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御兒微微抬眼看看希諾,而希諾則撇過頭去,故意不予理會。藥御兒沒有了調侃對象,反而顯得有些失落無趣,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懶懶地說道︰
「好吧,都不理我,那我也去歇著了希諾,哥哥我就在隔壁哦,要是半夜害怕隨時過來哥哥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的哦∼」
藥御兒曖昧而妖孽的話語,不禁讓希諾感覺後背生風,頭上一股股黑線從天而降。真是個妖孽,有時候自己也拿他沒辦法啊而此時,小芸的一聲吃痛將希諾的思緒拉了回來。
「哎呀,小芸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沒事,小姐,小芸不疼。那家小奴有我這等福氣,還讓小姐親自照顧的能踫上小姐你這樣的主子,真的是多少年都難修來的福氣呢呵呵,小寒你說是吧?」
小寒望著希諾重重地點頭,清澈的眸子中閃動著點點感動的繁星。
「小芸,我才多久沒見你,你嘴巴怎麼這麼甜了再說,我還沒有說你呢,你說你怎麼可以帶著小寒一起胡鬧呢我讓你照顧他,你看你居然帶他做這麼冒險的事情,萬一有什麼閃失呢?」
就在小芸正欲開口之時,一旁的小寒輕輕扯了扯希諾的衣角,兩旺水眸也盛滿了無辜的神情。
「希諾姐姐,是小寒的錯你不要怪小芸姐姐,是我出的壞主意。姐姐要責罰就責罰小寒一個人吧」
小寒稚女敕而懇切的言語,加上無辜而童真的眼神。希諾哪里受得了這種小正太的無辜模樣,一顆心立馬便融化在那無辜的眸子里。只得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模了模小寒的小腦袋,柔聲說道︰
「好吧好吧,事已至此,姐姐就不追究了。真是扭不過你這個小調皮,不過以後不許了,知道不?」
小寒粉女敕女敕的小臉上瞬時便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仿若秋天里一顆紅撲撲的小隻果,煞是可愛。希諾看著這抹甜蜜的微笑,嘴角也不禁微微勾起。
「無論怎樣我們總算又能再在一起了,我真的好開心。不過,這里畢竟是皇宮可跟王府不一樣,以後凡事還是要小心為上尤其是像莫御林那種老古板的人,以後盡量避開他,知道嗎?好了,今晚大家都要早點休息。尤其是小芸你,都受傷了,更要早點休息」
說著,希諾莞爾一笑,正要起身卻被小芸輕輕拉住衣角。希諾轉頭正欲發問,卻被小芸搶先一步開言。只見小芸羞赧著臉,稍稍壓低了聲音︰
「小姐,小芸還有些話想單獨跟小姐說。」
希諾會意地點點頭,出聲只開小寒。
「小寒,你先去休息把姐姐要先替小芸處理好傷口小寒乖,小孩子要記得早睡早起。還有,小寒記得睡前把這身小宮奴服換下來,知道不?」
「嗯,希諾姐姐,我先下去了,姐姐早點休息」
「乖,去把。」
待小寒走後,小芸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開口。
「小姐,你剛剛還沒跟小芸說小宮奴怎麼成皇上的事情呢」
「哦,原來小芸你還惦記著小宮奴身份的事情啊?哈哈,不會他賜給你一瓶冰肌玉露膏,就把你給收買了把」
聞言,小芸的臉瞬時布滿紅霞,羞赧著小臉嬌嗔道︰
「小姐,你又捉弄小芸了」
「哈哈,哪里是我捉弄你。你看你臉紅通通的,不會是被這一瓶藥膏把心給騙去了吧?哈哈,要是你真的喜歡呢,只管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撮合哈」
听到「撮合」二字,小芸便自顧低下頭去,低垂的眸子里涌動著些許自卑與落寞。
「小姐,你千萬別亂說。你這麼做簡直折煞小芸了。小芸身份低微,能傍小姐左右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而皇上乃九五至尊,小芸斷不敢動妄念。小芸只想一心陪伴小姐左右,伺候好小姐就是小芸最大的福分了。」
看著小芸有些落寞的模樣,希諾有些不忍想要出言安慰,一時間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好。只得將手中的藥瓶輕輕放到到小芸手心,握住小芸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道︰
「小芸,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
這話語雖然樸實簡短,卻把小芸的心填的滿滿的,一時間感動的因子便充斥著整個洛玉宮。
只是等到了夜半時分,月下寂靜之時,又是另一番景象。有的人心無旁騖、酣然入睡,有的人卻操心國事、輾轉難眠,更有的人則是紅鸞心動,夢境翩飛。
只覺得朦朦朧朧之間,見到一男子玉色腰帶腰間繞,金龍祥雲滾玉袍。眼若流星,眉聳春山,雖王者之氣攝人,但略顯削瘦蒼白的臉龐卻柔和了一切。可謂是英氣逼人,卻帶著柔情萬種。小芸一時並未看清是誰,待走進後方才發現竟然是皇上。
「叩見皇上,小奴冒昧。」
「你叫什麼?」
「回稟皇上,小奴名喚小芸。」
「給朕抬起頭來」
小芸略帶嬌羞的抬起頭,但見兩汪水眸脈脈含情,紅鸞心動,粉白的俏臉也顯得愈發紅潤光鮮,猶如出水芙蓉、沐雨桃花。
玉榕燁俯子慢慢靠近小芸,伸手勾起小芸光潔的下頷,仔細端詳起來。而小芸則垂著眸子,不敢抬眼,只有臉上的嫣紅一片暴露了她心中的嬌羞。
「好個美人胚子,雖是小奴打扮,卻別有一番風情。」
「謝皇上謬贊,小芸愧不敢當。」
玉榕燁輕輕放開小芸的下頷,小芸這才放松地輕呼一口氣。可是下一刻,玉榕燁的指尖卻溫柔地撫上了她的額頭。指月復的溫熱感瞬間便燙紅了小芸的粉臉,只讓小芸緊張地難以呼吸。
「額頭,還疼嗎?」。
「回皇上的話,已經好多了。謝皇上賜藥」
「把藥膏拿來,朕要親自給你擦拭。」
「小芸不敢。」
玉榕燁溫柔地用手輕刮了下翹挺的瓊鼻,柔聲地斥責了聲「小傻瓜」。說著,便自顧自拿起藥膏輕輕地涂抹在小芸額頭。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密感,甚至能讓小芸感受到對方吐納的溫熱的呼吸。
好溫柔的感覺,好溫暖的感覺,還有心中莫名的沖動和心跳。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既緊張又帶著些許害怕,可自己的一顆心卻又充滿了莫名的期待和向往。
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夜半時分一場少女懷春的幻夢罷了。只是大家都沒有預料到,次日天明會有一個意外的驚喜正等待著他們。
翌日清晨,玉榕燁正在更衣洗漱之時,就听見了玉乾宮外急匆匆地腳步聲。
「御奴參見皇上,有急事稟告。王爺已在門外等候了」
玉榕燁眉頭微皺,放下茶杯起身而立。
「你們都先下去御奴,快請王爺進來」
「是。」
隨著伺候的宮奴紛紛退出殿門外,玉榕楓便跨步進來。而御奴則識趣地將宮門關上,留守在門外等待旨意。
「微臣叩請皇上萬福金安。」
「哥,都什麼時候了,就我們兩個以後就不必拘禮怎麼了?難道是擒獲韓水伊的戲演砸了?」
「不是。韓水伊的事情倒是還成功,老奴他們已經按計劃演完戲,放他回國了縱然以後被易洛雪那個老狐狸知道,所謂兵不厭詐。何況是他兒子演技拙劣,怪不得別人
一個區區名字身份變換就想瞞天過海,真是太天真了韓水伊,易水寒,分明就是他二兒子的名字變換。雖然加上了易容術,但也只是表面功夫。這次是他們太低估我們,才會被我們將計就計擒獲作為人質,從而才演完這場戲。現在雙方都已平安回國,也算打成平手。既然雙方都沒有損害,他又找不到證據,想必也不好多言。」
「不是韓水伊的事,難道是發生什麼更緊急的事情?難道他們暗中和親成功?」
「不是。這事雖然緊急,但是對于我們極為有利。昨探子深夜來報,雲裳郡主趁夜竟帶著貼身宮女、侍衛私自逃離出宮。探子一路追蹤她們,發現她們竟是朝著我國方向來了,而且今早已經入城。我已經暗中安排守城侍衛放行,便加派人手暗中跟蹤,發現她們勢頭竟是準備進宮。相信一會便到。」
「什麼?雲裳郡主一會便到皇宮?她怎麼會逃出,而且還是專程到我們這里?」
「現在顧不得究其原因。既然她來了,我們正好用她來牽制雲墨松。想那雲墨松不出一日,定會知道雲裳郡主去向。不如我們先發制人,表面上以接郡主回國為名邀請他過來,實際上借機可談妥和親之事。這樣也可以給雪之國一些警示,讓他們不那麼放肆。」
「嗯,就這麼辦」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御奴的通傳聲。
「啟稟皇上、王爺,宮外有人拿著彩雲國的通關文牒,說是彩雲國的雲裳郡主求見。」
玉榕燁轉過身去,背手而立。
「來的還真夠快的御奴,你去宮門迎接雲裳郡主他們,就說朕在玉乾宮等著他們切記,以禮相待,不可有絲毫怠慢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