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凰鸞表示寫清水文頭疼……快點把宮里這點瑣事結束,接下來就好多了。只不過……還需要寫二十幾章……大家堅持一下吧,熬過這半個月就好了,我會盡可能把這接下來的宮里情節刪減重整的……
三更終于完畢了~剛剛聊得過頭了,忘記了……對不起大家啦。
「誰?」玉環的天籟鈴音隨口而出,卻讓人听得心神迷醉。
而門外的人,誰稍稍愣了一下。
「嗯?聲音有些變化……」玉環清了清咽部,卻覺得聲音清脆,比之昨天動听許多。
「喂……該不會玩‘完美貴妃進化論’吧?天,是不是來個結尾還有吻戲肉戲啊?」
神秘的力量,全部由于那老仙給的一小瓶液體,在最基礎的淬煉之上,更是升華了玉環的。玉環稍稍探出神識,自視容顏,卻也覺得容貌俏麗不少。
「算了,算了。只要不被李隆基那老黃牛看到就好了。如果李瑁敢過來,就直接踢死他好了。」玉環開始YY到。
門外的人見玉環沒有動靜,繼續叩著門。
玉環起身,開了門,卻見到門外的人正是王積薪。而王積薪,此時卻一臉呆滯地看著玉環。
「王師父,有什麼事嗎?」。
王積薪被玉環的話拉回一點注意,回道︰「沒什麼……不過我怎麼看玉環你比昨天漂亮許多?」
玉環嫣然一笑,「王師父,您見笑了。昨日我走了很長時間,本來儀容不整,再加一些宮女見我莫名闖入,我狼狽逃竄,自然弄得灰頭土臉。而且昨日吳王兩位師父離我很遠,當然看不清了……」
「是嗎?算了……我叫你來,是叫你去與我學棋去的。」
「今天就開始?!」玉環興奮地問道。
畢竟,如果她早學一天,就能早一天離開這實則是是非之地的皇宮。
王積薪見玉環滿面喜悅,會心一笑,轉過頭走向了棋室,並招了招手示意玉環隨他過去。而玉環也輕步跟在了王積薪的身後,走入了棋室。
棋室里,依舊如同玉環臥房那般「干淨」。除了這間房間里多了一個蒲團,一張棋桌還有兩盒旗子,好像就沒什麼了。或者說,家徒四壁。
玉環眉頭緊蹙,被王積薪看見之後,緩緩地道︰「玉環,我想你一定在思考為什麼會這樣吧?外界傳言是不是皇宮很華麗、很輝煌?而這棋宮、甚至是你所沒見過的畫宮,卻會如此破舊。」
玉環微微頷首,目光從滿布蛛網的房梁上轉移到了王積薪的臉上。
王積薪微微嘆息,道︰「當今皇上,迷戀酒色之事,相信你應該听過吧?」
「武惠妃首當其沖,死死捏住了皇上的心意,將皇上拉入酒池肉林之中。而後更有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更是欲求不滿,為了、為了全力而壓榨皇上的體質。到了最後,皇上已是沒有多少心思整理政事了。而每年上繳的貢稅,全部都用于修建那些嬪妃們的宮殿去了。而修繕我們這些‘冷宮’的錢款,該貪得貪,該扣得扣……到了我們這,已經只剩下個零頭了。有些時候,甚至都是沒有這些零頭。」
玉環從王積薪的口氣之中,听出了無盡的無奈和不滿。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而且她也在想,是不是就算楊貴妃不出現,那麼梅妃、武惠妃,甚至有可能再來個龐貴妃,李貴妃之流來頂替歷史上的楊貴妃吧……楊貴妃,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度過了錯誤的一生,才留下了千古含恨。
玉環,卻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算了,不說了。說到底,就是盛世下隱藏的腐敗朝政。先來學這棋之道吧……」王積薪走到棋桌旁,拈起兩粒旗子,一黑一白,夾在手指之中。
「玉環,可知什麼是棋?」
玉環微微搖了搖頭,專注地听著王積薪的言語。
「棋,分陰陽兩色;而這些棋子,原本表示的,乃是這漫天的群星。古人以棋作本,細細體驗漫天星辰的變化情況……這就是最原始的棋。」
「後來,棋演變,最後變為了如今的棋,並為人所喜……」
「這些,只是最基本的棋的定義,而至于棋的道,則需要你來領悟了……」
王積薪本想頓語一下,準備給玉環一個月的悟道時間,卻被玉環插上了嘴。
「棋之道,棋為星辰,局為蒼穹。世事滄桑之運轉不離其中,而星辰運轉亦不離其中。所謂棋、局,就是棋在‘局’之內以一定的運跡來行轉……」
玉環在王積薪驚詫的目光之下,慢慢將頭回顧,莞爾一笑,問道︰「我悟得不對嗎?王師父。」
「不!不!太正確了!棋之道,所謂天道。而我們棋手,正是要在運盛時應天道而走;若是運衰,那麼就要與之分離,走屬于自己的‘道’……這些,我花了足足十五年才領悟得到。我是三聖之中,第一個領悟到‘道’的人。而吳道子是第二個,至于玄珪老弟……他怕是也悟得了琴之‘道’了吧。而且我感覺你悟得的道比我和玄珪老底所能悟到的,都要更好,更全面。」王積薪如同發現了一塊絕世珍品一樣,眼神火熱地盯著眼前這位窈窕少女。
「果然,如同玄珪老弟說的一樣,他這女兒確實是史上罕見!」王積薪陌茉想到。
「王師父,那我……」玉環在一旁欲言又止。
「既然你已經悟到了這棋之道,那麼我就來教你這應逆之道。」王積薪拿起棋子,在棋桌上擺了一方棋陣。而棋陣奇特回旋,讓一般人看了之後,均會認為這是死局;但是這乃是奪天工之妙的一個夢幻棋陣。可以說,這也是王積薪一生的心血。
王積薪擺完這一方棋陣之後,揮手示意玉環來觀這棋局,並問她有什麼看法。
玉環坐在了另一張蒲團之上,看著恢宏而又奇幻的棋陣,開始了靜靜深深的凝思。
而王積薪也趁著玉環沉思,抿了幾口茶水,樂得偷閑。
朝陽西移,艷芳風卷;當一瓣柳絮飄落之時,正落在了棋盤之上。而這柳絮打斷了深深思考中的玉環,從那種狀態恢復過來。
王積薪放下茶杯,拍了拍衣上的灰塵,神情悠然道︰「怎樣?可得到了什麼?」
可以說,這王積薪的教學方法就一個字︰「悟」。棋之道是靠玉環自己悟的,棋之理依然需要玉環去悟。而至于王積薪,起到的就是一個入門的作用。當然,如果這「入門」的引導人選擇得不對,那麼就算是入了門,也是一條歪路;所以往往這入門也是簡單卻又重要的一環。楊玄珪明白這點,自然費了很大的心思將玉環送入宮來。
而玉環又看了看棋盤之上,只不過,這回多了那一條柳絮。
玉環指著柳絮道︰「就是這個。先前我覺得這一棋局里的白棋看似毫無生機,但是卻隱隱透出一股勃發之勢;而那柳絮所著落之處,正是這勃勃生氣爆發之時……」
玉環說完,卻是頓時靜默,讓玉環稍稍感到有些郁悶。她抬起頭來看了看王積薪,卻見王積薪盯著她看,又讓玉環覺得不太舒服。
「果然……不愧是玄珪老弟的女兒……」
王積薪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果然,後浪推了這前浪嗎?記得……當年我師父夸我能在三年之內悟到棋道,說我將來能達到天下第一人之境……但現在,好像已經有人超過我了。」王積薪也慨然想到;他真正體會到了玉環對于道和理的理解能力。
柳絮著落之地,正是這方棋陣的「破眼」。
此眼一填,此陣便破,白棋死而復生,而黑棋卻會一落千丈。可是,只是這麼一個破眼,能尋出者,天下唯有寥寥幾人而已;更不用說如同玉環這樣不懂棋理的小白。但是玉環只是憑借著超高的悟性和感性,找到了這個「破眼」。
如此天才,又怎麼能不讓王積薪如此感嘆!
「好!」王積薪回過神來,小聲鼓掌。臉上是陣陣喜意。
「玉環,你絕對會成為這棋界的巔峰人物!不論你的身份,你的性別,你的年齡!」王積薪負過手去,「那麼接下來,我就為你講一講這棋的基本入門吧……」
「等等!王積薪,現在已經過了正午了,玉環這丫頭現在是我的了……」吳道子的聲音緩緩響起,傳入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