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琪剛回嚴家,在嚴家大門外就被人攔了下來。
攔她的是個男孩子,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就是臉上那雙眼楮有神的很,一看就是精明的孩子。
男孩手里拿著一封信,先指了指手里的信封,然後又指了指敖琪。
敖琪疑惑的問道「給我的?」
那男孩點了點頭。
敖琪接過信封,問道「誰叫你送來的?」
那男孩搖了搖頭,然後又指了指信封。
原來男孩是個啞巴啊,敖琪順著男孩所指的方位看過去,就見信封背面有一處小字,寫著「商人途徑」四個字。
敖琪黑線,這回不問也知道是誰送來的了。敖琪剛想拿著信進嚴家,打算回屋再看信。
結果人沒走出去,就感覺後面什麼東西拽著她,回頭一看,那男孩正拽著她的一角,敖琪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情?」
男孩顫巍巍的將那雙小黑手伸到敖琪面前。
敖琪無語,蕭緒也太黑了吧,找人送信,連跑腿費都不給,害人家孩子來找她要。奸商就是奸商,吝嗇是所有奸商的通病。
敖琪沒辦法,只好從懷里掏出幾個錢給了那孩子,那孩子才轉身離去。
回了房間,敖琪這才安靜的將信封打開,信封里的內容如果敖琪猜的不錯,正是敖琪前幾天叫人找蕭緒,幫忙查的事情。
看完蕭緒查到的消息,敖琪不禁吹了個響哨,看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嚴家確實藏了不少秘密啊也確實如蕭緒所說不是什麼遼國探子,只不過這身份,比遼國探子還要尷尬。
「敖琪,出來抓雞跑進你院子了」
听了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喊,敖琪出來,就見一只雞騰空而起,在自己面前飛過,帶起雞毛如天女散花般直降而下。
「呸,呸」敖琪連著呸了好幾口,也沒清理干淨,老感覺還有雞毛掛在嘴上。
那邊追雞的人本來一臉誓死追雞的表情,結果看見敖琪的樣子,立馬笑的前仰後合,連雞飛了都沒在意。
「還笑,追個雞,居然追了好幾個院子真是好身手。」嚴府的廚房雖然離客房不算遠,但也隔著兩個正院,一個跨院呢,居然能追到客房來,這追雞人的能力也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也不會弄的如此雞飛狗跳了。
「你還笑我,我抓雞還不是為了給你熬湯,真沒良心啊」東籬撇著嘴,一臉挑釁的看向敖琪「你伸手了得,你倒是抓啊,抓到今天就給你熬湯,抓不到,你今天就只有粥喝。」
敖琪听後,立馬擼胳膊挽袖子,為了今晚的美食算是豁出去了「雞湯啊,你別跑,乖乖進鍋吧」
寧東籬看敖琪那副讒樣,哧笑出聲「她可听不懂你的話,要不你換雞話試試」
結果也不知道是那只雞真的听懂了敖琪的人話,還是什麼,真的一見敖琪走近,立馬撲稜著翅膀飛走了。生怕被那個毫無憐憫之心的人抓去炖了湯。
敖琪撲了個空,反被東籬嘲笑了去,恨的是咬牙切齒的,發誓今天非要抓到那只雞不可。
于是兩個不會功夫的女孩子,便追著一只雞,開始了人雞追逐戰。
終于兩人最後將那只雞,逼進了嚴家的一個後院,因為那個後院再去吃口,那雞也算是進了死胡同,兩人皆是一臉猙獰的笑容,一點一點向那可憐的雞靠近。
敖琪放佛已經看到那雞被炖成雞湯的下場,嘿嘿一笑,給了東籬一個眼神,東籬立馬明白過來,兩人左右分開,玩起了包抄戰術。
就見敖琪豎著手指,比劃著一二三。三剛出現,兩人已經勢如猛虎般撲向了那只無比弱小的動物。
驚見那只弱小的動物,一個撲稜跳到了敖琪的腦袋上,呆敖琪去抓,那只雞已經順著院子旁邊搭著的一個梯子,上了院牆。
「千萬不能讓它飛出去啊」東籬大喊,那院牆外面就非嚴府了,到時候再抓就難了,東籬現在到有些後悔,當時厲風說要幫忙的時候,要是不逞強,也不會弄成現在的局面。
敖琪噓了一聲,示意東籬小聲,敖琪慢慢的爬上了梯子。
那雞只是在院牆上踱步,敖琪見有機會,伸手就是一抓……
還是撲空了,不過這回倒是把那只雞轟回了院子里,雞受了驚嚇,到處亂飛。就在敖琪和東籬頭疼的時候,突然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那雞的脖子。
敖琪順勢看去,啞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院中,那只雞在飛得時候,正撞上啞伯進來,啞伯順勢一抓,一舉中的。
東籬趕忙跑過去從啞伯手上接過那只雞的尸體,說了一聲謝謝。
啞伯笑著搖了搖頭,示意東籬不必如此客氣。
東籬會意,隨口問了句「啞伯,你怎麼會來這邊?」
「我來找工具,這邊久沒人住了,多堆放些雜物,兩位還是少在這邊走動,省的弄髒了衣飾。」
啞伯說的時候神色無異,可是敖琪卻略帶深意的看了看啞伯「多謝提醒。」然後側頭跟東籬道「東籬,很晚了,走吧」
東籬嗯了一聲,沖著啞伯感謝的笑了笑,便跟著敖琪離開了。
除了剛剛那個雜物的那個院子,敖琪就將東籬手上的那只雞,接了過來。本想幫東籬拎著,狗腿一下,等一會兒就有湯喝了。
可是那只雞一道敖琪手上,敖琪就覺出不對了。
「這雞死了」
「啊?死了?我看看。」
敖琪將整只雞拎了起來給東籬看,東籬扒拉了幾下那只雞,雞頭柔若無骨的耷拉在一邊,看樣子斷氣有一會兒了。
「可能是剛剛啞伯抓雞的時候剛好抓到雞脖子,用的力大了吧」東籬隨口道。
可是敖琪卻在意了起來,伸手在雞脖子處模了一會兒,眉毛也跟著手上的動作,越蹙越深。
大力?這點用多大的力,才能讓雞脖子的骨頭碎若無骨呢?
啞伯的身體看起來並不像能有這麼大力氣的樣子吧
除非……
「你們在這兒啊快跟我走,出事了」
厲風看見敖琪和東籬,飛速的向兩人笨啦,一臉的急躁,看來是找她們找了有一段時間了,呼吸已經不是很均勻了。
「出了什麼事?」听厲風這語氣,敖琪就覺得這件事肯定不小。
「小儼不見了」
厲風的話確實給敖琪和東籬帶來了不小的震驚,敖琪連忙問道「在哪兒丟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剛剛的事情,應該是小儼住的那間房里不見的,本來趙越……」
厲風話還沒說完,敖琪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東籬和厲風,想也沒想緊隨其後,跟著敖琪去了趙元儼住的那間客房。
三人到的時候,房內確已空無一人,敖琪在房內掃視了一遍,小儼的床鋪很干淨,其他地方也沒有任何掙扎過的痕跡。
當視線掃到門邊的時候,敖琪突然發現門後角落的位置有個晶白的物體在反光。走過去將那東西撿起,才發現那是一枚瑩白的珍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才如此閃耀。
珍珠中間穿孔,應該是系在什麼東西上的,能有這個東西的,必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很顯然只能是小儼的。
可是房內沒有掙扎痕跡,這說明這東西不是掙扎時候掉落的,應該是小儼自己扯下來。
難不成,這是小儼專門留下來的,想要告訴他們什麼。那小家伙聰明的的很,留下這東西肯定是有用意的。
可是敖琪一時半刻,也想不出這珍珠到底意味著什麼啊?
正待敖琪探查的空擋,嚴敬幽也趕了過來。
「你們都在啊,我已經吩咐下人,將嚴家都找遍了,可是都不見小儼的蹤影」
本來還寄希望只是小儼淘氣,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也許一會兒就出現了,可是現在顯然只有最壞的結果可以想了。
小儼確實是失蹤了。
想到這里,敖琪突然問道「趙越呢?小儼沒跟他在一起嗎?」。那家伙不是負責帶孩子的嗎,怎麼小孩子帶丟了,大人也沒了。
「那家伙,本來是去給小儼倒水的,結果回來見小儼不見了,找了半天不見,就急忙沖去了。也不知道去干嗎了。」
敖琪一听,就知道趙越那家伙肯定沖去趙元偓那里去要人了。這家伙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啊也不想想,有沒有可能是被趙元偓帶走的。
趙元偓那是什麼人,那是個做事極有分寸的人。他肯定一開始就知道趙元儼在嚴家,既然他一直沒有采取行動,那就說明,他是默許小儼呆在嚴家的。要是趙元偓一開始就不同意小儼呆在嚴家,那一早就將人帶走了,何必等到現在才來搶人。
這下要壞事啊,以趙元偓的脾氣,本來小儼要是在嚴家倒還好,要是得知小儼不見了,那洪州城還不亂了。
不行,她點去看看。
「你們先不要報官,不要動,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敖琪叮囑幾人留守,便也沖了出去。
敖琪從嚴家到錦輝樓的這一路上都在祈禱,趙越那呆子,千萬不要在趙元偓和蕭緒面前說什麼不該說的,到時候弄的一發不可收拾。
反倒火上澆油,給現在無比混亂的形式,弄的亂上加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