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來,落在田詩詩的臉上,唇上,又一路下滑,直至耳垂,鎖骨。
他心底那份需要在**香的作用下被無限放大,此時的渴求更到達最高點,然而,在對上田詩詩迷霧一般的雙眸時,他又生出幾分憐惜,如此美好的女子,應當被他好好愛憐。
強壓住心底那份沖動,他努力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些,再輕柔一些。只是他實在小看了這道慢性**香的藥力,任憑他如何壓制,在他狂風驟雨一般的細吻下,田詩詩雪白的肌膚上仍是花開遍地。
「詩詩,別怕,我會好好待你的,會很輕的……很輕的……」寒城細語喃喃,更將她櫻桃一般的紅唇含入口中,百般品啄。
田詩詩盡管大腦混沌,但是身體卻仍然保留著對寒城發自本能的抗拒,她試圖用力推開眼前之人,嘗試了幾次,卻發覺自己早已手軟腳軟,就連基本的掙扎都讓她氣喘吁吁,而這些費盡力量做出的肢體反抗,落入寒城眼中,全都成了欲拒還迎的嬌媚。
「詩詩……」寒城低低的嗚咽傳來,他喉結翻滾,帶著壓抑多時的情/欲,「對不起,可我實在……實在忍不住了……」
言語呢喃間,他已放開她追逐多時的丁香小舌,繼而轉向她胸前微微起伏的山丘地帶。
牙關輕咬,他用力一扯,挑開她胸前細細的絲帶,夏季的紗裙原本就輕薄,在他輕車熟路的拉扯下,雪白的肩頸已露出好大一塊肌膚,上身的薄衫更是退至半腰,只剩下一件精致的水紅色繡花抹胸,緊實的包裹下,兩只高高聳立的小白兔呼之欲出。
寒城的眼前一片迷蒙,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身體之外了,不止是興奮,還有欣喜,就好象一件覬覦已久的寶物馬上要落入他的手中一般。
原本,他對自己被困入這間偏僻的木屋,又被人下藥這件事情很是懊惱,皇族的驕傲讓他根本不能接受自己被人擺了一道的事實,可現在的他又暗暗慶幸,如果能順利得到他朝思暮想的女子,被人擺上一道又如何,這種小事他完全可以忽略。
小月復灼熱的暗流再次涌起,他輕輕閉上雙眼,準備順從這種欲/望,不再抗拒。
「寒玦哥哥……救我……」田詩詩帶著抽泣的聲音傳來,悲涼入骨,寒城猛地一怔,手里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寒玦?」想不到,她喚的竟然是寒玦,寒城的眼底劃過一絲狠戾。她眼前的男人,正在抱著她的男人明明是自己,是寒城,她怎麼可以呼喚別的男人的名字,不行,他不許,他不準
「詩詩,我是寒城,寒城,你睜開眼楮看著我,看著我」他搖晃她,試圖讓她清醒一些,他一定要讓她喊著自己的名字,認清他這個即將讓她成為女人的男人。
「寒玦哥哥……救我……救救我……」她低低的聲音傳來,這一次,落入他耳中的聲音更加清晰。
寒城的眼中已經蒙上一層紅霧,他的氣息在這一瞬變得暴戾,他狠狠含住她的嘴唇,死死蹂躪。
——
空氣中揚起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嗅覺很敏銳,雖然只是淡淡一抹,卻沒能逃開他的覺識。
寒城的身體登時僵住了,這一絲腥甜的氣味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身體里那股不受控制的欲念一掃而空,此刻的他無比警醒。
想不到,這種慢效**香的解藥竟然是鮮血。
他低下頭,目光掠過田詩詩衣衫半解的嬌軀,落在她的臉上,唇邊。陷入昏迷的她依舊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時時刻刻誘/惑著他。只是,沒有了藥力的影響,寒城想要控制住涌動的欲念並不困難,相比身旁這具美好的嬌軀,暗地里隱忍不發的危機更能讓他集中精神。
可以肯定,這抹血腥味不是來自田詩詩,雖然他方才亂了心智,動作也粗重了一些,但是確信自己並沒有傷害到她,田詩詩並未受傷。
既然如此,這抹詭異的血腥味究竟來自何處?
天窗突然一黯,寒城全身緊繃,下意識地伏子,擋在田詩詩上方。
「啪」的一聲輕響,就在他抬頭那一剎那,一個黑影在他眼前掠過,接著,他便覺得脖子後側一痛,人也失去了意識。
來人一身黑衣,從天而降,頭上和臉上都結結實實地蒙著一層黑布,只露出兩只精光閃閃的眼晴。
他身材並不算得高大,動作卻異常靈活,正是這副身子骨,讓他順利地從天窗跳下來,落在寒城和田詩詩身邊。
扔開手里的一個還在滴著血的物件,他伸手在寒城精致華貴的黑綢長袍上抹了抹,直到他認為干淨了,又解開他的外衣,扒下他里層的中衣,套在田詩詩身上。
將田詩詩上上下下都包結實了,他從背後輕輕托起她,掂量著天窗的大小,將她的身體與自己的身體擺成一條直線,估模著他們可以順利通過天窗,這才輕輕一躍。
上了屋頂以後,他換了個手法,將田詩詩捧在手臂間,保持自己的身體不會過多地接觸到她,調整好姿勢後,他輕步快移,幾個縱躍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寒城並沒有昏迷太久,他身體極好,黑衣人帶著田詩詩消失不過一刻鐘,他便醒轉過來。
模了模脖子後方,皮膚上輕微的腫脹讓他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敲暈過去的,坐起身子,他這才發覺里層的中衣已經被人剝了去,只有一件褻褲堪堪遮住重點部位,身旁不遠處,那件沾了血水的黑色外袍被隨意地扔在地板上。
「到底是誰?」一時間,他心中閃過無數念頭,也顧不得地板上的外袍沾了污物,扯起來就披在身上。
眼眸輕閃,他環顧一周,很快發現地面上多了一個異物,走近一看,竟是一只死掉的小雞,可憐的小雞被人擰斷了脖子,死狀有點慘烈。
非常普通的一只家禽,寒城撥弄了一下小雞尸體,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想了想,這間花房雖然廢置已久,平常根本不會有人過來,可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找了一壞破布包起來,準備等會將這個東西弄到花園里處理掉。
花房里的物件有些凌亂,特別是那個被田詩詩踩到散架的花架子碎片,落了一地,他只得稍做打掃,盡量弄得跟原來一樣,只需再過一段時間,這里重新落下灰塵,今日的痕跡就會被完美地掩藏起來。
弄妥一切後,他順著天窗,學著黑衣人的樣子跳上屋頂。借著月光,他細細查看屋頂上的痕跡,可來人顯然格外小心,沒有留下一丁半點的痕跡,就連腳印子也沒有,看來那人還是輕功高手。
跳下屋頂,他先是查看了一番鎖住木屋的鐵鏈和鐵鎖,很顯然,對方手法嫻熟,鎖和鏈子都是與木門配套的,根本看不出破綻。接著,他又在木屋周圍巡視了一輪,也是沒有異狀,一番折騰下來,仍舊一無所獲。
氣惱之余,他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帶著憤憤不平的心情,他躍入木屋旁邊的樹叢中,準備抄小路回到他的住所。明日就是神兵埠少埠主的大婚之日,他作為百花城的城主,魅族的王室,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這個花園離他下榻的位置並不太遠。
就在他穿越樹叢的時候,有著敏銳嗅覺的他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絲別樣的香味,好似女子身上的花蜜,這種帶著輕甜氣息的味道與花園中自然花香不同,與田詩詩身上自帶的體香也是不同,有一種成熟的味道,更象是貴婦們身上慣用的香包散發出來的氣味,想來,那個人應該沒有離開多久。
這股香味有一種讓他熟悉的感覺,他凝神想了想,猛然想起什麼,全身微微一顫。
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用這種方法給他和田詩詩下套,他分明記得,那個女人並不希望他和田詩詩在一起的,是什麼讓她改變主意?
以香味的濃度來看,她已經在這里藏了一段時間,那麼,她會不會看到是誰救走了田詩詩呢?要知道答案,只能親自去問她了。
……
離小花園不遠處的女眷住所,田詩詩正躺在她舒適的雕花大床上。
雖然正值午夜,可田詩詩仍舊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楮,目光灼灼。
花園小木屋里與寒城的種種依舊歷歷在目,那種炙熱而鬼魅的觸感久久不能褪去,她醒來的時候,身上裹著寒城的中衣,雖然里面她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他退到腰下,可她知道,她沒有受到侵犯。
細細回想經過,右手撫模著左手腕上的「系魂鎖」。呼喊著寒玦名字的時候,她能感覺到「系魂鎖」動了,也許,早在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系魂鎖」就發出了信號。
那麼,救她的人會是幸風嗎?可是幸風不是在為龍翼和葉紫衣祈福麼,他自己分身乏術,又如何能趕得及救她。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寒城,雖然她身上披著寒城的中衣,但她很肯定,以記憶中寒城的那副模樣,只會將她生吞活剝,絕不可能放過她,更別提帶著她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