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了潘老夫人過生日的那天早上。林小月一大早上起來就對著那堆衣服發愁,她嘆了口氣道︰「你確定真的要我穿這件衣服嗎?可我覺得……這並不適合我。」
穿越而來的人都要穿現代的衣服嗎?在那個時代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所以,在我的安排下,林小月從蘇州定了一套雙曲裾。只不過里面加了一些我的設計意見,比一般的曲裾緊身。我知道為什麼林小月會那麼抗拒,因為這樣的衣服雖在西**靡一時,可現在早已被看不到腰身的襖裙所替代。這樣的衣服,大概只有皇後才會在正式的場合穿上吧?
「為什麼不肯穿?你不說你們林家是蘇州的首富嗎?既然如此,你怎麼會不配穿呢?」我反駁道,不管是哄還是騙,無論如何我都要讓她穿上這套衣服,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曼妙的身材顯露出來。
林小月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覺得這樣有用嗎?我覺得,還是放棄算了。這樣折騰下去也不是辦法。」
「那你甘心守在這里一輩子嗎?」。我看著林小月。
林小月當然不甘心,她絕對不會輕易認輸,我看得出來她很有野心,早晚有一天她會從潘家離開,而且還要風風光光地帶著自己的財產離開。而我要做的,就是讓她贏得更加漂亮。所以她不會抗拒的。果然,她順從地穿上了那件大紅的曲裾。
認真地幫她打扮還真是費了我不少時間,比較漂亮的發型遠比妝容更加重要,沒有人會注意到亂糟糟頭發下藏著一張絕美的臉,但精致發型下面的臉,會讓人忍不住看上幾眼。幸好這是古代,沒有吹風機、電夾之類的美發工具,要想別出心裁弄出一個漂亮的發型,對于我這樣的現代人來說並不是件難事!
一個時辰後,孫媽通知我們賓客們已經差不多到齊了,只等我們過去。
「你會和我一同出席嗎?」。林小月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我不會出現在大廳里的。我這個樣子,會把所有的賓客都嚇跑的。不過我會偷偷看著你的一舉一動。我們商量好的計劃,你都記得嗎?」。我模了模自己有些黏乎乎的臉,這張臉是絕對不能出現在壽宴上的,這是潘老夫人再三囑咐過的。這麼愛貪便宜的人家,竟然也怕我這樣的丑丫頭出去丟他們的人嗎?
這是潘家人一年到頭來難得大方的時候,這天所有的下人們都能拿到紅包,而我也得到了三枚大錢。據說用它們可以買十個包子,還能扯上好幾尺頭繩。真是像打發叫化子一樣打發了我們。
林小月走後,我偷偷溜到靠近前廳的地方,因為我不想錯過自己預先設計好的場面。果然,正如我想的那樣,林小月的出現引起了很多人行注目禮。林小月肯定注意到了,她走得很鎮定,一步步走近大廳。接著,本來熱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接著就有不少人竊竊私語。
林小月盈盈下拜。接著,我听見狐狸精尖叫的聲音,接著只見狐狸精從出來,直奔我藏身的地方。直到差點兒撞到我身上,她才算停下來。
「你這個丑東西,在這里做什麼?」狐狸精一點兒都不客氣地指著我大罵,顯然林小月的出現給她個下馬威。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她。顯然她今天也下足了功夫,桃紅色的襖裙是新做的,上面搭著一個綠色的襖裙。這樣的打扮很顯眼,又把她的大肚子藏了起來。可這樣鮮艷的搭配卻一點兒都不高明,尤其是跟林小月那身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我不打算答話,因為眼下她是側室夫人,而我只不過是個撿來的丑丫頭。
「你們到底打得什麼主意?為什麼她個丑八怪突然變得好看了?……都是你,肯定是你搞得鬼。從你來到這里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連老夫人那個老糊涂都夸她好看。說,你到底搞的什麼鬼?是不是林家派來的奸細?」狐狸精說完,還不忘抬起腳來踹我。
「二夫人,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兒吧。如果現在我使個絆子,大不了我被老夫人、公子打死,但在打死我之前,你覺得你肚子里的那塊肉能保得住嗎?而且,你在老夫人的壽宴上大吵大鬧,老夫人會不生氣嗎?這樣一來,她反倒會喜歡林小姐,你想要這樣的結果嗎?」。我一臉燦爛的笑容望著她。
狐狸精顯然被我嚇到了,她左右看了兩眼,惡狠狠地瞪著我︰「你想干什麼?你敢干什麼?還想對主子動手嗎?」。
我再次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想干什麼,但我知道你想要干什麼。你現在想留住潘家二公子的心,再順利地生下個孫公子,從今往後過上逍遙的好日子。你要是對我這麼不好,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其實我只是嚇嚇她,對付這樣的女人,適時地恐嚇,比一味地忍讓要好。林小月之前肯定對她百般忍讓,才讓她這麼囂張。果然,狐狸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就在那天,我見到了林小月的哥哥林慕秋。上天有時候真是不公平,林小月長相那麼一般,但林慕秋卻出人意料地帥氣,我忍不住用花痴的眼光看著他,直到林小月推了我一把,我才算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