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人,劉辛夷劉二公子,眼楮里充滿了喜悅只是轉瞬即逝,」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麼我不是男人?那本公子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說著就伸手摟過來人,重重的吻在她唇上。
「你。」來人氣不打一處來,掙月兌後,抬手就向劉辛夷打去,卻沒有那麼順利。劉辛夷早已抓住她的手。「白芷,只要你能做到這個,我就放過她。而你,跟我走。」
白芷看著地上的女孩,又看看劉辛夷,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我答應你。」
劉辛夷頓了頓,放開白芷又換成戲謔的口吻道「想必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除非你想被賣入青樓。本公子自當重金買姑娘青樓第一夜。想必半老徐娘比那未開的雛兒更是別有一般風味啊。哈哈。」揮著手中折扇慢悠悠的帶著隨從走開。
扶起地上的人,白芷揉著小丫發麻的腿。「小丫。沒事了。」
「多管閑事。」小丫望著白芷,眼神中透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陰沉。
白芷也是無奈的搖頭,回到自己那個已經窮得開不了鍋的家。桌子上還放著妞妞畫得畫。妞妞才四歲。走得那天教她畫畫她特別的開心。可是轉眼5天卻再也听不到他們四個叫她娘親了。
為什麼她只是去了一趟柳華鎮,只是短短的五天,就讓她與他們天人永隔。白芷不相信郎中說的瘟疫,如果是瘟疫,為什麼偏偏是她的四個孩子,如果是瘟疫為什麼是她一離開,他們就得病?
使勁的搖搖頭,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些,從櫃子里拿出塵封已久的古箏,琴弦低吟,訴說無盡的哀傷。
她真的想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若不是要等著顏良回來,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支撐她熬下去,今日她本打算變賣家產,上京看能否打探出父親出事的原因,畢竟他身為一方父母官若不是得罪了什麼京城大人物,是不會被這樣趕盡殺絕的,可是要說對方趕盡殺絕,為什麼偏偏她沒有事。
她離家出走的事情,柳華鎮早已人盡皆知並不是什麼秘密,對方沒有理由還要留下她的活口。可是父親以前的那些朋友像是被下了封口令,她什麼消息都無法得到。不僅如此,他們還勸她好自為之。在這般求助無門的情況下遇見劉辛夷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無論如何,劉家富甲一方,若是能夠得到劉家的支持,那她上京之路也會平坦許多。可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劉辛夷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是當年可以和她一起坐在餅攤前靜下來談天說地,討論人生的劉辛夷。
世事難料,看到劉辛夷變化這麼多,她只是覺得痛失了一位多年的好友,他對小丫的輕薄在她看來與禽獸無異,小丫還那麼年輕,他就要落井下石,將她的一生捆綁住。她無法容忍一個女孩就這樣被糟蹋掉,所以越想越氣憤,才會在沖動之下答應了他的無理要求。
她是個生無可戀之人,若是臨死之前能幫到小丫,也算是功德一件。
手指輕輕壓住琴弦,到底是什麼讓劉辛夷改變,她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就賭一把,若是成功,也許母親的下落孩子的死因都會很快有了結果。
十日轉眼過去。鳳春院早已被為了個水泄不通。鳳春院自是劉辛夷讓白芷來的那個青樓。眾人本以為白芷的結局定是青樓賣身,全都等待著在事後看好戲。沒想到最後的結局竟讓所有看客大吃一驚,而最為鎮定的還要非風流不羈的劉二公子莫屬。只有他知道,白芷的琴技不差于青山最好的琴師。他甚至有些期待。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起。很久沒有听過她彈琴了。
當看到白芷背著古箏緩緩走近約定的青樓門前時,有人私下悄悄議論。「沒想到,她真的來了。」旋即又是自言自語的說,「這也難怪,听說她男人拿了她所有的錢,一個人赴京趕考。這麼多年也沒回來瞧過她。即使她琴棋書畫無一精通,跟著劉二公子也是一種生存手段。"
「我看啊。八成是那個男人在京城躺在誰的溫柔鄉里。樂不思蜀呢。哪還能記得家里的糟糠之妻。」另一個人在旁邊笑著道。
劉二公子端坐堂前,周圍人群哄笑不已,白芷放下古箏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的道,「白芷學藝不精,獻丑了。」悠揚婉轉的曲調響起,一掃堂內之前的靡靡之音,眾人的喧嘩也是戛然而止。那些嘲笑他的男人此時都是大跌眼鏡,實在沒有想到這如此美妙的聲音竟是一個只有十天學習時間的人彈奏的出。況且彈奏的竟是那樣氣壯山河的曲子。因為他們一直以為白芷是尋常的村婦,只是生的美麗而已。
鶯聲出囀,歌詞婉婉道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此時眾人還未從那氣吞山河,銳不可當的曲中回味過來。
啪啪的兩聲,卻是劉二公子,拍手叫好。「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一眾看客,這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不知道,小女子此番獻藝,可入得了公子法眼?」朱唇輕啟也是起身問道劉二公子。
「哈哈。誰不知曉我劉辛夷向來說一不二。你既然做到了,當然要跟我走。」
眾人都知道以前這二公子可是追求過白芷的。
如今白芷也算是賣身給劉二公子,從此便是二公子的人。這今後伺候二公子更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青樓媽媽扭著腰笑著道:"那可先要恭喜二少爺,贏得美人歸.不過我這鳳春院啊,可不就少了一個未來的搖錢樹了麼。二少爺可得好好賠償賠償我才行。」
劉辛夷大手一揮,擁著白芷,淬不及防一個深吻,壓著白芷,讓她呼吸困難。
「無賴」白芷使勁推搡著劉辛夷。只是小小的力氣對于劉辛夷來說更像是撓癢。嗅著她身體的問道,劉辛夷沉醉其中。
趁著劉辛夷出神的時候,白芷也是立刻月兌身,整理整理衣衫。
「請你放尊重一點。劉二公子」說罷又是盈盈一跪。「謝謝你安葬我的孩子。」白芷本再也沒有足夠的銀兩,去安葬孩子,可是卻發現有人已經為她做好了一切。他想這個人除了眼前的劉辛夷再別無他人的可能。
劉二公子望著白芷有些氣惱的臉龐笑道︰「你還是一點也沒變。」
「可是你變的太多。」那年的他站在她的餅攤門口幫她擋去收租人的糾纏,他說「我跟他們說我看上你了,他們以後不會在來找你麻煩,我一個人騷擾你總好比過一群流氓來的好吧?」他的話半真半假,听在她心里卻是充滿感激,他在她的心里更像是一位大哥,穩重,睿智。
他說「白芷,你讓我想起了紅拂,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邂逅相遇,適我願兮。你和顏良便是這樣吧?有些時候,命運真的需要大勇氣去賭一把,你很勇敢,至少比我勇敢。」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再他與白芷一番長談之後卻給她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她的夫對她一頓毒打。
劉辛夷無法抑制的心痛,顏良根本不配擁有這個為他舍棄一切的女人,但是劉辛夷心疼她每一次受到的小傷害。所以他決定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別十年,又是一個十年和顏良離開她的時間一樣。相遇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不在繼續這個讓人惱怒的話題,白芷想了想既然今後要去劉府打雜還是在這里讓劉辛夷把活給自己安排好,省得回去又惹事端。
「我會燒水,做飯,隨便什麼事情的交給我就行。」
「隨便什麼的事情?也包括暖床?哈哈。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對你尊重?我現在就告訴你,讓你來,不是讓你當老媽子,當佣人。我要你做我劉辛夷的女人。」
听到這話,她的情緒並沒有太過于激動。反而是平靜的道「,劉辛夷,你這樣說。我的夫君知道這樣,會生氣的。」
「隨便你,我要的還沒有得不到過。」便是在眾人愕然的的眼神當中離開鳳春院。不再看白芷一眼。
我又讓你失望了,對嗎?白芷。劉辛夷心里暗暗想。手中還有白芷的余溫,戀戀不舍。
劉二公子的隨從此時也是叫周圍的看客都離去,好戲已經演完,自然是要回到府中。二公子身邊的丫鬟才去喊白芷「姑娘莫要再頂撞公子,公子這些天心情極差,一切都等回府再說吧。」
白芷也只能收斂心神,是啊,自己必須活下去,父親的死。母親的不知所蹤,還有四個孩子的離奇死亡都要靠自己去查明。無論多大的屈辱她都要承受。
路上,二公子身邊一個侍衛自始至終都在不停地嘆氣搖頭。「劉辛夷,我說你,這十年來朝思暮想的就是她吧?」雖然是侍衛,可這侍衛似乎對劉辛夷不以為然,反而在旁邊問道。
「雲華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劉二公子不耐煩的道。
「哎呀,你小子還別給我擺什麼公子脾氣,要不是老子打賭著了你小子道。能大老遠跑來給你當什麼狗屁護衛?」這位雲華侍衛也是火冒三丈。一想起當日的賭局他就憋屈。自己堂堂盜聖竟然栽在這小子手里。還得願賭服輸的守護他一年。盡管他們相識已經數十載。
雲華向來喜歡四處漂泊,去各處游歷,找尋從未見過的珍寶。他最愛去的地方就是皇宮內院。弄的皇帝陛下也是哭笑不得。每次得手後還要給皇帝陛下留下一封信,說哪里哪里護衛薄弱,要加強。偷來東西後,把玩幾天又原封不動的給人家還回去。還美其名曰,檢查護衛有沒有加強。
他還記得十年前劉辛夷在听到柳華鎮白家被滅門的消息後,扭曲的臉龐。硬是拉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柳華鎮走一遭。那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叫白芷的女人對劉辛夷是多麼重要。
再探听到白芷平安無事後,劉辛夷經繃得眉頭才是微微舒展,便馬不停蹄的回青山縣。後來發現白芷對于這件事情並不知曉。「有時候真像太過于殘忍,我寧願她一輩子都不知道。」最後看了白芷一眼。劉辛夷才幽幽地對雲華說了一句,悄然離去。
「真是搞不明白你怎麼想的,明明對人家有意思,見了面又要這麼刻薄的?怪不得這麼多年來沒見你身邊有女人。」雲華也是自己咂咂嘴。見劉辛夷不打理自己,也就索然無味。繼續當起自己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