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曉琪終于體會到了在古代受人冷落的滋味了,想她也是一名堂堂的夫人,哪怕是第十三個,那也是個主子吧。可是,那些個丫鬟和家丁一個個都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就連口熱茶都沒有。
「這些小崽子都爬到我頭上來了,哼哼!」安曉琪給自己倒了杯水,水剛入嘴就頓覺太過無味,想這白水也是她費勁心思給要來的呢,不然連口水都不給喝。
「夫人。」
門外傳來了夜鷹的聲音,一听這聲音安曉琪便開始搖頭,她深深地明白是自己的早餐來了,每天這個時辰這個板著臉毫無笑容的家伙就會來送第一頓飯了。
「進來吧。」
夜鷹聞聲走進了屋子,目不斜視地徑直朝桌邊走去,擱下菜和粥就要走。這回安曉琪搶在了前頭攔住了他,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激動一個冷漠。
「我問你,你家主子是不是王爺?」
夜鷹不答。
「我听見那個九夫人稱他為王爺,你家主子是什麼王爺?」
夜鷹依舊不語。
見狀安曉琪忽然收起了性子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夜鷹,挑眉問︰「你叫夜鷹吧?」
對于安曉琪的提問夜鷹依舊不吭聲,他的冷漠在安曉琪看來已經入了化境,比那什麼王爺更高端更極端。
「好,你不回答我的話是吧?沒關系……」
安曉琪說罷伸手就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順便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夜鷹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見他終于有了反應安曉琪揚起詭譎的笑。
「你倘若在不吭聲我就喊非禮,說你欲對我不軌。」
夜鷹掃了眼安曉琪,神情十分冷冽,透著說不出的寒意和殺氣,安曉琪著實被嚇到了點,幸好她有一定的定力才沒被嚇倒。
「夫人。」
「什、什麼?」
「我說。」
一听,安曉琪頓時樂了,忙對著夜鷹一串連珠炮似得轟炸,「真的?那你說,你家主子是不是王爺?他是什麼王爺?為何要娶我做十三夫人?」
「慢慢問。」
听此言,安曉琪歪著頭看著夜鷹,她突然發現到一個問題,眼前這名男子似乎說話至今沒超過五個字,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惜字如金?
「行。首先,你家主子是什麼王爺?」
「攝政王。」
「年紀輕輕就做了攝政王,可真是了不得,他排行老幾?」
「十六。」
十六王爺,攝政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卻身居朝中要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從另一方面也可以判定這位王爺絕對不簡單,沒有一定的能耐和城府是爬不到這個位子的。
「那他為什麼要娶十三個夫人這麼多??」
「死了九個。」
此言一出讓安曉琪頓覺是晴天霹靂,這十三個老婆死了九個,還剩下四個,這王爺的命該是有多硬才能如此這般?
「原來如此。可他原本就有三個,為何要再娶我?」這若不成是為了湊桌麻將嗎?可是,這怎麼可能成立呢,用腦子想就知道,其中必定有隱情,而且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
「好吧,就算你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對吧。」
實則,安曉琪也並非想知道這事,她也只是出于好奇下的月兌口而出罷了。然而,這就算是王爺娶十三個老婆自然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其中有九個死了那的確是很匪夷所思。而她,現在身為王爺的第十三位夫人,看來在和剩下的三位斗智斗勇之前先要把自己的小命給保住,免得哪天會突然駕鶴歸西。
「夫人。」
「什麼?」
「衣服。」
起初安曉琪並不解這夜鷹究竟是在說何事,低頭一看後才發現方才被自己扯開的領子至今敞開著,她都已經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忙合上領子整理好衣衫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北堂誠文。」
撂下四個字夜鷹端著盤子走出了門,身後的安曉琪頗為不解地站在門前想著方才那四個字是何意思。
北堂誠文?是什麼?人名嗎?會是誰的名字?
「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著實嚇到了安曉琪,抬頭看去正巧就看見了那傳說中的攝政王,那個企圖要砍她手腕的「夫君」。
「妾身見過王爺。」
照著電視劇里的樣子行了個禮,著實把北堂誠文看得有些愣住了。
她這是怎麼了?竟然行起禮來了。再者,她的稱呼似乎已經知道了王爺這一身份,莫非她恢復記憶了?
「你恢復了?」
「恢復什麼?」
「記憶。」
安曉琪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位王爺是以為她失憶了而並沒有察覺其他什麼,也許可以借著這層「失憶」的掩護去查明穿越的真相也不一定。
「沒有。妾身只是曾經听那九夫人這麼稱呼您,所以也就跟著這麼喚您了。」
北堂誠文眼神沉了沉,說︰「罷了。你回屋子休息吧,別站在這里了。」
生冷的語氣,漠然的神情,疏離的感覺,這就是北堂誠文給安曉琪的感覺,在她的印象中,通常這樣對待自己妻子的男子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便是心里有了人對其他女子都萬般疏離,其二嘛……可能對女子無興趣娶妻生子之為掩人耳目。但,從這北堂誠文娶了如此之多的夫人,再加上他之前對那二夫人的玉鐲子這麼在意,由此可見,是第一種——他的心里有人!
「妾身遵命。」安曉琪回身就欲進屋子,忽然靈光一閃趕忙轉過身喚住了北堂誠文,「王爺。」
「干嘛?」北堂誠文回話的語氣盡顯不耐煩與不悅,看起來他並不像和安曉琪多說什麼。
「王爺可否命人為妾身換點飯菜,這整日的小米粥和青椒土豆絲吃得妾身覺得越發無力。」
為了形象生動地體現出所言非虛,安曉琪忙一手扶著門欄另一只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做虛弱狀。
北堂誠文看著裝腔作勢的安曉琪不屑地扯出一抹冷笑,冷言道︰「你身子還虛弱,清淡比較適合你。」
這話,在安曉琪听來便是被回絕了,而且是利用了一則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絕了。這听在耳里十分不舒服,心里的火氣也是「蹭蹭」網上在竄著,但她的臉上還是掛著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並無變化,可見演技不一般。
「王爺,妾身只是覺得一日三餐都吃一樣的東西,這都吃了連續七八日了,實在是……能否請王爺支會下廚房換個菜式呢?」
安曉琪想著若這次眼前這個冷血的王爺還堅持拒絕的話,她一定會沖上去抽他兩巴掌。
「俗話說,虛不受補,你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吧。」
果然,北堂誠文毫不留余地地回絕了安曉琪的請求,轉身大步流星地走著。安曉琪有些氣不過,一個箭步就沖過去追了上去。也許是那長裙實在太礙事了,她走了才幾步就被絆倒了,非常不雅觀地摔倒在地上。
「哎喲!」
北堂誠文聞聲回頭看了眼,見安曉琪跌倒在地上不但沒有去扶起的意思反而勾起嘴角嘲諷地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了。
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來,安曉琪倔強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忽然覺得右手有著針刺的疼痛感,低頭一看,手掌的皮被磨破了還帶著點血漬。
安曉琪忿忿地瞪著北堂誠文離開的方向,強烈壓制著心中猛躥的怒火,暗自發誓,她一定要在這王爺府站穩腳跟、開天闢地。
呵,北堂誠文是你的名字吧?很好,北堂誠文,姑娘我就要讓你嘗嘗後院起火的滋味,讓你知道不給姑娘我改善伙食是怎麼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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