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仙道 第二卷 波瀾亂宮闈 第八十六章 波瀾交織(十一)

作者 ︰ 凰鸞

凰鸞隱約要看見咱家玉環和玄宗的火花了。玄宗能不能爭到男主呢?這是個問題呢……

   

玉環回到樂奴的房間,就只是坐在了輪椅之上,雙目閉緊養神。

說起來準備,其實也並無什麼要準備的,最多也就是讓這些歌妓樂女們平緩平緩心情而已。

樂奴看了看玉環,然後小聲問道︰「恕玉啊,你……那個……獻藝的內容決定了嗎?」。

她輕輕抱起輪椅下的那一把琵琶,看著樂奴,並用手指了指琵琶。

樂奴半信半疑地問道︰「可是你會嗎,恕玉。你是歌妓,卻要行樂女之道,這算是什麼?如果不行,還是跑吧。我知道一條密道,可以通到宮外去的。這一次的表演很顯然就是一個為了鏟除你的陷阱啊,即使我不算聰明,但是也能看出來他們是有意讓你在皇上面前觸怒龍顏,然後借刀殺人吧……」

樂奴見玉環只是頷首,卻並不言語,有些氣憤,于是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按在了輪椅的靠背之上,大聲喊道︰「那為什麼不走?!你知不知道你雖然與我並無親緣關系,但是你所給予我的,就如同親女兒一般。我也不想讓你死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

玉環莞爾一笑,心里想道︰「娘啊,我要面對這個局,不就是為了你嗎?」。

「沒關系的,樂奴。你也不必如此上心,如果今天真得是事情有變的話,我也不會有事的。」

樂奴見玉環如此,微微嘆息了一下,而後從她的面前走了回去,不時臉色還略作沉思。

 

巳時,那一群二百余名的樂女歌妓們已經在禁苑的大門之前集結成了一縱長隊了。樂女們自然是人手一把琵琶,又或是七弦琴、或是簫笛。而樂女們自然也穿上了比平時不知靚麗了多少的舞裝,就是那些姿色平平的庸脂俗粉,也像是被雕塑之後的原木一般,變成了一座座華麗的活動木雕。

果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在這些華麗服飾的映襯之下,玉環的那一身,反倒是平庸了許多。也讓玉環少了幾分太過顯眼而被鎖定的擔憂。

這時,這一縱長隊的中間,其中一鼎轎子內,傳來了深沉的男子聲音︰「巳時已到,啟程!」

轎夫們一听號令,立即扛起了轎子;而這一縱長隊,也因為這一聲指令,緩緩前行著。雖然人數很少,但在玉環看來,卻也是大陣仗了。就是現代,國家主席要過生日,也絕對沒這麼豪奢。能有這麼豪奢的,也就只有在盛唐時期的帝王才會享受到如此的特殊服務吧。

二百名樂女,分為八人一列;前方十五列均為歌妓,而後中間是梨園管事們所乘的轎子;最後末尾,再是十列樂女。而隊伍最末尾的兩人,則是有些特殊了,那便是玉環和樂奴了。

至于原因,也就是兩點了;其一就是玉環她們自己不想在隊伍的最中間、又或是最前方引人注意;另一點,就是這些樂女歌妓們排擠來排擠去,最後就將玉環她們二人排擠到後面來了。

樂奴一邊推著玉環的輪椅,另一邊還在抱怨道︰「她們這群人真不要臉,居然這麼排擠你。」

玉環撫了撫樂奴有些粗糙了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樂奴,對不起了。害得你一起被她們排擠……」

「這算什麼……」然後輕輕掩口而笑道︰「我可還沒忘記恕玉你送給我的那一份生辰賀禮呢。我也不會像她們那些小人一樣,離你而去的。」

「當初我……還未說過來歷,你就救了我,這份恩情就已經很重了,生辰賀禮,那是應該的。而且也就是一點小小心意罷了。」玉環也慰然輕笑道。

 

這一路程,是從長安的皇家禁苑,徑直到那西郊之外的花萼樓去。雖然是在郊外,卻並不太遠,也就是距離長安城不到一里;而皇宮也並非距離長安城的邊緣有多麼遙遠。所以即使是從皇家禁苑和皇宮走到那里,都不需要太長時間。

不過一路上,卻是真真正正讓玉環領略了一番長安的景象。

雖然上一次,出宮的時候也見到了不少。但是卻從未真正地去細細品味這長安城之內的風土人情。根據史書等文獻記載,古時除了宮里之人、或是商人等心計頗深之外,大部分平民百姓還是很淳樸的。而玉環一直想出來環游這個盛唐的廣袤江山,卻一是沒錢,二是沒時間。再加上她的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和學習的過程之中,所以即使時間再多,也不同魯先生所講的那般;這是因為,玉環的時間,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塊石頭。

長安城之內,也算是盛唐時期,經濟最為發達的地方之一了。除此之外,也就是在江南地區,還較為富庶了。畢竟承接了煬帝的大運河,江南的經濟發展也進入了歷史之中的空前發展期,繼而帶動了長安之內的經濟發展。而這,也是成就了長安空前繁盛的原因之一了吧。

皇宮周圍,全部都是各朝政朝廷命官們的超級別墅區了。先不用說張九齡的相府,就是一名朝廷的六品官員,其別墅的大小,怕是也要有佔地面積達千平米大小的小型別墅了。想來,這相府就更不言而明了。

再向外,就是中下貴族的聚集區了。這一區域,大多數是朝廷上,沒有多大官職,又或是家里的親戚是朝廷重臣的,沾了光而躋身到了中等貴族的地位。總得來說,這一階層,也是唐朝這一片天的中堅頂梁柱了。如果沒有這些階層的最基本的支撐,唐朝也不會變得如今繁榮。

第四階層,就是百姓之中,較為富庶之人了。也就是傳說中的土地主階級。這些人,有勢,控權是她們的基本特征。而唐朝的經濟,也就是靠著這些暴發戶們的運轉而在不停地發展著。雖然對于最下層的被剝削階級來說,他們固然是可惡的;但是對于上層階級來說,她們卻是必不可少的。

第五階層,也就是最為低下的被壓迫階層和農民階層了。但也是這長安城最為主要、熱鬧的區域了。這些便是唐朝的根基了。如果沒有這些根基的積澱,此時的盛唐時期,也就不會被稱為「開元盛世」了。(第一階層是皇帝,所以一共是分為五層的。)

而玉環一隊人在走過長安之中的大街小巷之時,玉環也見到不少正吆喝賣著小玩意兒、蔬菜瓜果的;更不乏時時傳來的剁肉聲;甚至還有在那些電視劇里面,經常听到的「冰糖葫蘆咯」……

遠處,還有著小孩子們在成堆,聚在了一起玩耍著。而看起來,最大的也不過才十歲而已,最小的,也只有六歲。

玉環看了看她們,然後又想了想自己,淡然一笑,才發現自己,原來年齡跟她們差不多少,也正是所謂的「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樂奴見玉環突然輕笑了起來,于是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可笑的嗎?」。

玉環搖了搖頭,斂了斂面上的笑意。然後對著樂奴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想起一些事情罷了。」而後轉過頭去,再去看周圍,已是出了長安城了。而她收入眼底的,乃是一座高約五十米有余,佔地在數十平方千米的高塔。

「到了啊……花萼樓,花萼樓,看來也的確不愧這‘天下第一樓’的美譽!」玉環思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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