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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意識不到他們的語言有多麼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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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風變得溫和,平原上的那顆樹又重新長出新的葉子。橘黃色的太陽再次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城堡前開了一片一片早春的小花。
積雪在幾天前就化掉了,被魔法擴大的冰屋屋頂變薄碎裂,天文塔塔尖從厚雪中露出來,魔藥辦公室窗台上那片深深地腳印也一起消融了。
霍格沃茨生機勃勃,所有的小崽子都在歡度春天。
哈里最近很繁忙,自從聖誕節和馬爾福一起聚過餐後,他便開始四處搜集證據,當年的報紙,那一片居住的麻瓜和巫師,可是這都沒有用,最主要的就是,想辦法讓彼得在眾人面前月兌離阿尼瑪格斯的狀態。
他一定要把小天狼星救出來。冬雪消融,至少哈利一定要和小天狼星一起過下一個聖誕節。
一整個寒假過去了,他無所事事的呆在德思禮家,經常性的去對角巷,又或者偶爾到霍格沃茨去看看斯內普——他似乎只有暑假才回到蜘蛛尾巷去。
于是,一年一度的期末考試又要到來了。這當然是赫敏認為的,但事實上,至少還有小半年,但赫敏瘋狂地認為,他們再不學習就沒救了。
格蘭芬多三人組擴大到斯萊特林格蘭芬多五人組,相處融洽,和睦融融——大概吧……
湯姆又去睡覺了,這次不知道還要睡多久。
有求必應屋的拉文克勞王冠中的魂片已經被薩拉查咬出來,被湯姆吃掉了。不同于原來留在哈利腦袋中的殘次品,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伏地魔魂片。
哈利祈禱他能在自己期末考試前醒過來,《魔法史》折磨得他快要瘋了。
一切風平浪靜,一直忙里偷閑的湯姆簡直快向睡了吃吃了睡的湯姆站齊了。偶爾的德拉科和赫敏之間的斗嘴,德拉科和羅恩之間的互相藐視讓哈利很苦惱。
他雖然很支持羅恩和德拉科在一起,但赫敏和德拉科在一起似乎也很不錯,但這麼做赫敏不再姓「韋斯萊」,泰迪怎麼辦?哈利苦惱的扶額,還是決定順其自然了。
(作︰親,拆官配可恥啊親!)
這天風和日麗,是日晴朗,天上翻滾著白雲,哈利的眼皮一直在跳,他覺得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他閉上眼楮繼續睡午覺,安詳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十分鐘後,德拉科一臉興奮的沖進房間,一個熊抱撲到了哈利的身上,他覺得肺快要被壓爆了,還沒等他哼唧出聲,德拉科就一把把他拉了起來,「快起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哈利疑惑的揉著胸口,望著兩手空空的德拉科,「什麼?」
「什麼!」
哈利拉住了高分貝嚎叫的德拉科,一邊翻著白眼,「別激動,德拉科,龍是禁止撫養的,你要被魔法部抓到麼?」
鉑金小王子眼淚汪汪得抱著那棵花花綠綠的蛋,「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龍,爸爸說,等我長大了就會給我買一條。」
「哼!」赫敏哧笑出聲,「省省吧,除非馬爾福當上了魔法部長。」
「滾開!格蘭杰!」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他眼眶紅紅的沒什麼威懾力,倒是顯得無比幽怨。
母性爆發的哈利順了順德拉科的毛,扔下了最後一顆重磅炸彈,「別期待了德拉科,那都是騙你的。你爸爸他只對孔雀感興趣,龍不符合他的審美。」
德拉科︰「嗷嗷嗚嗚嗚……不會的!爸爸不會騙我!」
哈利︰「啊!別!別抱那麼緊啊德拉科!」
羅恩氣急敗壞,「蠢貨松手!那顆蛋要被你壓碎了!」
這時,赫敏臉色一變,「不!它……!這只龍要出生了!」
德拉科松開手,海格又「嗷嗚」一聲撲了上去,然後只听到「 嚓」一聲,蛋碎了。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納威︰「呃,有誰會為龍接生?」
小龍在蛋殼里嘰嘰喳喳的叫著,眼楮還沒有鄭開,他四只爪子亂抓著,一口一口把自己的蛋殼吃掉了,然後尖聲叫著。
哈利捂著自己的耳朵後悔,「應該叫薩拉查來的……說不定能听懂這個小混蛋叫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夠來,一個黑影和一個閃閃發亮的腦袋便一起沖向了剛出生的小龍,海格&德拉科,「嗷嗚……太可愛了!」
其他三人沉默,哈利望著滿身都是蛋殼碎片和黏液黑乎乎的東西,完全看不出哪里可愛了。
所有的珍珠都穿起來了,哈利終于想起來他是以什麼契機,第一次見到伏地魔了。
送走剛出生的龍,在燈塔上被抓到關禁閉,在禁林里發現殺掉獨角獸的奇洛版伏地魔,厄里斯魔鏡被轉移,鄧布利多被調虎離山,奇洛的奪取魔法石。
哈利攪拌著坩堝里的魔藥,扔下最後一根龍須睫,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的到來。他順時針攪拌三圈,又逆時針攪拌四圈,紫色的魔藥變成藍黑色,一股深顏色的煙伴隨著一股濃重的奇異香味飄出來。
「很好,波特。」斯內普看了一眼他的坩堝,然後甩袍走了,認命的說,「斯萊特林加五分」
他把魔藥灌進瓶子里塞號塞子,完畢。
「還是先發制人吧。」哈利默默地想著,「殘次品,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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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小龍長大了一些,薩拉查偷偷地被帶去和小龍說話,這只好吃懶做的蛇怪已經被養的白白胖胖,四下無人的時候,兩個吃貨玩得很是開心。
偶爾海格不在的時候,哈利也會變成阿尼瑪格斯,帶著兩個寵物去禁林里溜圈,他不知道這只黑乎乎長著翅膀的龍是什麼品種,但是沖著他和薩拉查玩得那麼好的份上,他私下里叫小龍「戈德里克」。
哈利捂嘴偷笑,果然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最般配了。
變成阿尼瑪格斯後,兩個寵物間的對話他也能听懂了。相比起來,薩拉查顯然比戈德里克聰明許多,這點哈利毫不意外,如果一條睡了幾百年的蛇怪智商還不如一個剛出生的龍崽子的話,他絕對會把薩拉查砍成一英寸一段的蛇燒下酒。
禁林里煙霧繚繞,剛下了一場雨,地面濕漉漉了,散發出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不知長了多少年的參天古樹枝椏橫豎,新長出來的葉子綠油油的,禁林里生機勃勃,仿佛可以听到種子抽芽的聲音。
「這里還是老樣子」薩拉查嘶嘶的說。哈利窩在戈德里克的頭頂,懶洋洋的撓了撓耳朵,「森林幾千年都不會怎麼變。」
「為什麼?」戈德里克問著,聲音尖利,稚女敕又充滿孩童氣息,他深一腳淺一腳的顛簸著,傻愣傻愣的盯著頭頂的哈利。
「唔,因為大自然是很奇妙的東西。」哈利有點無語。
「為什麼?」戈德里克眨了眨眼楮,明黃色的眼珠充滿了調皮。
「嗯……他創造了我們,還有大地和森林。」哈利說,一邊的薩拉查已經轉過了頭,顯然已經不想參與他倆之間的談話。
「為什麼?」
「……你要這麼問我也不知道,但是對于地球來說,我們都一樣,他一眨眼就是幾千年過去了,一次呼吸便是一次物種湮滅,我們和這些樹是一樣的,不同的只是他們比我們活的長一點。」哈利解釋。
「為什麼?」
「因為……」哈利剛開了個頭,薩拉查一個白眼飛了過來,嫌棄又認真地對戈德里克說,「你不是樹,你是復讀機。」
薩拉查轉過頭,藐視又同情地說,「你也不是樹,你是母性爆發。」
哈利︰「……或許,我有點想莉莉和詹姆,還有阿不思。」
薩拉查沉默,他並不了解從哈利口中蹦出來的三個名字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但那種穿越時間和地域隔斷的思念眼神他無比熟悉,薩拉查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戈德里克眨了眨眼楮,低下頭對著一個樹干女乃聲女乃氣的發問,「你叫哈利麼?」
哈利&薩拉查︰「……」
薩拉查嘶嘶了兩聲,隨後說,「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原來的家,不知道還在不在。」
碗口粗的大蛇扭頭,在那一瞬間哈利從他的眼楮中看到了悲傷的神色,穿過萬千樹林,飛過山川河流,去了很遠的地方,哈利知道他和自己一樣。
「薩拉查,其實你是個不一樣的吃貨……」哈利張口,安慰他。
「……」薩拉查︰「謝謝,你也是」
山伏起落,板塊相撞,擠壓出高山,下凹成河谷,地下融流匯集形成喀斯特地貌,火山環繞在海岸,河流入海口形成三角洲,大風過後山巒平整,風蝕蘑菇……
雨林林立,物種循環演變,水循環大陸循環,生物鏈生物網。極光與磁場,閃電和雷暴。大自然就是如此神奇的東西。
薩拉查一路上並不說話,走走停停,偶爾用舌尖踫踫石塊和樹根,有時候會若無其事的告訴哈利,這棵樹自從他出生起便是這個樣子。
哈利知道薩拉查一定是在想家。他並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禁林變了多少,薩拉查是否還能順著風的印記和石頭的紋理找到他的家。
「你……有孩子麼?」哈利問,戈德里克蹦蹦跳跳的跟在薩拉查後面。後者頭也沒回,「不知道,我忘了,應該沒有。」
哈利沉默了一會兒,決定換個話題,「好吧,還能找到你原來住的地方麼?」
薩拉查吐了吐信子︰「快到了,應該就在前面的,那片湖旁邊。」
哈利翻了個白眼,看著前面湛藍色的水光,還沒來得及吐槽一條蛇為什麼要住在湖旁邊,薩拉查已經加快了速度,戈德里克一聲歡呼,跳起來差點把沒抓穩的哈利摔死。
三兩步的距離,那片湖已經近在眼前。
寶石一樣的湖面鮮有漣漪,湛藍的湖水清澈見底,像一塊瓖在綠草間的干淨鏡子,四周古樹參天,橘黃色的陽光從樹葉掩映間投了下來,一束束陽光打在湖面上,四處都開著不知名的小野花,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清幽的香味。
哈利深深地吸了口免費空氣,從戈德里克的頭頂跳下來,這時,一群白色的身影從天空飛來,停在湖邊,潔白的翅膀收在背上,寶藍色的眼楮和湖水交相輝映。
一個懶腰打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哈利差點閃斷了他的腰,他目瞪口呆,「獨……獨角獸!」
這時,所有的獨角獸都轉過頭來看到了他們,藍色的眼中閃著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