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雙生花 騎士精神 第七十四章 失敗的作品

作者 ︰ 櫻落終離

對目前還不知名的人員的試驗品銷毀工作由宋桂娟來承擔,她提起那個神秘的旅行箱,打開按鈕,一團泛著黑光的物體沖了出來,在空中盤鑽了幾圈化成一只猙獰的狗頭,沿著桌子張大嘴巴,一邊向前滑行,一邊一口將所有的瓶罐吞進口中。

沒有味覺底線的狗頭吞完所有的罐子,飛回主人身邊,「嗚嗚」叫了兩聲,重新鑽回比它頭小一倍的手提箱中。

「這個是……」文坤發現自從加入天羽城後,所有的東西都不可以用科學事實來解釋說明。=,=

「狗頭木偶。」宋桂娟仔仔細細封好箱子回答道。

「真是慘烈啊。」趙鑫手倚在十字架上,看著滿地的無頭尸體,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他們的前前隊長還是像以前一樣手下不留情呢,「安息吧,土葬。」

土地隨著趙鑫的話語開始松動,地面的尸體緩緩陷了下去,最後荒村又恢復往日的平靜。如果不是仔細看那些翻新的泥土,沒有人會懷疑這里曾經有一場惡戰。

「剛才……就是這里發出聲音的吧。」無邪站在里油鍋稍遠的一間木屋,手按在殘破的木門上,這間屋子同樣沒有窗戶,隱隱約約從中發出一些踫擊的聲音。先是試著往里推開木門無果後,無邪修長的手指扣住門縫,狠狠向外一拉——一股腐臭撲面而來。

「……」無邪完美的笑容有那麼一秒的崩壞,然後輕輕關上木門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在另一間屋子調查的花間月又甩了兩下居然佔到血跡的太刀,跨出房間。她鮮紅的和服衣角明顯有一塊暗紅的血跡。

「只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罷了。」

「轟——」木門一下子被撞開,爬行者掃著猩紅的舌頭撲了出來,可是脖子上套著一鐵鏈,在無邪腳跟處不幸鐵鏈拉到最長下來,舌頭也被早已察覺而後翻的無邪一箭定在了地上。

撞開木門內的情形讓所有趕到的人都倒吸一口氣︰滿滿一屋子的爬行者它們毫無例外被拴上了鐵索,甚至那張血盆大嘴也被套上鐵口罩,但是這樣根本就不可能阻止暴虐的爬行者,它們一只只匍匐在地面,除了喉嚨里偶爾發出嘶吼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動,就連那只被無邪定住舌頭的爬行者也重新安分的爬在地面不安地搖動尾巴。

「小心,都讓開」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躍入人們的視線,渚被一個幾乎和他完全一樣的少年抱住,兩人一起自殺式沖鋒沖進了爬行者的領地,那個和渚長的一樣的少年在穿過驚愕的眾人時,嘴角勾出一抹血腥的笑容。

原本安靜的爬行者在兩人跌進小屋的一剎那突然暴動,紛紛嘶吼著撲向二人,用于封住爬行者嘴的鐵罩也應聲掉落。

「渚」無邪看自己的搭檔突然陷入危險,瞳孔緊縮飛快拉起弓弦,但是卻突然轉身射向自己的後方,一只看似普通的人形喪尸保持著百米沖刺的詭異速度沖向眾人,但是腦門早已被箭羽擊暴,最後頹然倒地。

「我沒事」雖然有些虛弱,但是渚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從那一堆撕咬著肉塊的爬行者堆中傳了出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村莊內屋子的門被撞開,張大腐爛的嘴巴嘶叫的喪尸紛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向眾人,原本想去救渚的花間月和無邪只能擋在木屋前開始清除莫名出現的喪尸,而還困在那間放有試驗品的木屋的文坤和文爍則由宋桂娟與趙鑫保護。

「堅持一下。」無邪嘴角的笑容終于消失,表情肅殺,手中換成雙槍開始大範圍射擊。

渚在跌進爬行者的區域時瞬間控制了一只爬行者,第一時間讓它撲在自己身上擋住其余爬行者的攻擊。他一腳踹中和他有一樣臉的少年,將他按在牆上,被壓迫的胸口剛一放松,對方毫不示弱地一腳踹中渚的月復部。

爬行者失去了控制,開始不分敵我的撕咬,但是它們幾乎都是攻擊自己的同類而放棄了兩個相互攻擊卻毫無技巧可言的「人類」。肉塊、污血沾滿兩人的衣服,甚至有時爬行者有力的尾巴也會誤傷兩人,但是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默默而又用力地相互毆打。

最終和一群搜索隊員呆久而自然有一些格斗素質的渚佔了上風,他突然下蹲抱住少年的腳用力向上翻,最終將抓著他頭發不放的少年成功掀翻到還在相互撕咬的爬行者之中。爬行者已經殺紅了眼,一口咬住少年的肩膀。

少年咬了咬嘴唇悶哼了一聲,眼楮愈發鮮紅,那只咬住他的爬行著眼神呆滯漸漸松開了嘴。

「好久不見,渚。」少年揉著被鮮血浸透的右肩,那里扎破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少年雖然和渚長得相似,但是邪肆的笑容和厭惡的神色是淡漠的渚沒有的。他緩緩開口,嘶啞的聲音中帶有一種難以琢磨的咬牙切齒。

「你沒死。」渚看向少年的眼神先是悲涼然後卻是冷漠,「那只斷臂……因為我當時沒有來得及銷毀所以才讓你的組織再生的麼?」

「這就是你見到弟弟想要說的話嗎?當時從地下研究所逃出來,你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將我的‘遺體’銷毀……」站在少年兩旁的爬行者紛紛停止撕咬,轉向站著的渚,腥紅的舌頭開始不安的掃動。

「泮,你根本不是我的弟弟。」渚向左側身,躲過因為受到控制而行動相對遲緩的爬行者。

「你是我的克隆體,沒有辦法完全融合病毒而產生變異的……‘失敗的作品’。」

是的,身體缺陷、人格缺陷以及「人類基因改造工程」這一極不人道的計劃本身的缺陷,導致泮在試驗的初步就發生變異,哪怕完全復制了渚的DNA,但是病毒的變異無處不在。泮就如渚所有的克隆體一樣,無法逃月兌被銷毀的命運但是他有著如同爬行者般的狂暴,並繼承了渚對于喪尸控制的能力,憑借對研究所內試驗的生化試驗品的控制,瘋狂虐殺了中國總支部地下研究所幾乎所有的科研人員。

而渚作為「人類基因改造工程」唯一成功存活下來的病毒結合體,一直沉睡于營養艙中,在研究所的混亂中蘇醒,最終憑借控制喪尸的精神力對抗成功「殺死」了已經瘋狂的泮,並將他的遺體銷毀。

但是作為代價,他對于喪尸的控制力也受到極大的損傷,已經不能做到對于爬行者的完全控制。

「住嘴……住嘴住嘴住嘴哈哈哈哈——什麼狗屁克隆體,我說吶……」被稱為泮的少年瞳孔放大幾乎佔滿整個眼球,那里閃著一種名為「瘋狂」的光芒,嘴角不可思議的向兩邊拉扯,幾乎快要踫到耳根,他扯出絕對血腥的瘋笑,「哥哥,去死吧。」

「是誰‘復活’了你?」渚不為所動,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泮的瘋狂。

哪怕以前沉睡,但是他的神智有時是清醒的,總能感覺到除了來來往往的研究人員還有一個陌生的個體。他一直站在營養艙外喃喃自語——哥哥,去死吧。

那一聲聲「哥哥,卻死吧」的呢喃伴著他度過在研究所的最後幾個月,直到睜開眼楮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那個憎恨著他、天天「看望」他的人,就是自己最後一個克隆體——泮。

那個能甜甜的叫著自己「哥哥」,卻時時刻刻希望自己去死,然後取代自己「成功品」位置的泮,渚也不能說清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因為泮是他遇見的第一個對自己抱有「感情」的生命,哪怕這種感情是負面的。但這種被人真正記住的感覺,卻讓他感覺生活變得真實起來,不再是沉睡中度過的空虛的無盡時光。

「呵呵呵……」泮只是在那里笑著,卻不回答渚的問題。

「吼」幾只一直受到控制匍匐在地還未受傷的爬行者掙月兌鐵鏈,大嘴一張就損毀了封嘴的鐵口罩,不似剛才一只行動緩慢的爬行者,帶著勁風撲向眯起眼的少年。

「不要光站在這里不動哦,你死了的話我就沒法和母親交代。」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擋在渚的身前,白弓橫向對準撲來的爬行者,拉開弓弦數只白色的箭羽向四周射出。無邪的射箭速度很快,而且絲毫不受幾乎逼近到跟前的爬行者的影響,幾度拉開弦白箭沒有間隙的連續射向爬行者的頭部。

第一支箭只是擊中爬行者,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第二支第三支擊中相同的位置,爬行者的頭顱終是被擊碎。

無邪看向瘋狂大笑,顯然已經有些不正常的泮,一箭穿透他的右臂,將他釘在了牆上,拎著有些失神的渚退出還有爬行者出沒的木屋。

「受的傷算嚴重嗎?」。村莊現在又是一片混亂,那種速度極快的喪尸不停從各個屋子中涌出來,白夜發現渚的身上浸染著污血,手臂背部多出皮開肉綻,雖然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愈合,但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渚看著左手正在愈合的傷口……這個速度明顯慢于泮,泮當時被改造成只要還有完整的肌肉組織就可以再生的超級實驗體,但是用研究人員的話來說,可惜是個「失敗的作品」,精神在研究幾個月後就開始崩潰,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這是何等的悲哀。

那麼,現在又是誰,「復活」了泮?

不甘心于失敗,妄圖重新復活一只被病毒控制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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