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田詩詩眼簾輕垂,低低一嘆。
回家,她當然想回家,可只想一個人回去,而不是帶著一大群毒尸。
難以想象,如果地球上某一處地方憑空出現一扇時光門,然後她田詩詩領著一大群綠皮王八眼的喪尸突然出現,在眾目睽睽下招搖過市會是怎麼樣一副場景。
2012末日再現?然後大街上一片混亂,人人自危,目擊者在震驚和懷疑中猜測事情的真相,抑或在短暫的混亂後平靜下來,互相詢問這是不是大衛科波菲爾的大型魔術秀,然後平靜地圍觀……
一想到這里,她「哧」的一下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幸風看她一會兒沉吟,一會兒低笑,生怕她憋出什麼毛病。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如果我領著一大群毒尸回去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她突然停了下來,又是一聲嘆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將那些毒尸帶回去,那里有我的親人、好友,我不能害了他們。別說現在還不能肯定血祭之人與空間大門的朝向是否有關,就算真是有關我也不能那麼做,當年我母親憑借強大的法力,拼死也沒能讓一個毒尸走掉,她那麼在乎我父親,如若我不小心帶了一二個回去,怎麼對得起她。」
幸風听著輕輕點頭認同,「以秦月公主魅族嫡系的高階法術,也是拼死才護住空間門,如今我尚不如她,更是不能冒險。」
幸風這麼說不過是順著桿子往下溜。且不說他三歲起就從西越太妃那里繼承了魅族的正統魅法,就憑他擔任西越護國大祭師一職這幾年積累到的各種西越秘法,早已足夠他稱霸中土,如若田詩詩真想借助天衣之術回到地球,他絕對有能力護住空間門,不讓任何一個毒尸走漏。可他不能將這個事實說出來,一來他存了私心,想將田詩詩留住,二來天衣之術消耗巨大,短時間內絕不可能施展二次,如今各座大城的毒尸之患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實在是不能再等了。
如果將來有一天,田詩詩還是執意要走,他也許會……他不敢再往下想。
「既然如此,也再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這血祭之人就由……他來做吧。」田詩詩臉色一黯,表情極其復雜,有傷心,有不舍,也有著沉沉的無奈。
「詩詩,我會好好待你的。」
幸風沒由來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讓田詩詩有些莫名,當她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時,他又匆匆別過頭去,不敢正視她,只是耳根子紅了一片。
田詩詩啞聲一笑,她自然能听出幸風話里的意思,到底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仔細想想,應該還是幸運的成份多一點吧。作為西越的六王爺,兼任護國大祭師,幸風才財皆有,又品貌雙全,她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反過來看看自己,除了有個魅族公主的虛名,親人沒有,好友不多,要財沒財,有才也沒地方施展,還無端端惹了那麼些貴人,若不是幸風庇護,她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自己這條小命,知足吧。
「你說過天空海闊,任我遨游的,這句話還作不作數?」她勉強自己擠出一個笑容,淺笑著迎上眼前之人的目光。
「作數,當然作數」幸風愣了一秒鐘才醒悟過來,立時眸光大亮,整顆心都飛起來了,她這樣說,是不是就代表她答應他了?
「若你不帶我將這里的大河大川通通游歷一遍,我可不答應做你的王妃。」田詩詩假意將臉一冷,嗔道。
「啊?……」這下輪到幸風傻眼了,「這大河大川多著呢,一時半會的可游歷不完,你看是不是先……我保證,在幸某的有生之年一定領你玩個遍」
田詩詩看著幸風焦急而又隱隱興奮的模樣,心情大好。剛才那些郁悶,被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想想那些親人,父親,阿姨,跟她有一半血緣的弟弟,想想那些好友,她的助理,她的經濟人,那些跟她一起在工作室里沒日沒夜工作的同事們……她這二十年來為數不多的牽掛,真正關心她那些親朋好友,只是不能再見到他們而已,只要知道他們能好好地活著,就夠了。她的付出,一定是值得的。
想通了這一點以後,她心底的陰霾漸漸散去,人也變得開朗起來,「只要你不反悔就行,要知道,我可是一窮二白的女子,要什麼沒什麼,以後可就指望大法師你了。」
「詩詩說什麼呢,你本身就是最大的財富,有你……就夠了。」說到後面,幸風的聲音弱不可聞,整個人更象是煮熟了的大蝦,紅通通的,頭都要縮進領口去了。
難得見到幸大法師這般害羞的模樣,田詩詩玩心大起,伸手輕輕擰了擰他那張秀色可餐的紅臉蛋,又惡趣味地捏了捏他圓潤的耳珠子,一邊呵呵輕笑。
誰料幸風絕地反擊,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在她頰間印上深深一吻。
盡管隔著一層絲被,田詩詩還是能感覺到薄被上方傳遞過來的滾滾熱浪,一吻之後,幸風看著她的眼光都變了,那灼灼的眼光中,分明帶著一絲欲念。
這下玩大了
正欲輕呼出聲,二瓣滾燙已將她的話含入口中,只剩下嚶嚶細語。
幸風的吻如同暴風驟雨般肆虐著她的唇齒,又卷走她的丁香小舌,她瞪大著眼楮,只有被動應承的份,直到胸月復的氣息幾盡抽干,他才離了她的唇,讓她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幸風的臉上還掛著濃重的紅潮,田詩詩對上他的目光時,腦海里突然蹦出二個字——「餓狼」。
這一刻,他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餓」,而她正是他覬覦已久的美餐。
難道男子壓抑太久都是這副模樣麼?回想她與他相識這些日子的經過,前前後後也有數月了,他對她幾度容忍,而她總喜歡挑戰他的極限,今天這番話,真的是點著火藥桶了,怎麼辦,今夜就這樣被他這樣吃干抹淨?
氣還沒喘夠,下一波侵襲已然來臨。這一次,幸風不再局限于蹂/躪她的雙唇,長長的一道熱吻之後,他開始轉而輕點她的眉眼,她的頰鬢,繼而到她的耳垂,肩頸……細而綿軟的長吻一路下滑,他直接挑開她的中衣,輕咬她的鎖骨,在上面留下一串串細細密密的牙痕。
灼灼的熱浪滑過,她一陣哆嗦,身體也變得浮軟,還好是躺在床上,否則她只怕早已癱軟下去。
絲被早已褪到腰下,前襟大開,露出里面水紅色的抹胸來。田詩詩臉上一臊,連忙縮了縮身子,又想用手將衣帶合攏,結果幸風肩膀一沉,將她的手臂壓住,她那點小小的圖謀立刻落了空。
「我要你。」他篤定地說了這三個字,眸中一片艷色。
田詩詩雙唇微張,呆呆地看著變身餓狼的未婚夫君,什麼翩翩君子,溫雅少爺,以往那個一身書卷氣的幸大法師早已不復存在,在她面前的是露著半身精壯肌肉,跨間撐著一頂大帳篷的超級賽亞人,若不是那張極為熟悉的面孔,她會以為她又被人擄了一次。
「幸……」她本來想跟他好好談談的,可是看樣子已經不可能了。
「今晚先帶你領略一次遨游天際的感覺,好不好……」他在她耳邊低喃,臊人的情話听得她又是一顫。
吻再次落了下來。這一次,他在她唇舌之間糾纏得特別久,就在她沉溺于這個混混沌沌的感覺之時,中衣早已不翼而飛,而他竟然果著身子鑽進被子里,又將她整個包裹在懷中,身下,一個堅硬如鐵的物事正頂著她的大腿。
「別……」
下一秒,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家伙竟然隔著抹胸含住她胸口的櫻紅,又輕輕啃噬,電流一般的酥麻感傳來,原本想說的話全都變成了一個音節, ——
她扭了幾下,想要反抗,結果換來他更加洶涌的凌虐,她只得緊蹦住身體,死守最後一道防線。
「別怕,很快就好了……」
他感覺到她的緊張,低聲安撫著,又將勃發的物事抵在她身前,將她的褻褲輕輕下褪。
感覺到那股灼熱慢慢下滑,她全身上下頓時陷入劇烈的顫抖中……
就在這時,房間里傳來一陣「沙沙」的響動,二長一短,極有節奏,幸風的身子一怔,停止了動作。
很快,那響尾蛇一般的響聲越來越大,就連田詩詩也警覺起來。
「有人來了。」幸風悶哼一聲,極不情願地放開田詩詩,撿起地上的衣袍快速穿了起來。
「把衣服穿上。」他飛快地將她的中衣塞進被子里,又給她遞了一個眼神。
那一頭,寒城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本王想看看詩詩,請幸大法師行個方便。」
田詩詩一邊急急忙忙地穿戴,一邊紅著臉看立在床頭的男人,又羞又臊,這感覺怎麼那麼奇怪,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捉了現行一般。
床頭的那個男人倒是很鎮定,雖然臉上的紅潮還未完全退去,但穿上衣裳的幸風又是翩翩君子一枚,這變化連田詩詩都覺得神奇,狼人變身都沒有他快。
看到田詩詩已經收拾妥當,他才淡淡應了聲,「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