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少君這一番話,祁琪當場就氣的狠狠翻了一個白眼。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似乎要把他名字嚼碎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把他的名字從嘴里吐出來︰「梁、少、君,你好你真好」
「我當然好。你這小丫頭終于知道我的好了?總算你還有點眼光。」梁少君眼楮一彎,絲毫也不在意祁琪的白眼,反而給了她一個很是迷人的微笑。隨即,又把臉轉向那群壯漢,臉上帶著笑,食指向那個壯漢頭目一勾︰「你,過來。」
「我?」那個壯漢膽戰心驚的伸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當然是你。」梁少君笑得越發**︰「看不見爺指的是你嗎?你要不要繼續磨蹭一會兒?」
「啊,不要不要,小的這就過去。」那壯漢立即一骨碌爬起身來,咬著牙,很是艱難的往前邁了一步。
不過,他素來知道這個漂亮的男人其實是個很不好惹的家伙,一語不合就可能要人性命。所以,雖然看上去他是在往前邁步,那邁出去的腳步卻始終有些虛浮,有些猶豫。
這一下,梁少君卻有些不滿了。俊臉一沉,那聲音就變得冷冷的︰「你怕什麼?你走過來好好瞧瞧爺的這張臉,像壞人嗎?」。
「啊?不像,當然不像。」那壯漢被他這麼一說,趕緊幾步就走到他和祁琪面前。
祁琪也弄不明白梁少君到底想干什麼,不過,她只覺這個壯漢恐怕要吃虧。于是,看向他的神情便很有些「你自求多福」的味道。
這時,梁少君又吩咐那個壯漢︰「把地上的剪刀撿起來給我。」
「這……」那壯漢猶豫了一下,雖然知道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卻也看不出太多的危險。于是便彎腰把地上剛剛被他扔掉的那把剪刀撿起,將剪刀柄朝向梁少君,有些討好的看著他︰「爺,給您。」
「乖,真听話。」梁少君伸手拿過剪刀,漂亮的眼楮又完成了小月亮︰「看在你這麼听話的份上,爺就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說著,幾乎是在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就忽的舉起那把剪刀,重重的插向那個壯漢的月復部,隨之,翻手狠狠的一攪。
「啊……」
可憐那壯漢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只來得及痛呼了一聲,就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很是無害的少年,轟然倒地。一股血腥氣迅速在空氣中蔓延。從他身上噴出來的鮮血濺到梁少君的白衣上,那血跡,看上去就像他外面披的那件紅袍一樣紅。
「嘔。」看著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瞬間就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她看到,那把剪刀,竟然整個兒的插進了那壯漢的月復中。而從他肚皮處破開的那個傷口處,竟然露出了一堆混著血跡的稀爛的肚腸,登時又是害怕又是惡心的干嘔起來。
老天,在法治社會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她,除了看電視,什麼時候還看到過這樣血腥殘忍的場面?
這個梁少君,難怪許多人都怕他。看來,不僅僅因為他位尊權重,還因為他武功高強又心狠。
天哪天哪,這樣一個人,她竟然在來梁京之初就得罪過他。這要是他像今日對付這壯漢一般對付自己,只怕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未必能得一個全尸。
「嘔。」祁琪一不當心瞄到地上躺著的那個死人。見到他月復部流出的肚腸竟然越來越多,忍不住又是一陣惡心干嘔。
她在這里干嘔著,梁少君卻很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見她扶著牆始終不肯回頭,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肩膀,道︰「喂,陳紫依?小丫頭?干嘛不敢回頭?剛才你不是想用剪刀殺了這個男人嗎?我幫你做到了。怎麼樣,難道你不應該感激我?」
「呸,鬼才感激你梁少君,你也未免太狠了點兒」祁琪剛說了這一句話,聞到那股濃重的血腥氣和臭氣,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哎,他殺人就殺人吧。這個壯漢估計也不是個什麼好鳥。可是,他干嘛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法殺呢?
這個時候,下面眾人早已經混亂了,哭的哭,喊的喊,跑的跑,一忽兒功夫眾人就跑了個沒影。這麼一大群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樓來看看他們這個曾經的老大。空余一具尸首在樓板上瞪著一雙不甘而痛苦的眼楮無人問津。
梁少君見祁琪實在是嘔的厲害。伸手撫模了一下眉心的那顆紅痣,皺了皺眉,道︰「你這小丫頭實在是麻煩。幫你不好不幫你也不好。算了,你先進屋去,我找人把尸首處理了,一會兒你再出來。」
說著,伸手把祁琪推進屋里,他自己則轉身離去。
祁琪躲在屋里,偷眼向外看著。發現,不一會兒,兩個還沒跑遠的壯漢就被梁少君給抓了回來。等這兩個壯漢抗走了尸體又清掃了現場之後,梁少君就邁步向祁琪的房間走來。
「砰。」看到他穿著一身血衣就這麼走過來,祁琪忽然大力的甩上房門,捂住砰砰亂跳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老天,實在是無法怪她會做出這樣的反應。這個男人,說笑著就能殺人的作風,實在是把她給嚇到了。她真的真的很害怕,他會用類似的手段來對付她。
「陳紫依,開門」梁少君那清朗明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如果不知道他的為人,單听他的聲音,單看他的面容,任誰都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好人。是個真正真正的好人。然而……
祁琪是知道他的真實面目的,捂著胸口喘息了幾下,就用背脊狠狠頂住門板,扭頭說道︰「梁少君,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交情吧?我一個姑娘的閨房,豈是你隨便亂進的?你還是走吧。趕緊走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說到後來,她差點哭了出來。
她就不明白了,梁晨和梁少君不是兄弟嗎?這一個哥哥一個弟弟,為什麼兩個人的性格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差別?可是,這兄弟兩個,為什麼都要和自己這麼一個鄉下來的普普通通的小丫頭糾纏不休呢?
梁少君自然不會听祁琪的話當真走開。站在門外很是「溫柔」的一笑︰「小丫頭,你怕什麼?你打開房門,好好看看我這張臉,像是個壞人嗎?快,把門打開。」
「不開,不開,我不開」祁琪有些崩潰的大叫起來。
「砰……」下一刻,她忽然被一股大力撞了出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隨之,房門洞開,梁少君那張俊秀的臉便出現在祁琪的視線里。
又是氣又是怕的看著眼前這個正笑的**的男人,祁琪一骨碌爬起來,一邊往後退著一邊驚慌的問道︰「梁少君,你不請自來,到底想干什麼?」話說,總不會他這次到來,就是為了殺人的吧?
「想干什麼?」梁少君彎彎眼楮,明亮的雙眸盯住祁琪,嘴角微微勾起︰「小丫頭,我想你了。听說你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你,不行嗎?」。
「我和你又不熟,沒什麼好看的。你走吧,你快走吧。」祁琪退著退著,一不當心退到床邊,再也無路可退,只好就勢坐在床上,說話的語氣里已經有了要哭泣的味道。
「呵呵。」梁少君看她退到床上,卻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往前又逼近一步,彎下腰來看著祁琪,逼視著她的眼楮輕笑道︰「陳紫依,你和梁晨一起南巡的時候,是不是就用這種方法勾引他的?現在你做出這樣一副無措的樣子,是不是為了勾引我?怎麼,上次沒有好好嘗試一下爺的味道,是不是一直心癢難耐呢?」
「呸你才心癢難耐……」祁琪說完這半句話,忽然開始後悔。哎,這個男人,只怕此時真是心癢難耐呢。雖然不明白他到底看上自己哪一點。但是,從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態度看,他從來都是對自己感興趣的。所以,今天他的到來,還真不好說到底是為了什麼的。萬一自己這句話當真挑起他的興趣……哎,天哪。打個雷劈死她吧。
梁少君的表現果然沒讓她失望。他在祁琪說了那半句話之後,便很是感興趣的看著她,伸指挑起她的下巴,輕笑道︰「陳紫依,你說的不錯,我此刻還真是心癢難耐呢。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又是害怕又是生氣,還紅著張臉的模樣,很得我心呢?」
別人又是害怕又是生氣還紅著臉,這樣的模樣很得他心?變態這個梁少君果然徹徹底底的就是個變態
在心里狠狠的咒了他一番,正思量著到底要怎樣才能把這個魔星趕走。卻見梁少君忽然收了笑容,直起身子,冷冷的向她一伸手︰「拿來。」
「拿……來?」祁琪的喉嚨有些發干。舌忝了舌忝唇,很是詫異的看著他忽然變得冷冷的臉,坐直身子,疑惑的問道︰「拿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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