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仙道 第一卷 楊家有幼女 第十五章 棋畫真道(二)(一更)

作者 ︰ 凰鸞

凰鸞今天發晚了,對不起大家……下次應該要好好注意一下時間了……這兩章真的清淡如水,大家如果喜歡這種清水文,凰鸞可以考慮加點。畢竟清水文屬治愈系的嗎……但凰鸞對于清水文的掌控實在不太好,寫得爛的,大家指出,我會改的~(今天第一更~)

   

吳道子從門後的暗影處漸漸挪步現影,只不過……手里卻拿了一桶廢紙。

「吳道子,我現在要進行壓堂教育,你不要來插隊!」王積薪話中不帶一絲一毫客氣的意思,顯然就是在說︰「我就是要押人,你還能怎麼樣?」。

吳道子沒想到王積薪居然會這麼無賴,心中無名火起,呵斥道︰「王積薪,不要太過分了!我不跟你吵架是看在……看在某人的面子上。你若是過于得寸進尺,別怪我狗急跳牆!」

「吳道子,你這……」

兩人才剛剛裝了一天,把這層紙捅破了,繼續吵了起來。

玉環在一旁強做淡定,臉上隱隱約約間還可以見到有些長長短短的黑色線條。

而轉眼再見王積薪和吳道子那里,吳道子已經是抄起一卷畫軸,而王積薪則是拿起桌上的棋子互相打了起來。

「師父們……我們是不是可以停一下?」玉環再度將渾厚的靈力融入聲音之中;而聲音中的靈力波動稍稍震蕩一下吳道子和王積薪的靈魂,就足可以將他們拉回來了。

玉環拉住了吳道子,然後出了門去;顧而對王積薪道︰「王師父,對不起了;下午我該學畫了……」

王積薪一愣,然後想追的時候,玉環已經走了很遠。轉角之後,玉環和吳道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了王積薪還呆立在拐角處。

而另一邊,吳道子和玉環正相攜走向了棋宮相對的畫宮。

對外形來說,雖然棋畫雙宮的外形不太一樣,但是里面的內部構造也是差不多的。也就是個換湯不換藥的豆腐渣工程。所以玉環也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吳道子的畫室。

此時,玉環和吳道子就站在了畫室的門前。

吳道子急喘了幾下,氣息不接地道︰「玉環,你拉我走得……那麼快干什麼?我把那些破畫全部……都落在王積薪那里了……這樣他下次……又有把柄來說我了。」

「那……吳師父,你能確保我如果不拉架,你們在半個時辰之內打完吵完嗎?」。玉環也有些不耐;畢竟只是剛才的一會,就讓玉環覺得如同幾千只鴨子在耳畔繞轉不絕。而玉環再也不想經歷這些「恐怖」的另類攻擊,所以直接了當地拉起了吳道子就向這畫宮趕來。

吳道子听了玉環的一番話之後,深深地考慮一下,也微微點點頭,只不過嘴上是只字未出。畢竟,如果說出來的話,吳道子就太「掉價」了。不僅僅被自己的徒弟指責錯誤,而且身為「二聖之一」還向他人認同,這樣可以說是把身為畫聖的自尊打一折賣了。

吳道子看了看碧藍的晴空,道︰「天氣不錯……」

玉環登時有些暈眩。

 

玉環推開畫室的木門,里面的空間結構與棋宮的棋室很是相似,只不過……

棋室里是空蕩蕩的,但是這里卻是被畫軸畫卷還有竹簡堆成了一件倉庫。

玉環推開門之後,一卷竹簡還砸到了玉環的頭部紅心上。頓時讓她的臉色黑了幾分。而後玉環見到入目的如山般高的破爛堆,不得不讓她臉色又黑了幾分。

她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盯了吳道子一眼。而吳道子此時正一臉歉意地鬧著左腮,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吳道子尷尬地道︰「這個……失誤,失誤……我們今天就來室外教學吧。」

說著,吳道子拉起了玉環,走向了庭院中的一顆柳樹的綠蔭之下。而玉環體會著柔和的暖風,鳥語花香,也算愜意了。

「玉環,我剛才在王積薪門前經過的時候就看見你了。我已經見識到了你對于棋藝的見教確實高超;但是在我畫技這一部分,你的悟性再高,也要先鍛煉好最基本的畫技,也就是說,畫的最基本,就是練習去畫。在畫紙上作畫越多,那麼你對于畫的理解就更深一分。而這個作畫的多少可以領悟到畫的真諦,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有些天才,畫了數千張佳作之後才會頓悟到這真境;而有些人,只是寥寥幾副隨筆之作,就足以讓他們體會到了畫的真境……」

吳道子緩緩將望向天空的目光,漸漸轉移到了玉環的身上,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認為,你的悟性足以讓你成為一代名師;但是如果想流傳千古,那麼就要天天磨練這畫技。」

玉環問道︰「那……那一桶畫作?」

「那是我半個月的習作而已。」

玉環有些理解了眼前這位吳老師的苦惱。每次王積薪都拿這件事來捉吳道子的把柄,最後弄得吳道子有些神經兮兮的,就算是扔習作,也要偷偷模模地去扔,生怕王積薪看見,再拿這些作為把柄。

吳道子和玉環就這麼倚著柳樹,觀賞著滿園的風景。

吳道子指著玉環所看到的景色,「這,就是你要上的第一課,意境。」

「意境與畫境不一樣,意境體現的是一種景物所包含的意蘊,氣息等等……第一步,你就要先學會體會意境。」

吳道子並未教給玉環任何感受意境的方法,但玉環也不介意,畢竟意境這東西,虛無飄渺的,一種人對應一種感受方法,而這方法還是自己選擇最為恰當。所以吳道子只是告訴她已經的概念而已,而至于入門,只能靠自己了。

或許吳道子和王積薪都不稱職,但是對于他們的學生來說,如果這麼點領悟都做不到,還真沒資格作為他們兩人的學生。

玉環微微地閉上雙眸,而神識卻是開到了最大,開始感受周圍的一切。

「風……」玉環感受徐徐的微風迎面拂過。

「聲……」接下來是陣陣樹影搖曳,發出了清清的聲響。

「光……」光芒從縫隙間撒落而下。

「味……」野芳的沁香浸染了空氣,絲絲香甜隱隱傳來。

意境,以意為本,體會萬物之本意。而畫境,就是在意境的基礎上,再摻雜個人的情感,就成為了畫境。但是,這個意境的體會,自然是很難得。

畢竟不是咬文嚼字來表達所有景物的本質,而是要通過最細致的描繪,來表現出景物所飽含的那種氣息。

自然,這一步往往是最難的;有些人,就是因為沒有掌握意境,往往畫出來的畫,有功底,但是卻不傳神,不生動,不為人贊嘆。可以說,沒有意境的畫,就是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玉環感受的,正是來源于這些風、聲等等的奇特感受。

良久之後,玉環緩緩睜開雙目,細細開始回想自己先前所感所想。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心境也有所提升。

「果然,心境和‘琴棋書’對應的三種境界也是有所關聯的。」玉環自從四歲習得琴藝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境也會隨著琴境的增長而增長。而體會到了棋畫二境之時,也會有同樣的感覺。而玉環就是因為,她現在的琴境到達了「上限」,心境也比之修為高了不知幾個境界。當然,這些都是依靠七彩琉璃心的幫助之下,才會飛速提升心境的。

「感受到了?」吳道子坐在柳蔭之下,在畫著什麼東西。

玉環微微頷首,示意一下。

吳道子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說道︰「你的意境或許提升很快,但是這只是初始。听說你當初學琴三載才達到了琴境的頂峰;而畫境卻也是一樣的。我想你應該繼續潛心與棋畫的學習……」

吳道子想了想,隨後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把棋藝丟掉的話,我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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