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寬廣,敞闊的地方。一條條走道,在這片場地上,縱橫交錯著。向上望去,密密麻麻的走道,向一張網織,懸掛其上。其地面是一塊塊岩石鋪成。四周牆壁同樣也是如此,牆壁上瓖著顆顆藍色寶石。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照亮著這無盡寬廣,幽靜的地方。
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此,從上往下看,在這寬廣的地方,完全可以忽略其身影。唯獨那一頭銀發,在藍光的照耀下異常顯眼。
千銀抬頭打量著上面的景象。微微蹙眉。
一抹容戒,手中長劍在握。心中念道︰這里,難道是司馬家的陣法基地?
正在這時,眼前不遠處,一束金光自上傾瀉而下。
「砰」一個人影掉落在地面。
一口鮮血自飛飛口中吐出。剛剛司馬子陽一掌,雖然司馬子陽受傷了,但是,同樣飛飛也是受傷了。再加上從那上面摔落下來。更是忍不住的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人影落下,金光又緩緩消失。
千銀見此,蹙了蹙眉頭。看著那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沒錯,是女子。雖然是背對著他。但是,那瀑布般的長發,圓潤的肩頭,以及在外的雪白肌膚。都說明了,那人是個女子。
千銀見此,更是蹙了蹙眉。想到這里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女子?往旁一看,卻是看見了一只渾身雪白的雪貂。
千銀更是目光一沉。
雪貂,他見過。不說多熟悉,但絕對不陌生但是,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夜京飛飛又到了那里去了?
他緩步向前。
飛飛听得到腳步聲,她也知道,走來的那人,應該就是自己的隊長。張了張口,欲說什麼,卻是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只覺的渾身都痛。張著大口呼吸,希望能減輕點疼痛。
這時,腳步頓了下來。
看了眼躺在前面的那女子,頭發遮擋了她的臉龐,看不清其容貌。不過吸引他眼球的是,那把插在腰間的匕首。一灘灘艷紅的血,自那里緩緩流出。明顯可听見沉重的呼吸聲。這說明了眼前這人受傷不輕。
「怎麼回事?」忍不住的喃喃開口。
然後看向雪貂。「你應該听的懂我說話的意思。夜京飛飛呢?」
雪貂听到後,支哼了幾聲,走到躺在地上的飛飛身邊,一雙紫眸充水霧。舌忝舐著飛飛的手掌。示意著,你快起來。
飛飛當然知道這一切。只是無力回答。更是無力起來。
看見雪貂那樣,千銀眉頭皺的更深。
然後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問道︰「你是誰?」
良久,沒有回答。他也沒指望得到回答。知道她受傷不輕。只是他不想多管閑事,特別是在這司馬家內。他的目的只是找到夜京飛飛罷了。
看著那自腰越流越多的血,緩緩的漫到自己腳邊。
還是忍不住的走了過去。蹲在她身前。
飛飛更是覺得腦袋暈眩。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千銀看了看哪被秀發遮住看不清的臉龐。再看了看在旁的雪貂。
「我只是為了救你,沒有別的意思。」
說道,一手攔起飛飛,將飛飛坐立而起,頭靠在自己肩頭。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而已。從飛飛躺在地上,到現在靠在他的肩上。就這中間的瞬間。千銀似乎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這一刻他也頓了下來。然後,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人,這樣能看見的只是她的一頭秀發。再無其他。
靠在千銀的肩上,飛飛看著眼前的地面。動了動手,扶上千銀的手臂。呢喃道︰「隊長。」
一聲,千銀身子也是一顫。那熟悉的聲音是~
然後雙掌扶上飛飛雙肩,拉近一看。真的是飛飛剛剛看見的就是飛飛的臉不是錯覺。
現在在他眼前的是,一頭長發的飛飛,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血漬。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與之以往不同的是,臉上沒有那種開心,堅強之色,現在臉上更多的則是傷心,痛苦,甚至還有一絲柔弱。
「怎麼會這樣?」他問著。眼前的一切讓他瞬間無法接受。
為什麼夜京飛飛會是個女的?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自己都沒有發現。還有為什麼她會受傷,為什麼她會這樣到這里來。為什麼~為什麼~這些都是真的?他疑問著。
飛飛那里還有力氣去回答他的為什麼。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
看見飛飛那樣子,千銀也是瞬間反應過來。
將她放下,靠在自己肩上。看著那腰間的一把匕首,和那還在不斷流出的鮮紅色的血。
一抹容戒,兩瓶丹藥在手。
拿起一瓶,倒出幾粒。賽入飛飛嘴里。然後,盯著腰間的匕首。
一把拔了出來。
飛飛吃痛,一咬牙。
拔出來後,更是鮮血不止的流。
他又拿起了另一瓶子,打開來,瓶子里的藥粉撒在傷口上。
不一會時間,傷口就處理好了。
「夜京飛飛?」他詢問了聲。
沒有回應。
一看,都是已經睡著了。
月兌下自己的外衣,套在飛飛身上。放她躺在地上。
看著飛飛熟睡的臉孔。竟然沒想到她會是女的。這無疑震撼了他心,因為這些年來,他卻一點都沒發現,多少次的並肩作戰。多少一起度過的時光。他竟都沒有發現。
再看了看飛飛,是啊~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在乎到她。只是一直追尋我自己的腳步。一直為了自己的事而去忙。才導致這樣的事,自己都沒有發現。
不過~腦袋一轉,又想到了司馬子陽。
打量了下四周,依然如以前。寬廣,敞闊,還有幽靜。其上則是縱橫交錯的走道。
司馬子陽的目標是我。肯定不會就此放手。但是,這是根本就與夜京飛飛無關。司馬子陽你卻偏要把她拉扯進來。而且~而且還傷了她。
「司馬子陽,個人恩怨不要牽扯到他人。更是我八番隊的人。你是找死~」他低聲陰寒的說道。
看著地面上一灘血漬,更是冰冷的說道︰「司馬子陽,我會讓你盡數補回來的~」
這時,飛飛緩緩睜開眼楮。看到的是縱橫交錯的走道。然後側過頭。看到的是月兌去大袍,一身黑色勁裝的隊長。最大的亮點,還是他那一頭銀色的頭發。
感覺到了飛飛的目光,他望過去。
看見飛飛已經醒來。「你醒了?」淡淡的問著。
「嗯。」回答著,同時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袍子。
「隊長,謝謝你~」見此,飛飛低聲道。
一句話,千銀心中更是不好受,本來這次事件就是因他而起。與其余人無關,但是卻是因為自己把她牽扯了進來,「夜京飛飛,這事是因我而引起的。牽連了你~」
「已經是事實了。」飛飛打斷他的話。
「司馬子陽的目的,並不是要你死。」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想到司馬子陽的目的,那結果~結果夜京家,眾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呢?好不容易品比來的家庭。就這樣沒了?~父母怎麼辦呢?她自己無所謂不管外人怎麼說都好,重要的是父母。都快大半輩子了。還不能安穩的享福。
想到這里,她雙手緊握成拳。
感覺到了飛飛的異常。他一想,也是想到了這方面。司馬子陽知道了飛飛的身份。現在更是揭穿了其身份。如果這事夜京家的人知道了。那夜京飛飛家不就……
「夜京飛飛~」
「隊長~」飛飛打斷他的話,「司馬子陽的目的,是想讓你在暗影隊受到懲罰。然後剝去隊長之職。你應該知道暗影隊的規則吧?違反者,均是會受到相應的處罰,而後削去其職位。他說,你我早就通情。你以其八番隊隊長名義,包庇著我。我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飛飛一股作氣得說了出來。語氣中含著不可察覺的憤怒。
「司馬子陽~」口齒里傳出冰冷的聲音,更是緊握了手中的劍。要是,真的是這樣,那麼,受傷最大的不是他。而是夜京飛飛
一旦她身份暴露。夜京家那里她父母必定會受到牽連。暗影隊這里。同樣會受到懲罰還有,這樣的事傳開。她的名譽也會受損一個女孩子,要是名譽受損,在這里是多大的事。他當然清楚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說道。拿起手中的劍。看著飛飛,「走,去找司馬子陽。只要他死了,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飛飛坐了起來,抬頭看著自己的隊長,目光平靜。
但是,千銀卻是能從那平靜的眸子中,隱藏著一頭凶獸在里。
「夜京飛飛?」看見那雙眸子,千銀也是驚住,不由叫道。
「隊長,不管如何。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說道,雙手緊握。「父母也好,朋友也罷,自己也好。我絕不放棄一絲希望~就算走到路的盡頭。我,夜京飛飛也要踏出一條新的路來」
千銀看著飛飛,那雙眸子中,閃爍著倔強,堅強的光芒。心中更是為之一顫。
「不管司馬子陽怎麼做也好,我的人生,我自己掌握。還輪不到他司馬子陽插手」听聲音,似乎一魔獸正在覺醒。
千銀更是震驚,看著飛飛。隨後,目中也是閃過皎潔的光芒。
對著飛飛伸出手,「走,我們走。」
看著隊長伸出的手,目中堅強的光芒閃爍。緩緩的伸出手,搭了上去。她還有父母,還有郁老,還有夏師傅,還有石大膽,還有自己的隊長。還有雪貂。這些,都是她堅強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