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晉 第二卷 大清的福晉們好 149、真相大白

作者 ︰ 陶蘇

(第二更)

阿克墩扭住金氏和徐正平,將他們按著跪下。

郭佳氏眼神一掃。

屋里的婆子都是跟了她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人,立刻會意地聚攏上來,站在金氏和徐正平周圍,形成壓迫之勢。

阿克墩已經退到了角落里。

郭佳氏對凌波道︰「你是雙身子,不便看這些腌事情。繡書、瑞冬,扶著你們主子到內室去。」

此時氣氛沉重,繡書、瑞冬也感受到莫名的壓力。

「是。」

兩個丫頭扶起凌波,主僕三人一起退入了內室,關上了門。

郭佳氏這才將目光落回到金氏和徐正平的臉上,後者兩人已經面色蒼白,眼神里都透著驚恐。

兩個婆子上前,扯掉了他們嘴里的布團。

「好一對奸夫yin婦」郭佳氏一聲冷喝,「你們把我們簡親王府當做什麼地方,竟然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丑事」

金氏渾身抖如篩糠,雙手被反剪著,只能上身趴下去,哭道︰「福晉饒命福晉饒命」

郭佳氏冷哼一下,目光一轉,看著徐正平道︰「徐大夫,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一面為我調理身體,一面就給我們王爺戴起綠帽子了。」

徐正平面如土色,目光游移。

郭佳氏突然在桌上重重一拍,發出「啪」一聲大響。

「說你們是如何勾搭,如何通奸,從何時開始,就做下這等無恥敗行的勾當」

金氏五體投地,大哭道︰「福晉一切都是賤妾的錯,賤妾自知死罪難逃,只求速死」

郭佳氏冷笑道︰「速死你想的便宜來人,先給我掌嘴二十」

「是」

兩個婆子迅速上前,一個按住金氏的肩膀,一個就掄起了胳膊,毫不猶豫地刮了下去。

「啪」「啪」「啪」,手掌擊肉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晰,就連內室的凌波主僕三人,都听得心驚膽戰。

二十巴掌下去,金氏已經腫如豬頭,嘴角都破了,流出了血跡。

婆子將她兩個肩頭一松,她便軟軟地委頓下去,癱坐在地上。

徐正平眼睜睜看著她挨打,臉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一顆心便急速地沉了下去。

郭佳氏看都不看金氏一眼,只望著徐正平道︰「徐大夫,你還不招嗎?」。

徐正平臉色發白道︰「福晉要我招什麼?」

「你們的奸情是從何時開始,都在何處行苟且之事,除此之外,還有哪些罪行,統統招來」

徐正平咽了一下口水,喘了幾聲,才終于說道︰「從,從……就是今天,我們第一次逾矩,就被福晉拿住了」

「呸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敢滿口胡言當初分明就是這個賤人將你引薦入府,你們早就相識,恐怕奸情已經持續數年,還不快從實招來,難道你也想受皮肉之苦?」

徐正平知道通奸者如果被當場抓住,主人家是可以就地誅殺的,但是他還存著一絲僥幸,一絲幻想,如果咬死今天是第一次,說不定情節還不算嚴重,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命。

「福晉,我跟金姨娘雖然早已認識,但從來不敢有非分之想,的的確確是初犯啊求福晉開恩,求福晉饒命」

徐正平滿臉悲痛後悔,以頭搶地,只幾下就把額頭給磕出血來。

郭佳氏冷哼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我沒有手段整治你麼?你是男人,皮肉之苦或許承受得住,可是你不要忘記,你有家有業,難道你的妻兒家小,你也不顧了麼?」

「福晉」徐正平驚恐地張大了眼楮,「福晉開恩,福晉開恩。這都是我一人過錯,與我妻兒無關,福晉大慈大悲,千萬不要禍及我的家人啊」

「不想給你的妻兒招去禍患,就說實話」

郭佳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徐正平癱坐下去,看了金氏一眼,金氏兩頰告腫,眼里流淚,嘴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招……我招……」

他萬念俱灰,終于松了口。

原來,他跟金氏從小就認識,私下里早已郎情妾意暗通款曲。只是後來金氏的父母貪圖富貴,將她送進簡親王府做了妾,徐正平無奈之下,也唯有另娶妻室。但兩人心中,卻仍然舊情難忘。

雅爾江阿妻妾眾多,金氏既不是最美貌的,也不是最體貼的,更沒什麼突出的才能,很快就被他冷落了。

金氏常年獨處深閨,寂寞煎熬,難免就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而偶然的一次機會,她回娘家省親,邂逅了已經在京中小有醫名的舊相好徐正平,兩人都對自己的婚姻有不如意之感,一見之下,舊情復燃,干柴烈火,情難自禁,竟然跨越雷區共赴巫山**。

听到這里,郭佳氏鄙夷地罵了一句「yin娃**,人盡可夫」。

金氏羞愧難當,恨不得鑽進地洞里去。徐正平固然心疼氣憤,但他們做下無恥之事,也唯有被人唾罵。

一個婆子湊到郭佳氏耳邊低聲說道︰「奴婢早就說過,這賤人體型豐滿,臀如磨盤,眼下有斑,分明就是yin婦面相。」

她們這樣的老婆子,最擅長的就是「我早就說過」,卻不知是什麼時候說的,如今馬後炮來邀功。

郭佳氏听著,只是冷冷一哂。

「接著說。」

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會像罌粟一般上癮。

然而身為王府內眷,沒有什麼事情,極少有出門的機會。大約有三年的時間里,他們每年都只能有兩三次的約會。

不堪寂寞的金氏對此難以滿足,苦思冥想,終于想出一個法子。

郭佳氏身子虛弱,常年纏綿病榻,遍請名醫皆無起色,而她無意中得知,徐正平有祖傳秘方,對此類病癥有相當的療效,便向郭佳氏推薦了這位徐大夫,從此兩人之間的鴻溝就被消除了。

王府之中偏僻之處甚多,徐正平取得了郭佳氏的信任之後,常在府中行走,為王府上下診治,而且常常會在府中煎藥,要想跟金氏找個地方幽會上一個半個時辰,實在是簡單的事情。

兩人食髓知味,愈演愈烈,奸情熱戀,一發不可收拾。

而今天,也是他們合該死期臨頭。

郭佳氏去凌波那里,听說了盜竊之事,牽扯出金氏,起了疑心,派人四處尋找。其中一個婆子,經過花園時,一時內急,鑽入假山後面,結果就听到了花房里的異動,當場撞破。

這婆子也極有心計,她撞破這樣的奸情,卻沒有貿然動手,反而悄悄地聚集人手,一面又使人通報郭佳氏,然後一舉成擒。

郭佳氏恨地咬牙切齒,手都抖了起來。

「奸夫yin婦竟敢在我王府之中,公然宣yin,視我們王府如無物,罪大惡極」

徐正平和金氏已經自知死到臨頭,招認完這些事情,便再也沒有生之奢望了。

郭佳氏怒了一場,深呼吸,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通奸之事已經證據確鑿。還有盜竊之罪呢?」

徐正平和金氏都愕然。

郭佳氏盯著金氏道︰「少福晉房里的簪子,是你盜取的吧?」

金氏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提到簪子的事情,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郭佳氏冷笑道︰「你肯定沒有想到,若不是因為少福晉的簪子失竊,我就不會問起你的蹤跡,也就不會因此派人徹查全府,若非如此,你們的丑行也不會公諸于眾。」

金氏張大了嘴,沒想到,她自作聰明,想要毀滅的證據,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說你為什麼要盜取少福晉的簪子?難道是想聚斂財務,與這奸夫私奔不成?」

金氏慘然道︰「事已至此,多個罪名又有什麼關系。福晉既然認為賤妾盜取財物私奔,便算是如此罷。」

她臉頰高腫,牙齒也松動了,一說話,嘴角就流出血來,形狀極為慘烈。

一條通奸罪,她已是必死無疑;多一條盜竊罪名,又有什麼兩樣。

郭佳氏冷笑道︰「你以為真有這麼簡單?」

「那支簪子,分明是我賞賜給你的物件,但卻落到了夏子語手上。夏子語赴死之時,阿克墩抄撿出這支簪子,才轉交給少福晉。我上次給你的東西,為什麼會落到夏子語手上?你在少福晉那里看到這支簪子,為什麼又不說明,反而要行偷盜之事?這種種關聯,真是古里古怪。是不是你們當初也參與了夏子語的陰謀?你們也想要混淆我們王府的血脈,是不是?」

金氏慘笑道︰「福晉好聰明,光憑猜測,竟然就已經將事情真相猜個七七八八。」

郭佳氏瞪著她。

「不錯,那支簪子,的確是福晉所賜。就在賞賜當天,夏子語就撞破了我跟徐大夫的關系,那簪子也被她撿去,作為要挾我們的證據。她當時正在謀劃偷天換日的陰謀,原想用這件物證要挾我們為她做事,也許還想拖我們下水。可惜她自作聰明,卻蠢笨如豬,沒多久陰謀敗露,就一命嗚呼了。我沒有機會取回簪子,這才被阿克墩抄撿出來,落到了少福晉手里。

「當日,我在少福晉處看到這支簪子,深怕將來會成為事敗的罪證。所以只能想法子支開了少福晉身邊的所有人,然後又趁少福晉熟睡之際,偷走了簪子。可惜,沒想到,就是這個舉動,將我和徐大夫送入了地獄。」

金氏後悔至極,看著徐正平,流淚道︰「都是我太蠢,才連累了你。」

徐正平面色灰敗,到了這個地步,抱怨又有什麼用,他們兩個都已經是注定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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