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金婬笑著靠了過來,湊到田詩詩面前,口中腥臭的濁氣幾乎是直接噴到她臉上,惹得她一陣惡心。
田詩詩偏過頭,心中有一絲絕望,莫非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這個季金怎麼就陰魂不散的,三番兩次,不到手絕不罷休。
黑影在她面前一寸之處停了下來,田詩詩一愣,難道他良心發現了?
「沒意思,不會動,不帶勁的!」
想不到季金這廝還有這種喜好,他見田詩詩被點了穴,不能反抗,反而覺得無趣了。想來也是,就算她能動,又真的能反抗麼?
後肩一麻,季金解開了她的穴道,田詩詩身體一松,立刻坐了起來,抱成團縮在角落里,眼楮直盯著面前的黑影。
「有意思。」季金看到她一臉的惶恐,心底的反而更強烈了,大灰狼與小白兔,多有意思啊。
「別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說不不定回頭你還求著我要呢!哈哈哈……」
季金一陣婬笑,爪子也伸了過來,拉著田詩詩的領口就是一撕。
「 」的一聲,肩領處的衣料破了一大片,露出肚兜的細帶來。
田詩詩縮成一團,甚至沒有用手去遮擋肩上的部位,這種時候,掙扎也是多余的,說不定反而會激發對方的獸欲。
絕望,卻不難過,也沒有淚……想不到在這一刻,她的心情居然是這樣。
季金拉著她胸口的衣服又是一扯,整個人也撲了上來。
田詩詩閉上眼楮。
一秒,二秒……想象中的重物沒有壓上來,怎麼,難道時間停止了?
她再次睜開眼楮。
一尺之外,季金還保持著撲過來的姿勢,可他沒有動,不,他有動,他的腿正在瑟瑟發抖。
就在他身後一步的位置,一個欣長的身影,背著光,看不清楚臉,那人的手正的搭在季金的肩膀上,緊緊捏著,田詩詩甚至能感受到那上面凝聚的力量。
那人松開手,走了過來。
「寒玦……」
就在她喊出他的名字時,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麼每一次,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出現,他是她的救星,她命里的貴人。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她已經開始哽咽了。
「別怕。」他月兌上的披風,輕輕地裹在她身上。
「我說過的,我會守著你。」
他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冷,真的好冷,是因為害怕麼?她止不住地顫抖著,心中的恐懼終于在這一刻完全釋放出來。
「大……大俠饒命。」季金一動也不能動,他很奇怪,自己明明沒有被點穴,可為什麼腰部以下完全沒有知覺,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田詩詩的眼光越過寒玦,落在季金的身上,幾乎要噴出火來。
「季……金。」她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卻因為顫抖,說得斷斷續續。
「他以後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寒玦將她抱了起來,轉過身時,她看到季金腰部以下一片雪白的寒光。
月光之下,季金襠間被某物撐起的布料似乎變成了固狀物,無論他再怎麼顫抖,那個位置也紋絲不動,待到她轉過頭時,清楚地看到那上面覆蓋了一層堅硬的寒冰。
是啊,他再也不會找她的麻煩了,估計將來季大俠想要練就一身絕學,也只有那部《葵花寶典》可以選擇了。
田詩詩笑了,臉上仍帶著淚,她的仇,有他來為她報。
寒玦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龐,拭去她的淚水,月光下的他微微笑著,溫柔,祥和。
可是,她為什麼總覺得冷,他的手指也那麼冷,讓她忍不住蜷縮起來。
「睡吧,我送你回去。」
他輕輕將她的鬢發理至耳後,癢癢的,好舒服,她睡了過去。
樹叢之外,早有一人在此等候,他的身影俊朗飄逸,一身白衣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如果細看會發覺,兩人除了衣服,分明有著一模一樣的身影。
寒玦抱著田詩詩走近他。
「把她給我吧。」那個身影的主人說道。
寒玦抱著田詩詩的手緊了緊,終于還是咬了咬牙,將她遞了過去。
田詩詩的身體在接觸到那人的懷抱後,明顯松馳開來,也許是為了索求更多溫暖,她又朝那人的懷里鑽了鑽。
月光下,那人笑了,帶著無比溫柔的笑顏,正是百花城主寒城。
「又快到滿月了,你的身子還沒有大好,多在林子里歇著。」寒城抬起頭來,目光恢復冷冽。
「還能支撐得住,林子里的毒尸都很正常。」寒玦答著話,語氣也是冷冷。
「我走了。」寒城轉過身,抱著田詩詩向樹林外走去。
「哥……」
他突然叫住他。
「對不起……」
寒城沒有回頭,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著,走得很穩很穩。
懷里的嬌軀軟軟地窩在他懷里,眉頭微微皺著,長長的睫毛象兩把可愛的小刷子,輕輕顫動著,眼角上還能依稀看到殘留的淚痕,他看著心疼,用手指輕輕抹去。她似乎感覺到了,眼角動了動,又往他懷里蹭了蹭,粉紅色的小嘴微微嘟著,呼吸間,又輕輕地抿了抿了,他看得心中輕顫,喉間一滑,就有吻上去的沖動。
他深吸了口氣,俯,就要吻上去時,突然停了下來,他不能那樣,移了移,那深深的一吻最終落在她額頭之上,軟軟的,吻了很久很久。
樹林中,一抹黑色的身影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他雙拳緊握,因為太用力,手腕不住地晃動著,就在眼前那個男人俯時,他一咬牙,轉過身去,飛快地湮沒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寒城輕輕一笑,靜靜地感受著身後空氣傳來的微微震動。
「她只能是我的。」
寒城心中微漾,她的身影,早已進深深印入他心中,以有就是這樣,如今更近在咫遲,還有什麼能夠把他們分開。想到這里,他的手臂緊了緊,抱得更用力了。
路很長,卻也很短,他多麼希望就這樣一直抱著她走下去,當客棧的大門進入他的視野時,他心中竟有萬般不舍。
干脆把她抱回永夜林吧!這個想法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可很快又否決掉了,他不能那麼自私,他應該讓她慢慢接受他。
「等你從藥王谷回來我就娶你。」他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嗯。」她轉了轉身,唇間嚶嚀一聲。
她听到了麼?這是在答應他麼?
他心中一陣喜悅,「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心中喜悅,腳步也歡快起來,是啊,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她家鄉那邊的詩詞,說得很有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