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諾忽然雙膝跪地。
「希諾請皇上開恩,王爺早已將他們倆賞賜給了希諾專屬,那他們就是希諾的人而非王爺的人,所以此事不關王爺的事。求皇上網開一面,念在他們倆是初犯而且情有可原,可否能將他們交由希諾處理,求皇上開恩。」
看到希諾緊張擔憂的模樣,玉榕燁心中亦有些不忍。
「好了,事情朕都清楚了。這次念在你們是初犯,又因護主心切、其情可憫,加上又有王爺、希諾替你們作證求情。那朕這次姑且饒了你們死罪,下不為例。不過,死罪雖免,活罪難饒。」
听到皇上說「活罪難饒」,希諾便又緊張地欲出言相勸,「皇上」
「希諾莫急,朕自有主張。」玉榕燁看著希諾,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朕就罰你們以後在宮中貼身伺候好希諾姑娘,如有半點閃失,朕絕不原諒。明白了嗎?」。
「謝皇上開恩」
「謝皇上恩典」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時辰也不早了,御奴你帶希諾他們下去歇息吧對了,順便去御藥房給他們拿點藥,她額頭傷了,給她上點藥膏。」
「是,請皇上放心。御奴會妥善安排好一切。」
「嗯,你們都下去把,朕還有事要跟王爺商談。對了,莫御林你留一下,朕還有事要問你。」
「是」
說著眾人紛紛退下,留下三人在殿中議事。而藥御兒看希諾他們從殿中出來,便也知道戲已看完,便也只得悻悻而去。
「莫御林,朕命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稟皇上、王爺,刺客現在仍然在逃,而且行蹤飄渺,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刺客至今尚未出城。至于刺客的身份,屬下尚未查明。還請皇上治臣辦事不力之罪。」
說著莫御林跪地請罪。玉榕楓便在一旁求情。
「皇上,也不能怪莫總管,來者陰險狡猾、安排周詳,想必蓄謀已久。而且時間倉促,也不能怪莫總管辦事不力。」
「既然王爺給你求情,莫御林,朕給你三日限期,務必徹查此事。」
「是,屬下遵命。」
「嗯,你下去把。我跟王爺,還有事情要商量。」
「是,屬下告退。」
而此時的皇城外,正按照原定計劃上演著一場好戲。城外十里的一個荒廢的破廟外,小童帶著王府小隊人馬及雪之國的十名精英侍衛在草叢中埋伏著,等著廟中傳來的信號,伺機突襲營救。而此時雙腳被拴著鐵鏈的老奴正被黑衣人拖回黑屋,鐵鏈一路拖曳,發出錚錚的響聲,顯得淒厲而無助。只听鐵門「 」一聲悶響,老奴便被扔進了屋內。
「這老家伙,折騰你都把大爺折騰累了」
「老大,別管他了,他也折騰的不行了消消氣,走,我陪大哥喝酒去」
「嗯,我們走老家伙,再敢鬧騰,要你老命」
之後便听見黑衣人離去的腳步聲,隔壁的韓水伊慌忙挪到門邊,隔著鐵門小聲的詢問。
「老奴大人,你怎麼樣了?你說說話,我是韓水伊,現在在你隔壁的門邊。你听的見我說話嗎?」。
老奴挪了挪身子,湊到門邊,聲音疲憊而滄桑。
「韓大使,老奴賤命猶存。大使放心,只是些皮外傷,不礙事。大使,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傷勢要不要緊?他們真是沒人性,竟然如此對待你,待我有朝一日出去,定要他們加倍償還。」
「大使稍安勿躁,只需耐心等待。夜黑雲散月出時,籠鳥定有出頭日。韓大使,你切記。」
「嗯」,韓水伊背靠著鐵門,心里反復重復著這句話︰
夜黑雲散月出時,籠鳥定有出頭日
不出半盞茶功夫,韓水伊就听見牆面傳出窸窸窣窣的叩牆聲。
「韓大使,是老奴。韓大使,你听得到嗎?听的見,就叩三聲牆。」
韓水伊便用頭輕輕撞牆,以示明白。
「韓大使,一會听見三聲烏鴉叫,便靠向牆角,遠離門邊。謹記」
「叩叩叩~~」
韓水伊剛叩完牆,便听見鴉叫聲,慌忙挪動到牆角。這時,只听轟然一聲巨響,鐵門應聲倒下,一群侍衛便沖了出來。領頭的侍衛便沖上來替韓水伊解開身上的繩索束縛。
「韓大使,我們是來救你的請跟小的走。」
「老奴在隔壁」
「大使放心,我們分兩路營救的」
「此地不宜久留,大使快走」
韓水伊剛隨侍衛出了黑屋,黑衣蒙面人便沖了過來。霎時,兵刃相接。
「護送韓大使先走」
「是,大使請跟我們走」
「哪里跑來人把他們給我截住」
說著,黑衣蒙面人與營救的侍衛打斗起來,而韓水伊和老奴則趁亂被護送到了安全之所。韓水伊一把握住老奴受傷的胳膊,關切地詢問起來。
「老奴大人,你現在流血不止,要趕緊回府醫治才行你們趕緊送老奴大人回府」
「老奴沒事,只是受點小傷。韓大使沒有受傷就好,按照這幫黑衣人按兵器、**使用來看,初步判斷應該是彩雲國派出的。」
「彩雲國,他們真是太卑鄙了居然用如此下作方法來對付我們,回國後我定要將此事奏請父王。」
「嗯,韓大使切莫動怒,現在還是先回王府,從長計議。」
就在此事,營救的侍衛和雪之國的十大精英護衛也趕來匯合。
「黑衣人抓住了嗎?」。
「屬下辦事不力,望大使、大人恕罪。剛剛黑衣人與我方打斗,雙方僵持不下之際,豈料他們突然放出彩香迷魂丹,我等不敢貿然追擊,只得閉氣凝神以防中毒。待迷煙散盡後,對方已遁去無影蹤。」
「算了,起來把彩香迷魂丹威力強大,一不小心便會中毒。現在最主要的是護送韓大使安全回府。」
這時,十大精英護衛也跪地請罪。
「屬下來遲,大使受驚了,還望大使恕罪。」
「你們起來把,辛苦各位了。」
說著,只見其中一名領頭護衛上前行禮。
「多謝大人關心及王爺美意。君上特派我等前來,一來護送王爺安全回府,一來務必讓我等護送大使安全回國。如今王爺已然安全回府,大使也已救回。那我等會連夜護送大使返國,就不多打擾大人了。」
「確實,此次能月兌難多虧王爺和老奴大人救助,韓某感激不盡。只不過,君上有命讓韓某速回,韓某也不敢多有耽誤。還望老奴大人代為轉達王爺的美意。韓某就此告別。」
「既然如此,老奴也不好強留,那老奴也只能在此祝韓大使一路順風」
「多謝大人,那就此拜別」
接著,韓水伊便在十大護衛的護送下匆匆離開。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老奴的嘴角微微勾起。
而只是此時皇城的洛玉宮內,希諾避去左右後,正拉著小寒、小芸抱成一團,感動地痛哭流涕。
「你們兩個小傻瓜,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以後不許再為我冒險了」
「小姐,你沒事就好我們好擔心你的」
「是啊,希諾姐姐,你沒事就好。我們吃點苦、不算什麼」
「傻瓜,這樣太危險了我差點都見不到你們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知道不?」
希諾輕輕松開環住他們的手,眼里滿是盈盈感動之光。
「小寒,快去把剛才御奴大人放下的藥膏拿來。」
希諾看著小芸額頭上滲出的血跡,眼里滿是心疼。
「你看你,額頭都磕破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小姐,不礙事,是小芸自己的錯。剛才頂撞了皇上,不過小姐,怎麼會,皇上竟然就是之前來府上,還跟小姐你斗嘴的……」
「恩,就是他。」
「那小姐你來以後,皇上他有沒有為難你?」
「起初他是有想要捉弄我,不過其實他心地不壞的。我冒犯了他,他也沒有過于懲罰我,反而我生病他還不計前嫌照顧我。特別是他遇襲以後,可能是感激我替他找神醫治病吧,對我挺體貼、照顧的」
「希諾姐姐,給」
小寒稚氣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只見小寒手上拿著一個小瓷瓶,上書「玉露生肌膏」五字。希諾接過瓷瓶,打開蓋子,取出適量藥膏,輕輕涂抹在小芸的額上。
「小姐,還是我自己來吧」
「沒事,我來你現在受傷了,乖乖听話,我給你涂藥呢,疼嗎?」。
希諾一邊小心翼翼地替小芸上藥,一邊輕吹著傷口,以緩解膏藥刺激的疼痛感。
「疼嗎?」。
「小姐,不疼了。」
就在此時,妖孽的聲音又幽靈般的飄了過來。
「多感人的主僕情深場面啊,看的我都要落淚了真希望受傷的是我,可惜∼」
希諾輕輕回頭,只見藥御兒雙手環抱斜倚在門邊,風飛衣袂,顯得妖嬈而飄逸。希諾娥眉微皺,靈動的眼神輕輕斜了藥御兒一眼,小嘴微撅︰
「哼,就知道說風涼話,也不怕說多了閃了舌頭」
只見藥御兒忽然伸手捂住口鼻,低低地哀叫一聲。
「啊呀,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我剛真的不小心閃到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