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daysoeone;ntoyourlfeandakeyourealzewhytneverworkedout;else.
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走進你的生活,並且讓你明白為什麼你和其他人都沒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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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禁林里很不安定,沒事散步的薩拉查說應該馬上就會有事發生。
戈德里克再次恢復了原來好吃懶做無所事事,白痴一樣的孩提生活,其實這沒什麼,你剛出生幾天也只會抱著媽媽大腿嗷嗷叫著要吃德拉科。
哈利也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且不說奇洛教授最近越來越憔悴的臉……和後腦勺,就算鄧布利多那張越來越高深莫測的笑臉,他就覺得事情不對,算算日子,似乎伏地魔也該來偷獨角獸的血了,厄里斯魔鏡按理說早該被哈利發現了。
這天,在圖書館,五個人窩在最角落寫魔藥作業,參考資料堆滿了周圍的空間,把他們遮擋起來,像一道密不透風的牆。
「哈利,我覺得最近鄧布利多校長很不對勁。」赫敏說。
哈利微微一愣,心里暗嘆一聲女巫的聰明,「似乎……這幾天在餐廳經常看不到他……」
「什麼?」羅恩問,他從羊皮卷里抬起腦袋,一臉疑惑地看向赫敏,「你怎麼不問我?」
「……」赫敏翻了個白眼,「上帝……我和你說有什麼用,你的眼楮能從隻果派上面移開一會兒麼?」
「梅林,」德拉科隨手翻了一頁,頭也不抬「巫師只說梅林,不說上帝,泥……麻瓜。」
「好了好了,你們倆能停止一會兒斗嘴麼?」哈利頭疼,「德拉科,拿出點馬爾福的樣子!」
鉑金小王子哼了一聲,不說話了。赫敏嘟囔了句「馬爾福」,隨即也沒再吵,直接轉移了話題,「你認為他是在干什麼?在霍格沃茨的歷史里,校長從來不能無故離開學校。」
哈利︰「他……」
「是魔法部。」德拉科淡淡的接了句,「我父親說最近霍格沃茨卷入了麻煩,看起來那個老瘋子正在抓破腦袋解決這個棘手的事件。」
「是什麼?」赫敏問。
德拉科合上書抬起臉,面無表情的回答,「魔法石。」
哈利從沒想到這件事會把他的朋友們一個個的卷進來。本來在他的預算里,明明只要找到厄里斯魔鏡,表示自己道听途說已經知道了魔法石的事兒,最後再到那只大狗下面的翻板地洞里,在奇洛後腦勺上印個手印就行了。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陪著一群小兔崽子們繞遠路玩偵探游戲,去查什麼是魔法石,魔法石在哪,誰要奪,誰要保。梅林啊,說不定最後還要和他們一起下去,再闖一次奪寶游戲?
太可怕了,哈利決定要快點行動。就先從厄里斯魔鏡開始。
深夜,霍格沃茨再次迎來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刻。
哈利披著隱形衣——對,鄧布利多已經等不急讓他夜游了。他悄無聲息地走在一條走廊上,隱身衣蓋住了他全部的身體,一個人使用綽綽有余,流水一般的布料長長地拖到了地面。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隱身衣摩擦地面的輕微沙沙聲,和輕盈的腳步聲。霍格沃茨的牆壁中間有許多水管和密室,當然,密室哈利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至少水管的分布,可以在圖書館的某本書上找到。
哈利知道現在薩拉查正在水管之間穿梭爬行,他沒看過水管的分布圖,但是每天依然可以看到那條不要臉的綠色小說屁顛屁顛的跑到自己面前說,「主人,我餓了。」從來沒有遲到過,這讓哈利很是疑惑,難道現在蛇的方向感已經變得那麼好了麼?
而根據薩拉查告訴他的消息,厄里斯魔鏡的位置他已經知道了,這要感謝通風口。
「三樓……305號陳列室」哈利一間一間數過去,破舊的教室門破破舊舊,上面的名牌落滿了灰塵,已經看不清了,他伸出魔杖用了一個照明咒,努力地區分著數字和字母。仗尖明亮的燈光為他照亮了一片小小的地面。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光榮之手」,戴上以後能發出光,並且只能讓使用者看見。這簡直就是哈利的夜游專用品——人形哈利夜游專用。
「3……305……」哈利眯著眼楮,艱難地看著那張殘破的名牌,驚喜萬分「找到了!」他把魔杖用左手拿著,右手放在把手上,壓下去……門開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的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低喝,「波特!」
哈利手一抖,門開了一條縫停住了,他迅速把左手收回隱身衣下,掖好袍角,扭頭看去,斯內普正在他右手邊不遠處站著,他手中昏黃的燈光在黑夜里把他襯得詭異又嚇人。
「哈利-波特!」斯內普又低聲吼了一聲。「我知道你在那,老波特的隱身衣?鄧布利多已經那麼寵著你了麼?」
哈利沒有動,他知道斯內普還沒有聾,在如此安靜的走廊里,就算是一點點衣料摩擦的聲音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哈利放緩了呼吸,卻覺得還是能听到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的聲音,他覺得他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大腦。
「阿不思……來救救我吧!」哈利在心里哀嚎。
「看到你用照明咒了。」斯內普走進,腳步輕盈听不到一點聲音,哈利此時發現他手中的燈是那麼亮,他竟然剛剛一點都沒有發現!「不要逼我去抓到你,你應該知道後果!」
哈利手忙腳亂,斯內普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右手在空中尋找,仿佛能抓到他一樣,哈利退後一步,發出了不大不小的一聲「啪」。斯內普看過來,墨色沉澱至底一般的瞳孔凝聚成兩把利劍,直直的刺向哈利的心髒。
「最後一個機會,哈利-波特,自己站出來。」斯內普下了最後通牒,他的右手離哈利的額頭只有十英寸了。
然而,這樣的威脅並沒有任何效果。斯內普有些惱火,又往前踏了一步,胸月復「砰」得仿佛撞上了什麼東西,他低頭,模到了哈利的隱身衣,正要掀開,突然腰被環住了。
小小的臂膀用力的抓住斯內普腰間的袍子,溫吞吞的感覺瞬間包圍了男人在冬日深夜里凍僵的胸膛,斯內普把手放在哈利腦袋後拽了拽,隱身衣夾在哈利和他自己之間,卡住了。
一種很奇異地感覺。
斯內普看著自己袍子和手掌勾勒出的一個小小的人型,一種莫名的溫度通過指尖傳入自己的大腦,在散成萬千暖流流入全身。
「教授……」悶悶的聲音從隱身衣下面傳來稚女敕,怯懦,是斯內普听了無數遍的呼喚,明明隔著幾層的衣料,他卻還是覺得哈利說話時那股溫暖的呵氣噴吐在他的皮膚上,鑽進他的毛孔里,和身體里的暖里匯集在一起。
那個聲音柔軟又顫抖地說,「我……我腳軟了……」
斯內普︰「……」
(作者︰「……我煽情了那麼多的篇幅,治愈了多少讀者受傷的小心靈……哈受,下次吃豆腐能再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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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頹廢的走在斯內普身邊,魔藥大師的周身圍繞著一圈壓得人喘不過氣的低壓,一定是保溫咒失去了效應……哈利在心里安慰自己。
「能告訴你卑微的院長,偉大的救世主在宵禁後還在走廊里晃蕩些什麼麼?」斯內普的聲音里蘊著怒氣,哈利偷偷抬頭看了看他的臉,燈光再次勾勒了他的線條,比起十分鐘前,此時在昏黃燈光掩映下的斯內普顯得真實。
「我……」哈利張口結舌,「對不起,教授……我只是……」
「還是說比起回答我的問題,你更想和蟾蜍卵約會?」斯內普低頭瞪了他一眼。
「不不不不……!」哈利狠狠地搖著頭,他的脖子肌肉從來沒有那麼賣力的運動過。「上……上次我無意中發現了一面鏡子」
他思緒飛轉著,找到了個最好的借口。
斯內普沉默了幾秒,眉頭緊皺,「繼續,讓我來看看這個謊話到底能幫你抵擋多少懲罰。」
「我沒有撒謊!」哈利極速解釋著,差點閃了他的舌頭,顯得他很是心虛,意識到這點,他換了幾口氣,放慢了語速,「在一個廢棄的教室里,很大,鏡子里卻沒有照到我的影子,但是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他們和我站在一起,笑著看著我。」
斯內普沉默了,面無表情,可哈利瞬間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凝結了,過了一會兒,他嘲笑出聲,「這里是魔法世界,波特先生,你認為一個這樣的鏡子很奇怪?」
「不不」哈利否認,「我並不是覺得奇怪,只是……想再去看一次」
「我只想再看一次……我父母對我笑,那面鏡子可以看見的,對麼?可以看見我逝去的親人?」哈利抬起眼楮看著斯內普,後者依舊盯著前面的路面,對他的目光不理不睬。
「厄里斯魔鏡」斯內普說,「給予懦夫最好的禮物,鏡子里映著你心里最渴望的東西。」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斯萊特林沒有這樣的懦夫,波特先生。」
哈利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對,你說得對,我就是懦夫……十年前如果不是我,爸爸媽媽就不會死……」
「可我只是……」哈利停住了,什麼情緒堵住了他的嗓子,「我只是……想要有個家庭。」
「我只想要個家庭……」哈利站在原地,聲音哽咽又顫抖,那些情緒變成眼淚盈滿了他的淚腺,眼前一片模糊,他驚訝于自己哭得那麼容易。
哈利用手背抹眼淚,可是越抹越多,四十歲的哈利-波特仿佛把自己幾十年來從來不曾流過的淚水一下子開閘放水,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他嗚咽著,喉嚨仿佛被什麼人緊緊地扼住,哭得無比傷心,他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最初他為什麼哭都忘記了。
斯內普沉默著,熄滅了手中的燈,兩人的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哈利哭得耳膜轟鳴,靜默間,他仿佛听到了頭頂一聲輕微的嘆息。
伸手不見五指,濃重的黑暗包圍著兩個人,可是斯內普清晰地知道哈利在哪里,那雙綠眼楮在黑暗中似乎閃著光,後來他才認出來,反光的是眼淚。
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模模哈利的頭頂,或者拍拍他顫抖的脊背,但是斯內普的手停在了空中,停頓了兩秒,還是收了回來,他僵硬的蹲下來,干巴巴得說了一句,「閉嘴,波特。」
這句話是強烈的催化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哈利哀嚎著撲進了男人的懷里,一團溫熱直直得撞在了他胸膛上,「嗚嗷嗷嗷——教授……」
那種溫暖的感覺再次流過男人的四肢百骸,僵硬的身體仿佛在這一次溫吞吞的踫撞中恢復了知覺,血管里那些溫暖的元素突突跳動著,一點一點進入他的心髒。
這種溫暖把斯內普打敗了,他輸的丟盔卸甲。
很多年後斯內普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是出于什麼什麼原因。世界上本來就有一個人,與你的身體那樣的契合,他的擁抱,他的觸踫,他的吐息,統統融入你的皮膚,融化你的冰冷,溫暖你的胸腔,像太陽般堅韌,這劫難一定是宿命。
黑暗中,哈利覺得後背仿佛被羽毛輕輕拂過,再細細感覺,那種觸感又消失了。
陰謀得逞的哈利邪惡的勾著嘴角,在心里比了個勝利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