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熱的天你要去後院放風箏?」頭發松松挽在腦後,一身平常打扮的林小月吃驚地望著我。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個風箏可是我托孫媽買來的,在仔細查看過潘家大院的結構和路線圖後,我把地點定在了西院的外面,那里離狐狸精住的地方僅一牆之隔。
「你到底打算干什麼?不會真的實施你的美人計吧?我們兩個,跟美人也不太能搭上邊吧?」林小月一臉的無奈地跟在我後面。
不過,她並沒有拒絕我的計劃。于是,在一個刮著東風的上午,兩個不斷嬌笑的女聲在後院響起,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丫環們。
風箏終于飛起來了,林小月有點兒擔心地望著我︰「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而且,你也沒有幫我打扮,這……怎麼可能讓潘良注意到我呢。」
我只笑不答話,指揮著她繼續跑。為了不讓風箏掛在樹上,她不得不來回的跑動,藏在衣服下面的曲線自然若隱若現。終于,我看見那個臉上帶著點邪氣的男人潘良從里面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到是我,臉上露出幾分嫌惡的表情。我不動聲色地移動著腳步,盡量讓自己擋住他的視線。
「快跑,小心掛到樹上了。」我大叫道。
顧不上看天上的風箏,林小月在我的指揮下往一邊跑去,還不忘轉過頭來看我一眼︰「你看……這樣行嗎?」。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她轉過臉的時候,潘良自然也能注意到她那張和往日不同的臉。林小月有點兒意外,但馬上明白我的用意,往後退了幾步,似乎準備收起風箏線。
我暗暗大叫,這和我設計得還不太一樣,她應該繼續往前跑,再往後退,直到不小心跌落在潘良的懷里,讓他感覺到她柔軟的軀體,這樣我的計劃才能繼續。
不過林小月似乎沒給我這樣的機會,她很快收起了風箏線,把風箏遞給了我︰「不行,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在離開之前,我注意到潘良仍舊一臉若有所思地守在門口。接著,就听見里面狐狸有些夸張的大叫聲。接著,他又回到狐狸精的院子里。
「這就是你的計劃。好像不太成功吧?」臨睡著,林小月翻過身來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最起碼有用了。我們要繼續下一步計劃。改變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又是連著五天,我們躲在屋里沒有任何行動。直到第六天的黃昏,林小月一身樸素打扮,被我拉著去菜地干活。
「為什麼要來這里?」林小月有些吃驚地看著手里的籃子。
因為我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干過活了。我神秘地笑了一下,到時候她就會知道了。
此時的太陽已經漸漸西沉。我們要做的是埋頭干活。不過我的注意力並沒有在菜地上,而是一直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听到腳步聲後,我提醒林小月道︰「現在馬上站起身,掏出手帕擦擦汗。」
林小月猶豫了一下,十分配合地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汗。不過她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因為就在菜地的不遠處,潘良正陪著有點挺著肚子的狐狸精四處閑逛。顯然,潘良的注意力轉移的林小月的身上。林小月朝他笑了一下,很快又蹲下來干活。
「喂,你早應該告訴我……這也太夸張了吧?」林小月柔聲音里還帶著幾分責備。
我笑笑︰「我不是提前把手帕放你身上了嗎?要是告訴你,怎麼會這麼自然呢?」
狐狸精他們越走越近,終于在田地邊上停下來,接著就听見狐狸精有些夸張地大叫起來︰「真是不要臉,竟然在這里勾引男人……」
我起身,卻見狐狸精正憤恨地看著我們兩個。林小月站起來,想把我擋在身後,我卻反身把她擋在後面,低聲道︰「快扮小白兔?」
「啊?」林小月愣了一下。
我差點兒笑出來聲來,古人怎麼會明白小白兔什麼意思︰「扮無辜。」
她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拉著我的衣服,不用回頭,我就知道她肯定又是一臉無辜而又無助的表情。我笑笑︰「這不是……二夫人嗎?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二夫人?」
果然如我所料,狐狸精完全被我激怒了︰「我說的就是她。狐狸精,竟然在這里勾引男人,真是……」
潘良拉住她。我大笑道︰「你在說二夫人?這話說反了吧?你可別忘了,她是潘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夫人,你呢?你只不過是個小妾罷了。」
小月適時地開口了︰「胡妹妹,我們……只是想采點菜回去,晚上好做飯。我們一向要自己動手做飯的。難道來這里采點菜也錯了嗎?」。
潘良連連看了林小月幾眼,那其中有幾分驚艷、幾分愧疚,還有幾分憐惜。這一切也看在狐狸精的眼里,她再也忍不住,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哈哈!大獲全勝!我幾乎忍不住想要歡呼,看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