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哲回府的時候又醉了。
這倒不是他想醉,而是今兒跟他一同當差的一位好朋友生辰,呼朋喚友集合了一幫人在客再來酒樓慶生,中途大家發現他新掛了一只豬頭荷包,先是取笑,博哲惱羞成怒,說出這是未婚妻給的定情信物,于是就被眾人灌酒。
年輕男人興致高的時候,都是無節制的,況且又是開心的事,酒逢對手,更增興致,于是博哲童鞋又醉了。
好在這次醉得沒有上次那麼徹底,起碼還能自己騎著馬回府。
夏子語已經駕輕就熟,換衣裳、淨面淨身,收拾完這一切,醒酒湯就煮好了。
「爺,喝點醒酒湯吧。」她輕聲說道。
博哲半躺在床上,背後枕頭墊得高高的,一只手搭在額頭上,手心里還拽著那只青色的豬頭荷包。
夏子語見他沒回應,以為睡著了,便想把那荷包從他手里取下來,好服侍他躺下。
哪知她才拽了一點,博哲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倏地睜開了眼楮。
夏子語手腕有點疼,輕叫了一聲︰「爺?」
博哲面無表情道︰「別動我的荷包。」
他把她的手甩到一邊,態度有點粗魯。
夏子語突然覺得有點委屈,問道︰「這荷包,是凌波格格送的吧?」
博哲沒回答,疲憊地閉上了眼楮。
夏子語知道,這是默認了。
青色的荷包在燈光下突然變得極為刺眼。
這一刻,仿佛有一根針扎到了心,夏子語頭腦一熱,抓著衣擺的手移到了掛在腰間的一個荷包上,手指用力碾了下去。
一絲香味從那荷包里彌漫出來,淡得幾乎聞不見。
夏子語端起了醒酒湯,靠近博哲,柔聲道︰「爺,喝點醒酒湯吧……呀」
她手一抖,碗里的湯水就潑了一部分出去,沾濕了博哲的衣裳。她立刻將碗放在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擦他身上的水漬。
柔軟的小手在胸口上滑動,博哲突然覺得一股邪火從小月復竄上來,燒的他口干舌燥。
他又一把抓住了夏子語的手,不然她再動。
「爺,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夏子語輕聲問著,身體愈發靠近,另一只沒被握住的手向他的額頭探去。
博哲的眼眶泛起了一絲可疑的暗紅色。
他覺得胸口有一團火要突破出來,對眼前的女體似乎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一種想要蹂躪想要撕碎的沖動。
「爺,不舒服就別忍著,讓奴婢幫你……」
夏子語的聲音仿佛來自雲端,飄渺又充滿魅惑。
視線仿佛被一層紗攏住,一切景象都變得搖曳起來,好似在一個美妙的夢境里。
無意識間,他已經握住了夏子語的雙肩,其中一只手順著她渾圓的肩膀,就滑到了那弧度驚人的腰部。
青色的荷包,不知何時已經被扔在了角落里。
紅色的柔唇,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他就像那飛蛾,本能地想往那火焰撲去。
夏子語皺了一下眉,她的腰快要被勒斷了。
但是她告訴自己,要忍耐,要順從。
她更加放松自己的身體,更加靠近博哲,柔軟的胸部擠壓著他堅實的胸膛,柔若無骨的手順著敞開的衣襟滑了進去,指尖在那小巧的茱萸上一挑。
男人的呼吸突然變得渾濁粗重。
她敏感的大腿/根部,感覺到了男人胯間的堅硬和滾燙。
博哲覺得自己熱得快燒起來了。
他狠狠地抱住了夏子語,猛地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膝蓋頂開她的大腿,擠了進去。
夏子語悶哼了一聲。
荷包里的香氣不僅能夠引發男人最深處的雄性本能,也能讓女人變得更加敏感。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滾燙得可怕。
身上的衣物變成了一種束縛,博哲煩躁地甩掉了上衣,然後又刺啦一聲撕開了女人胸前的布片。
雪白柔軟的胸膛,白花花一片,幾乎晃暈他的眼。
視覺享受產生片刻的解月兌,卻帶來更多的燃燒和渴望。
那優雅如白天鵝的脖頸,讓他產生了一種嗜血和破壞的沖動,他一口咬了下去。
「啊」
夏子語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她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咬破了。
嘴里的血腥味,讓博哲的頭腦清醒了一分。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夏子語的臉,像是從噩夢中醒來,腦海中產生了瞬間的空白。
他在做什麼?
夏子語強忍著脖子的疼痛和被膝蓋頂住的不適,睜開了眼楮。當她接觸了博哲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時,突然一個激靈。
有點不對勁
她突然抬起了上半身,已經被撕破的上衣就像兩塊破布,隨著她的起身從肩頭滑落下去,露出洶涌的豐盈,和妖艷的兩點紫紅色。
「爺……」
她輾轉嘆息著往博哲靠過去,柔軟的雙臂像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脖子。
又是一股火從小月復竄了上來,但博哲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舌尖的刺痛讓他的腦子又清醒了一分。
他猛地推開了夏子語。
她的後背撞在床板上,發出 一聲悶響,夏子語因疼痛而咬住了下唇。
博哲眼里流露出一絲野獸般的氣息,不是**,而是憤怒。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他非常直觀地意識到,他被這個女人設計了。
果斷地翻身下床。
夏子語跳起來,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軟中帶硬的兩點摩擦著他的背,以他的背部為中心,**的電流瞬間通遍全身。
一只女性使用的荷包從床上跌下來,掉在地上,從敞開的口里掉出一點暗粉色的粉末。
一絲妖艷、魅惑的香氣,妖妖嬈嬈鑽入了博哲的鼻孔。
剛剛清醒的腦子頓時又成了一團漿糊。
「爺……奴家好想你……」
女人柔若無骨的身體纏上來,像藤蔓一樣把他往床上拖。
他跌坐在床沿,一團濕熱撲上來堵住了他的嘴。
恍如沙漠中干渴的行人沾到了清甜的甘露,他立刻瘋狂地吸允起那一片甘甜來。
粗重的鼻息混雜在一起,津液滋生。
男人的手從女人細膩柔軟的後腰滑下去,探入褲子里,然後一抓。
「嗯……」
女人渾身一僵,繼而化成一灘春水。
刺啦、刺啦兩聲,又有幾片布料化成了飛蝶。
光/果的大腿扭動著,如同正在蛻皮的白蛇。
喘息、汗水、糾纏、撕咬,交織成一場激烈的戰斗。
男人的沖動越來越劇烈,像要爆炸。
他狠狠在那豐盈的頂點咬了一口。
女人快要哭了,死死地咬住嘴唇,把痛呼變成了悶哼。
然後血腥味立刻又讓博哲清醒起來。
該死為什麼她之前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血腥味竟然能夠沖淡香氣的影像。
她故技重施,又向他纏上去。
然而,這次卻沒有這麼容易了。
半清醒的博哲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他抓住女人的兩個胳膊往上一掰。
「啊……」
夏子語覺得上臂內側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
「混蛋」
受愚弄和侮辱的感覺,讓博哲咬牙切齒,甚至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沒有男人會喜歡被逆推。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清醒是短暫的,必須要在下一波yu火沖上來之前,月兌離眼前的困境。
狠狠地甩開纏上來的女人,顧不得衣裳凌亂,他直接跳下床來,大步往床尾的臉盆架走去。
架子上放著一銅盆的清水。
驚恐讓夏子語的臉都發生了扭曲,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抓住床頭的一個燭台,狠狠地朝男人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博哲應聲而倒。
夏子語愣住了,她長大了嘴,卻只能發出荷荷的聲音,燭台從僵硬的手指間滑落,掉在地上,發出響亮的撞擊和滾動聲,把她驚醒。
此刻,她最慶幸的是,博哲不喜歡太多人伺候,所以他院子里人本來就少,到了夜間,更是冷清,除了他這個主人和值夜的夏子語,阿克敦和兩個小廝都住在最遠的屋子里,如果不是大喊,根本就听不見上房的聲音。
她顧不得身子還光著,撲過去跪在博哲身邊,顫抖著手檢查他的身體。
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
直到很長時間以後,才猛然松了一口氣,渾身發軟。
夏家從前的生意里,有醫館,她跟著坐堂大夫學過兩年的醫術,根據她的檢查,博哲並沒有受傷。
剛才她是用燭台底部襲擊的,幸虧她力氣不算大,恰好只是把人打暈而已。
怎麼辦?怎麼辦?
博哲已經暈倒了,她沒有辦法再按照原計劃行事。
可是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想要半路停止是不可能的了。
怪就怪她低估了博哲心智的堅強,竟然對藥物有這麼高的抵抗力,而且血腥味竟然也會影響藥性的發揮。
地板的冰涼通過皮膚刺激著她的大腦,暫時的茫然失措過後,理智慢慢開始復蘇。
她本來就是個有心機有狠心的女人。
必須得造成事實,必須,必須要讓博哲相信這是個事實。
她的目光掃過屋內四周,最後落在腳邊的燭台上。
銅制的燭台,看似細長,實際上頂端是鈍頭的。
這一刻,她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