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lve,notjustsurvve.
我想要鮮明地活一把,而不是僅僅存在在這個世上。
————————★————————
哈利覺得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牆邊的老時鐘咚咚咚得悶響著,也許是太久沒有維修過的緣故,擺錘擺動的聲音格外的響亮,這讓哈利想到了斯內普辦公室里那個小巧的時鐘。
哈利閑得走神的時候,曾經無數次靜靜的傾听過那座鐘的擺動,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有好久沒有進過那間辦公室了。
這是怎麼了?
五分鐘前,鄧布利多很嚴肅的告訴哈利,小矮星彼得逃跑了,越獄了,從阿茲卡班那個變態的地方,其實這沒什麼奇怪的,他早就料到了,只不過沒有想到竟然這麼早。
而現在,鄧布利多呆在校長辦公室內間的小房間已經有一會兒了,哈利不知道談到正緊要的關頭那個老瘋子又要去發什麼瘋。
他就在花布椅子上不自在的坐著,那只快要涅槃的鳳凰福克斯並不在鳥架上,校長辦公室的布置甚至和他上一世,也就是二十年後的布置並沒有太大區別,僅僅是牆上少了兩幅畫像。
那只破舊的分院帽就在櫃子上,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和普通的帽子一樣,甚至更加平凡。
心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驅使著……哈利扭頭張望了一下,鄧布利多還在小間中忙碌著什麼,哈利咽了咽口水,弄不懂腦子中到底是什麼在作怪,他站起來,悄悄地走到櫃子邊,拿起那只破舊的帽子套在頭上。
「Oh,又見面了」分院帽冷不丁的開口和哈利打招呼。
「你好。」哈利說,「我……我並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只是想問,你當初為什麼不問我的意願,就把我分入了斯萊特林?」
「啊……哦,這真是個好問題……」分院帽笑著,「我以為你會找聊聊天什麼的,哈哈,其實這也沒什麼重要的」
分院帽頓了頓,神秘兮兮的說,「我以為,你會喜歡挑戰一下新鮮事物。」
哈利愣了一下,分院帽接著說,「斯萊特林似乎更加便利…我說過,你更加適合斯萊特林。」
「加油,小子。」分院帽說了最後一句話。
他知道。分院帽知道!他睜大眼楮,此時哈利腦子中只能循環播放這一句話,這太詭異了!「我……」正當哈利要問得更加具體時,鄧布利多紫色的睡衣突然從小間閃了過來,背對著哈利,倒退著把門帶上,「哦,真是讓你久等了,我親愛的孩子。」
哈利慌慌張張地把分院帽從頭頂上去下來,鄧布利多也正好轉過身來,「哦,看來你對這只神奇的帽子很感興趣!這真讓我高興!」
「嗯……是,當然,他很有趣……」哈利有些口齒不伶俐。
鄧布利多坐回到他的位置上,把手上的一套樣式奇怪的茶具放在桌子上,「不過現在並不是研究帽子的時候,孩子,來,坐到你的椅子上。」
哈利把帽子放回去,鄧布利多在一旁自言自語,把杯杯盞盞擺在小托盤上,「這套茶具可真難清洗……哦呵呵,但勞動是有成效的,中國有一種叫做茶道的藝術,很有趣。」
鄧布利多慢悠悠地沖著水,用睿智的小藍眼楮看著哈利,「喝茶有助于思考,泡茶的過程會有些慢,不過你可以在這段期間好好做一番思考」
哈利不太懂,「可是,教授……」
鄧布利多笑呵呵的制止了他的話,「呵呵呵,年輕人應該多多思考,不是麼?」
後來這段談話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鄧布利多長達兩個小時的沖茶里面了。哈利完全弄不懂今天鄧布利多把他弄過來到底是干什麼的,是鄧布利多知道了些什麼?還是鄧布利多想從哈利這知道什麼?
這都不是重點,當宵禁的時候,鄧布利多終于恍然大悟自己浪費了太久的時間,異常惋惜的讓哈利先回地窖去了。
哈利內心深知自己斗不過這個年齡是自己幾倍大的老妖怪,放□段去問湯姆,後者也僅僅搖了搖頭說,「靜觀其變。」其實他倆年齡加一起也只是將將夠了鄧布利多年齡的零頭……
又風平浪靜地過了一個星期,哈利再次接到了去校長辦公室喝茶的邀請。
這次有所不同,他在樓梯上遇到了面無表情的斯內普,哈利確實有些驚奇,沒想到是斯內普先開了口,他有些僵硬的甩了甩袍子,像是要招呼哈利跟他一起走,「很好,看來某個蠢貨已經來了。」
「什麼,教授?」哈利沒听清,而斯內普卻並不再說話,率先上了台階,對著門口的石怪皺著眉頭小聲低語了什麼名詞,石怪跳開,斯內普也消失在了門後。
哈利撇撇嘴角,也跟了上去。
好吧,有件事確實需要承認,當哈利見到穿著一身干淨便裝的小天狼星的時候,心里的那種激動噴薄而出,而後者則滿臉驚喜,一聲歡呼直接撲到了哈利身上。
「哈利!我終于見到你了!」小天狼星把臉埋在哈利肩頭,滿臉的胡子蹭著哈利的脖頸讓他覺得癢癢的。
「教父……」時隔那麼久哈利終于再次見到了小天狼星,他神情憔悴,身上沒有多少肉,骨頭嶙峋,顯然在阿茲卡班生活的很辛苦。
再次擁抱他的時候,哈里突然覺得生活不真實了起來。上一世他甚至完全沒有和小天狼星告別,他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和教父過上安逸美好的生活。到頭來這種美好幻想卻永遠消失在帷幕後面,哈利卻連走過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大腦中屬于小天狼星的那一部分,像一把刀子割傷他每一條敏感的神經,突然鋒利的回憶一幕幕出現在哈利面前,他只能慢慢說著,「教父……」,然後眼楮突然模糊了起來。
小天狼星驚喜的抬起頭,「你知道我是你教父!對……一定是阿不思告訴你的對麼?」
「我……」哈利剛想說什麼,鄧布利多卻突然笑呵呵的從不知道哪模出來一條灰乎乎的手絹,擦了擦眼楮,「Oh……這種場面看起來真是太感人了,對麼,西弗勒斯?」
斯內普翻了翻白眼,鄧布利多並不在意,招呼三個人一起坐下來,這時他的辦公桌對面出現了三把顏色鮮艷的軟皮椅子,旁邊的小餐盤上放著一盤盤的甜食和不知名的茶類飲料。
哈利陷進那把無比柔軟的沙發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斯內普,小天狼星,鄧布利多,在哈利的生命力無比重要的三個人,他們就和自己圍坐在一起,鳳凰福克斯在鳥架上輕鳴,他從沒想過他還會有一天經歷這樣的場景。
曾有那麼一瞬間,哈利覺得自己是死了,才會有機會與逝去的人圍坐成一個圈。
————————★————————
日子過得真快,哈利此時突然發現,原來下周就是聖誕節假期了。
仿佛上一次霍格沃茨掛滿金色的聖誕裝飾還是在昨天,一轉眼,整個城堡再次張燈結彩了。這次哈利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二年級發生的意外事件他早就已經解決了,整個二年級他都可以悠閑的過。
樂極生悲,而人閑下來就忍不住要找點事兒干,而骨子里住著一頭格蘭芬多小獅子的哈利小朋友更是如此,再加上救世主的外衣和隨和缺筋的性格,早就和真正的獅子們打成一片,所以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常常游蕩著一只神出鬼沒的隊伍。
以一只綠眼楮斯萊特林為為狗頭軍師,一只鉑金色的斯萊特林為掩護,各種格蘭芬多浩浩蕩蕩的隊伍,連皮皮鬼都自嘆不如。
當然赫敏完全不和他們為伍,德拉科只是個幌子,當鉑金小王子不管用時,還是需要哈利瞪大水汪汪的眼楮沖上去的。
于是這天,斯內普終于忍無可忍,遣散了一群小鬼頭,扣了格蘭芬多二十分後,狠狠地說,「哈利-波特,禁閉!」
哦,撒花吧,歡呼吧,波特小崽子,他終于為自己贏得了這學期第一個禁閉。
六點五十九分,哈利再次準時的站到了魔藥辦公室的門口,這個曾經他一度非常熟悉的地方,他敲了敲門,低沉的聲音讓他進去。
和每次一禁閉一樣,又是刷不完的坩堝和切不完的材料。
哈利不說話,銀色的小刀在他的手指尖飛轉,而斯內普還在一旁批改作業,筆尖在羊皮紙上飛舞,已經入冬的天氣,雪下了幾次,魔藥辦公室的壁爐燃著火焰,就像無數次某團窩在黑色的里袍中時那樣溫暖。
盧修斯曾經到訪,無數次抱怨過,斯內普把壁爐當成真正的壁爐,而不是一個應該時常打掃的飛路網。
小小的火苗安靜的燃燒著,老舊的時鐘掛在牆上,哈利不知道他還有多長時間,能和斯內普這樣安靜甚至可以說安詳的呆在一塊。
或許不久之後這便會變成奢望,他說不定會懷念,就算二人無話,氣氛僵持。
「我教父他……」哈利首先開了口,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停止,波特」斯內普皺眉打斷,甚至沒有抬起頭看一眼哈利,「我禁止你再在這里挑起這個話題,現在,認真做你的事!」
「……」哈利沉默,喃喃出口「我只是有些害怕,教授……」
這下換做斯內普沉默,也或許他根本不想回答問題。
哈利也並不在意,他操縱著小刀,堅定的開口,「如果品嘗失而復得的驚喜,代價是必須承受得而復失的痛苦的話,我情願從沒得到過。」
斯內普還在沉默,哈利也不再說話,他緊緊盯著砧板上的的魔藥材料。過了一會兒,哈利再次輕輕的說,「你不理解的……教授。」
「波特!」斯內普突然低低地吼了一聲,這讓哈利嚇了一大跳,他抬起頭,突然看見斯內普臉色蒼白的盯著羊皮紙,整個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雙手緊緊地捏著,羽毛筆的尾尖大幅度的搖晃著。
斯內普咬著牙,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一般地吐出幾個詞,「勞動服務……提前結束,滾回你的地窖去……」
哈利站起來,瞪大眼楮看著明顯不對頭的斯內普,這並不是憤怒。他朝斯內普走過去,後者仿佛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教授,你還好麼……?」
「滾出去!」斯內普低吼語氣凶惡,就差掏出魔杖指著他的鼻子了,而哈利依舊不為所動,斯內普丟下羽毛筆站起來,抱著手臂看著哈利,右手卻隱蔽的狠狠地按住了臂彎處的黑魔標記。哈利站定,神色了然,他轉過身道了晚安準備離開。
才走出兩步,身後卻突然傳出「砰」地一聲悶響。
哈利急忙轉身跑回去,發現斯內普已經倒在辦公桌後面縮成一團,冷汗刷刷地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全身不停地顫抖著,表情痛苦,臉色更加蒼白了。
哈利帶著哭腔,「教……教授!」
「昏昏倒地!」
作者有話要說︰少爺俺們7號就要開學鳥……各種怨念……
所以還要回復到三六放文的狀態了……
那麼就是這樣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