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ornngwhengetup,seengyouandthesunshne,that'sthefuturewant.
每天早上睜開眼楮,看到你和陽光都在,這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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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綠葉。
哈利的冷汗掩映在黑色的皮毛里——嘿,誰說貓就不能出冷汗了?
幾只高大而美麗的獨角獸把三只獸類圍住,雪白的蹄子不耐煩的踏著地面,柔軟而羽毛縴長的翅膀合攏在背後,那只象征的獨角冰冷地閃著寒光。
「離開,不潔的生物。」為首的一只高大獨角獸說道。
哈利(目瞪口呆)︰「……」他為此感到很冤枉,這個世界自己為了西弗勒斯守了十一年的活寡(什麼??)而上一世,自己除了金妮意外就沒有其他女人——和男人了。他不偷吃,不越距,除了換了身皮以外沒有干過什麼過分的事兒。
為什麼睜著眼楮就變成「不潔的」了!
「對不起,我們無意冒犯」薩拉查吐了吐信子,「我的家在這附近」
獨角獸冰冷的藍色眼楮眯了眯,同樣是白色的睫毛撲扇扇,「你的家?這一片湖都是我族的領地,現在,離開。」
薩拉查再次吐了吐蛇信,沒有接話,戈德里克眨著大眼楮看著面前美麗又高貴的生物,一動不動,口水嘩嘩的淌了滿地。此時,哈利終于恢復了正常,伸爪子拍了拍戈德里克的頭頂,「戈德里克,這不是食物」
小黑龍薄如蟬翼的翅膀忽閃忽閃,委屈的「嗚嗚」得叫著。
哈利從他頭頂跳下來,然後下一個瞬間,他覺得獨角獸似乎變得更加高大了……「唔……」哈利嘟囔,「等一下」
他四爪並用的扒著戈德里克身上的突起和鱗片,再次爬上他的頭頂,穩穩的站在上面,看著獨角獸的臉——我錯了,是眼楮,其實哈利覺得獨角獸其實長著一張比馬帥不到哪去的臉。
「你好」哈利說。「我的名字是哈利-波特」
「離開,入侵者。」獨角獸不理睬他的自我介紹,翅膀威脅一般的扇了兩下,然後憤怒的噴了噴鼻息。
「好吧,其實我是想說……」
「最後一次,離開!」突然,獨角獸抬起前蹄嘶鳴起來,周圍的三四只獨角獸同時向前踏了幾步,煩躁的刨著地面。
戈德里克驚恐的大聲尖鳴起來,身軀不住的顫抖。薩拉查首先退後,卷起戈德里克的尾尖,嚇壞了的小黑龍逃命一般的飛快轉身向來時的路跑去。
哈利還沒說完的半句話堵在了喉嚨里,被瘋狂顛簸的戈德里克搖晃的口吐白沫快休克了。
戈德里克是個剛出生的小黑龍寶寶,牙還沒長齊,顯然拗不過馬高馬大的獨角獸,事實上人家的長角簡直要比他的小前爪還要長……
薩拉查沉默的在前面開路,哈利變回人的樣子,認命的把戈德里克抱在懷里,還好小黑龍還沒長大,不然縱然哈利三頭六臂,也絕對抱不起來幾噸重的噴火龍。——好吧,就當做戈德里克還沒有廢柴到不會噴火好了。
三個事不關己的人還在計劃著怎樣把戈德里克送給羅恩的哥哥,海格天天拿著他的手絹飆淚,德拉科抱著戈德里克……其實是誰抱著誰哈利已經分不清了,他們互相抹著鼻涕……好吧,戈德里克抹得是口水。
哈利想象著自己坐在一只大龍脖子上一把大劍,穿著盔甲打倒伏地魔的樣子,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但實施情況是,戈德里克不可能在幾年之內長到可以讓哈利騎脖子到處亂跑的大小,而且哈利也沒有一把拉風的雕花寶石大劍,他只有他的魔杖。
所以說英雄是不好當的,哈利蒙著被子,準備先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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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又到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的日子了。
哈利在魔藥課堂上失碎了一個試劑瓶,里面的粉末全掉進坩堝里,于是他又得到了一次禁閉的機會。
斯內普和原來沒什麼兩樣,刻薄又毒舌。
哈利本來以為在自己和阿尼瑪格斯的雙重攻勢下,就算是個石頭也能溫暖化了,但不論他怎麼撒潑耍混賣萌撒嬌,對面那個黑眼楮的魂淡就是不為所動。
不同的只是斯內普對待黑貓如春天般溫暖,對待哈利本人像在北極凌晨看極光——苦逼又經常令人失望。
但就算是阿尼瑪格斯有了長足突破也沒什麼用,斯內普斷然不會和「人獸」這個詞有半毛錢關系,哈利-波特,死了這條心吧!
老舊的時鐘「噠噠」得擺著,燈光下那個黑頭發的男人從沒抬頭看過。
他低著頭,緊抿著嘴唇,手中羽毛筆刷刷刷不停地在一張一張的羊皮紙上劃著什麼,黑色的墨汁滲透進羊皮紙卷里,仿佛能听見他們穿梭于紙張縴維中一樣。
桌子邊,還有大摞大摞的羊皮紙堆著,哈利知道斯內普要改完這些所有的作業。
「教授。」哈利小聲說,他拿捏這語氣,不確定應該如何和他對話,才能不讓他討厭。
「如果切完了你可以走了。」斯內普頭也不抬。
哈利翻了個白眼,心里碎碎念,「西弗勒斯,如果你再是最後一句,這一個動作的話,作者可以ctrl+V,再ctrl+V無數次,完全沒有進展,讀者會認為作者湊字數,退收藏的。」
當然,這不可能。
對于好好和斯內普說話不吵架不冷場這方面,哈利一向處于弱勢,他現在心里翻江倒海,思考著現在他應該說些什麼,幾秒鐘後,他說,「新年快樂,呃……」。
斯內普停下筆,抬起頭挑眉看著他,「新年快樂,波特先生,如果你還沒有忘記,你的寒假已經過完了。」
「我……我我,我知道。」哈利結結巴巴的說,「我只是,向和你說一句,我,我的意思是……新的一年了,教授……」
「對,我還沒有老到痴呆,你想說什麼?」
「……」哈利沉默了一下,幾個短句在他心中現了出來。
我來了,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第一年,西弗勒斯,我又在你身邊了。
這次我不需要站在你身後了。換我來保護你。
「沒有,教授。」——但此時哈利只能說這句話。
「很好,現在如果你切完了你的寇娜草的話,就回地窖睡覺。」斯內普再次把頭埋在一大堆羊皮紙里。
「……教授。」哈利說,「我能請教你一些問題麼?」
斯內普筆尖微頓,隨即便若無其事的繼續批改作業,「是什麼?關于怎樣捏好廣口瓶,利用摩擦力,讓那可憐的瓶子不從你的爪子里滑落到坩堝里麼?」
哈利臉紅了,決定下次不再用那麼蹩腳的手段了。「不,是關于我的教父,小天狼星。」
他成功了,斯內普筆尖狠狠地戳進羊皮紙里,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身邊氣壓驟降,哈利突然覺得一陣寒冷。黑色的墨水陰了一大片。
「教父?」斯內普的嗓音似乎高了幾個分貝,「是什麼?問我當時是怎麼被混蛋波特和他的混蛋朋友羞辱的麼?」
哈利沉默了幾秒鐘,「不,是關于當年那件事。」
斯內普和哈利同時詭異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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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斯內普格外的累。
黑貓就趴在壁爐旁邊的毯子上打盹,看到自己過來,便溫柔的「喵」了一聲,隨即跑到斯內普身邊蹭著他的小腿。
斯內普把自己深深陷進沙發里,黑貓喵喵叫著爬上他的胸膛,他不客氣的提起貓的後脖子,然後把手舞足蹈的小動物放在大腿上,撫模著黑貓背上柔軟又光滑的毛。黑貓撐起四只爪子再次撲上斯內普的胸膛,被他一手按下。
不滿意的某只綠眼楮生物開始撒嬌,嬌弱的「喵喵」叫著,用肉墊撓著斯內普的袍子,瞪大眼楮直直的看著他。
斯內普心動,用手撓了撓黑貓的下巴,後者發出滿足的咕嚕聲。他覺得世界圓滿了,被哈利戳的傷痕累累的心髒瞬間HP滿滿了。他把黑貓抱上胸膛,任四只爪子扒著自己的袍子,結自己的扣子而放手不管。
他在心中詛咒︰所有會說人話的綠眼楮小鬼都見鬼去吧!
突然,懷中的黑貓打了個噴嚏,從斯內普胸口滾了下去。
仗尖劃過空氣,綠色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那只黑貓在吃飽喝足之後便開始躺在斯內普胸膛上繼續打盹了,斯內普啼笑皆非,他用手揉著黑貓的耳朵,笑著說,「你還是那麼小,和我最初見你的時候一樣。」
黑貓抖了抖耳朵,大眼楮睜開一條縫,祖母綠一般的瞳仁露出來一點,瞥了斯內普一眼,又高傲的睡覺去了,斯內普把黑貓托進手心,小小的一團蜷縮在一起安靜的睡著,甚至才將將填滿了男人的手掌。
可是斯內普明白,他的心髒也只有那麼大。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平常的生物,會像冬日里的那簇火燭,融化冰冷的火光溫潤著他干涸冰凍的靈魂。對于此,他絕對不承認是因為那雙綠色的眼楮。
那簇火焰就安靜的躺在他手掌中睡覺,但他知道明早起來,這團火焰就會消失。——他甚至從沒在白天見過它,斯內普也不太明白,自己此時心情的復雜程度。
「你什麼時候走?」斯內普輕聲問。
「嗚……嗚喵……」睡得迷迷糊糊的黑貓胡亂的叫著,斯內普哭笑不得,又揉了揉黑貓柔軟的粉色耳朵,便站起身把一團墨黑色放回淺色的毯子里。
斯內普腦子里閃現出一雙綠色的眼楮。
他突然很希望明早他起來時,陽光也能照進他陰暗的地窖,那雙眼楮的主人正笑著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