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走了,林菀可算是松了口氣,整天被他的大小糖衣炮彈輪番轟炸,說實話她還真有點吃不消,沒想到這本該平靜的幾天卻過得依然不太平。第一天下班時,在單位門口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譚希哲,身後是一輛火紅的瑪莎拉蒂。
上車後,譚希哲說︰「上次你們在西山的事兒我听說了,你該不會是絕望了想不開吧?」
林菀揉了揉太陽穴,答︰「不是,只是一次意外。」
「那就好,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本錢才有扭虧為盈的機會。」隔了一會兒他又說︰「也許你的曙光就快到了。」
林菀听了不由得驚奇的看向他。
「陳勁他們家正給他張羅婚事呢,老太爺欽點了一個外孫媳婦,也是圈子里的,全家一致通過,陳勁也沒反對。」他想了想又說︰「不過照著他現在對你這架勢,也許結了婚也不會放你走,畢竟現在結了婚的在外面養個幾房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林菀听了沉默一會兒,笑了一下說︰「那我只好帶瓶汽油去他婚禮上祝福他了。」
譚希哲笑著接︰「那我只好不去參加他婚禮了,免得被殃及了。」
林菀把視線轉向車窗外,路邊一排排高大的法國梧桐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樹枝上零星掛著幾片葉子,搖搖欲墜,和她的人生一樣。她暗暗嘆息了一下,問︰「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嗎?」
「當然不是」,他說完看向她,認真的說︰「林菀,我想,我知道你的顧慮了。」
「你知道了?」林菀轉過頭有些驚異的問。
「前陣子跟人聊天時提到十六年前那個事故,我才發現這其中的聯系,然後我就猜會不會是陳勁用這個要挾你們息事寧人,于是我就找人去核實,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林菀緊張的問。
「那份審查報告被人取走了。」
「什麼?」林菀愣住,她記得王媽媽說當時陳勁給他們看的是復印件,「是他做的嗎?」
「這種事可不是誰都做的了的,我勉強算一個,第四個我是沒想出來,至少目前對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感興趣的沒幾個。」
林菀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心情比窗外的景致還要蕭條幾分,想了想問︰「那第三個是誰?」
譚希哲失笑,說︰「是我那個表弟,他一向不怎麼攙和這種事兒,看來也是想把你從水深火熱里救出來啊。」
見林菀听後愣了一下,他抬手模了模後腦勺,斟酌著說︰「林菀,你大概還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姑娘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的。」見她要變臉,他笑笑說︰「你先別急,听我說完,這很正常,人通常都會對和自己不同的人感到好奇,產生興趣,越是對自己不待見的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