘曉一部分。」
「相認嗎?」胤礽看著胤祥說,「這恐怕難吧!」
「不用只要有信物便可。」胤祥笑了笑說到。
胤礽看著笑著的胤祥說︰「十三弟的聰慧絲毫不亞于兄弟中任何一個人!」
「多謝太子殿下謬贊了!胤祥只為四哥。」胤祥堅定的說到,眼中盛滿了化不開的柔情。
胤礽同樣溫柔的揚起一絲微笑說︰「禛兒是我的救贖。」
胤礽和胤祥倆人為了胤禛而結成了暫時的同盟。
作者有話要說︰注︰寅時︰平旦,又稱黎明、早晨、日旦等,03:00至05:00。
弘曉︰怡僖親王弘曉,字秀亭,號冰玉道人,為清朝著名藏書家、詩人。怡賢親王胤祥第七子,生母嫡福晉兆佳氏,嫡出第四子,與胤祥次女郡主、三子貝勒弘暾、四子多羅寧郡王弘晈、四女和碩和惠公主、五子弘(日兄)、八子綬恩同母。康熙六十一年(公元1722年)四月初九日生。雍正八年(公元1730年),胤祥薨,雍正諭令︰「吾弟之子弘曉,著襲封怡親王,世世相承,永遠弗替。凡朕加于吾弟之恩典,後代子孫不得任意稍減。」弘曉遂承襲怡親王,其兄弘晈別封寧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