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索不斷的搖晃,站在其上,眾人更是將體內功力,毫不保留的運轉到腳底,緊貼鐵索不松,隨著鐵索的搖擺,眾人也是搖擺。但卻都是身不斜,神不慌。
一瞬間,陰風肆虐,耳邊淨是淒厲的風聲。站在鐵索上,更是左右搖擺,浪起幾丈高。
恍惚間,乎听得一聲巨獸的申吟聲。下意識向下瞄了一眼,只見兩縷亮光驟起,緩緩擴大,最後,兩團幽亮的光團,在深淵下呈現而出。
見此,飛飛目中凌厲之色閃現,不過卻是瞬間而逝。體內功力稍加分散一縷,便是對著最前的冥長老高聲說道︰「冥長老,那巨獸以是蘇醒,就在下方。我們現在所見,就是那巨獸的雙眸。」
此言一落,飛飛便感覺到鐵索上一股強悍的功力彌漫。鐵索的晃動,轉眼間便有停下來的趨勢。
感受到腳下滾滾流竄的功力,飛飛立馬便是知曉了這其中的原委,不由的看向秦長老,只見他雙目神色炯然,死死盯著下面的巨獸。稍加用心一感受,便能感受到其身周的功壓驟升。
接著便听到秦長老高聲道︰「不必理會它,我們自行過,這鐵索,我還穩得住」
說到,便是抬步向前走去。後面的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連忙跟上而去。
也就是在這一刻,飛飛隨之踏出了一步,便緩緩比上雙眼,再次睜開雙眼時,一雙血色的雙眸涌現而出。第一視線鎖定下方深淵。
這一看,頓時是一怔。而也就是在同時,底下那東西,似有感應一般,一雙幽亮的眸子瞬間鎖定飛飛。
這一瞬間,一股陰寒之氣直撲而來,措手不及。在飛飛不防之下,直接慣穿其身子而去。霎時,心底一陣淒涼之風掃過。
接著,一股暖氣自手臂入體。飛飛渾身以暖,也因此,不由的猛然醒悟。側頭看了看一旁的郁老。
郁老見此,才將搭在飛飛手臂上的手拿開。然後低頭看著深淵之物,喃喃說道︰「不知是怎樣一只異獸?」語氣中听不出任何情緒。
深吸幾口氣,飛飛再次看向下面,小心的對上那異獸幽亮的眸子。這次,沒有再出現先前的事情了,剛剛如果不是飛飛本身有冰屬性,體質屬冰寒類。被那陰風穿體,可就不只是這麼簡單了。
現在一看清,心下更是感嘆。這巨獸果不其料,體積龐大,堆積了整個深淵底部,直接向深淵兩邊延伸,圍繞著整個深淵。
也就是說,整個深淵下,無處不是這異獸的身體。
而這異獸之頭,奇丑無比,看之讓人不免覺得惡心。這個飛飛以前早以見過。只是並沒有見過其身子。
這次,終能看清,在看清後,震驚之余,卻也是發現,這巨獸應算是一條巨蛇,至于究竟是什麼蛇,她也說不上來。不過,以目前情況,以及那巨獸的形狀,她也只得給它歸納于這一方。
看得清楚。飛飛心中又不免的推算起來。這巨獸要是沒被封印,恐怕還真的讓眾人麻煩一番。就連是現在,封印在下,要是以自己以前的實力,卻是怎麼也過不去了。便是現在,一個人獨過,不算雪貂,這樣也要急盡其力。要是放那獸出來,恐怕自己,也只有掉頭就跑的份。
念及至此,方想到郁老剛剛的問語,便緩緩啟口︰「形似蟒蛇,應算巨蟒,但卻不知到底屬那類蟒蛇。」
「蟒蛇?……還有這麼大的蟒蛇……」就連郁老聞之,也不由的有些震驚。
年過百歲,他什麼異獸沒見過。就算是他見過的最大巨蟒,也要比之眼下這個小上許多不止。
疑惑之下,似突想起了什麼一般,急忙問到飛飛︰「巨蟒身子為何色?」
一問之下,飛飛似也料想到了什麼一樣,雙眼看著郁老,眼前卻是浮現出的那黝黑發烏的巨獸皮,算是一片片鱗甲組成。不由的怔怔開口︰「是黝黑發烏鱗甲皮……」
「果然是其獸」一語,郁老神色也是變化。連忙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底下這只獸,應該是烏鱗莽。烏鱗莽,最大的特點就是外鱗為烏色。本身體積不算大,初生時,與一般的莽蛇一樣。但是,在出生之後,就會經過三次蛻變,每一次的蛻變,體積都會增大十倍以上。鱗色也會隨之而變。越是往後,鱗色變會越深。剛剛听你說,下頭那烏鱗色體積之大,再加上其鱗色,是黝黑發烏的。算算應該是經過了三次或者三次以上的蛻變。才會有如此景象。烏鱗色的蛻變,越是往後,體積越大,鱗色也是越深,漸漸的,由烏色轉為黝黑。」
「那你是說?……底下這頭是烏鱗莽,而且,是經過三次以上蛻變的烏鱗莽?」听到郁來的解說,對于下面會有那麼大條的烏鱗莽,還是不由得感到贊嘆。
郁老接道︰「烏鱗莽的每次蛻變都需要經過百年以上的時間,底下這頭,沒有個八五百年的,不可能有這麼大。」
「八五百年……」听到這個數字,飛飛不由得喃喃念到。想想那是多麼長久的年月啊
郁老又道︰「烏鱗莽的主要特點,還不在上,要是說,就光起體積大,也不足為患,再加上,烏鱗莽體積增長快,實力卻是增長相當慢得。像這條,就算是有了八五百年的光景。其實力,頂多算是一個擁有百年功力的人。最難的是……」
「是什麼?」見到郁老不言了,飛飛忙追問道。
卻是在這一刻,一陣狂風自下卷來。鐵索縱然有冥長老穩住,也不由的晃動幾下。接著,便見那烏鱗蛇,向上沖了上來。
一聲悶響,一陣能量波動。光束網織閃現而出。紅橙黃綠,以層層網織,漸漸呈現而出。
而下頭那獸,因受到網織的阻攔,不由的退回幾丈。
「前輩,你們快些過吧」身後傳來秦長老的聲音。
聞言,左右一看,前方,在冥長老的帶領下,眾人以然是走到了鐵索中央。只留自己和郁老,加上雪貂,在這鐵索邊緣,止步未前。後面,則的人,也就堵在哪兒。不好上來。離的近的人,則也是豎耳細听郁老的解說。
郁老見秦長老及一些人還在空地上,抱歉的笑兩聲,而後道︰「秦長老,下頭那獸,你可知為何獸?」
郁老這一問話,倒也讓的秦長老一怔。以秦長老的心思,及觀察。怎麼體會不到郁老此話的意思。當下就覺得,那獸定不簡單。于是也不再耽擱,問道︰「是何獸?」
這一下,郁老卻不急著回答,體內功力稍加控制,分散一縷,便開口道︰「是烏鱗莽。」
這話由功力傳出。直接漫到眾人耳中,最前的冥長老也好,最後的秦長老,均是清清楚楚將此話收入耳內。頓時也是臉色一變。
「竟然是烏鱗莽……」秦長老面色也有些難看。
「是烏鱗莽那現在如何是好?」冥長老顯然也是知道烏鱗莽的,當下便沒了主意,出于慣性的便問向秦長老。
那下面的烏鱗莽,也是越發不安分起來。不過,看它似也有些靈智。應該是感受到上面人的強弱,也不敢太過。只是乘著冥長老這一分神時間,頓時興風作浪,陰風大作,一條猩紅的長蛇直接是從那網織縫隙間伸出對著鐵索上一人直接卷去。
那人反應自然也不慢,只听見一聲清脆的拔劍聲,接著,便見到一溯潮紅閃現,直接向著那猩紅的舌頭劃去。
突然一片光束阻攔住了潮紅,同時,也將那猩紅的舌頭阻攔在下。
眾人齊齊望去,卻見郁老單手掐捏。
見眾人望來,他抬眼望向眾人,傳送說道︰「冥長老,既知道是烏鱗莽,就不要耽擱,帶他們速速過去。也沒什麼大礙。但,切記不可與此莽戰斗」
冥長老聞言,立即點頭,將鐵素一穩,便是帶著前面的人徐徐前進。
郁老飛飛這邊,也是沒有耽擱向前快進而去。
飛飛雖有不解,但她並不傻,自然看地出此刻事情的變故,因此也沒有多問。只是向前。
況且,在這途中,郁老也不得空,邊走邊施封印,拋出一個卷抽,打開來,一層若隱若現的光幕便是向下罩去。
頓時,陰風都不見上來。
郁老卻還有多手,重重布置下,直接斷絕了兩遍的聯系,恍如烏鱗莽所處之地,與之這上面,已經是兩個地方的一般。
沒有了陰風,眾人行走安穩。任烏鱗莽在下撞得天花亂墜,也出不了郁老補的結界。也聞不到那下面發出的聲響。
此間,無了下面那物的干擾,渡這鐵索,對于眾人而言,簡直就是簡單之極。轉眼時間,冥長老便是到了另一方。不多時。飛飛便也踏入地面,隨之,秦長老也是過來了。
過來後,郁老便是走到崖邊,看著下面那還在亂撞得烏鱗莽,感嘆的說道︰「我早有所料,這里定不會如此簡單。以他心性,這第一層沒眼,沒還真有點不信。縱然有抱著一點僥幸心理。但是,見到了這烏鱗莽……」說到此,他不由的搖了搖頭。
彼時,飛飛,秦長老,冥長老也都紛紛上前,靠近郁老,均是看向下面的烏鱗莽。
秦長老也是感慨道︰「其實,我心中也是有些如此想,只是不確定,現在看來。應該算是了。如此一來,顧不得其他了,我們只有盡快了。」
「這烏鱗莽究竟為何物?」飛飛終是忍不住疑惑,問道。
郁老答︰「這烏鱗莽,我先前與你說過,實力不怎樣,就是壽命長,體積大。因為這點,所以這烏鱗莽足以鎮山。因此,才會被放在這山腳下。另一點則是,這烏鱗莽,還有通信功能。若是有人經過,它必定會報與其主人。所以,不管什麼人走過,透過著烏鱗莽,那背後之人也會知道。」
听完,飛飛一驚,想到上次,自己獨自一人來此,那豈不是都在別人的眼下。這點她雖早也有雖懷疑,但現在一點破。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再加上現在他們一行人的事,那豈不是很快就會被人發現。
郁老拈了拈胡須,目光深邃,緩緩道︰「這烏鱗莽身下,恐怕是通到下一層,或是更深層。現在我以暫時將其封印,只是這消息,怕是走漏了。赫道這人深不可料,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如今走到這。也差不多了。我們再做其他的事,也是無用。只有盡速而去了趕在他們來之前,將事情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