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生情︰皇上,本宮要休書 本王送你的,不可脫掉【至】彼此鼻息相抵,低沉曖昧

作者 ︰ 梨文雪苑

本王送你的,不可月兌掉文/梨文雪苑-

「放開我。」雲弱冷聲道。

「求我,求我就放開你。」

衛清玨邪惡的威脅道,摟在她細腰上的大手不安分的游走起來,低頭在她的脖頸呼吸著她的香味,那是何等誘人的香,這皇宮中最上等的香料也不敵她身上的一分。

「呵呵呵……」雲弱低笑出聲,最後笑的身子都顫抖起來。

衛清玨的臉色陰郁起來,拉開與她的距離,蹙眉,對視上她笑彎了的美眸問道︰「笑什麼?」

一直等笑夠了,雲弱才直起身,用無辜的大眼對上他那桃花眼。

「說,剛才笑什麼?」衛清玨不依不饒。

「沒笑什麼。」這回雲弱倒乖巧回答。

「真的沒什麼?」他的臉靠近她的,鼻息相抵,眸色中是危險的氣味。

「喂,玩夠了沒?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雲弱見形勢不對,立馬正了臉色,晶亮的眸中淡漠。

衛清玨悻悻然撇撇嘴,放開她,黑褐眸色一抹閃爍而過,負手而立。

緘默良久,雲弱也整理好衣衫,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

「過來。」衛清玨命令道,低沉的音色里隱隱有絲怒氣。

雲弱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單薄的在日光照耀下透明,孤寂。

這一個月在宮內,她最常見的便是他,對他從開始的防備警戒的皇子慢慢轉變成防備警戒的朋友,他這人雖然有些壞壞,但給她的感覺總是熟悉的,她一直認為是因為他性格很像蘭年軒,總是壞人的模樣但心卻沒有要傷害,所以她才會不經意的放松警戒。

但自始至終,她都不了解他,甚至是一丁點也不了解,除了知道他是北翎的六王爺衛清玨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衛清玨月兌上紅焰的狐裘,給雲弱披上,細心的系好綢帶,黑褐眸望進她的晶瑩中,「這是本王送你的禮物,切忌不可月兌掉。」

雲弱點點頭,心中在掂量這件狐裘的分量和他話中的深意,嘴角扯起苦澀的笑。

衛清玨轉身穿著單薄的錦衣離開,如墨的長發在風中亂舞,他卻挺直著腰桿,沒有一絲懼冷。

「衛清玨。」雲弱披著狐裘站在門口叫住了他。

「怎麼?舍不得我?」他依舊壞壞的笑著,卻一臉淒苦。

「你,是否還有一個身份?」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停頓了少許時間,轉身走出望月宮,也未回答她的問題。

難道是她自己多想了?雲弱這麼以為。

******

北翎皇宮中,十幾個人抬著一頂大紅喜轎,宮女太監們無不駐足議論紛紛。

「瞧,听說這位藍小姐是今年燈謎會的魁首,才得以嫁給三王爺,難怪三王爺會長跪宮門求皇上娶她。」

「可不是嘛,本來以她的身份能攀上皇族?而且听說皇上開始讓她入宮只不過是讓她有自知之明而已。」

「不過嫁給不受寵的三王爺跟嫁給平民百姓也沒什麼區別?」

哈哈哈……

立馬把那女人給解決掉文/梨文雪苑-

宮人們的譏笑嘲諷之聲不絕于耳,喜帕下雲弱淡漠著眸,思緒飄向了他處,想這女人一生只能嫁一個男子從一個夫,而她竟已是第二次,兩次,兩次都是利益的嫁娶,上一次她淪落了心,這一次已是死了心!

喜轎一路出了宮門口,雲弱撩開蓋頭從轎簾縫上往外看,街上看熱鬧的人許多,都在低聲議論,不過她總算是舒了口氣,這皇宮中的日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好過,每天都要提心吊膽步步為營!

雖然自那次皇帝大怒之後麻煩少了許多,但還是不免有挑釁的人,而最讓她記掛的人卻一直沒有再出現過,青青,你還好嗎?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轎子越來越顛簸,雲弱蹙眉想︰都走了快一個時辰,這仁王府應該也要到了,而且四周怎如此寂靜?這路也不對,通往王府的路怎會顛簸?

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雲弱揭了喜帕,撩開轎簾,只見視線所及之處樹木繁茂,這哪是通往仁王府的路?心下一沉,放下轎簾思緒翻轉,她要如何應對?

她不知這群人的意圖,更不知他們的來路,要如何應對?若是敵人,想她不會一點功夫,出去以寡敵眾,那是自取滅亡。若不是敵人,這個可能性極小,她也不作奢想。

「停轎。」一聲粗礦的男音響起,轎子「 」的一聲被放下,雲弱被這突如其來的搖晃給撞向了左側簾門上,額頭定是紅了一道!

「大伙兒戒備,前面有埋伏。」粗狂的男音再次響起。

雲弱揉著額頭坐立起身,不敢隨意就出去,只好撩開簾先看看情況再說。

一個帶斗笠的黑衣人從其中一顆樹叢飛身而下,八個轎夫穿著的男人立馬抽出刀劍迎敵,剛才為首命令的高大男人斥吼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也不答,只是隨手拿了根樹枝,指向為首的轎夫,渾身冷冽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敵。

為首高大的轎夫對身後的男人命令道︰「放暗號,通知樓主。」

黑衣人閃身上前與幾人打在一起,很明顯黑衣人的功夫遠遠在他們之上,沒多少時辰就已倒下兩個。

雲弱不知眼前的兩隊人到底是敵是友,趁他們打斗之際,矮身鑽出轎,誰料被其中一個轎夫看到。

「老大,這女人要逃。」那轎夫喚上為首高大的男人。

男人眸中暴露狠戾,「立馬把那女人給解決掉。」

在雲弱附近的男人一得令,劍直接往她身前而來,雲弱一個顛倒,躲過了這一劍,正要爬起來第二劍又向她逼近。

以為這次死定了,卻听的「 當」一聲,帶斗笠的黑衣人擋去了轎夫的劍,拉她至身後。

雲弱蹙眉,他是來救她的?看著他背影,隱隱有絲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一瞬間,又不知從哪兒竄出一群蒙面人,現在的情況是兩路人馬都劍指著他們倆,情況不妙!

這女人,你不能帶走文/梨文雪苑-

一瞬間,又不知從哪兒竄出一群蒙面人,現在的情況是兩路人馬都劍指著他們倆,情況不妙!

而那最後竄出來的一群黑衣人有一二十人之多,護在雲弱身前帶斗笠的黑衣人扔掉手上的樹枝,從腰間拔出軟件。

「把那女人交出來。」最後到的黑衣人命令道。

旁邊轎夫喬裝打扮,為首的高大男人也說道︰「這女人是我們煙雨樓要的人,你們要是誰敢帶走,就是與煙雨樓為敵。」

護在雲弱身前的男子沉默不語,冷冽的氣場讓其他兩隊不敢小看,後來的黑衣人耐不住性子,開始迎上,而轎夫打扮的也緊隨其後。

只見電光火石之間,帶斗笠的黑衣人讓首當其沖的幾個男人血濺當場,身後的人一驚心,但也隨後迎上。

帶斗笠的黑衣男子將她護在身後,盡管有二三十人圍著他們,但那男人好像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若是有人敢靠近,那幾人定會血濺當場。

就在大家都不敢上前之際,一陣簫聲吹來,現場的人都頓住,而轎夫打扮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

雲弱似乎感覺到斗笠男子有絲異樣,難道是煙雨樓的樓主岑煙雨來了?

在邊疆的時候,她曾听閻宇楓提起過,北翎煙雨樓的岑煙雨是北翎的一大毒害,要是誰惹了她,可別想活過明天,而朝廷也無能為力,因為誰也沒有見過岑煙雨的真面目,有人說她是男人有人說她是女人,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清楚,要怎麼剿滅。

可雲弱就不明白了,她怎麼給惹上了煙雨樓?

一襲火紅華貴的錦衣女子從不遠處而來,身後跟著四個年輕清秀的男子,其中一個吹著簫,女子生的妖艷媚人,尤其是那水蛇腰,勾魂眼,真是到了妖精級的女人,她就是岑煙雨。

「樓主。」六個轎夫立正站好,對女子恭恭敬敬行禮。

另一邊的黑衣人見情勢不妙,立馬警戒起來,要上前抓雲弱,卻被岑煙雨水袖一揮,幾人應聲倒地,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女人你不能帶走。」低沉冷傲的聲音從斗笠下響起。

岑煙雨不怒反笑,連出口的話都媚態之極,「喲,夜盟主怎麼也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若是您想要女人,我那兒可有更好的,您要多少煙雨就給您送去多少,只不過這一個嘛……煙雨今日是不能放過的。」

夜盟?這男人是夜盟的盟主?天哪?她怎麼就和這麼些人給搭上關系了!這夜盟可是北翎的皇族護衛,而最奇怪的是皇帝都不知道盟主是誰,只有在國家動蕩的時候,夜盟盟主才會到皇宮護衛皇帝,或是下一代新帝。

「夜盟要帶走的人還真沒有帶不走的。」斗笠男人,應該說是夜盟盟主,和岑煙雨較量上,兩人的招數極高,沒有人能看清楚,而現場的其他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怎樣讓清心寡欲的爺,欲罷不能文/梨文雪苑-

雲弱陷入了危境,夜盟盟主分不開身顧及她這邊,兩方的人開始為抓她廝打起來。

突然岑煙雨柔柔一聲道︰「你們幾個,別傷著她。」

雲弱感覺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注意著她的身上,她的直覺告訴她,是因為她身上的這件焰紅的狐裘。

她和衛清玨是什麼關系?

她這一分神讓夜盟盟主得了先機,岑煙雨立馬收回神應戰。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從雲弱口中吼出,一黑衣人劍刺入她的胸口,不過並未深,因為被突然出現的衛翎錯給一把摔出幾米外。

衛翎錯一襲紅衣,將雲弱抱在懷,低聲問道︰「沒事嗎?」

「死不了。」雲弱捂著胸口的傷處,忍痛站起,離開他的懷中,讓他可以繼續應戰。

「等我,馬上就可以回去成親。」他一襲紅衣,如墨的黑發盤起,低沉好听的聲音似在對深愛的人說,讓雲弱晃了神。

衛翎錯三兩下就把兩隊人解決了一大半,她還真是第一次見他使出如此高深的武功。

一直站立未動的四個年輕男子也加入了衛翎錯這陣,顯然,這四個年輕男子武功極高,衛翎錯並不能一招解決。

「停手。」岑煙雨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喚出,讓當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打斗。

她和夜盟盟主不知從何處飛身而下,看來是她略輸一籌,她的水袖被劃破了一長道,但並沒有礙著她的妖媚,水蛇腰一扭一扭的往衛翎錯走去。

衛翎錯喂雲弱吃了一顆藥丸,將她護在身後,面具下的深眸帶著怒意,沖岑煙雨道︰「你今日這是何意?」

「爺,這可是奴家為王妃妹妹精心準備的見面禮,您外出回來也不來見奴家,反而要娶王妃,奴家今日本是想拉王妃妹妹去談談心,問她是怎樣讓咱們清心寡欲的爺欲罷不能。而這些個男人都不了解奴家的心,誤以為奴家有害人之心,才有了這場誤會,現在您可總算來了。」岑煙雨說的梨花帶雨,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听的雲弱一聲雞皮疙瘩。

而後來的黑衣人見他們站成了一方,迅速撤離。

「誤會?好一個誤會。」衛翎錯冷聲道。

「爺不相信奴家嗎?這可真是冤枉死奴家了,你們大伙說說我可有要傷害王妃妹妹,剛才還說讓他們幾個兔崽子別傷了王妃妹妹,夜盟主剛才也是听到的。」岑煙雨繼續嬌柔萬千,好不風s o。

「別的事情本王可以容忍你們,但要是動了本王女人一根汗毛,那就等著讓那人給你收尸,別說本王沒警告過他。」衛翎錯冷聲對岑煙雨道。

岑煙雨冷了臉,本來柔媚的小臉上鍍上了一層寒霜,冷傲毒辣,「那您可要看好您的女人,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我逮住,那就……哈哈哈……」

交情匪淺文/梨文雪苑-

岑煙雨冷了臉,本來柔媚的小臉上鍍上了一層寒霜,冷傲毒辣,「那您可要看好您的女人,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我逮住,那就……哈哈哈……」

雲弱一個寒顫,看來她是惹上了這女人,不過這女人和衛翎錯是何關系?

依剛才的對話,兩人交情不淺,衛翎錯竟和煙雨樓的樓主也有關系,或者這煙雨樓就是他的?

「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除非那人不要煙雨樓」衛翎錯停頓,繼續道︰「和你。」言語中是雲弱猜不透的關系。

那人?是誰?

「爺,這事奴家可從不擔心。倒是您,這新娘新婚之日穿著別的男子送的衣物,您可要小心了。」岑煙雨譏笑道,領著四個年輕男子走了。

隨著一陣簫聲響起,岑煙雨她們一行人迅速走遠,而衛翎錯的表情雲弱可以明顯感覺到,十足的危險,她全身陰冷陣陣。

「 啦」

衛翎錯扯下雲弱身上的焰紅狐裘,深眸中有她看不明的怒意,隨手解下他自個的黑色狐裘,給她系上。

而立在一旁的斗笠男子插劍入鞘,又從腰間摘下塊碧玉拋向衛翎錯,「讓她受了傷,這玉你還可以用一次。」聲音里都能冷漠如霜,該是怎樣一個冷酷的男子!

隨後,黑影如一陣風消失無影,徒留站在原地的衛翎錯和雲弱。

********

仁王府,由于雲弱受傷,只是舉行了簡短的拜堂儀式就散了場,而且這府中賓客全無,冷清到不能冷清。

喜房內,醫女給雲弱包扎了傷口後離去,衛翎錯則一直在屋內沉默不語,狐裘被他隨手扔在一旁的案幾上。

而雲弱的思緒還飄在剛才那段理不清的人際關系中,這岑煙雨、夜盟主和衛翎錯是何關系?

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怎會熟識這些北翎的重要人物,不是說他從小被寺廟主持帶進寺中嗎?

而且就算熟識,似乎關系並不深厚,而且似敵非友,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們都忌憚著衛翎錯。

還有一對黑衣人沒有暴露身份就撤離,他們又是何人?

看來他的秘密很多,只一個娶親就來了幾路人馬,而他們原來都是沖著衛翎錯而來,並不是沖著她言雲弱。

「看來你和他交情匪淺,他連這火裘都送予你。」銀白鐵面在燈火下搖曳不明。

雲弱躺在床榻上,只聞其聲未見其貌,但他聲音里的冷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火裘?」是指衛清玨送的紅色狐裘嗎?原來它叫火裘,嗯,確實如烈火般紅艷。

衛翎錯久久等不到她的回應,摔門而出。

她秀眉蹙起,晶瑩中滿是不解。

不是她不想說什麼,只是覺得沒必要,衛清玨送她禮物不是很正常嗎?他干嘛那麼奇怪,真是小肚雞腸的男人!

而且他們之間只是交易關系,用的著解釋什麼嗎?

蕭峰?北翎的第一將軍文/梨文雪苑-

一直到三日後的中午,雲弱再次見到衛翎錯,他一襲白色錦衣玉蟒帶,墨黑青絲有一半束起,一半垂下,很是好看。

「王爺。」正伺候著雲弱吃午膳的幾個宮人們,紛紛下跪。

她還真是厭惡這個習俗,動不動就跪,小玉拉拉由自吃食的雲弱,眼中滿是驚慌。

「吃過了嗎?」她只淡淡問了句,繼續夾著桌上幾碟素菜。

何伯立馬送上了碗筷,他並未坐下和她同食,冷冷道︰「吃好後,來書房。」

白色身影消失,雲弱見一地的人還跪著,「都起來吧,人都走遠了。」

小玉這丫頭起身到她身邊,夸張的抹了一把汗,「娘娘,您見了王爺怎能,怎能……」

其實她想說,怎能如此無禮,可又怕她們的王妃娘娘生氣,就支支吾吾著。

雲弱苦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

書房內。

衛翎錯負手而立。

雲弱關上門,「有事嗎?」她對他很不滿,成親三日,這男人竟也消失三日,不知讓下人們在背後說成了什麼,有幾個甚至都有爬到她頭上的趨勢!真不給她面子,好歹他們也是有關系的。

「傷好些了嗎?」他低沉的口氣讓雲弱硬不下心來。

「嗯,沒事了,劍傷本來就不重。」其實胸口還是偶爾隱隱作痛,但只是偶爾發生。

「那就好,今晚會有行動,你做好準備。」他說的不以為然,深眸卻凝視著雲弱,她這倔強的脾氣還真是……

行動?晶亮的美眸中閃爍流光,一張小臉在光線下冷若飛霜。

她微微揚起嘴角,精銳的笑問︰「什麼行動?我應該知道些。」

衛翎錯收回視線,這般模樣的女人他還從未見過,倔強聰明又感性深情,也能自信到冷漠,「蕭峰今晚會回來。」

蕭峰?北翎的第一將軍,驍勇善戰,為人冷傲,但他有一顆心懷天下百姓的心,在邊疆戰士們視若神祗。

在朝廷卻不招文臣們待見,因他為事剛正,萬事以民為先,讓那些貪官污吏們痛恨。

「要怎麼做?」蕭峰她曾見識過,確實有令萬民敬仰的資格,他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在軍營中卻可以和將士們稱兄道弟,在民間也可以如百姓的兒子,孝順有理,她也曾笑話過他,只是人已不復當年人。

「拉攏他。」衛翎錯短短幾個字,卻是極為重要的,他既選擇拉攏蕭峰,那就說明他要動手了。

雲弱由自坐在扶椅上,閉眸思忖道︰「今夜,定不會只有我們。」

「嗯,太子已奉旨迎接,其他幾家也將會在他入城之際行動。」深眸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讓你的人看好前面幾個何時結束,咱們再去。」美眸睜開,不復清冷,只留下這一句推門而出。

奪帝位之心文/梨文雪苑-

夜,萬般寂靜,陰謀較量在此時孜然蔓延。

帝都城門開啟,一身銀白鎧甲的中年男子從城外率先進城,頭戴鋼盔,腰配寶劍,剛毅的臉上是一絲不苟的表情。

太子一襲紫色貂皮加身,領著一隊御林軍迎接。

「蕭將軍。」太子朝蕭峰喚了一句。

蕭峰立馬從馬上下來,三五大步到太子面前,鎧甲發出噌噌的聲響,在這萬籟俱靜的夜顯的突兀。

「末將蕭峰,叩見太子殿下。」聲音中都是鏗鏘有力。

太子上前攙扶,「將軍請起,一路辛苦,本宮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將軍。」

「承蒙皇上厚愛。」蕭峰起身,回頭蹙眉,濃眉大眼滿是不悅。

因為身後除了隨行的四位將首,其他人都被攔在城門之外。

「將軍,本宮這就前去回稟父皇您已到,請您到驛站換衣梳洗,明日早朝時再見。」太子的話打斷了蕭峰的不悅,苦笑道︰「是,殿下。」

太子策馬離去,蕭峰望一眼身後隨他同甘共苦的兄弟,心中隱有慚愧,這上陣殺敵時他們開頭顱灑熱血沖在第一,這打了勝仗卻只有將領幾人深受表彰,而他們都成了理所當然!

這就是帝皇!生怕為他們守護疆土的戰士奪了他的天下,可有誰知,他們渴望的是再無戰亂。

天蒙蒙亮,雲弱和衛翎錯兩人到了宮門口,一下馬車,蕭峰和四位將首也正好從馬上下來。

「蕭將軍。」衛翎錯上前和蕭峰打了招呼。

「王爺。」蕭峰躬身回禮,心中卻是譏諷,這該是最後一個了吧!在帝都的王爺一夜間都過來和他打過招呼了,他是最後一個,也免不了那顆奪帝位之心,看來帝開始不安穩了!

「見過蕭將軍。」雲弱也隨衛翎錯行李,晶亮的美眸卻直視蕭峰,毫無畏懼,讓他看了一眼。

這女子很大膽,即使是男子也很少有人敢直視他,除了一個女人之外,她是另外的一個,嘴角揚起抹笑,「這位可是王妃娘娘。」

衛翎錯攔上她的腰際,好聞的味道溢滿耳鼻,「正是。」

「恭喜王爺,能得如此如花美眷。」蕭峰一句客套話後正要坐上準備好的轎子。

卻听雲弱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蕭峰停住邁入轎子的腳,凝視著雲弱良久才問道︰「王妃這是何意?」

雲弱娓娓道來︰「本宮只是替王爺說出了心聲,將軍是否願和王爺同行,因王爺自小未能去到邊疆,極想了解將士們的辛勞,望將軍能給王爺說說將士們的生活,慰藉王爺的愛民之心。」

衛翎錯的目光火熱,深眸帶笑,握在她腰上的大掌緊了些,雲弱一陣戰栗。

蕭峰和四位將首對雲弱的話深思,隨後,見蕭峰幾大步到他們跟前,黑眸圓睜,「王爺真只是想了解將士們的生活?」

夫妻同心,宮闈較量文/梨文雪苑-

蕭峰和四位將首對雲弱的話深思,隨後,見蕭峰幾大步到他們跟前,黑眸圓睜,「王爺真只是想了解將士們的生活?」

衛翎錯深眸如漩,讓人無法探究其中的想法,低沉好听的聲音揚起,「正是。」

天空的一絲光亮隱現,皇宮中一行七人有說有笑往金鑾殿而去。

******

雲弱在偏殿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听得金鑾殿中人潮散出的聲音,剛起身就有人推門而入。

「隨我走。」低沉好听的聲音獨有那人,衛翎錯攔上她的腰,出了偏殿。

走了一段路,雲弱看出是往慈安宮的方向。

她不經問起,「今日,他作何態度?」

「並未表明意態。」銀白面具下的聲音冰冷到毫無溫度,她不知早朝中發生了什麼!

但蕭峰未表明意態那他們這一步就贏了,以後的事情就可以慢慢說,但她卻不見他的高興,反而略顯驚慌?

驚慌二字,她還未能和他聯想起來,平時他總是淡然,即使在那日受完鞭刑之後也面無表情,只對她隱隱一笑,就攜她出了懲戒殿。

慈安宮內,雲弱為太後奉上了茶,四人談笑了起來,這四人除了太後、雲弱、衛翎錯還有晚一步而來的衛清玨。

雲弱今日話特別多,惹的太後很是歡喜,更是說了許多民間好玩的事哄太後開心。

「皇祖母,您還要听嗎?」雲弱撒嬌道。

「當然要,這丫頭知道的趣事還真多,錯兒可真是娶到個寶了。」太後看向衛翎錯,對雲弱一番夸獎。

「皇祖母謬贊了,藍兒她出身民間身份低微,能讓皇祖母開心真是她的福分。」衛翎錯道。

「這出身民間怎麼了?哀家當年未嫁入皇宮的時候,雖然是官家之女,但認識的好友都是民間的性情中人。」太後想起她的當年事,心情十分的好,為她雍容的意態更添光彩。

「既然皇祖母是性情中人,那藍雨再跟您說些性情中事。」雲弱今早可是突破了以前的乖巧形象,跟太後熟絡起來。

只因在她進慈安宮之前,衛翎錯在她耳邊低聲道,「今日放開些,一定要博得太後開心。」

慈安宮的笑聲清脆動人,讓進門而來的皇帝衛盛天失了神。

這屋內,太後和雲弱爽朗的笑聲,衛翎錯和衛清玨在一旁附和著,雲弱發現一點,今日衛清玨話少的可憐,自進門後都無半句話,只是看她和太後暢談假裝附和著。

還是衛翎錯第一眼注意到皇帝站在門口,起身叩拜,「參見父皇。」

衛清玨和雲弱兩人也不敢怠慢,上前行禮,只太後見那擾亂了她談笑的罪魁禍首,拉下了臉,眸色中滿是不悅。

皇帝上前,「兒臣給母後請安。」

太後並未回話,皇帝起身坐在太後旁邊的茶幾上,看向言雲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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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並未回話,皇帝起身坐在太後旁邊的茶幾上,看向言雲弱。

「皇帝今日怎有閑空前來哀家這兒?」太後對皇帝說話的態度怪怪,引得眾人齊齊看向兩人。

皇帝收回看雲弱的視線,「兒臣听說母後最近身子不太好,前來看看。」

太後頓時啞了口,又听她道︰「哀家身子好的很,皇帝要是沒事就回去處理政事,哀家還要和藍丫頭去御花園賞花。」

皇帝銳利的眸掃向雲弱,探究一番後對太後道︰「既然母後如此喜歡藍丫頭,以後讓她多來陪陪您。」

「嗯,這句話倒是合哀家心意,皇帝還是回去吧。」

經過太後三番五次的趕人,皇帝一臉挫敗的走了,太後臉上也隱隱的痛色。

這太後和皇帝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要不然怎會如此相處,她曾听說過,皇帝是十分孝順太後的,太後也是極好的人,這其中定有什麼事情,而且衛翎錯為何說了那句話,皇帝剛一進門時也看著她,看來他有事情發生了。

「藍丫頭,陪哀家去御花園轉轉。」太後喚起沉思中的雲弱。

「是,太後。」雲弱上前攙扶起太後,隨後宮人們跟隨,一眾人往御花園而去。

御花園中,太後和路上遇到的皇後在寒暄什麼,但皇後的目光總是往雲弱這邊看來。

衛翎錯剛被皇帝喚去,雲弱和衛清玨在亭子里對弈,卻被皇後的目光荼毒,靜不下心。

「去拿些點心來。」衛清玨對身旁的宮女吩咐,兩個宮女出了亭子,現下只身下在棋局中的兩人。

「三哥走了就那麼不安?」衛清玨頭也不抬道,狹長的桃花眼往上拉伸,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黑褐眸,無任何瑕疵的臉如玉,完美的輪廓,這個男人很是好看。

「是不是覺得本王不必三哥差。」衛清玨抬頭見雲弱一副看呆的樣子,薄唇調笑道。

雲弱隨即臉紅心跳的低頭,為剛才自己的失態蹙眉,隨後又淡然開眉眼,落下了手中的白子,抬眸示意衛清玨下子。

見雲弱並不想回答他,黑褐眸轉深,隨手放了一黑子,「怎麼?此般不願和本王對話。」

雲弱嘴角笑開,似暖冬旭陽,溫暖誘人,柔柔的聲音道︰「王爺,您要是再不專心,這局您可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衛清玨看向棋盤,劍眉蹙起,看來不能小看這女人。

*******

夜,仁王府,寂靜到詭異。

雲弱剛要月兌衣歇下,衛翎錯進了來,讓小玉出去。

雲弱給他倒了被茶,他月兌下黑色狐裘遞給她,卻沒有喝茶,而是從雲弱背後抱住了她,驚的她狐裘未掛牢掉在了地上。

一直等桌上的茶涼,衛翎錯才放開她,雲弱問道︰「怎麼了?」

明明看到深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是听他痞痞道︰「不是怪本王未留宿你房間過夜嗎,今晚本王就補償你,給本王月兌衣。」

彼此鼻息相抵,低沉曖昧文/梨文雪苑-

明明看到深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是听他痞痞道︰「不是怪本王未留宿你房間過夜嗎,今晚本王就補償你,給本王月兌衣。」

雲弱瞬間給愣怔在原地,掉在地上的狐裘肆意的躺著,轉念一想起他曾說過的話︰「我從不踫別人踫過的東西,太髒。」

輕淺自嘲的勾起嘴角,「王爺,這大晚上的不適合開玩笑,妾身需休息了。」

衛翎錯冰涼的大手摟上她的縴腰,棲身上前,彼此鼻息相抵,低沉曖昧的聲音,「愛妃覺得本王是在開玩笑嗎?」

「難道王爺換口味了嗎?這髒的東西也要了?」晶亮的黑眸滿是嘲謔,向不見底的深眸發起挑釁。

衛翎錯一怔,深眸里風起雲涌,但隨即淡然開,修長如玉的摩擦著她嬌女敕的紅唇,讓它嬌脆欲滴。

「這都是本王的妃子了,還提什麼要不要,若是不要還為何娶你。」衛翎錯了有深意的說道。

「王爺好像忘了,您娶我,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雲弱也毫不示弱,各自兜旋。

「利益,你以為你有什麼利益可供本王可圖?」

「邊防圖,難道王爺不想要?」

「邊防圖?哈哈哈……」衛翎錯笑開,捏上她光潔的下顎,「你認為邊防圖對本王真的那麼重要?若北翎想要奪這天下,別說是這東晉的邊防圖,就算是這天下的邊防圖也不稀罕。」

「可這天下還不是王爺的,不是嗎?」雲弱嗤笑,讓衛翎錯對不上話。

箍在下顎的手越發的緊,雲弱的小臉已紅了大片,黑眸里泛起水霧,周身全是衛翎錯暴戾的氣息。

「女人,最好別太聰明,要不然本王要是一個不順心,你的命就沒了,別說是報仇。」捏在下顎的手猛的一甩,雲弱被重重的推在地上,他一甩袖出了房門,也未穿狐裘。

一陣冷風灌進,冷的雲弱掉下了眼淚,從地上爬起,重新關上門,拴好。

拾起地上的狐裘,掛好,屋內還有他殘留的味道,眼眶中不覺溢出更多淚水,這身在異國他鄉想念起以前在相府的生活,還有雲岩,也只有雲岩,她知一直都知,在相府中除了雲岩待她是真心,其他人都是厭惡她的,就連親爹也是利用她將她嫁給蕭敬廷。

所以當她要離開東晉,不但是因為他的背棄和傷害,更是因為他的殘忍害死了雲岩,為了卷土歸來報復蕭敬廷,她唯有依附衛翎錯,雖知他是無權無勢的皇子,但他的野心不可估量。

希望她的選擇是對的!

萬籟俱靜的仁王府,夜深深不見底,整個府邸卻燈火通明,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您開開門。」小玉輕拍雲弱房門,焦急的額頭都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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