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安小姐,安小姐——!」慕北一邊喊著,一邊招著手,示意著快步離開的安然停下來.
「嗯?」听到招呼,安然果然放慢了腳步,轉回身來,站在原地,兩只大眼楮撲閃著,滿臉的疑惑,不明所以然.
「安小姐,能不能和你共用一把傘?」他語氣是詢問,但有一種東西揉和在里面,無法抗拒,不忍拒絕。看著她一愣,慕北又覺得說有點唐突,頓了一下,接著補充說:「不好意思,我沒帶傘。」
「當然沒有問題!」人家小伙子自覺地,很辛苦地捎了一路,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沒有苦勞,至少還要有點酬勞呢,這點能幫得上忙的小事,當然也無可厚非了。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慕北笑容滿面,快步鑽到傘下。
那麼一把小花傘,一遮上頭,仿佛這里就變成了二人的世界。雨不存在,風不存在,時間也不存在,其它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這條路再長點多好啊,如果就這樣,和她一起,肩並著肩,風雨無阻地一直走下去,走過這春雨綿綿的日子,走過那春秋冬夏的日子,那多令人愜意!
春雨依舊在沙沙地飄落,打在傘面上,發出呯呯的聲響,如同打擊樂,為她們的互幫互助而喝彩!
慕北彎著腰,盡量地和她保持著同樣的高度,她拿著傘下面的把手,也在盡量地向上舉著,照顧著身邊高個子的他;他把持著傘柄的上方,保持著傘的穩定性,相互地在向對方的一邊稍稍用力地推讓著;但兩人為了能夠最小化的淋雨,減少對方的負擔,而又盡量地向中間靠攏著……
如果是一對戀人,他們的間隙會更小的,他會抱著她的腰,擁在懷里,她也會小鳥依人地附在他的身旁,共同面對風雨的。
雖然他很想那樣做,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行!
現在,作為新相識的,交情不深的朋友,她們的距離也算得上是最小化了。
微風吹拂著,安然的幾縷頭發飄了起來,剛好撫模著彎著尊貴腰的慕北的臉,有點癢癢的。本來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就容易迷失南北,在這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中,在那晃動發絲的親吻下,慕北更是找不著北了,他忍無可忍,對著那發絲偷偷地輕輕地吻上去——
因天氣不好,早晨的同事們來的也稀稀落落,也沒見到幾個。等慕北、安然她們走到大廳時,電梯剛好下來了,慕北搶先一步,打開門,接著問「幾樓?」,簡單明了。
「十二」她跟的也很快。
他迅速地按她的口令操作好後,又慢慢打開了電梯的門,說了聲「再見」就走了出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也沒有再回回頭。
今天的幸福來的又多又快,他要出來回味復習一下,消化消化。
電梯緩緩地升起,安然的心也跟著升了起來。
到底怎麼啦?怎麼今天早上老是覺得怪怪的。一個小伙子,自己不認識,但卻上了人家的車,真夠大膽的;雖說最後到單位,證膽他說的沒錯,確實是一個單位的,但怎麼就沒緣由地就相信了呢?在車上,人家也沒有說什麼過頭的話,不就是請自己吃了塊口香糖,沒什麼大不了的呀;共用了一把傘,但是沒有一點越矩的行跡呀!她當然不知道他在她的頭頂上做的小動作。可是怎麼就覺得有點別扭呢!不可能是因為一路同行,就對人家想想入非非了吧?或感覺人家對自己怎麼了吧?畢竟這是二十二世紀了,別老古董似的……可是,第六感覺怎麼就認為有那麼點詭異呢?!
還是他的磁場太厲害,不由自主地受到影響呢?喝
淡定,淡定,想想今天的工作好了,那些子虛烏有的,都拋到腦後吧——
慕北帶著一臉的幸福相,邁著輕飄飄的步伐走進了辦公室。
那眉,那眼,還有那張女圭女圭臉,仿佛仍在眼前。
那聲音,甜甜地,清脆地,猶在耳畔。
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他連忙從兜里掏出手機,那個未接電話呀,我的很重要的信息,可千萬在喲。
尋出那個號碼158****5068,按下保存,姓名?存個什麼名字好呢?安什麼呢?不知道呀,干脆就叫安安好了,是我給的昵稱,別人還不知道是誰,分組,就安排在家庭組好了,這事我說了算。
「喂,慕北,你今天可是踏著秒針來的,怎麼下雨天,在路上撿了金元寶了?」強子的機關槍又開始掃射了。
「要不怎麼一來,就擺弄著手機,是在算帳呢?還是在交易了?」強子看著在那傻樂的慕北,忍俊不禁地問。
「噯,今天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沒撿到金元寶,但是卻踫見仙女下凡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你看我能樂成這樣?」慕北邊說著,面部表情邊配合著,笑靨如花。
「別說,還真像。」強子瞅了一眼,信口附合著說。
「你在哪遇見的呢?」
「在在」唉呀,說在哪兒好呢?「在,在地球上。」
「我還以為你插上翅膀飛到月球上去相會的呢!」
「不是的,是地球上,千真萬確!」慕北接著說他的睜眼瞎話。
「你說,我是不是該把這驚天動地的大事,記錄在案,發上微博,讓大家共同都來分享一下呢?!」
「給你根桿子,你就就能往上爬啊?還來真的呀!我看呀,你還是清醒清醒吧。」強子說著丟過一摞文件來。
「清醒清醒什麼?」「我現在就清醒的很呢!」
「我看你是頭腦發熱吧,看看吧,剛才劉總可來過了,我們的工作是——立馬收拾收拾,今天就出差。」
「怎麼這麼快,我這才回來幾天呀!」慕北明顯地不滿意,很鬧情緒。
每次一听說要出差,最興奮地可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