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真的很漂亮,所以我們小公主將來一定錯不了,一定更漂亮。」唐依笑著跟武MM比劃著,小姑娘四個月了,已經非常靈動可愛了,唐依沒女兒,自然把那孩子稀罕壞了。
當然這也是撿武MM愛听的在說,武MM若不是看到李淑生了女兒,也想不到要再生一個女兒,如今得償所願了,對李淑的女兒自然又不些不同的。講這個話題是武MM最喜歡不過的話題了。
武MM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一板,「你不會是不想跟我結親家,故意說竇家的吧?」
「唉我一定不會這麼想。」唐依馬上舉手發誓,嚇頭一頭汗,要不咋說伴君如伴虎呢,隨口夸個孩子人都能想能將來的問題上。
「告訴您,就算您想,我也不會支持,他們是親的姑表表兄妹,生的孩子會不健康。您不說我還忘了,您最好跟陛下也說說,近親不可成親,要作為法律定下來。」
唐依趕緊正色的說道,然後說了半天近親結婚的危害,致殘率高達24,這是有國家認證的。還有隱性的沒說,有些孩子看著正常,可是智力明顯不如非近親所生的孩子,但因為指標上壓著正常的下限,所以也就算了。如果把這也算進去,那麼絕對不止24了。
「你們朝庭還管這個?」武MM沒想到唐依他們來的地方連這個也管,也要調查。感覺唐依在蒙自己。
「我騙您干嘛?我和段斷在大唐沒親戚,娶誰家的閨女我們都不擔心,您家人口可太多了,小心、小心、再小心」唐依不樂意了,自己這麼說對她們家一點影響也沒有,她一點也擔心,若不是話趕話的到這份上了,怎麼會說這個。
「我們那兒講究優生優育,像有遺傳病的不是說不讓生,但讓他們在身體最好時生,這樣孩子的體質會好得多。但近親是決對不允許的。」
武MM深思起來,點點頭,「我會讓陛下去查查看,若是真像你說的,我會請求陛下下召的。」
看到沒,武Mm從來就不會輕易的相信,人家不調查不研究,根本就不會偏听偏信,現在唐依知道為啥能控制朝堂了,並非絕對的強權,而是她有讓人信服的本錢。再想想,不管是誰,想真的靠忽悠就讓人听你的,一般人都不可能,更不要說皇帝了。
段斷可沒唐依這麼好運氣,老實的站在那兒听李治罵人,當然罵來罵去也跟武MM說的是一件事,太張揚了本就是被人說跋扈,現在還敢這麼跳月兌,讓其它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還把皇子傷了,別看李賢小,人家也是王爺一根頭發絲也比段斷的腰粗。
段斷雖然心里也叫屈,自己又沒讓李弘夾帶,他自己偷偷的帶回宮了讓李賢受了傷,憑啥自己出來頂罪?更重要的是,憑什麼說放個炮仗就成張揚了?還說自己跋扈,他當博導時都被人說謙虛謹慎,現在反讓人說跋扈了,有地說理沒?
不過看李治那臉,段斷算了,低頭听罵,好在李治沒讓他跪著听,倒也沒那麼的傷自尊。
要不說當皇帝的人口才都不錯,罵了小半個時辰,人口不干,舌不燥,連重復的話都沒一句,讓人不得不佩服,不過罵了半天,段斷連聲都沒作,李治也覺得沒意思了,清清嗓子,段斷馬上狗腿的從曹公公手里拿上茶恭敬的送上,李治瞟了他一眼,算是他認罪狀態良好,決定放過他了。喝了一口覺民子茶,舒了一口氣。
「你家炮仗是什麼做的?還能傷著人?」
「陛下,我們家的炮仗用熟練的人放就不會受傷的。」段斷強調道。
李治又瞪他一眼,段斷垂頭。
「朕讓人打開過了,放的不是硝石,你老實說,放的什麼?」
「應該說,小人不僅僅放的是硝石。」段斷是科學家,凡事講個精確度。
李治雖說這些年也習慣了吧,但偶爾著急听個什麼事時,被他被麼纏著,也挺惱火的,再次龍目圓睜。
「您別瞪了,再瞪就掉出來了。」段斷能不知道李治著急,誰不知道火藥對戰爭起到的作用,那是直接從冷兵器時代跨越到了熱兵器時代。
段斷之前不是沒想過,來了大唐這麼些年,他真的開始認同大唐,對它有了歸屬感,自然要為它而努力一把。但他真的不會,所以也就沒說。
現在炮仗成功了,而唐依說的土地雷也不是那麼難,他就動了心思,但他想的是,偷偷的自己試驗一下,成功了,再偷偷的交給李治,由李治來轉給軍方,只是沒想到自己那邊還沒試驗成功,這邊李賢就傷著了,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了。
段斷把原理跟李治一說,並且拉著李治到自己家的後山去做試驗,地雷還不成,但拉炮還是成功了,如果做個地雷陣,一個泡響了,其它的也就都跟著響了,所以這時技術差也有技術差的好處,等一隊人都進入陣再拉響頭炮,就給人包圓了。
李治捂著耳朵瞪著段斷,一付不認識他的樣子。
「陰毒了?那算了,當我沒說。」段斷馬上認錯。想想也是,這是他想出來對付小日本的,不過人家小日本現在棉條得很,拼命想跟大唐拉關系呢,是不太好意思,沒法子,段斷覺得自己惟一的缺點就是心太軟。
「你來多少年了?」
「永徵元年五月來的,至今快九年了。」段斷想想老實的報給李治听。
「你都到了九年了,今天才把火藥配方交出來?」李治抓著段斷的領子使命的搖著,此時咆哮馬附體,他不是一個人啊。
段斷掙扎了半天才掙月兌,到邊上喘了半天氣,才算回過神來,看來李治還真是生氣了。
「陛下,我要是會,不早交了,沒瞧見我這兒大小都是坑,全是試驗出來的。我不會告訴您,讓您去找人做去?死傷了算誰的?」段斷那叫一個委曲啊。
「你先不會?」
「我們那兒講究術業有專攻,這個能是一般人學的會嗎?我可是經歷了艱苦卓絕的不懈努力……(此處省略二千七百字)」段斷的口才也不差,忽悠了李治大半個時辰,中心思想就是,為了大唐的疆土完整,他是不畏艱險,迎難勇上,最近才把配方研究出來的。他真不是想昧下唐依的功勞,而是唐依在里面起的作用是不能說的,到時麻煩會接著麻煩。
李治就瞅著他,合著自己說他小半個時辰,他就非要就大半個時辰找補回來,他偏不叫停,累死他。
段斷真累了,還沒人給遞水,喘了一口氣,自己停了,擦擦汗,涎著臉笑著對李治又湊了過來。
「陛下,商量個事兒。」
「要賞賜沒有。」李治馬上吼道。
「小器」段斷勇敢的白了他一眼,那是他知道此時李治心情不錯,不會拿他怎麼樣,「不要賞賜也成,您能不能跟別人說是道士煉丹時無意中發現的,別提我。」
大唐道教興盛,練丹成風,連李世民晚年都以服丹為樂。不然也死不了那麼快。唐依倒是跟武MM說了讓李治千萬別學壞了,那玩藝會害死人的。
武MM自己找動物做實驗,也知道會害死人,李治和近支都知道了,但沒有公開。這個容易得罪人,引發信徒沖突。大家都絕口不提這事,但李治讓人寫些白話小說,中間就會有中丹毒一說,只希望慢慢潛移默化吧。
現在段斷提出讓道士出來背黑鍋也不是沒有理論依據,事實上在段斷所知的火藥史中,也的確是這麼寫的,還有汞等重金屬的提煉都是與這些富有創新精神的道士們有關,當然要是他們不身體力行,用自己當實驗品的話就更好了。
「為什麼?」
「您剛不說我太出風頭了嗎?現在當然是低調、低調、再低調了。」段斷一臉無害的笑容。
李治明白段斷的意思,他一點也不想立功,人說他跋扈時,李治恨不得把說話的那位拉出去砍了,段斷這樣的叫跋扈,朝中就沒脾氣好的。
他叫段斷進來罵,多少也是做給人看的,不能讓人覺得段斷夫婦太受寵愛,過于影響帝後的情緒,他和皇後的心里從來就沒覺得段斷有當權臣的潛質。
不過這次段斷讓保密李治還是很高興的,段斷本來就和軍方的關系太好,這讓李治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對付的,大唐叛亂頻發,多少也是因為地方軍權過于分散,中央政府控制力差有關,可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收回兵權,他畢竟還年輕,他還得依靠這些老將們替他支起天下。
若是老將們知道段斷做出了火藥,拉他過去,軍方的實力可就更強了,段斷把主動權交到自己手中,只要配方在自己手上,他就有一爭長短的能力。
段斷看李治又不說話,眉頭深鎖,就急了,「陛下,真的,我就會這兩板斧,萬一被李績老爺子知道了,非得住我們家不可,那老爺子不講理的。」
「知道了,不過真的多做了,到叛軍手中就麻煩了。」李治輕輕的敲著腦袋,一腦門的官司。
段斷一想也是,本來就是雙刃劍,弄不好就得傷到自己,這個他不懂,所以他也不說。
「你們那兒的軍隊怎麼管?」李治似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