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生情︰皇上,本宮要休書 第七章 殺頭大罪【至】第二十章 疼痛折磨

作者 ︰ 梨文雪苑

第七章殺頭大罪文/梨文雪苑-

蕭敬廷慢慢俯听她呢喃,「阿恆……阿恆……阿恆救我。」

在听清雲弱夢中喚的是誰人時,蕭敬廷渾身僵硬冰冷,怒氣頓時橫生。

寬厚的大手狠狠掐上雲弱白皙的脖子,忍不住低聲怒吼道︰「即使快死了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你這狠毒的女人。」

曾今這雙寬厚的大手為她拭去淚水,為她阻擋艱險,她以為他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用真心付諸一切!

夢中的雲弱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纏繞著喘不過氣,滿臉憋紅,眉頭皺到了一塊,想掙扎卻沒有絲毫力氣。

在看到雲弱臉色慘白,喘不上氣時,蕭敬廷找回些理智,放開了手。

冷徹的黑眸深深的望向床榻上恢復平靜的清秀小臉,就是這麼個樣的女人而已,為何會放不下?這天下都是他的,什麼絕世美人沒有,何苦留戀這朵花。

蕭敬廷冷著一張俊臉,憤恨甩袖出了這冷宮。而身後女子的話他卻再沒有機會听見!

「阿恆救我,救我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對待。阿恆,他不要我了,不要我和孩子了,他不要我們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的孩子,哥哥,哥哥,雲兒好怕,雲兒真的好怕,不要丟下雲兒,不要。」

每當脆弱時候想你最多,天涯之外的你,是否有听到我的呼喊,是否能感知我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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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皇宮內,遍布的紅色喜慶,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晉陽帝將迎娶當今丞相言岑宏的小女兒為後,普天同慶。

如今的皇宮里哪還有幾月前,因帝位鬧得人心惶惶的樣子,各個宮人臉上皆笑逐顏開,有的三五成群說著悄悄話。

「姑姑,姑姑,奴婢們想問您個問題。」幾個小宮女拉著年長一點的宮女,到御花園的角落里側耳嘀咕著什麼。

「你們這幾個丫頭,今天皇上大婚是件大喜之事,姑姑我心情也好,有什麼問題你們說。」年長一點的宮女笑意橫生。

幾個宮女推推嗚嗚的,沒有一個敢上前先說,但又好奇,最後一個黃衣宮女被推出。

她一咬牙,獻媚笑道︰「姑姑,奴婢們是好奇啊,本來皇上登基,這皇後的位置肯定會是雲王妃的,可如今怎麼變成了王妃的妹妹當上這皇後之位?」

旁邊幾個宮女見有人開頭,也湊上來碎嘴,「姑姑,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奴婢們好像就再未見過雲王妃了,您跟我們說說這雲王妃是去了哪兒了?」

年長些的宮女微微蹙眉,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這宮中最忌諱這個。

「你們這幾個丫頭腦袋不想要了?這件事也是你們這些個奴婢可以妄加議論的?昨日香妃宮的那幾個奴才的下場你們沒見到嗎?」

第八章逃出冷宮文/梨文雪苑-

「難道香妃娘娘的兩個侍婢是因為雲王妃……」幾個小宮女被嚇得不敢再造次,昨日香妃宮的淒慘場景可謂觸目驚心。

「這雲王妃的事如今可是宮里的禁忌,你們要想在宮里好好活下去,以後就別再說此事了,要不然腦袋什麼時候搬的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個回事。听清楚了嗎?」年長的宮女最後厲喝了一聲,幾個小宮女皆垂首閉口。

「是,姑姑。」

「那都去忙吧。」

一行人散去後,旁邊的假山里步履蹣跚著走出一瘦弱的女子,該女子一身宮女裝扮,但臉色慘白,在這大紅大喜中顯得格外突兀。一雙晶亮的黑眸難掩悲痛,而她附在小月復上的手顯得很是突兀,此人正是言雲弱。

今早雲弱才醒來,就見連玉瑾那女人滿身的珠光寶氣,又晃到她的床前。

當然雲弱是理也不理她,她才剛撿回條命來,哪還有力氣跟她斗嘴啊,這女人怎麼這兩天老來她冷宮閑逛,做皇帝的女人可還真閑!

卻不想,她傲然譏笑道︰「言雲弱,你這女人還真是夠賤的,懷了別個男人的野種竟然還敢回宮來,本宮昨天還以為是皇上的,卻沒想到你這女人竟然那麼下作,看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不管皇上以前怎麼對你好,不過你做出這種事,哪個男人能容忍的下?哈哈哈……」

雲弱一點也不想跟她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解釋什麼,一貫的保持沉默,她不相信他會懷疑這個孩子。

連玉瑾不甘于雲弱的無動于衷,接著趾高氣揚的說︰「哦,本宮忘說了,剛才李公公已經從太醫院出來,現在應該在熬藥了吧,據說那藥有什麼用呢?好像,好像是墮胎的吧?哈哈哈……」

珠光寶氣盡數散去,只剩下一室的淒涼,雲弱的手顫抖著掀開被褥,下床艱難卻決絕的穿上鞋子,她要去找他,去找他說清楚,問他這是不是事實?她要他親口說才能相信。

她言雲弱為他蕭敬廷做的,自問問心無愧,她不相信他會如此絕情。

一路的紅色喜慶讓雲弱胸口一度悶著,曾今的甜言蜜語終抵不過時間的洪荒,男人總是喜新厭舊,可她這糟糠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為什麼他要選擇兮墨,那是她的妹妹,他怎麼能……,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

她一路躲閃到御花園,不經意看到幾個宮人在竊竊私語,就躲到假山後,她根本無心偷听。

只是听到這些時,她的胸口還是隱隱作痛,但當務之急並不是在乎那個後位,她只想向他問清楚剛才連玉瑾說的話是不是事實?

畢竟這後宮中現在還沒有一個嬪妃懷有身孕,只有她,在不該懷的時候懷上了。

所以她害怕了,她不能拿孩子冒險。

躲開剛路過的侍衛,雲弱剛要向議政殿方向去,卻不想……

「誰?誰在那?出來。」突然一個男子的利喝聲響起。

看來她被發現了!

第九章虎口月兌險文/梨文雪苑-

「誰?誰在那?出來。」突然一個男子的利喝聲響起。

看來她被發現了!

「是我。」她說。雲弱出得假山,她可不想現在就命喪于此。

她眼前站著兩名男子,但她可以確定不是被禁軍侍衛給發現,而是兩個陌生的男人。

為首的男子一身紫色朝服,中間系八寶腰帶,黑色的長靴,一張秀氣的書生臉,秀氣但又不失高大,頭上墨發全部扎起,一只玉簪插于中間,他那雙銳利防備的雙眸讓人不可小看他。

而他身後的男子身高並不亞于他,看似更加威猛,他頭一直低垂著,未扎緊的長發偶有落下,再加上半張臉的絡腮胡,還真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不過應該是那人的侍衛。

但他們兩人並不是東晉國的人,雲弱可以確定。

為首男子的朝服不是東晉的,他們應該是北翎國的使臣,就是因為他們是北翎使臣所以她就更奇怪了。

東晉和北翎剛打完仗,北翎使臣怎會出現在東晉的皇宮中?而且還如此正大光明。

難道是示好,但以北翎的行事,區區四座城池又怎能削弱他的氣勢。

難道是為封後大典而來?此時除了這件大事之外,別無其他任何事情可以讓使臣來東晉。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為首的男人用銳利的眼神打量起雲弱。

「我……」「我是議政殿的宮女,剛才在假山後面偷懶小憩了會,驚擾了兩位大人還望見諒。」雲弱努力擺出微笑的模樣,可臉上的病態哪那麼容易掩蓋,但那兩位畢竟只是他國的使臣,應該不會太作任何刁難。

「小憩?看姑娘的神情應該不只是偷懶那麼簡單吧?」男子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但她不能再跟他們這樣耗下去了,要是待會禁軍來了計劃就泡湯了。

「大人您似乎有些逾越了,我在自個地方偷懶就算要處罰也要看主人。」雲弱毫不示弱的對上那男子的目光,但她感覺老有一道寒磣的目光朝她看來,她看向男子身後的侍衛時,那人還是初始的模樣。看來是她多心了。

「你,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敢如此無禮,看我……」

「主子,時辰不早了,別為此等小事耽擱了大事。」男子身後的侍衛淡淡開了口。

那男子沉默了一下,說道︰「今天本大人心情好,不跟你這小宮女計較,滾吧。」

「謝大人。」雲弱听他叫她走,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而在原地的兩個男人的對話,她自然也沒能听到。

「爺,您為何放走這個宮女?」

「你覺得她真的只是一個宮女嗎?」

「難道她不是宮女?那為何?」

「琢磨下她剛才說的話,你還會覺得她只是宮女那麼簡單嗎?」

第十章亂仗處死文/梨文雪苑-

議政殿門口的樹叢中,雲弱已經在此守株待兔了兩個時辰,但還未見蕭敬廷出來或者進去。

她要是硬闖肯定不行的,就她這虛弱的身子骨哪比得過門口那一隊禁軍,到時候不但人見不到還不一定能活著。

正在雲弱絞盡腦汁時,李公公從遠處小跑而來,難道是他知道了自己逃出冷宮?這下完了,要盡快找到蕭敬廷才行。

李公公進得議政殿,不消一會,幾個大臣出得門來,雲弱知道他在這里。

果然,隨後蕭敬廷一身明黃龍袍從議政殿門口邁出,雲弱站起身向他走去。

「皇上,臣妾言雲弱,參見吾皇。」雲弱微微垂頭,走進他,身邊的侍衛欲要上前抓她,被他揮手阻止。

略帶龍誕香的氣味彌漫著雲弱的周身,幾個月不見,他好似健壯了些,沒有了當時日夜行軍的消瘦,更增加了些帝皇的威嚴,俊美的五官還是讓她如沐春風,卻在觸及那寒若冰窖的黑眸時痛了心,這樣的神情好似他們初見那般。

那夜,東晉勤王府,遍布的紅色喜慶。

雲弱已被安置于新房內,里三層外三層的紅色喜服,再加上頭上厚重的鳳冠,她開始坐不安穩,要不是爹爹的威逼利誘,她早就揭了那鳳冠,撕了那鳳袍逃之夭夭了。

「咿呀……」

緊閉的房門被開啟,雲弱趕緊坐端正,接著是關門的聲音,她想難道是那位病弱王爺來了?

心中忍不住猜忌他是怎般個模樣,千萬不要是個丑男啊!要不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一雙紅靴繡龍立于床榻前,接著便眼前一亮,紅綢揭開光亮刺的雲弱眯了眼,她還來不及看這男子是個怎般模樣,他已轉身到茶桌上倒合巹酒。

但可瞧他身形高大略顯單薄,一頭墨黑的長發用紅綢束起,雲弱端詳著那男子,卻不防他轉身而來。

紅燭搖曳晃了她的眼,那男子單薄好看的嘴角噙著笑,如刀削的五官完美精致,膚色略有些蒼白,于那黑眸成了明顯的對比,修長好看的手拿青銅酒盞,在這紅色的荒洋中向她而來,俊美得蠱惑了她的心。

「王妃。」低沉好听的聲音從那淡紅薄唇中囈出。

雲弱看傻了眼,雖說這美男她也見過不少,她自家就有那麼一個,可如此好看俊美又有些病弱溫柔的男子讓她看的失了神。

「王妃。」好听的聲音又響起,黑眸中卻毫無溫度。

在觸及那冷如冰窖,隱有譏屑帶過的黑眸時,雲弱才喚回理智。

櫻唇勾起,臉頰隱隱有個小梨渦,白女敕的柔荑接過那男子遞過來酒盞。

此時的他就是那般,黑眸毫無溫度,比那十二月的冬雪還冷徹寒骨。

「朕警告你,這逃離冷宮的罪責,是可亂仗處死。」

第十一章被欺辱文/梨文雪苑-

「朕警告你,這逃離冷宮的罪責,是可亂仗處死。」

蕭敬廷狠狠的凝視著她,逼近她,一字一句對她說,黑眸中難掩怒火,讓她步步後退。

這麼長時間的分離,她始終也想不到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句,可笑了自己曾經的設想。

如今他蕭敬廷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而她只是他的階下囚!

「我,有話要同你說。」雲弱在他的冰冷的注視下,還是放低姿態開了口。

「說。」一個轉身,他不再看她,高大修長的背影對著她

「去里面說,可以嗎?」雲弱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他談論那件事,手指向議政殿。

她露出的手指手臂都血跡斑斑,雖是凝固的血液,但驚悚異常,加上慘白的臉色和披頭散發,真和地獄中的某種東西及其相似。

他有一刻的晃神,並未作答什麼,大步邁進議政殿,她舒了口氣,尾隨而進。

議政殿中。

沉悶的氣流一直回旋著,雲弱在想著怎麼開口,而蕭敬廷依舊背對著她,俊逸挺拔迎窗而立。

「敬廷……」「為何……如此待我?」雲弱哽咽著開了口,委屈難過一擁而上。

「為何?」蕭敬廷轉身,冰冷的黑眸中怒火叢生,直盯著雲弱而來,他慢慢靠近她,嘴角扯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溫潤俊美如他,此時卻像是嗜血的惡魔。

雲弱注意到他這一細微的舉動,心咯 一下,她也曾看過他此時的表情,一次是他母妃死的時候,一次是為奪帝位而兄弟相殘的時候,他只有恨到了極點才會如此,而此時他這樣的表情是對著她的。

是恨我嗎?恨我丟下危難的你去了南蒙嗎?雲弱想,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理由。

「不是承諾過會彼此信任的嗎?」一顆淚珠忍不住酸澀迎眶而下,但被她快速拭去。

「信任?」蕭敬廷欺身上前,捏住雲弱的肩膀,「你這種女人還想要朕的信任?真是夠賤的。」

「你……說什麼?」雲弱忘記了肩膀上緊捏的疼痛,不敢相信自己在他心里竟是此般不堪。

「沒听清楚嗎?那朕來告訴你。」蕭敬廷一雙大手捏上她的下巴,一聲脆響,她的下頜月兌了臼,看到她痛出淚水才松開了手,卻沒打算放過她。

略帶薄繭的大手沿著她嬌弱的身軀向下,隔著雲弱單薄的衣衫,握上一端的玲瓏。

「啊……」雲弱哪受得了這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被這疼痛又酥麻的感覺驚叫出聲。

「這樣就叫出來了?看來蒙君恆把你教的還真夠賤。」不屑和譏誚從冰眸里劃過。

雲弱心痛到顫抖著舉起手,向蕭敬廷的臉揮去,卻被他截在半空,一只手抓著她的胳膊推倒在地,怒吼︰「你這賤女人,敢打朕?朕可以立馬下旨誅你九族。

第十二章未上過床文/梨文雪苑-

「你這賤女人,敢打朕?朕可以立馬下旨誅你九族。」

誅九族?那你呢?以什麼身份?我的丈夫還是我的妹夫?雲弱本想這樣問他,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出口,以前的她會如此逼問他,直到他啞口無言。

但現在她不想他們的關系越來越糟糕,她只是來求一個答案,保一條性命。

「敬廷……」雲弱放下所有委屈,低低喚了一聲,極盡溫柔。

蕭敬廷站著的修長背影微微一顫抖,卻也只是沉默,任雲弱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也不看一眼。

「敬廷,我懷了你的孩子。」長長的沉默後,雲弱開了口,靈氣的晶眸痴痴的望著蕭敬廷的背,希望他轉身而來的是一張高興幸福如往昔的臉。

「我的孩子?哼……朕都未和你上過床哪來的孩子?」俊逸的臉上是冷若寒冰的黑眸,譏諷嘲弄著向她而來。

「什麼?你……」雲弱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他給她的是這樣一個答案,他說並未踫過她,難道那晚在軍營里的事情他都忘了嗎?

他溫柔又霸道的痴纏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如今竟說未和她上過床?可笑了不是嘛!她該如何解釋?雲弱心顫。

「言雲弱,你還真是跟你父親一樣的賤,做了骯髒的事情往朕的身上推?當朕還是三歲小孩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蕭敬廷一想起朝堂上言家老賊功高震主,而不把他放在眼里,而這個女人竟也敢背叛他,就氣的青筋暴跳。

現在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竟說是他的,難道他連有沒有跟她上過床也不知道嘛,真是笑話。

這個野種他斷不能留,而留不留這個女人他正在思忖,畢竟她是陪他走過人生最艱難的時候,也是他曾以為可以共享江山的女人!

「蕭敬廷。」哽咽著一身怒吼,雲弱直呼他的名諱,氣得淚珠不停的往下墜,看了讓人生疼,她不是那種輕易流淚的女人,只有委屈到極點難過到極點才會如此痛徹心扉。

「你難道忘了軍營里的那晚嗎?和我上床的男人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你,蕭敬廷。」

蕭敬廷一臉青色,她的樣子就像是事實如她所說,可他在腦海中回想了幾遍,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除了在軍營的最後一晚,他不小心臨幸了她的丫鬟添香,除此之外他沒踫過任何一個女人,而也就是在那晚,這女人竟敢背叛他,去了蒙君恆的軍營。

「難道朕會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把種留給哪個女人?你這女人,懷了蒙君恆的野種要說是我的嗎?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他也怒了,一雙劍眉緊攏,黑眸里一片血紅,他怒到了全身血液都翻騰,特別是想到他珍惜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

第十三章皇後是妹妹文/梨文雪苑-

他和她平時在一塊時,他想要她,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或是有身體接觸但不會到最後一步,他也不勉強她珍惜她。

即使她在夢里常常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也對自己有信心,因為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而現在她竟懷了那個男人的野種回來,叫他怎能罷休!

「孩子不是阿恆的,我和他是清白的。」雲弱解釋完,突然想到了什麼,擦掉滿臉的淚水,正視著他道︰「你不相信我?」

曾今,誰在耳邊纏綿,「雲兒,我的好雲兒,這輩子我能相信的就你一個了,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會相信你。」

曾今,誰信誓旦旦,「我蕭敬廷今日對天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負了言雲弱,不管發生任何變故都會對她一心一意,信任她愛護她。」

而如今呢?現在的他們正烽火連天,不知道他們的情分會不會尸骨無存。

而就在這戰火交加之際,一聲嬌柔萬千的女聲推門而入響起,「皇上,兮墨來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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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進來一女子,一身素白錦衣飄飄欲仙,精致唯美的五官讓人忍不住貪戀,玲瓏的身線讓男人無限遐想,水汪汪的大眼天真無邪,挺翹的鼻子,櫻桃小嘴彎起剛好的弧度,巴掌大的臉美到極致,善良真誠到極致。

此人正是言兮墨,東晉言丞相最小的女兒,言雲弱的妹妹,晉陽帝冊封的皇後。

「雲姐姐,你怎麼也在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言兮墨看到雲弱時微微一驚訝,繼而小碎步快速到雲弱身邊,拉著雲弱的胳膊搖晃撒著嬌,「兮墨好想你。」

雲弱閉上眼,伸出血色污穢的左手,把她掛在右邊胳膊上白皙的玉手給扯下,「別踫我。」看到她這個樣子以前或許會覺得是個可愛的妹妹,而現在只感覺到厭惡、惡心。

「雲姐姐,你怎麼了?怎麼不理兮墨了?是不是兮墨做錯什麼事情了?要是有你跟兮墨說,兮墨會改的。」言兮墨一臉純真,不依不饒的想抓上雲弱的胳膊,但都被雲弱撇開。

「您現在是皇後娘娘了,我言雲弱擔當不起。」她不想看到這個女人,曾口口聲聲祝福他們的妹妹,最後竟搶了她的丈夫,真是荒謬得可笑。

「雲姐姐,兮墨知道了,你是為這件事生氣是吧?這件事都是兮墨的不是,都怪兮墨不該喜歡上王爺哥哥。不過你想想這何嘗也不是件好事?我入宮後,咱們姐妹以後就可以天天見面了,還可以一起服侍王爺哥哥,這不是很好嗎?而且兮墨是真心愛王爺哥哥的,但兮墨是不會跟姐姐爭寵的。」

言兮墨抓著雲弱的胳膊貌似天真的說著,但她沒有覺察到雲弱的手是顫抖著的,晶亮的黑眸里怒氣叢生。

「都說了別踫我。」雲弱使勁的甩開了言兮墨踫上她胳膊的手。

第十四章再關冷宮文/梨文雪苑-

「都說了別踫我。」雲弱使勁的甩開了言兮墨踫上她胳膊的手。

她覺得特骯髒,特別是听了她剛才的那番話更是氣結,什麼真心愛王爺哥哥,什麼一起服侍王爺哥哥,這女人真是讓人作嘔。

「啊……」誰想雲弱這一使力,言兮墨被甩倒在地,尖銳的叫聲響起。

此時屋外大批禁軍侍衛也一擁而入,而他們看到的場景是︰

言兮墨被言雲弱推倒在地,楚楚可憐的看著言雲弱落淚。

另一處,蕭敬廷極其憤怒,疾步到言兮墨身旁,不過沒有扶她而是轉身。

轉身對著言雲弱直接一巴掌厚實響亮的打下去,把言雲弱打倒在地。

而言雲弱沒有吭一聲,嘴角流出了血也不顧,只是一臉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蕭敬廷。

而蕭敬廷極盡溫柔的抱起言兮墨出了這議政殿,且在出門前下了旨道︰「將這賤人關入冷宮內嚴加看守,要是再逃出這冷宮,亂仗處死。」

而蕭敬廷沒有看到的是,雲弱在他出門的下一刻暈了過去,倒著的身下淌了一地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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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里,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暗無天日,冷風颼颼的灌進來,凍得床上昏睡的女子秀眉緊蹙。

「敬廷,敬廷,這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床上女子迷迷糊糊的呢喃著什麼,弱小的聲音細不可聞,額頭上滿是虛汗。

雲弱的夢中,一片混亂。來來往往許多人,模模糊糊不知道誰誰誰,最後她的身邊也留不住一人,看不清一人!

冷寒宮(冷宮)門匾下,一襲黑色身影一躍而進,沒過多時另一道黑影更快速的躍進園內。

園內枯樹下,兩道黑影傳出細小的對話聲,要不是耳力強的人還真听不太真切。

「爺,奴才見過她了,她雖跟了那人,但我們手里握著籌碼,她還不敢心生叛念。」

「嗯。」比之高大些的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

「爺,您見到姑娘了嗎?」

「見到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長長的沉默,高大些的男子未回答身邊黑影的問話,抬頭看月似是思慮著什麼,一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晦暗無光。

「咳咳咳……」

一陣痛苦的咳嗽聲驚擾了樹下的兩個男子,兩人對視了一樣,閃進破敗的暗房內。

「誰?」高大男子挾住床上女子的脖頸,陰冷寒磣的出聲。

床上的雲弱被自己這要命的咳嗽聲給帶回了點意識,但在下一秒卻不知是誰掐住了她的脖子,真是要命啊,想咳嗽又咳不出來吸氣也吸不上來,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床邊的兩人瞪著殺人的目光看雲弱緩緩的睜開了眼,略一驚訝又陰冷道︰「你到底是誰?」

第十五章活不過今晚文/梨文雪苑-

床邊的兩人瞪著殺人的目光看雲弱緩緩的睜開了眼,略一驚訝又陰冷道︰「你到底是誰?」

雲弱看清了床前兩個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無力扯起嘴角道︰「這是我的住所你們問我是誰,好像問反了吧。」

床邊的兩人微微一怔,但手上握著脖頸的力道依舊沒有減弱,在看到雲弱被子下的手在移動時甚至加大了力道。

「啊……」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即將出口時,被握著她脖子的男子捂住成嗚咽。

直至看到床上臉色慘白的女子淚珠不停的掉,眼神死寂一片,嘴里呢喃著什麼才放開了手。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雲弱的手附在肚子上,那里有什麼正在緩緩的流出,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在听清雲弱說的什麼,站在旁邊的男子掀開了雲弱的被褥,她的身下鮮紅染遍了衣被,乍看之下觸目驚心。而且她附在小月復上的手更是深紅斑斕,她就像是整個人浸在血水中般慘不忍睹。

「這……」站在旁邊的男子驚訝出聲。

而扣住雲弱脖頸的高大男子也略微一驚,手上的力道也略微減輕,深邃的黑眸看向雲弱眼里,似要看穿這個女子,但他一無所獲。

高大男子抓起雲弱的手,把上脈搏,他的劍眉深深的蹙起,最後同情的看了眼雲弱,放開了掐著脖子的那只手。

「活不過今晚。」五個字深深的戳進雲弱的心里。

她絕望,心里無聲滴著血︰蕭敬廷,你做的如此狠絕。

「爺,時辰不早了,咱們快走。」旁邊的黑衣人打量了眼雲弱,銳利的眸中滿是防備但還有那麼一絲同情,轉首對高大男子說道。

「嗯,你先出去,我隨後就到。」高大男子低沉一聲吩咐,旁邊的男子就消失無影。

高大修長的身影隨後也想出得門去,「救我。」蒼白脆弱的呢喃聲讓他停住了腳步。

「憑什麼要我救你?」男子深邃的黑眸里,略帶玩味的嘲弄,好看的劍眉微微挑起。

「只要你救我,我會助你達成一切你想要的。」雲弱晶亮的美眸中頓時流光溢彩,而那最深處還有痛恨。

「一切我想要的?」男子蒙面下的嘴角扯起,輕蔑一笑。

雲弱淡淡道,像是說著最尋常的話語︰「我知,你是北翎國的。你若救了我,若你是北翎的文臣,我便助你成為朝堂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你是武將,我便讓你成為戰無不勝的神將;若你是……皇孫貴冑,若你想要那九五之位,我定會助你登上那龍椅。」

「哼,就憑你?大言不慚……。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你知東晉為何會連奪北翎四座邊城?本是北翎的屬地卻讓東晉輕而易舉的的拿下,想知道個中原委嗎?」

雲弱蒼白無力聲音在黑夜中小不可聞,但他是習武之人,耳力自是不錯。

第十六章值不值得文/梨文雪苑-

雲弱蒼白無力聲音在黑夜中小不可聞,但他是習武之人,耳力自是不錯。

而她緩緩敘述而來的話,仿佛那場人人驚道的戰役只不過她手中的棋局,黑衣男子洗耳恭听著,可好看的劍眉越蹙越緊,深邃的眸色也越來越深。

而皇城外,響徹天的鞭炮聲在冷宮上空回響著,嘲諷著冷宮內的女人,每響一聲便凌遲著她的心,但她沒有放棄,放棄眼前這根救命稻草,且在心底下了一個決定,她要活著。她一定要活著看他怎樣卑微的跟她認錯,讓他也嘗嘗這骨肉分離的滋味。

她身下,雲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孩子流掉了,滿屋子都是血腥味,這是她孩子的味道,她喜歡。

後來,她這嗜血的毛病也就落下了。

「而且,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東晉的邊防圖嗎?而我,是東晉的活邊防圖。就拿東晉最邊緣的涼城來說,涼城總有五個城口,常人皆以為只有四個,都以這四面謀略進攻,卻獨獨忘了那最荒涼也是最脆弱的,處于西南正中的那個小城口,若是先攻其……」

這樣一頓長談下來,雲弱也越來越無力,眼神也有些恍惚,身下是麻木了的冰冷疼痛,但她一直忍著,為了眼前這一絲機會。

「你覺得我的價值值得你救嗎?」毫無血色的唇說完這句就閉上了眼,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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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客棧,雲弱睜開酸痛的眼,視線逐漸回籠清晰,眯眼環視四周,這里絕不是冷宮,她肯定。

最終她還是逃出來了!嘴角勉強扯起一絲弧度,稍縱即逝。

忍著身體隱隱的疼痛,她起身穿戴好放在床頭的新衣,只見自己全身都已雪白,小手不經意模上小月復,心里深深的刻著傷痛。

「醒了?」屋外,走進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但其聲音掩飾不住氣勢,還有那雙深邃莫測的黑眸看得雲弱心里發毛。

「不是求我救你嗎?如今連救命恩人都不認得?」看雲弱防備疑問的瞪視著他,說道。

雲弱看著這個男子,總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也說不出是哪里不對,那夜的黑衣人是蒙著面的,她自然是沒看見他的真貌,但那雙深邃的黑眸倒是一模一樣的,她放下心。

「請問恩人尊姓大名?雲弱也好稱呼。」

「林錯。」

「林公子。」雲弱微微一施禮,「多謝林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言雲弱定不會忘了自己那晚許諾的話,請公子示下您之所求。」

「現在還未到時候。」黑眸中深入漩渦,望進雲弱的晶瑩里,直看到她的害怕才收回視線。

「那公子的意思是……?」雲弱收回目光,櫻唇勾起,這個男人很危險她可以確定,在北翎國也定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第十七章背叛的下場文/梨文雪苑-

「那公子的意思是……?」雲弱收回目光,櫻唇勾起,這個男人很危險她可以確定,在北翎國也定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你我現在還在東晉,皆未月兌離危險,且姑娘身體還很虛榮,需要再調養十天半月才行。我之所求等回了北翎,在下定會于姑娘言明。」

林錯的推月兌之意她怎會不知,也沒追問下去,畢竟她現在還要他的照顧。

「嗯。」雲弱巧笑點頭,繼而道︰「雲弱便不勉強公子。」

「姑娘今後的名字可要改一改,不能再叫言.雲.弱。」林錯提醒道,她張口閉口的雲弱雲弱要不被人發現還真難!蕭敬廷還不是個吃素的,現下已派出大量暗衛出來查找。

雲弱知他這是何意,隨意道︰「那今後就再無言雲弱這人,就叫藍雲吧。」

「藍雲?藍天白雲何等的愜意……」他似是在回想著什麼,嘴角微微上揚,讓這張平淡無奇的臉增添了幾分俊逸,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復冷峻。

「林公子,我等現下所處何地?」

「這里是岸溪城,還需十天就可到達涼城出得邊境。」

「岸溪城?」雲弱若有所思,她想起了曾和蕭敬廷說過自己最愛看紅楓。那時他說,岸溪城的紅楓是東晉最美麗的,等他日閑下心來定和你到此一游。

現下正值深秋,紅楓應該是最妖艷的時候,她想。

「姑娘覺得有何不妥?」她眼里的神傷他看得清楚。

「沒事。」雲弱自嘲一笑。

「在下還有事出去,姑娘且留在房中,切不可亂走。」林錯深邃的黑眸看著雲弱微帶警告意思。

「嗯。」她懂,這男人雖然話語中溫潤,但那幽深的黑眸如深潭不可見底,定是個藏的極深的人。

林錯轉身,剛要邁出門去,「啊……」一聲驚嚇到的尖叫讓他急忙回身看屋內發生了什麼。

只見雲弱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顫顫指向鏡中她之前完全陌生的一張臉,「這張臉是誰的?」

林錯邪笑,「這張臉不好嗎?」

雲弱愕然,他怎如此淡定,「我原來的臉呢?難道……我魂穿了?」但也不可能啊,那晚他見過自己以前的樣子,要是魂穿他怎會識得自己?

「這是易容術!」林錯一臉黑線,轉眸間,「不過,姑娘說的魂穿為何意?」

「啊?哦,那個啊,你不懂的了,呵呵。」雲弱僵硬的笑著,在鏡子中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從哪下手易的容。

不過這張臉還是不錯的,要說她之前的樣子是清秀乖巧的,那現在就是妖嬈魅惑的,足足一張勾.引男人的妖孽樣。任誰也認不出她就是東晉的雲王妃。

晚間,林錯一身黑衣回到客棧,卻不見雲弱,邪肆如鬼魅的笑勾起,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再無溫潤如水的模樣,「想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背叛的下場。」

第十八章賣入**樓文/梨文雪苑-

岸溪城最紅的妓院——**樓,此時正歌舞笙簫,人聲鼎沸。

「啊……」淒厲的慘叫聲從一間閣樓中傳出,躺在紅色床幃里的女子猛的睜開眼,痛苦的大汗淋灕,捂在胸口的手都是顫抖著。

「媽媽,我也沒怎麼用力啊,她怎麼叫的這麼慘?」一身粉紅薄紗的曼妙女子輕蹙秀眉,玉手從床上女子的人中處收回,回頭睜著水汪汪的美眸看向坐在圓桌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這模樣哪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疼惜。

「羽兒,你先下樓去招呼客人,李公子和蘭公子都在天羽閣,先去好生款待。」看床上女子醒來,中年婦人便打發羽兒走。

扭著窈窕誘人的凹凸曲線,**樓的頭牌——羽兒,走出了這間房。

「你是誰?」雲弱的意識慢慢回過來,還記得她從客棧偷偷跑出來,去看紅楓。真是不爭氣,當看到那片紅的似火紅的妖冶的楓林時,她竟忍不住想起他。

想起那晚新婚夜,他就如這紅楓般一步步向她走來,刻進她的腦海,魅惑了她的心。應該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她就慢慢的月兌落了她的盔甲,直至最後遍體鱗傷。

可能是身體太虛弱,加上心口郁結,一口氣上不來就昏倒在紅楓林,之後的什麼她就想不起了,應該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救了她吧。可知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太像普通人家的婦人家,整體的裝扮也太眼花繚亂了。

「我是這**樓的媽媽。」婦人說的傲然,滿眼的金光掃視著她的全身。

「**樓?妓院?」看她猜得沒錯吧。

「姑娘,雖然我這**樓是妓院,但也是這岸溪城最有名的妓院。而姑娘你,從今日起也是我**樓的人了。」

「什麼?我憑什麼是你**樓的人?」

「姑娘難道不知嗎?你已被你哥哥賣進**樓。」花枝招展的老鴇得意的看著她。

「哥哥?」一說到哥哥雲弱就想到了雲岩,眼眶紅紅。

「莫傷心,你能來**樓也是你的福分,我這**樓是全岸溪城最紅的青樓,能讓媽媽我看上眼的還真不多,不過你這模樣,媽媽我還是很中意的,只要你幫媽媽好好招呼客人,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老鴇得意著一副傲然樣。

「我不會招呼客人。」對于她的這幅表情,雲弱翻了個白眼。

「不會?自然有人會教你怎麼會。」

「我……」雲弱剛想再說,門外急匆匆跑來一小廝朗朗著。

「媽媽,媽媽……」

「趕著投胎去啊?這麼猴急什麼事啊?要說不出重要的事老娘打斷你的腿。」老鴇有些不愉快,剛才他們正談到關鍵時刻,卻被這小子給打斷了。

「媽媽,祺瑞王爺來了。」

第十九章**識人文/梨文雪苑-

「媽媽,祺瑞王爺來了。」

小廝附在老鴇耳邊小聲道,但還是被雲弱听到了,祺瑞王爺?蕭天琪原來也逛妓院,唉,形象真是大打折扣啊!

老鴇一副看到金銀財寶的模樣,「真的?總算把這大財主給盼來了。快,帶我去。」

「媽媽。」雲弱俏笑溫柔的喚了一聲,叫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了。

「姑娘,我有重要客人來,等我回來再繼續。」

「媽媽,等等。既然您剛才說了要我幫您好好的招呼客人,如今這重要的客人來了,我自然應該隨媽媽去招呼才行。」

老鴇本听她一說會招呼客人高興,卻想了想說︰「姑娘還是生手,這麼重要的客人媽媽我不能有任何閃失,媽媽給你安排別的客人。」

「媽媽,您說您樓下的那些庸脂俗粉哪個能去?人家堂堂一個王爺什麼美人沒見過,要是皆用平時那些手段對待,沒準他一個不高興您這樓可就毀了哦。」雲弱說的認真,眼底那一絲狡黠一閃而過。

「這?但我也不能讓你去,我這**樓的頭牌可不比那皇宮里的美人遜色,姑娘你自不可擔心,也不要使那些小聰明,換件衣服去樓下招呼客人。」老鴇笑得滿臉的粉都皺到一塊,眼中精光閃閃。

看來還是個不簡單的人,雲弱想,她得計劃著下一步。

******

**樓外間,雲弱著一身艷紅輕紗,玲瓏有致的線條讓男人浮想連連,但她冷著一張臉倒沒幾人靠近。

這**樓的女人個個都穿著暴露,不過美女也挺多的,環肥燕瘦樣樣皆有,雲弱一直往不顯眼的地方走,在這烏煙瘴氣的樓里,要做到不顯眼也還不是難事,畢竟想要顯眼的人那麼多,她就不湊熱鬧了哈。

「這位姐姐,請問媽媽在哪?」雲弱逮著一個黃色紗裙的女人問道。

「好像去天字號房了吧,待會會下來的。」

雲弱偷偷模模尋找了一陣後,終于找到了老鴇在的那間天字號房,環顧四周,沒有人,附耳在門外。

隱隱听到里面好像是有八王爺蕭天琪的聲音,不過還有一個聲音也挺熟悉的,是誰?一時竟想不起來!

算了,還是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狡黠一笑,玉手剛要推門而入時,卻被人抓住了臂膀。

雲弱心里咯 一下,回頭,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如仙,笑的風度翩翩。

「怎麼是你?」她月兌口而出。

男子黑色的眼珠在眸中回轉了一圈,無害的眯眼笑問︰「姑娘認識在下?」確認自個未見過眼前這容貌的女子,他才問道。

「嗯……好像是我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不認識。」雲弱憤恨的笑著,他這副模樣要是別的女子肯定被他給迷惑了,還好她早練就了一身的銅牆鐵壁,謊也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了。

第二十章疼痛折磨文/梨文雪苑-

剛才听他這一問,雲弱才想到她現在的臉跟以前不一樣了,急忙撇清與他的關系。

心里卻忍不住月復誹︰丫的,這死妖精怎麼來岸溪了,不是說回他自己老窩去了嘛?如今卻在妓院花天酒地,看來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你蘭年軒更加不是個東西。

想當年,他這只專門禍害她的妖精,不管什麼事都和她過不去,可謂是辣手摧花,那些有他在的日子簡直就是地獄啊!

雲弱最討厭他的就是,每次這只妖精將她陷害到絕路,卻總在最後的關頭出現,笑得一臉無害,黑眸勾/引著她說︰「我親愛的小弱弱,要不要軒哥哥救你?」

只要一想到這句,雲弱就全身起雞皮疙瘩,十足的妖孽啊!

「那為何在下覺得姑娘如此眼熟呢?要是姑娘不嫌棄,到在下的屋內一敘如何?」蘭年軒拉住正要走的雲弱,笑意深深。

「丫的,你當本姑娘什麼人?」雲弱听他這話是把她當這妓院的女人了?一氣之下髒話就月兌口而出,面對他她從來都沒好過脾氣,剛才又忍不住失控了!

雲弱甩開了蘭年軒的手,這次好像很容易就甩開了,剛才他不是抓的很用力嗎?

對上他的雙眸,蘭年軒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雙目呆愣,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她,怎麼雲弱覺得他有點像在看怪物似的看她。

「難道我剛才又露餡了?」晶瑩的美眸忽閃忽閃,盡量掩蓋心中所想,這只妖精可不簡單,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懷疑,要是被他送回到蕭敬廷那兒,那可就真慘了!

雲弱疾步逃離他的身邊,剛到樓梯口正要下去時,「啊……」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蔓延全身。

雲弱淒慘的叫聲響徹**樓,所有人皆停下手上的動作,朝她這里看來。

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又像是被什麼狠狠的啃噬,「啊……」她忍不住疼痛大叫。

「啊……啊……」雲弱雙手捂著胸口,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陣像是肉被啃食著,另一只手抓著欄桿蹲在去,抓在欄桿上的長出來的指甲,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抓折。

鮮血從指間里流淌出來,胸口上的手忍不住掐在胸口,輕紗遮蓋的胸前一片血跡,濕透了紗衣。

樓里的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救她,而蘭年軒正欲上前,卻在身後的門開啟回頭停頓了下,而錯過了救她。

這樣的疼痛好像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猛烈,雲弱好像隱約的听到一陣鈴鐺聲,「啊……」她的手流著鮮血而讓欄桿處變滑,一個沒抓穩,卷曲著身子跌落下樓。

樓底下,她睜了下模糊的眼,最後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的靴子走到她眼前,想要抬頭看是誰?卻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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