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他應該做的。你不用那麼著急。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身體要是不舒服話就要盡快看醫生,不要自己硬挺著。其實……銘一直都對你不錯不是嗎?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讓他回去照顧你,畢竟你們是多年的夫妻……」我努力地想要提醒她這個事實,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我知道梅絕對不是一個喜歡拿自己的身體當借口的人,最起碼她把每件事情都能分得很清楚,而且從來不會隱瞞自己的好惡,更不可能演戲,還有,最起碼在我們相處這麼長時間來,她能做到坦陳心事。
梅淡定地擺了擺手,起身準備離開,但卻不忘回頭看了我一眼︰「看來你真的還沒有看清他的個性。他自己認定的選擇,絕對不會再回頭的。我跟他這麼多年的夫妻,對他這一點兒還是很明白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向他提起,除非我真的無法照顧孩子了。從離婚的那一天起,我們兩個誰都不欠誰的,現在也是一樣。你也不要跟他提今天的事情,因為如果你提的話,只能會讓他不高興。」
梅走了。當小敏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正好看見梅的身影從我們的眼前消失。她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嘆了口氣道︰「這個梅,怎麼今天看起來怪怪的,不會是生病了吧?還是家里出了什麼問題?不過要說有問題,我想她的問題才真的是比你們家的問題嚴重得多。也真不知道她是著了什麼魔,竟然被銘那個家伙迷得神魂顛倒的,偏偏那個家伙又是個人精,表面上看起來對她很好,但是你想想看,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只怕銘出軌的人數連一把手都數不過來。也真是難為她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是對銘始終如一,沒有什麼改變。要說……」
梅真的病了,看看她的臉色就能看得出來,只是我卻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什麼病,眼下如果冒然追上去,只怕她也不肯說出來的,因為她的個性太要強,今天讓她開口求我,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恐怕她也不會開這樣的口。看著還想繼續發表議論的小敏,「你想發什麼議論?說不定人家本身就覺得很幸福呢。有些感情,真的不會像你想的那樣。你不會是想說……你將來一定不會找一個銘那樣的人吧?不過我倒是真的很希望你能找一個……對你很好的人,最起碼不要像我們這樣……」
「我是替她不值,順便還想感嘆一下,這女人啊,一旦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可真是什麼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如果有一天她能醒悟過來,發現自己所謂的愛情在銘那里一文不名,我想她一定會懊悔得要死。不過這樣也好,她能自己騙自己,可是我們都看得出來。銘如果心里真的有她的話,怎麼會讓她受那麼多的委屈?」小敏像是老生常談一樣,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笑著看著小敏,「不會是想發什麼感慨吧?不過對她而言,和銘在一起未嘗不是幸福不是嗎?她能忍受這些,就說明銘值得她如此付出。或許她還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是銘和她之間最起碼都已經轉化成了親情。這些……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了解得了的。所以,你還是收起自己的感慨吧。多花點兒心思看看這里的帥哥,如果很巧能踫見一個條件不錯,而且還名草無主的,你不就賺到了嗎?」。
「說的是不錯,不過現在我可真的要吸取你們的教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小敏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看著我。不過,就在她感慨的話繼續說下去之前,眼前突然一亮,指了指不遠一個正在推選衣服的帥哥道︰「哈!那里不是正好有一個嗎?」。
這個小花痴!每每見到帥哥的時候都會做花痴狀,隨後再挑出別人一大堆毛病。我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只怕很早之前就已經找到了心儀的人,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呢。不過她說的那些話未嘗沒有道理,銘為什麼會那麼狠心讓梅承受那麼多呢?梅既然早就知道他是那樣的人,可是為什麼還要處處維護他?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選擇離婚,她得做出多大的犧牲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當我把梅的意思轉達到墨的面前時,他有些詫異,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緊張,就像是生怕我會多想一樣︰「這個之前她也跟我提過,不過我覺得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就沒有答應。沒想到她還是去找了你。……我看不太好吧。畢竟我的時間也不是很寬裕,要是……」
我本來很想開口譏諷他幾句,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收了回去,勉強笑笑︰「其實這個忙你真的應該幫一下。先不說他們兩個的到底怎麼了,就說說梅吧,她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是萬不得已,你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麼不幫她一下呢?還有……我發現梅好像是病了,一直都強打精神,可能需要認真地檢查一下。要不這樣吧,你每天先去接下孩子,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讓她去醫院檢查之下,萬一發現了什麼病,早點治療不是更好嗎?要是繼續這樣拖下去,誰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不過我卻沒有時間打听梅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因為下一周就是我們外出旅游的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天,但路程卻比較遠,而且去的地方也比較多,我需要準備不少東西,所以根本沒有時間顧上問墨具體情況。他似乎也不願意多談,臉色不太好看,每次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我在為出去玩的事情而不停地忙碌著,每次都是把準備要開口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