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敢搶我妻子?文/梨文雪苑-
樓底下,她睜了下模糊的眼,最後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的靴子走到她眼前,想要抬頭看是誰?卻失去了知覺。
林錯一襲黑衣,幽深的黑眸看地上因疼痛而昏厥的女子,也不管周圍都是圍觀他們的目光,矮下雙膝,雙手正要伸出去抱起雲弱,卻被一白衣男子抓住了衣袖。
幽深的黑眸閃過一絲狠絕,但也就一秒,下一刻抬頭已是一片清明,「公子這是何意?」
「她是我的女人。」蘭年軒抓住林錯的衣袖,他看上了這個女人,所以別人不許踫。
林錯嗤笑出聲,「公子您該是認錯了人,這是我妻子,公子怎說是您的女人?」
「你的妻子?哈哈哈……」蘭年軒一襲白衣俊美,笑意滿滿,「莫不是這**樓的姑娘皆是你的妻子?」
看好戲的眾人皆嘲笑于他,這時,樓上的老鴇也下來,身後還有兩人就是祺瑞王爺蕭天琪和一身墨藍玄衣男子。
幽深的黑眸沒了耐心,眸色瞥向在一旁的蕭天琪,暗有所指道,「想來,這東晉國之人原來皆是搶人妻兒的賊人?」
「這位兄台是何意?」一旁的蕭天琪在林錯的目光荼毒下無奈出聲,想他堂堂東晉王爺理所應當要站出來維護東晉的顏面。
「我乃北翎使臣鄭大人家中護衛,這次攜妻子隨大人到東晉,為東晉皇帝送大婚賀禮,這大婚已過,我等隨大人路經岸溪城住下,卻不想上午我與妻子購糧時走散。我家內人本患有惡疾,剛剛還病發,剛剛大伙都應該有看到。如今這位公子竟說我家內人是他的女人?這是何意?我倒未追究我家內人平白無故的怎會被拐進這青樓,光天化日之下賊人竟如此猖獗,這東晉的王法還真是不敢恭維。哼……」林錯振振有詞,在場的眾人皆心驚。
犀利的質問讓蕭天琪自知理虧,「兄台,我想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剛才這位蘭兄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莫見怪。」
「蘭兄?」蕭天琪問一旁沉默不語的蘭年軒。
蘭年軒則蹙劍眉不應,剛才還笑的分生水起的俊臉冷如臘月寒霜。
蕭天琪見事有不妙,幾步到蘭年軒身旁,拍上他的肩,低沉喚了一聲「年軒。」
因為他知,蘭年軒每次這幅模樣時,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他才不會管什麼兩國的和平,他才不會顧那女人是不是他人妻,他就是如此瘋狂執著的痴人。
林錯也不管他們幾人,再次矮身抱起還暈厥在地的雲弱,護在懷中,出了這**樓。
**樓內。
「年軒,以大局為重。」蕭天琪輕拍他肩。
一直沉默的蘭年軒猛的甩開蕭天琪的手,冷眸怒吼道︰「大局?每次都要以大局為重,到底什麼是大局?看著她嫁給那人受苦,你說要以大局為重,看著她陪他到邊疆送死,你說以大局為重,如今我要個女人你又說以大局為重,到底什麼是大局?」
第二十二章浪蕩公子文/梨文雪苑-
一襲白衣男子剛才還笑的沒心沒肺,此時滿身的怨恨悲涼,黑眸中泛起紅絲,隱隱有晶亮閃過,眨眼間又消失無蹤。
「那個女人不是她,蘭年軒,你清醒些。」旁邊墨藍玄衣的男子上前勸慰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她,我知道不是她,怎麼會是她呢,她怎麼會來呢!」他一直呢喃著這麼句,一直呢喃出了這**樓。
徒留身後的三人怔愣在原地,個個愁眉深鎖,這情太深,恐怕他要用一輩子才能忘掉!
**樓依舊是醉生夢死的溫柔鄉,誰夜夜笙歌不願醒來。
——————
岸溪客棧中。
林錯依舊那身黑衣打開窗,望向天邊的圓月,身後床榻上的女子悠悠醒來。
「醒了?」
雲弱昏昏沉沉醒來,首先抓向自己的胸口,剛才那里還撕裂般的痛,現在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但胸前還血腥點點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怎麼在這?」她不是在妓院里嗎?怎麼又會回到了這間客棧?難道是他救她回來的?
「這你不需要知道,以後給我安分些。」低沉桑音揚起,沒了日前的不溫不火,而是徹底的不悅,幽深的黑眸中清澈卻無情,或許這才是他的真性情。
雲弱坐起,看著他出了房間,而窗戶還開著,這大半夜的還開窗戶,不凍死人啊!
抓起床頭的外衣披上,還隱隱感覺疼痛,裹緊身子去關窗戶。
在觸及兩邊的窗要關上時,「啊……啊……」樓底下突然傳來痛苦又壓抑的男聲喊叫。
「乒乓……」雲弱探頭往下看,這客棧的房間是在三樓,再加上夜太黑,看不見樓下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不過應該這條街上醉鬼路過很多,剛才那聲應該是摔碎了酒瓶。
冷分吹過,雲弱打了一個得瑟,正要合上窗,卻听樓下那醉鬼喚了一聲誰的名字,她以為是自己誤听,又打開窗探頭。
「言雲弱……」
這次她听的很真切,那人叫的是言雲弱,但這聲音如此悲涼痛苦,她認識的人中有如此的嗎?好像沒有但又有些熟悉。
「言雲弱……你這狠心的女人……你這狠毒的女人……」
「你這狠毒的女人……」
那男子哽咽喊著,若不細听還真听不出他說的什麼。男兒有淚不輕淌,定是痛苦到了極致,才會嘶啞悲泣如斯。
而呆立于窗前的雲弱則一臉呆滯,月光照上她柔美嬌女敕帶點魅色的臉上,她那美眸中溢滿了淚水,如潮洶涌。
曾今那只妖精總是壞笑著戲弄她,「言雲弱,你這狠心的女人,做了那種事還敢瞞著我。」「言雲弱,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狠毒,我救了你一命耶,你現在這樣是忘恩負義。」「我的小弱弱,要不要軒哥哥來救你?」
第二十三章浪蕩公子情意深文/梨文雪苑-
曾今那只妖精總是壞笑著戲弄她,「言雲弱,你這狠心的女人,做了那種事還敢瞞著我。」「言雲弱,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狠毒,我救了你一命耶,你現在這樣是忘恩負義。」「我的小弱弱,要不要軒哥哥來救你?」
他總是像妖精般魅惑的笑著,她喜歡暗地里叫他死妖精,她一直以為他就是那樣的人,從不知道什麼是心痛的浪蕩公子。
妖精,為何你會如此痛苦?為何你叫的肝腸寸斷?不是說好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的嗎?不是都說好的嘛!
雲弱轉身欲下樓找他,卻在打開門時,屋外站著的男人幽深的黑眸危險暴戾她,「要明白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叫藍雲。」
「我只想見他一面,就只要一面就可以,我不會說出我是言雲弱。」雲弱眸色中帶著祈求。
「不行。」深眸不帶一絲情面。
「求你。」雲弱哽咽出這兩字。
林錯則拽著她的手將她扯到了床上,關上了房門,關上了窗戶,四周一下子安靜的可怕。
「就你這樣還提什麼報仇?你難道忘了他死去的疼痛嗎?」林錯將雲弱壓在床上,大掌附在雲弱小月復上,略微用力,身下的女人蹙眉輕哼。
雲弱五指抓著床單,身下是裂開的疼痛,這男人真不是人,她的傷疤他狠狠的揭開,讓她明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樓外沒再听到那男人的喊叫,你離開了嗎?
到現在我才知道,平時那麼壞的你對我才是最真心,而我卻狠狠傷害了你,那時並不是想說那傷人的話,只是被你氣到了,當時說出口我就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眼角的淚水停止溢出,眸如死灰與那深眸對視上,「這痛,死也不會忘。」
雲弱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和他面對面,他雖長相平凡但嘴唇卻十分好看,單薄紅潤,那里微微勾起,「我不用感情用事的女人,你死死的給我記住。」
幽深的黑眸泛著清冷的幽光,在這張平淡無奇的臉上很是突兀,也為這臉添加了一道動人的風景。
他一離開,她深吐了口氣,又急忙到下床打開窗戶,屋外還是漆黑一片,樓下也沒有任何動靜,這人該是離去了!
失落的滑坐在地上,忍不住的悲痛,蘭年軒,你還是忘了我吧,我並不是能愛的人,從我求他救我那晚起,我的命就不握在自己手上了,對不起!
次日一大早,雲弱就被林錯拉起來馳馬離去,也不管她還在昏昏欲睡中,抱她同乘一輛。
一直顛簸了七八天,總算到了這涼城,涼城還是當年樣,人卻不是當年人!
出了這涼城只要一兩天就能到來北翎帝都,林錯一直未停歇,就像是身後有人在追拿他們,他一路不停策馬北上。
「明日便可到了。」林錯附在暈暈諤諤,還有些昏迷狀態的雲弱耳邊,低沉道。
就在快到北翎帝都時,雲弱徹底的不行了,原本身體就還未恢復好,加上這一路的勞累,這具破敗的身子哪受得了?
「總算快到了。」雲弱呢喃了一聲,就倒下了!
第二十四章禮佛的皇子文/梨文雪苑-
北翎帝都,一副「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的景象。
北翎位于北方,長年寒冷,要是到了這冬天,冷風更是刺骨穿心,北翎民眾也長年備著動物的毛皮度東,要是富有些的人家整個冬天都穿戴著狐裘。
但在天雲大陸,北翎是最兵強馬壯的國家,北翎開國帝皇謀略盛天,傳至今日是第二代,從未有任何國家敢挑釁北翎,因為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而北翎為何一直都不統領整個天雲大陸,那就是一個秘密,只有歷代的帝皇才能知曉的秘密。
北翎皇宮內,絳紅的高大建築一幢幢宏偉壯觀,大雪覆蓋了綠瓦,還有處處的梅花點綴在雪域中傲然獨立,凌寒自開。
泰和殿,規整有秩的侍衛莊嚴守衛著,整體的黑色毛絨軍服站成一排。
殿內。
「兒臣叩見父皇,願父皇龍體安康。」殿下,低沉磁性的聲音不高不低回響在殿中。
一身青色錦緞加黑色狐裘的男子單膝跪地,墨青的玉簪攏起烏黑長發,修長的背影在這暗色的光線中顯得虛浮,要是一個不注意還真看不出有人在。
伏案上,黃色赤金龍袍的男子背身而立,金冠扣在一頭黑白相間的發上,這就是北翎帝皇,他雖已到花甲之年,但整個威武霸道的氣勢沒有一點減弱,讓人不敢隨意窺探。
「起來吧。」皇帝轉身,一雙深邃滄桑的眼,瓖嵌在略微有些發福的臉上,高大偉岸的體格看起來並未有這個年紀,這位帝皇年輕時定是英俊瀟灑之人。
「謝父皇。」殿下黑色狐裘的男子起身抬頭,銀色面具附臉,唯一能讓人看到的就是那深邃的黑眸極其相似眼前這位帝皇,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眸中一片死寂,像是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怎麼回來了?這些年,跟一潭大師學藝學的如何?」皇帝話中疏離,眼角似乎閃過一絲厭惡。
「這些年,師父把全部的經法佛學傾囊授予兒臣,兒臣一刻也不敢偷懶,也時刻謹記著父皇的教導。」他回答的雲淡風輕,真像是一位得道高僧,而不是北翎的皇子。
皇帝看他這般模樣,略微舒心了些,「嗯,那就好。看來朕要好好嘉獎一潭大師。」
「師父他……已與一月前仙逝了。」說到後面男子話中哽咽。
「大師他……,唉,朕還想和他一敘,看來此生無緣了!」皇帝轉身,低低的惋惜,像是對殿下的衛翎錯說,又像是對他自己說。
衛翎錯,北翎國的三皇子,自從他母親蓮妃死後,就被皇帝送到北翎國最大的寺廟——法學寺,跟隨主持一潭大師禮佛游歷。
天下人皆議論,皇帝定是非常討厭這位皇子,要不然怎會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寺廟去呢!
「那以後你就回王府里住吧,朕會為你安排朝中職務。」
「父皇,兒臣求您一事。」衛翎錯單膝跪于冰冷的殿中。
第二十五章蛇蠍母親文/梨文雪苑-
「父皇,兒臣求您一事。」衛翎錯單膝跪于冰冷的殿中。
「何事?」皇帝蹙眉,像是他這個兒子求他的事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衛翎錯看出皇帝眼中的不快,心里嗤笑,他從小到大只求過他一件事,後果就是他被送到法學寺,也未答應他的祈求,所以他這輩子不會再求任何人,甚至是自己。
「父皇,兒臣這些年跟隨一潭師父學習經法佛學,游歷了天下,對這世間的俗世看得極淡。所以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並不善于處理朝中事物,兒臣只想過閑雲野鶴的生活,望父皇成全。」
衛翎錯說得懇切,滿目放空,憂色,像極了是看破紅塵俗世,但在面具遮掩下冰冷的嘴角弧度,是這個自以為掌握他一點一滴的父親所不知的。
「既然你心意已決,父皇也不好多加勉強。要是府中缺什麼來跟父皇說。」衛盛天滿目含笑,極其高興這個兒子的請求,這也是十幾年來第一次見面父親對兒子的笑。
卻不知,他這兒子雲淡風輕表皮下,是何等的虎狼之心!
皇帝防了這個兒子二十幾年,他定想不到他這兒子比他更出色,更加有手段。
「謝父皇,那兒臣先行告退。」
「嗯,去吧。」衛盛天冷冷出聲。
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于他目光所及,明黃的身影略微一怔,這是他的兒子,但他卻要算計自己兒子一生,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因為你是她生的,所以只能得到此等待遇,你的出生本就是一個錯,所以不能怪朕,是她先害死玉兒的,是她,心如蛇蠍的女人。
衛盛天望著空曠的殿內,想到了那女子,那全心全意愛他,而他卻無能無力的女子,無限愧疚惋惜。
*****
北翎仁王府,大雪覆蓋院中生物,一片死寂荒涼。
枯黃的草被雪覆蓋著,一眼望去全都是白,別無他色,在這帝都繁華府邸中,這處就像荒郊野外。
雲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眼前一片朦朧,而且全身無力,四肢酸痛,就像是散架了般。
嗯?這怎麼這麼像相府中教書先生看的某不良書籍中,某女被某男給圈圈叉叉了的描寫?
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雲弱猛的坐起身,「呲……」身下疼痛蔓延全身每個細胞。
痛讓她清醒了些,雲弱環顧四周,沒有林錯的影子,自己不是和他一起的嗎?
看著房間里的裝飾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里怪,難道是因為這個房間很簡樸?但好像又不是這樣。
突然,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雲弱立即捂好被子,坐正身子,猜想這來人是誰。
老舊的門吱呀一聲開啟,「醒了。」低沉冷漠卻好听的男音揚起。
第二十六章面具皇子文/梨文雪苑-
老舊的門吱呀一聲開啟,「醒了。」低沉冷漠卻好听的男音揚起。
這聲音听著怎麼有點耳熟?好像不止一次听到這「醒了」兩個字,每次見他都是這句開頭,唉!她這是什麼命啊!!!
那人進來,但映入雲弱眼簾的卻不是想象中,那張平凡又不失氣魄的臉,而是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整個臉部只有兩只墨黑發著幽光的眼楮能見到,加上關上門後屋內陰沉沉的,嚇的她捂被子的手緊了緊。
「不認得?」男子月兌下一身黑色狐裘,只剩墨綠的錦衫,轉身坐在茶桌前,斟了杯茶。
「你是誰?」雲弱在腦海中回想著自己何時認識了個戴面具的男人?但這聲音听著怎麼那麼像林錯。
「想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聲音飄在雲弱耳邊,她以為是幻听。
雲弱本低頭在想他是誰,卻不想他這一句問不但話到了她耳邊,連人也閃到了她床前。
「你……」看著男子靠近的鐵面,雲弱一絲緊張,但對上那雙深邃如漩的黑眸時,好像想到了原因。
「你是林錯?」林錯的眼神雲弱感覺和鐵面下的一樣,而且那種冰冷默然像是與生俱來的氣勢,在他的四周徜徉著。
「你給我記住,從今天開始沒有叫林錯的人,只有衛翎錯。」他一字一句在她耳邊說,話中警告的意思明確。
「哦,衛翎……」雲弱突然想起了什麼,頓了頓。
「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
面具下發出一聲冷哼,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在她耳邊,「衛翎錯。」
雲弱美眸大睜,眉心蹙起,他卻不怒反笑。
「怎麼?難道雲王妃沒有听說過北翎國的和尚皇子衛翎錯嗎?哈哈哈……」他黑眸中冰冷嘲弄,雖出聲笑著,但冰冷的可以結凍那盞茶。
是啊,北翎國的三皇子確實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她身在東晉,還是略有耳聞。
北翎三皇子衛翎錯,從小就不得北翎皇帝衛盛天的喜愛,就說他這名字也是因為皇帝厭惡他,他的出生對于這個帝皇來說就是個錯誤,所以取名衛翎錯。
並且三皇子自幼就被送到寺廟誦經禮佛,這也是天雲大陸第一個當和尚的皇子,原因無他,只因他有一個蛇蠍心腸的母親。
「我並不是有意冒犯。」晶亮的美眸看進那雙毫無感情的黑眸里,此刻她沒有一絲懼怕,而是同情憐惜。
「別露出你那憐憫的眼神。」他怒了,如來自煉獄般低沉冰冷的聲音,讓雲弱發抖。這男人喜怒還真是無常,在東晉的時候也沒這麼猖狂,真是人心難測!
雲弱可以想象到他面具下的臉是怎樣的狠絕,而那雙毫無溫度的大手掐上她的脖頸,讓她不能呼吸。
第二十七章你想要?文/梨文雪苑-
雲弱可以想象到他面具下的臉是怎樣的狠絕,而那雙毫無溫度的大手掐上她的脖頸,讓她不能呼吸。
直至看到雲弱痛苦的眸色中有一絲害怕,衛翎錯才放開她,轉身間拿起了狐裘就要出得門去。
「你要我,咳咳……做的是什麼?」被他放開脖子,雲弱猛烈的咳嗽,剛才差點就呼不上氣了!這人真是個惡魔。
「你很聰明,難道猜不出我要的是什麼?」邪虐陰沉的聲音讓雲弱一陣哆嗦。
是啊,她怎會不知道,當初她自己說過,若他是王孫貴冑,若他想要那皇位,那她定助她奪得,如今他是北翎的皇子,定是要那九五之位,看來他也是如此心機。
「你想要?」她等他一個明確的回答,一個肯定的回答。
「不是想要,而是必須要。」余音盤旋在門口,人沒了影。
「是啊,誰會不想要呢?你們都一樣,都一樣……」雲弱坐在床上獨自呢喃,說給自己听,告誡自己男人都是一樣的,可以用盡所有狠毒的手段只為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下午,雲弱百無聊賴在王府中晃悠了一圈,整個王府中雖然大到她差點迷路,但這荒涼的景象還真有點嚇著她了,這哪是王府啊?簡直跟荒郊野外差不多!
她本以為衛翎錯成心讓她住在那間破舊的屋子,卻沒想到她那間破舊的屋竟是王府中最好的一間了!且這麼大個王府還沒有一個下人,她轉了整個下午,一個人影也沒踫到,就連到王府大門口也沒一個看門的,害她逛的都有些心慌。
這北翎國向來兵強馬壯,且人人富有,可如今看這皇帝親生兒子的府邸,就連東晉的平常商人都住的比這好多了,看來皇帝的心偏的可遠了,真如傳言,皇帝不待見這個兒子啊!
「又去哪兒了?」低沉責怪的聲音略微大了些,把雲弱嚇了一跳。
「你走路不出聲的嗎?嚇死我了。」她剛才看天色了就緊趕慢趕的尋著原路回了屋,卻不想這神出鬼沒的男人就出現了。
「若沒做虧心事我怎會嚇著你,看來你……」特意延長的尾音,加上鐵面陰冷讓人戰栗。
「我只是下午在你府里逛了一圈,沒怎樣。」雲弱白了他一眼,這男人還真是小人之心。
「咕……」某女子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雲弱不自在的蹙眉,櫻唇輕咬,「我……我肚子餓了(╯﹏╰)。雖然你救了我,我也答應幫你做事,但我們之間也是互利的交易,再怎麼樣,你也不能這樣餓著我吧?」雲弱越說越沒有氣勢,畢竟這麼丟臉的事要解釋還真不容易!
「而且我還是個病人。」晶亮的美眸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衛翎錯,當然她是看不到面具下某人嘴角的弧度,只是見那黑眸稍微緩和了些,沒有那麼陰沉,讓她害怕讓她捉模不透的深邃。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是交易的關系?」
第二十八章戰火開啟文/梨文雪苑-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是交易的關系?」不知為何剛才緩和的冰冷突然泛濫成災。
「那你就要給我好好記著,你身上所背負的任務,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而且你若想要為死去的孩子報仇,那就別再露出剛才那副痴愣的樣子,要成大事者必須絕情絕愛。」衛翎錯冷冷道。
銀白面具散發陣陣幽光,雲弱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但他周身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蔓延四周,冷漠無情的黑眸瞪著她一眨不眨,似鬼魅。
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看來已經月兌離了她的預算,深不可測的眼里有她不明的光在閃爍著,看來自己是逃離了一個虎穴又掉進了一個狼窩!
「多.謝.提.醒。」剛才含羞帶怯的嬌臉瞬間暗了下來,白皙媚惑的臉上如凍上寒霜,僵硬冷傲,像不是這世間女子該有的淡漠狠絕,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卻沒有溫度。
「既然你選擇了跟魔鬼做交易,那就必須付出一切代價,你必須讓我看到你的價值,那我定會給你應有的回報。」
「我的價值?哼……」雲弱嗤笑,看來他小看她了,「定不會讓您失望,也請您記住今日的承諾,他日定來討要。」既然你選擇這樣的方式面對彼此,那她也不必偽裝自己,因為彼此只是交易的關系,所以不必害怕他會踢他擔心,他的血應該比天山上的雪還冷,他的心比那皇陵玄鐵還硬。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他轉身,眸色幽幽望進那雙晶亮里。
「那請拭目以待吧,王爺。」媚笑在白皙的臉上,滿是傲嬌。
衛翎錯頓時愣住,這個女子的膽量和自信是不可小覷的,但實力可能他還未親眼見過,所以還不是很信任。不過快了,戰火即將開始,好戲就要上場了,這個天下快要不安生了!
*****
衛翎錯走後,不消一會,一個綠衣丫鬟打扮的女孩到雲弱房間,「小姐,這是公子吩咐奴婢給您送來的吃食。」
雲弱本想自個到廚房弄點吃的,可進去一看,什麼都沒有,只好回房再作打算,正好看到這個女子在門口張望。
「你是?」這府里今天她看了沒一個人,這丫頭從哪鑽出來的?不過樣子好像沒有什麼心機。
「奴婢是悅來客棧的丫鬟,公子剛才來客棧吩咐給姑娘準備晚膳,讓小姐久等了,望見諒。」女孩不卑不亢的回答,說話老練,讓雲弱打破初見她的印象,如此聰慧怎會簡單。
「嗯,放那吧。」雲弱淡淡一笑,晶亮美眸中略帶防備。
「是,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女孩放下食盒轉身,突然又想起什麼,轉身淺笑道︰「對了,王爺還讓奴婢轉告小姐,夜深了切不可隨意在王府走動,這夜黑風高的要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傷了您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第二十九章虎毒食子文/梨文雪苑-
東晉帝都,議政殿。
「皇上,屬下等無能。」一排黑衣男子跪在明黃龍袍男子身後,視死如歸。
「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給我再去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要不然提頭來見。」蕭敬廷一身龍袍威嚴駭人,俊美的臉上,黑眸滿是怒火,金冠束起黑發,劍眉緊緊蹙著,修長的手上青筋暴起。
「是,屬下遵命。」一群黑夜來無影去無蹤的消失在暗夜里,他們的身手只有皇宮里的暗衛才有如此武功,莫不成皇帝派了自己的暗衛去找個人,那人定是對于皇帝來說至關重要。
「雲兒,你給朕躲好,要真給朕抓到了,定扒了你的皮。」黑夜中,帝皇獨自對影說話,剛才還冰冷的墨眸中黯然無光,只有恨,太陽被烏雲遮擋,失了光。
「皇上。」尖銳的太監聲響起,徐福在外喚了一聲。
「進來。」低沉的聲音中還氤氳著薄怒,「何事?」
徐福遞上一封信函,「皇上,這是祺瑞王爺送來的書信。」
蕭敬廷拆開看,完後隨手丟在桌上,不悅道︰「這蘭年軒又發什麼瘋?竟跑去北翎。」
徐福在一旁恭候著,知這帝皇此時正在氣頭上,不敢多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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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翎皇城內,泰和殿。
「今日他有何動靜?」一身九爪紋龍在身的皇帝低頭批閱著奏折,貌似漫不經心。
「回皇上的話,今日三皇子並沒有任何大的動向。從今日上午進宮之後回了趟府里,之後就去了九皇子的府里,後來跟九皇子一道去悅來客棧用膳,之後就回府了,再無出得府門。」一黑衣人在暗處稟報,在這夜里看不清面貌。
「老九?」皇帝抬頭,模著花白的胡須,略有所思,又低頭繼續到︰「那老九之後去了哪?」
「九皇子他和三皇子各自回府後,也再沒出府。」
「嗯。」
「不過皇上,屬下在三皇子的府中還發現一人。」
「什麼人?」衛盛天突的抬起頭,精銳的黑褐眸中閃現一道殺氣,半白的花發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暗暗成霜。
「是一個女子。」黑衣人恭敬回答。
「女子?是什麼樣的女子?」衛盛天黑褐色的精眸微眯,韻有肅殺之氣。
「屬下觀察過,那女子無半點武功,身份來歷也不詳,貌似隨三皇子一同進的帝都,現住在王府最好的院落里。」
「馬上去給我查清這個女子的來路,還有繼續盯緊他的一舉一動。」黑褐眸中精光閃閃。
「屬下遵命。」
黑影消失後,衛盛天放松子,低低呢喃道︰「皇兒,你要是敢玩什麼把戲,那朕就陪你玩玩,要是你敢傷害政兒,那就別怪朕虎毒食子。」
第三十章被囚禁文/梨文雪苑-
仁王府,積雪厚厚的堆在雜草上,枯干的樹木光禿禿一片,一陣東風吹過,冷徹寒骨。
雲弱的身子自上次在**樓疼痛之後就再無發作,但心里還是揣揣不安,那日自己到底是怎地?被撕扯的疼痛還心有余悸,可現在的她像沒事人一樣,要是被下毒,但現在又全然無事,而且換成這副模樣她不記得招惹過誰。
屋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雲弱奇怪,這府里還有其他人?起身披了件白色狐裘,打開.房門,一陣冷風吹在白皙的臉上,縮了縮脖子。
屋外,幾個年輕男人在搬桌移椅,幾個婦人在草地里收拾雜草,她剛才就是被吵醒的,想這荒涼的王府一下子吵吵嚷嚷的,她就起了身。
「姑娘。」年歲稍大的老者上前向她一鞠躬,慈祥笑道︰「姑娘,奴才是王府的老管事,何茂。他們都是皇上賜給王爺的奴才,有什麼事情姑娘可以隨時吩咐。」
何茂一頭白發,簡樸的布衣,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只深陷的眼楮含笑,嘴角笑容溫溺,看上去和藹謙厚。
正在忙活的眾人听到這邊的對話,略帶異樣神色的幾人偷瞄向這邊。
雲弱暗一思忖,眉眼笑開,「那藍雲叫您何伯吧,以後藍雲在府里有什麼不懂的還望何伯多多教導。」
「藍姑娘哪里的話,有什麼事吩咐就行。老奴先去給您準備早膳,請您稍候。」何茂又一鞠躬,往前堂而去。
雲弱剛轉身要回房,突然又回過頭,院中那些所謂皇帝御賜的奴才們,被她猝不及防的回頭給嚇得紛紛垂首,剛才眼神異樣的幾人,她一目了然。
未施粉黛的臉上勾起一絲狡黠的笑,轉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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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過了十幾天,整個仁王府的景象較之之前的荒涼,可說是翻天覆地。小橋流水,花枝茂盛,亭台樓閣全然一新。
雲弱最喜歡的一處便是府中遍布梅花,水仙,君子蘭等植物,這些歷經寒露風霜尤傲然自開的花。
記得那日,那人執她手寵笑道︰「本王獨愛菊,不知我的雲妃愛何花?」話音還在耳瓣,事物卻已非。
菊?這府里花種繁多,卻獨獨沒有菊。
她閑來無事采些梅花放于屋內,馨香四溢。
但這北翎的寒冷還是讓她未愈的身子越來越弱,就昨日起的早些,著了涼,今日就高燒不起。
而這十幾天里,衛翎錯也未再出現,不知去了哪里。
但他禁止她的出入,就連在府外轉悠也不行,讓雲弱很不爽。現在她舉步難艱,從東晉的牢籠里逃出又入了北翎的牢籠,老天到底要她怎樣?
所有的苦難她都嘗過,骨肉分離的痛她深深記得,每夜的每夜,夢魔糾纏著她,誰在夢中低低呼喚︰丫頭,你在哪里?聲音悲涼絕望。
突然,一陣清涼從頭上傳來,絲絲冰涼沁入心脾,緩解了些昏熱。
「何伯,去請之楚過來。」誰的聲音低沉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