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鸞山,一片銀裝素裹,雪花紛飛,寒風凜凜,山體陡峭,更是時不時有雪球自上滾下。
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想要登上那山,對一般普通人來說,簡直就如登上青天一般的難。
但是,卻有一隊人馬。在這山腰處,疾馳而上,速度極快,沿路而上,兩邊雪花激起,隊伍兩邊均是散發著強烈的能量波動,隊伍最前,則是一只通體純白毛色的雪貂。
一行人所過之處,在雪地上烙下一條深深地溝壑。
時不時有雪團自山坡滾下來,但卻是在遇到眾人時,被眾人身周外的一層淡光所阻,雪團均是變成碎屑。隨風飛下。
以這樣的速度,不多時,一行人便是到了山頂。
到了山頂之後,情況卻又是大不同。比之剛前上來時的情況,要穩定的多。
上來後,飛飛第一眼,便是看向那邊的一個冰窟。
眾人也是隨之望去。
但見一片冰地之上,靠左不遠處,有著一個洞口。
「那就是你說的冰窟了?」秦長老見此,問到飛飛。
飛飛點了點頭,「上次我進入的就是這里,這山頂,什麼也沒有,只有那一個冰窟。你們手上圖紙所注,恐怕也是這個地方吧。」
秦長老聞言,不由的頷首點頭。
一行人便走向那冰窟。
「咦?這門口有禁制。」走到門口時,郁老突發出疑聲。
秦長老、冥長老等聞言,也是不由的多在那門口處看了兩眼,但是,卻就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禁制。不由得面面相覷。目中均是疑惑。
秦長老看向郁老,面帶疑色問道︰「前輩真有禁制?為何我們兩卻未看見?」
還不待郁老回答,一旁的飛飛便=搶先開口,︰「是有禁制,我以前進來時,便是發現了。但是在進去之前,卻是沒有發現,就連一向對于禁制很是在行的雪貂,也沒有發現那里有禁制。而且不光這里有,里面還有這樣的禁制。不過,走過去卻又沒有影響,也不見那禁制有其他反應。」
「還有這樣的事?」冥長老不由的驚道。
郁老笑了兩聲道︰「這禁制乃是敏隱禁。懂這禁制之人恐怕也是極少之人,因為,此種禁制,不僅在世間難找,也沒多大的作用,不過是隱性極強,就算是對禁制有特殊感應的,也都能不被其發現,還有一點,則是敏感度很高,只要是從它那處經過則,均會被其感應。說到底,也不過是向下面那烏鱗莽一樣的作用罷了。」
「原來是隱敏禁,前輩這樣一說,我倒也覺得有些印象。要是前輩不說,我怕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秦長老點了點道。
「嗯」郁老應道︰「我們進吧,橫豎他們已經是發現了。眼下還是抓緊時間要緊。」
眾人穿過那洞口後,便是一道光幕閃現。不過卻是瞬間即逝。
眾人回望了一眼後,在已經知曉情況的狀態下,也沒有多說什麼,便繞著不寬的地道,向里深入。
在期間,郁老不由的看了看走在一旁的飛飛,只見她心不在焉。從到了冰鸞山腳,她便時不時是這樣的狀態,現在又見她如此,郁老也是猜出了幾分她心中所想。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說些什麼。
轉了幾個彎,走了一會兒後,眼前豁然開朗。映入眼眸的,是一片晶銀透明的世界。一棵棵晶銀剔透的銀樹,豎立在寬廣的場地。最前面還有一座晶銀剔透宮殿佇立著。
宮殿不僅宏偉,更是給人一種孤傲、淒美、冷毅、的感覺。宮殿前,牌匾上,雕刻著的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冰鸞殿。
穿過銀樹,一行人便是到了這殿門前。站在門口,看著殿內,寬廣而淒冷。
四根金色的大柱佇立著整個冰鸞殿,每根柱上都有著一只展翅飛翔的的鸞鳳、全身赤色、尾有五采。附在柱上正欲欲而上。
這些,都與之上次,她來時沒有絲毫變化。
飛飛第一個便是踏入了那殿內。同樣的,頓時一層光芒閃現。而後有隱匿不見。
穿過殿內。飛飛便是走到了後面那畫像前。
畫中是一位女子,還有一只鸞鳳。那女子身著碧綠錦裝。華服緊緊裹住她那綽約曼妙的身姿。周身華麗而耀眼,黑色的雲鬢流下千丈瀑布。玉飾壑象牙的發釵、拖出冰雪的頸部。瓜子小臉、眉似新月、眸含秋水、唇色朱櫻一點。站在一只飛舞的鸞鳳背上、只見此鸞全身赤色,尾呈五彩。頭冠紫色。雙眸更是包含神韻。整幅畫好似一仙子下凡,從雲層里款款飛入凡間一樣。
和上次所見,同樣沒有任何改變,那女子,依舊那樣的美。
正在這時,郁老走到其身邊,飛飛心念一轉,便是對著雪貂一吩咐,叫雪貂帶著親長老等人去尋那地方。
因此,這里便只剩下了郁老與飛飛二人。
郁老也是仰頭,拈著胡須,看著畫面上女人,不由得點頭道︰「是很美麗,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散漫者的夫人?」
飛飛與郁老之間,沒有什麼秘密。她在這里的所遇,也早就趁空完全告訴了郁老。期間更是多次無意中與郁老又提起這些事。郁老對于她在這里的奇遇,自然一清二楚了。特別是郁老將其自己身份告訴飛飛後,二人更是有什麼說什麼。看看那些事情能對的上的。
郁老也是能稍微了解到一點飛飛此刻所想。便開口問道︰「心中是不是很疑惑?」
此言一出,飛飛便是望向郁老,沉吟一會兒後,道︰「我現在也是知道了,這散漫者為何人,師傅你也更是見過他真人,其神通廣大,恐怕是我想都想不到的。只是想不通,他臨終時,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那麼,既然他在了這里,而這里如今又是赫道的統治下。難免不讓我想到,當時,赫道與其之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想來,那赫道也是早就發現了這里的秘密。怎麼可能不發現冰鸞功這些東西呢?」
听完後,郁老卻是淡笑了幾聲,「散漫者是什麼人?既然你這麼說,說其神通廣大,那麼對于赫道來說,不也是將其看為一個棘手的對手?我想,不是赫道對這些東西不理,而是根本拿這些東西沒有辦法。」
「咦?此話怎講?」飛飛雙目明亮,問道郁老。
郁老道︰「你不也跟我多次說過,你到這里的事麼?根據的所說的,我也大致能猜測幾分。如今再到了這里,更是能夠確定。不管是那畫像後的陣法,還是炙丹,亦或者是冰鸞功,無緣人,均是不能懂拿。我想赫道恐怕也是一直在找,怎麼能拿出那東西的方法吧。我想,他也是對于散漫留下的那東西很是好奇吧。」
飛飛緩緩地點了點頭,後又問道︰「那我進入這里,就一直被其注意到了,更是拿了這些東西。但,為什麼又不見他有什麼動靜?」
「這個嘛……」郁老拈了拈胡須,目露思索,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就要看赫道當時與散漫者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了。不過總而言之,那些東西被你所得,赫道定然也有所知。這些東西,也就這點作用的話,在赫道眼中,也算不得什麼,他也就不會太過在意,最多只是留意一下罷了。」
「暫且也只能這樣說了。眼下時間要緊,我們還是趕緊找到入口的好。」
飛飛這話剛落,那邊便跑來一小廝,道︰「二位,已經找地方了,請快點跟我來吧。」
那是一處地下室,四面皆冰,頭上更是有根根冰柱,懸吊著。顯得明亮而美,眾多小廝手上,均是一人拿著一顆藍寶石,將此地覆上了一層朦朧的光亮。
整個室中心,有一個巨大的冰台,散發著絲絲寒霧。橫豎大約佔了十幾平方米。冰台有幾人高,眾人正對處,卻是有著一層層冰層台階,直接通到冰台上。
冰台四角豎著一根冰柱,一根粗大的鐵索連接著幾根冰柱之間,盤繞在沒根冰柱上。鐵索外,也是一層晶瑩的薄冰。
冰台右邊,還插著一面紅色的旗幟,左邊則是一邊黃色的旗幟。在這低溫下,也是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就是這里了,這個就是主要陣地了。」秦長老緩緩說道。
接著又向郁老道︰「我與冥長老上去啟動陣法,若有變故,還望前輩處理下。我們迅速就會完事。」
郁老自然是點了點頭。
見此,秦長老又是對著跟隨的眾人道︰「你們都注意著,眼下,我們以然被發現了。到時若有變故,你們听從前輩吩咐,從旁盡全力協助」
「是」下面一聲齊喝。
秦長老和冥長老這才走上冰台。待二人走上冰台後,冰台瞬間寒霧大增,左右兩邊旗幟一震,便是轉動起來。隨著轉動,四面的鐵索也是移動起來。發出清脆的鐵索拉動聲。
秦長老和冥長老動作也不慢,均是從戒指中拋出一陣盤。
陣盤出現後,一陣光芒就是閃起。光芒越來越盛,轉眼間,便籠罩了整個冰台,頓時,里面寒霧大放。就不怎麼看地清里面的情況了。
飛飛則是在此刻,開啟了破夜眼,想細細觀看一番。
卻是在這同一時刻,一聲震響,一陣搖晃。一個踉蹌後,血色雙眸迅速瞄準後方的冰壁上。目光透過冰層,直接看到了那後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