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鉞本來想找趙元偓要人的,沒想到進門,就中了人家的套,被十幾個高手圍攻,最後很丟臉的被俘了。
蕭緒笑得極其無恥「如果再被你硬闖一次,傳了出去,我蕭某人不是成了江湖上的笑柄。」
趙鉞啐了一口,仰面傲視蕭緒「被本王硬闖,你應該感到榮幸」
蕭緒哈哈大笑「現在到認自己是王爺了」
蕭緒往被銀甲衛將胳膊扭到身後的趙鉞跟前湊近了一些「可惜,現在沒人知道你是王爺」
趙鉞氣氛的道「你想把我怎麼樣」
蕭緒一臉無辜的道「士農工商,我一個做生意的排最後,你說我能將惠王您如何呢?」說完不再給趙鉞反駁的機會,吩咐銀甲衛道︰「帶下去」
趙鉞這是才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還沒有問,于是掙扎的到「等等,小儼可在這兒?」
蕭緒面色微變,示意銀甲衛先停下,向趙鉞問道「肅王不是在嚴府嗎?」。
「沒有,小儼下午不見了,我才找到這里來的」知道這個問題嚴重了,趙鉞也沒心情在這上面跟蕭緒找別扭。
「所以你來這是想知道肅王是不是被懿王帶了回來?」
趙鉞認真的點點頭。
不過蕭緒給了一個讓趙鉞更為驚心的答案「如果懿王想要帶回肅王,用等到現在嗎?」。
蕭緒的想法跟敖琪的一般無二,懿王不可能現在將趙元儼帶回。所以趙元儼現在是徹底下落不明。趙鉞因為心急,到現在才終于轉過這個彎了。有些失魂落魄的道「那小儼現在會在哪兒?」
敖琪到了錦輝樓時,是由著傅錦輝帶上樓的。
本來以為會見到趙鉞大鬧錦輝樓的場景,可是卻詭異的正常,沒有大打出手的場面。傅錦輝是將敖琪帶到地字號房前停下的,敖琪上次在錦輝樓下面,從地字號窗口看見過趙元偓,這麼說這是趙元偓的房間。
沒見趙鉞身影,那說明趙鉞應該已經來過了,至少趙元偓已經知道趙鉞來過了,現在的問題是趙元偓是不是知道趙元儼失蹤了,不過以敖琪對趙鉞的了解,趙元偓知道此事的概率高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傅錦輝沒有陪同敖琪進去,所以敖琪只有自己一個人進去。
說實在的,敖琪現在有些害怕的。如果敖琪沒猜錯,上次來刺殺的應該就是趙元偓的人,而現在讓她單獨去面對一個想殺自己的人,不害怕那是撒謊。
不過敖琪到真的很想知道趙元偓是為了什麼殺她,既然她人都來了,何妨不說個清楚。
于是敖琪大著膽子,推門而入。房間里很安靜,敖琪又往里面走了走,這才見到站在窗邊的趙元偓。
這家伙是不是喜歡吹風啊,專門站在床邊。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敖琪,敖判官,還是敖先生或者……」
趙元偓從窗邊轉過身「敖姑娘。」
敖琪悶咳了一聲,然後反擊道「您可以直接叫我敖琪,王爺」
趙元偓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又面色如常「你來找趙元杰?」發現自己說錯了,趙元偓改正道「抱歉,你是來找趙鉞的」
敖琪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區別嗎,那是你五哥,你連聲哥都不叫,一口一個趙元杰,一口一個趙鉞。北宋的孩子都腫麼了,哎
「我不是來找趙鉞的」現在找那個傻蛋已經沒有用了。
「那你來是?」
「找你的」顯然敖琪的話,引起了趙元偓的一些興趣。
敖琪明顯看到趙元偓右手不自覺的動了動。一般一個人的食指和中指來回摩擦有不是說這個人又多動癥,就是這個人的一種習慣,而小動作一般是人進行思考的標志,
所以敖琪才肯定的說,趙元偓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趣,因為他在對她的話進行思考。
對這種面癱形的人物,只有在別的地方才能觀察他的想法。
「不知閣下找我何事?」
敖琪現在也懶的跟他兜圈子,嚴家的事情,現在是越鬧越大,敖琪知道這里面因為有他們這種「高」人在倆面攪合,要不也不可能查起來那麼費勁。
既然他們弄復雜了,那她就弄簡單好了。
「我知道王爺要殺我,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了什麼殺我,不過現在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嚴家的最後一枚印章應該在王爺您的手里,我說的沒錯吧」
趙元偓沒有馬上回答敖琪,而是抬頭將敖琪仔細打量了一遍,然後突然冒出一句「我好像明白那兩個人為什麼要盡全力保護你了」
敖琪根本沒明白趙元偓為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說出這句話,所以只是反射性的回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有值得被保護的價值」
他祖母的,這完全再耍人嘛「王爺,我也不想跟您兜圈子了,現在你手里的印章可能關系這小儼的命,小儼失蹤了,而我完全由理由懷疑帶走小儼的人,是為了得到你手上的那枚印章。」
敖琪話音剛落,趙元偓,從懷里掏出一個金燦燦的笑東西,朝著敖琪就扔了過去,敖琪下意識的接住,
然後就听趙元偓,事不關己的聳肩道「現在,我沒有印章了」
敖琪無語,看著手中那枚刻著一橫的戒指,連想哭的沖動都有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一個王爺居然那麼無恥將別人拖下水,將自己置身事外。敖琪其實很想問趙元偓,你能更無恥一些嘛,只是迫于人家是王爺,敖琪沒敢問出口。
「戒指有四枚,分別刻著千金一諾最後的關卡不在我這兒。」還好,這位王爺,還有點良心,給敖琪解釋了一下。
「這印章可是聚齊後,可以驅動江南二十九路茶源。」敖琪追問道
「沒錯,這就是調動二十九路茶源的唯一憑證。最後一枚在那二十九路茶源的總陀主手中。」
敖琪低眉,有些擔心的道「不過我懷疑,那最後的關卡,已經提前被凶手拿走了,所以王爺您這里,早已成了最後的關卡。」
趙元偓疑問道「何以如此說?」
敖琪迎向趙元偓的目光中,帶著很深的憂慮「因為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如果凶手的目標是這印章的所有人,那麼就像敖琪說的,已經死了三個了,那是不是代表,凶手已經集齊了三枚印章。
還有敖琪說的是印章的所有人,而不是印章的主人,因為死的三人之中,水盈不可能是這印章的主人,但是水盈卻是凶手的目標,所以水盈是因為一種特定的關系,成為印章的所有人的。
敖琪低頭看了看手里拿枚沉甸甸的金戒指,現在它的所有人是她了,那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她敖琪呢
趙元偓很顯然听懂了敖琪話里的深意「我會派人保護你的,何況你不是還有一批神出鬼沒的銀甲軍」
呃,誰來告訴他,趙元偓現在是跟她開玩笑嘛,這種冷漠性子的人,也會開玩笑?
「那不是我的,而是……」
趙元偓了然的的接到「是蕭緒的」說到這里,趙元偓嚴重突然閃現一股狠厲,稍縱即逝。
不可否認趙元偓說的沒錯,敖琪也知道那應該是蕭緒的人,要不誰還有誰能養得起那樣的私家軍呢
「還有王爺,你可否告訴我,在背後跟您較勁的那人是誰?」看趙元偓表情突然冷了下來,敖琪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呃,當我沒問」
「可是,趙鉞他」好吧,敖琪拖到現在才想起問趙鉞,是有點不夠意思,不過就算被趙元偓或者蕭緒怎麼樣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顯然趙元偓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難為敖琪「他回去了」
「哦」敖琪沒什麼可問的,一時間沉默了下來,既然沒事了,敖琪就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了。
「王爺,要是沒事,敖琪就告辭了」
趙元偓點了點頭,可是敖琪剛要離開,趙元偓的聲音再起「一定要找到小儼,麻煩敖先生了」
呃,敖琪突然覺得他也沒那麼可惡了。至少這家伙對小儼的關心,不是假的。
敖琪離開後,蕭緒就從內室走了出來。趙元偓也轉而在桌前坐了下來。桌子上還擺著他那天跟蕭緒下的那盤棋,未撤。
「怎麼,蕭老板不打算見她?」
蕭緒抿唇而笑「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蕭某自認,公私還是分得清的。」
「不過我想現在王爺一定不想再殺她了吧」
趙元偓看了看棋盤,又抬頭看了看蕭緒道「我想蕭老板是對的,這枚棋救不僅要救,還要護。」
蕭緒調高了聲調哦了一聲「我是因為心中摯愛要護,不知王爺要護,是何因由呢?」
「因為這棋能幫我拉回勝算,至少這局,一定是我贏。」
蕭緒頭一次在趙元偓臉上看出得色。不過蕭緒卻不知道是好是壞。如果敖琪真的在這盤棋里幫趙元偓贏了趙恆,那麼敖琪這枚就是一枚有用的棋,試問一個精于手談的高手,會不會放過任何一枚有用的棋呢
敖琪啊敖琪,守著她還真不容易,他點在多少張狼口里搶人啊以後為了那丫頭費腦子的地方,不要太多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