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的那件玉佩。」
「他的玉佩,你要了干什麼?」祁琪條件反射似的,猛的捂住自己身上放玉佩的地方。瞪大眼楮,很是警惕的看著他。
「呵。」梁少君嘲諷的一笑。
彎彎眼楮,抬手模模自己眉心那顆紅痣,很是「好心」的提醒祁琪︰「小丫頭,你以為你能阻止的了我嗎?趁早乖乖拿出來,否則,我可要自己來取了。當然,取玉佩的時候,會不會恰好踫到你的肌膚,那後又恰好勾起我的饑火,然後……嗯?我可不能保證哦。」
「……」這個壞蛋,就知道威脅她偏偏他的威脅還實實在在的很具威懾力。在他的面前,她幾乎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不過,明知反抗無效,祁琪還是想盡量想多爭取一些東西。于是便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捂緊自己放玉佩的地方,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要這玉佩是做什麼用的?」
「呵呵。」梁少君再度輕笑起來。用一種很是好笑的眼神看著祁琪,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隨即笑道︰「小丫頭,你不覺得你問這話問的很多余嗎?不管我想拿它做什麼,只要我想要,肯定能拿到手。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呢?」
「……」祁琪被他的這個姿勢鬧的臉上一紅,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嘟起嘴來道︰「我哪里有和你談條件?你梁少君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我怎麼敢和你談條件?我不過是好奇,隨口問問罷了。」
這時的她,紅撲撲的一張臉蛋,忽閃忽閃著一雙清澈的明眸,嘟起粉嘟嘟的一張小嘴。這帶著點撒賴撒嬌的小模樣,梁少君看了,心里竟然莫名悸動了一下。
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就直接說道︰「那好,看在你這麼好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
呼,祁琪馬上把目光轉向他的臉上,很是期待的笑著︰「真的?那你快說,到底你要了梁晨的玉佩要做什麼?」
梁少君笑了笑︰「那塊玉佩,梁晨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祁琪回想了一下︰「沒說什麼呀。他就是告訴我,這塊玉佩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跟隨他多年,最能闢邪保平安,所以讓我帶在身上,取一個平安之意。」
「這玉佩不值什麼錢?噗……」梁少君差點口噴鮮血。放開祁琪,捂住胸口忽然仰天大笑起來。
「……」這一下,祁琪徹底無語了。好吧,不用梁少君說,她也知道,這玉佩肯定是很值錢很值錢了。不過,就算這樣,那又如何?梁晨幾千兩銀子都直接送她了,送她個很值錢的玉佩貌似也不是什麼太特別的事吧?梁少君本身又不是個沒錢的,難道說,這也值得他過來一搶?
白了他一眼,嘟起嘴,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看笑不死你。」
「沒什麼可笑的?」梁少君大笑著又湊到祁琪跟前︰「小丫頭,看來,你是真不知道這玉佩的價值。其實,這玉佩到底值多少銀子還是小事,它在我們梁家代表的含義卻是大事。」
說著,便從自己身上也取出一塊玉佩來,在祁琪眼前一晃︰「你來看看。」
「嗯。」祁琪仔細看了看,發現梁少君的這塊玉佩幾乎和梁晨的那塊一模一樣,都是翠綠色刻著雲紋的。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名字,梁少君的這一塊玉佩上刻的自然是梁少君這三個字。
梁少君等祁琪看完之後,立即把那塊玉收回,仔仔細細的藏在身上。
祁琪皺了皺眉。
如果說,這個平時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的男人,都對這玉佩如此在意,可見,這玉佩對于他們梁家人來說,當真是意義非凡了。可是,既然如此,梁晨為什麼會把玉佩送給自己,還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呢?
「梁少君,你還沒說,這玉佩對你們到底有什麼意義呢。」祁琪忍不住,便又繼續問他。
梁少君把玉佩藏好後,笑了一笑,很是嘲諷的說道︰「這個要從我們家祖上說起。我家某一代很有才能的老祖宗,因為機緣巧合,得了一塊很大的美玉。呶,就是我們手里的這些。後來,我家這位老祖宗用這塊玉的一部分做成一塊玉佩,並且刻上自己的名字。也是巧,那一年,他恰好考中狀元,得皇上召見入宮飲宴。就在後宮之中,他巧遇當時的公主。公主傾慕他的才華和相貌,他也喜歡公主的美麗和溫柔,于是,他便把那塊玉佩送給公主,當做定情的信物。」
說到這里,看看祁琪,見她听得很認真,遂又笑道︰「當然,經過一番周折以後,我家那位老祖宗還算順利的娶到了公主。並且逐漸把我們梁家發揚光大,讓我們成為京城里有名的大族。正因為這樣,我家的那位老祖宗就認為,這塊玉是我們家的吉祥之物。所以,從此後,家里凡是被認為有發展前途的男丁,就會由家中最德高望重的長輩,在這個男孩七歲那年,贈與一塊刻著名字的玉佩。並且,這塊玉佩,將來,必須送給自己要娶的正妻。當然,得了這種玉佩的男人,娶的妻子,務必是公主貴女這樣身份的人。所以……」
梁少君嘲諷的笑了一笑,拍了拍自己身上放玉佩的地方,繼續說道︰「所以,像我和梁晨這種從小就得到玉佩的梁家人,就等于從小就被安排好了一生要走的方向。包括怎樣升官,包括和什麼人成親。我們兩個,其實就是為了家族聯姻,而被從小培養的兩個棋子。只不過,梁晨被培養的比較好。而我,因為不喜這種被人扯著鼻子走一輩子的感覺,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著,他的語氣里忽然帶了一絲悲涼的味道。慢慢的走到擺著菊花的那張桌前,低頭看著那盆開的正盛的白菊,嘴角的嘲諷,卻是越來越盛。
看慣了這個男人總是擺出一副「我是好人」的面孔微笑著的樣子。也看慣了這個男人凶狠暴戾時的樣子。偶爾見到他竟然會悲涼起來,祁琪心里忽然莫名的一酸。也只有在此時,她才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個正處于青春反抗期的年輕人而已呀。
像他和梁晨這樣的少年,其實正是想著要走自己路的時候。但是,當一個人從七歲起,就被規定好了將來要走的路,然後就必須一步一個腳印的沿著這條路走下來,在這期間,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和錯誤。想一想,這種人生,其實真的很無趣很無聊。也難怪,梁晨平時看上去總是清清冷冷的,似乎什麼東西都難以讓他開心。梁少君則是走上了另外一條相反的,與這種生活對抗的路。
她在這里慢慢的感慨著,心中有一種叫憂傷的東西在緩緩流動。卻完全忘記了去想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既然這塊玉對于梁家的子孫來說有那麼重要的意義,梁晨為什麼會把這塊玉佩送給她。
當然,也不能怪她沒有往那方面去聯想。畢竟,在她和梁晨相處的那段日子里。梁晨雖然也一再表現出對她的情意。可是,他能給出的最高承諾,也不過是一句︰「做我的小妾吧。」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把那塊玉給了祁琪,祁琪也完全沒有想到,他這樣做還有什麼更特別的用意。
不過,她沒有往這上面聯想,卻不證明所有人都不往這方面聯想。正當她看著梁少君的側影發愣的時候,梁少君卻好像忽然回魂了一樣,猛的抬起頭來,只是垮了一步就跨到祁琪跟前,冷冷的的伸出手來道︰「拿來。」
「啊?」祁琪驚訝了一下。嗖一下捂住自己胸口放玉佩的地方,猛的一蹦就蹦到了離梁少君接近一米遠的所在。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那個最重要的問題,梁晨為什麼要把意義如此重大的玉佩送給她?
問題是,他送給她玉佩的時候,並沒有說這玉佩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反而說,這玉佩不怎麼值錢,只不過最能驅邪保平安。如此而已呀如此而已。
可是,梁少君要這塊玉佩干什麼?
瞪了眼看著這個剛才還讓自己憂傷了一下的男人,祁琪此時卻是憂傷全無,警惕心大發。直覺這塊玉如果被他拿去,恐怕對梁晨絕無好處。于是,便越發使勁的捂住胸口,皺眉道︰「梁少君,既然這玉對你們兄弟兩個意義如此特別。那麼,你要去干什麼?」
「那還有什麼?當然是為了對付梁晨。」梁少君倒是毫不避諱,大咧咧的就把自己的目的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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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兩天寫糾結了。話說這個梁少君,本來想寫成十成十的壞人的。可是,寫著寫著,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上篇文里的君慕風。總覺得這個梁少君的某些方面和那個小君君有些相似。于是,我便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把他徹底的寫死了。甚至,很有點想把他掰彎,讓他當男主的念頭。嗷,天哪,難道說我就喜歡這種有些壞的男人嗎?
哎,男主啊男主。到底要不要讓梁晨當了呢。要不然就換成梁少君?再不然皇帝?再不然許承澤?再不然把劉小龍整出來?哎哎,想法咋這麼多膩。親愛的讀者們哪,你們心里都是咋想的呢?這些男人,你們喜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