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玲子詭異的說︰「恩馨,你沒有听說麼,日本有一家私人公司,表面是做原油的,實質是幫別的國家搞核武器產品的研究和開發,為了弄清楚內幕和獲取有價值的資料。上面準備派幾個有實力的人員打入公司內部拿到一手資料,而我們已經早一年進入了那個魔鬼區域。」
「那不是間諜麼?我們?」恩馨險些要從床上跳起來,太過分了,地獄之花的身份還沒有月兌離,又冠上了間諜的帽子,她真的想哭爹喊娘了,欺負人也不帶這麼狠的。
「我听說這次去的人不少。」花心蘿卜翹首期待。
「玫瑰,你住院都快一個月了,醫生沒說什麼時候出院?」
恩馨听完她們的對話,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出院算了︰「可能還要住些天吧,傷口還在換藥。」
歐陽玲子接過話頭︰「才不是呢,你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們就是來給你結賬的至于花心蘿卜,她是我的跟班,消息不靈光是自然的。」
走出醫院的大門,恩馨長出一口氣,住院的滋味也不好受,跟個埃及木乃伊似地听從醫護人員的吆喝。黃埔一鳴和杏子趕來送行,歐陽玲子看著他們心里就不舒服,她擋在恩馨前面︰「我說黃埔一鳴,我們要回去了,你不適合跟著吧。」她努努嘴,示意杏子抱著孩子呢,做人家老公的不懂憐香惜玉也就算了,對著老婆使勁護著別的女兒,這也太過分了,歐陽玲子是性情中人,打抱不平是她的性格特色。
花心蘿卜固執的拉著恩馨上了出租車︰「這種人就留給歐陽收拾吧,我們別理他。」
車子漸漸消失在黃埔一鳴的視線里,他像根釘子一般站在那里紋絲未動,在他的思維概念里,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他希望能記住恩馨直到永遠。命運的安排誰也無法預料,就像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也許下午你還要撐起太陽傘遮住刺眼的陽光,人生就是這樣,不可預料。
總部坐落在一座高層建築里面的第28層,恩馨坐在電梯里,心里還沒有祈禱完上帝保佑她順利過關。突然電梯的燈扇動幾下,滅了,地獄里好歹還有些鬼燈,可這里可是一片漆黑。電梯里除了恩馨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電話根本打不通,恩馨大聲喊著,電梯外沒有任何的回聲。這樣下去可不行,時間長了會缺氧的。
恩馨一個縱身輕輕躍上頂部,用手提包里指甲刀敲開電梯的縫隙,她的身子一斜,被電梯里的男人伸手扶住了︰「你可以嗎?」。
「還行,稍微打開些,可以使空氣流通,也許要堅持到明天才會有人來開電梯。」恩馨從上面下來,男人的模樣是看不到了,不過,下來時他給搭了把手,恩馨初步判定,這個男人應該是魁梧帥氣的,單憑言談舉止也蠻不錯的。
電梯什麼時候被打開的,她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衣服,電梯管理員抱歉的喊醒她︰「對不起,我巡視不到位,給您添麻煩了。」
總部的工作室樸素簡單,一位年輕人接待了她︰「歡迎我們的間諜之花健康歸來。」
「間諜之花」我死咯乖乖,殺了她算了,恩馨惱火的名稱都在她的頂上。
「有什麼問題嗎?」。年輕女人問。
「沒有。」
「這個袋子里是你接受的任務和行動的計劃,看完後請及時銷毀,听完Miss李的講解,給你一小時消化資料,一小時後,把資料放進碎紙機,你自行離開。還有這是你新的身份和證件。」女人交代完出去,一個美式男人瀟灑的進來開始他的侃侃而談,電子屏幕上閃動著一幅幅讓人揪心的畫面︰「也許用不多久,提煉武器級核原料就像提煉地溝油一樣簡單,制造核彈將像制造化學牛女乃一樣容易。到那時,即使沒有人想挑起核戰爭,世界也會不安全。
這是冷戰時期,美蘇用核彈互相瞄準,多次差點誤發。美國的核政策是「相互確保摧毀」,即,雖然美國不能阻止蘇聯用核武器摧毀美國,但美國可以用核武器發起反擊,同樣消滅蘇聯,以此來嚇阻蘇聯實施核打擊。「相互確保摧毀」三個英文單詞的詞頭縮寫是「MAD——瘋了」。較弱的核國家沒有能力摧毀核大國,但也可以在反擊中給它們帶來重大損失,迫使他們在發起攻擊之前三思而後行,不至于輕易發瘋。這些政策都屬于核威懾。
現在,大國之間的核威懾好像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了,核威懾卻沒有減輕。有許多敵對的鄰國,超級大國之間的冷戰結束了,地區冷戰仍然緊張,如朝鮮和韓國、印度河巴基斯坦、以色列和伊朗。隨著核技術的擴散,地區冷戰仍然緊張。
在某種程度上,改變後的核武器類似改進後的步槍。以前的步槍設計追求一槍斃命,現在步槍的口徑更小。這個設計完全不是出于人道,而是為了增加單兵的載彈量和火力。同時,口徑較小的步槍不那麼容易打死人。打死一個敵人,僅僅消滅一個敵人。打傷一個敵人其他的敵人不得不放棄作戰區救助他們受傷的戰友。傷兵還增加敵軍的後勤負擔,增加敵國國民的心理和經濟壓力。反步兵地雷的設計思想也有類似的轉變。現在,可能該輪到核武器了。
除非受到最嚴重的威脅,任何有道德感、責任心的國家都不會使用這種核武器。可是這個世界還有流氓國家,還有恐怖組織,還有願意為意識形態而搞屠殺的人。由于技術的進步,相對而言,制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技術要求變得越來越低。因此,將有更多的國家和個人能夠獲得毀滅人類的技術。個人或小型組織今後也有能力發動新式核戰爭,輕易地就可以癱瘓一個國家。
我說這些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用我們的智慧去維護世界和平,讓核武器這種殺傷力極強的低級東西在地球上被禁錮,你作為去往日本的主力人員,我要提醒你,核輻射不可小視,希望你安全回來。Miss李用慈善的目光與恩馨握手,算是朋友之間的送行。
恩馨拿出檔案袋里的東西,噗哧樂了,人總說無巧不成書,這樣的事情也太離譜了,恩馨現在執行任務的身份是研究生畢業的中國女孩子,听清楚她的名字是辰恩馨。兩個世界,卻是同一個名字,連每一個字都沒有區別,她忽然在想,也許天地之間真的有雙無形的手在操縱她一步步的走下去。
資料消化過了,她都記在了腦子里,碎紙機的摩擦聲伴隨她從容的走出辦公室揚長而去。
日本東京的本田機場里,恩馨拉著行李箱緩步的走著,第一次來日本,這里的環境還可以,街面整潔干淨,行人禮讓有加。
恩馨預定了一輛摩托車,放在車行改裝成了賽車,看著夜色的迷人,她看看手表,午夜十二點,她踩下油門,一陣風似地消失在夜幕里。
郊區的一個熱鬧的小酒吧里坐著一群興致頗高的年輕人他們操著地道的北海道口音嘰里呱啦的說著,門外一排長龍一樣的摩托賽車整齊的停放著,頗為壯觀的點綴著酒吧外的夜色。恩馨把車穩穩的停在路的對面,仔細觀察這里的情況。
時針快指到一點的時候,酒吧的門被推開了,十幾個年輕人嘴里唱著壯烈的歌曲,幾個一伙從酒吧出來上了摩托車,恩馨冷笑著,發動了車子。
她穿著一身火紅的緊身皮裝,一雙白色的高筒靴在黑夜的燈光下格外的刺眼。她發動車子卻不急于開走,她在這群車隊的四周繞了兩圈,這分明是在挑釁。在日本這個亞洲國家里,女人的地位是低微的,像恩馨這樣囂張的叫陣,讓這群酒勁正濃的男人們都嗷嗷叫。
恩馨看火候差不多了,她提速一溜煙的行駛在這群男人的前面,她的車左搖右擺,不一會兒的功夫,她把車速提到了120邁,連在路邊開過的汽車都懷疑自己的時速表出了毛病。她的風馳電閃讓這群酷愛賽車的男人的征服欲達到了極限,酒勁催促著這幫大男人們狂熱的跟著恩馨加速,原本寂靜的夜空,隨著他們的車鳴,像一道道流星劃過路邊的平坦,擦著火星在月色中急行。這群男人的酒勁漸漸的上來了,他們中的多數被迫停住了路邊,暈顛顛的腦袋,腳步都站不穩,還要搖旗吶喊,他們的嘴里喊著一個共同的口號︰「小本,追上她,征服她。」就是這個名字,恩馨首先由征服的家伙。
恩馨嘲弄的挑起大拇指高高翹起,又翻下去倒置地面,一聲清脆的口哨,恩馨原地打轉兩圈,鞋跟與地面擦出的火花映紅了恩馨漂亮的下巴磕,一個標志干淨的三十歲男人發動油門,女人的挑釁,他見多了,可像恩馨這樣極具諷刺的藐視讓他難以接受,拿下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就是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他力度十足的沖在了前面,恩馨不以為然的跟在後面,倆個人之間只有半個車位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