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是雲弱,我是言雲弱。」晶亮黑眸中低落兩行熱淚,灼傷了清漣的柔荑.
清漣緊握雲弱脖頸的手頓了頓,迷茫的眸色中慢慢有了焦距,卻又稍縱即逝。
「青青,我是雲弱。」雲弱見清漣眸中有動搖,再接再厲同她說道︰「還記得小木屋嗎?還記得藍青苑嗎?」
雲弱努力讓她回想以前的事,清漣的眸色也清澈了些,雲弱繼續道︰「還記得阿笙嗎?」
清漣顫抖了雙手,瞳孔不斷放大,淚水不斷溢出,掐在雲弱脖子上的柔荑也放開她,雲弱繼續道︰「還記得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是誰同你說的嗎?」
清漣步步後退,雲弱步步逼近,希望能喚回她的意識,卻適得其反。
清漣不知想到什麼,美眸沉痛,怒吼道︰「不是厭惡了嗎?不是厭惡我了嗎?就連死也要擺月兌我,為什麼還要對我說那樣的誓言?」柔荑又重新掐上雲弱的脖頸,這次的力度讓雲弱承受不住。
而這時,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白狼撲向了她們倆,雲弱一鼓勁,護上清漣,白狼抓上雲弱的背,劃出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雲弱一聲慘痛的叫。
而此時,白狼幽綠的目光更加幽深,張開狼口舌忝舐著爪上的鮮血,它應該有很久未食人血吧,才會站在原地一滴不剩的舌忝舐完爪上的血。
雲弱這邊,衛清玨趕到,打暈了清漣,她才得以存活廓。
「女人,怎麼樣?」衛清玨看向雲弱脖頸及背上的傷,擰緊了劍眉,手中的劍越發狠戾。
雲弱實在虛弱,癱軟坐在草地上,而白狼又上前向雲弱而來。
衛清玨護在雲弱身前,白狼一走近就被衛清玨攻擊,幽綠的眼珠發出森冷的寒光。
衛清玨和白狼較量上,但明顯的衛清玨佔了下風,不多久,白狼已經劃破他黑色狐裘,最後一擊白狼將衛清玨胸膛抓了十個血爪。
那邊,十個僧人還在和兩只老虎打斗,僧人也快體力不支,他們不明白,為何今日的幾只竟如此勇猛,發了狠的凶。
白狼步步向雲弱而來,此時誰也幫不上她,雲弱癱軟在地起都無力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白狼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杰。
白狼撲倒雲弱,衛清玨爬起來發了狠,使出全身武力集于劍身刺向白狼,卻听雲弱喊道︰「不要殺它。」
利劍就在白狼的皮毛上停下,衛清玨不明所以,但雲弱還是好好的在白狼身下,只听白狼仰天長吼。
這一聲響震得衛清玨摔出幾米之外,十個僧人也捂耳在地上痛苦的卷縮著,兩只攻擊他們的老虎停止了攻擊,站在白狼身後,虎光幽幽。
而雲弱也捂上自己的耳朵,但沒有絲毫不適,這聲響足足維持了一盞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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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翎皇宮中,皇帝衛盛天捧在手中的茶盞掉碎在地上,皺褶的手顫抖,大喊道︰「來人,來人。」
屋外沖進兩個太監和一批御林軍,為首的太監疾跑到皇帝身邊,「皇上,怎麼了?」
「外面是什麼聲音?外面有什麼聲音?」衛盛天.怒吼起來。
太監和御林軍都跪在地上,為首的太監上前說道︰「皇上,若奴才沒有听錯的話,好像是狼聲。」
「狼聲。」衛盛天慌張起來,來來回回的在殿中走,想到了什麼命令道︰「蕭峰剛出去,快去傳他回來。」
「是。」為首的太監急急忙忙出了殿門。
不出一會,蕭峰站在議政殿中。
衛盛天走到殿下,「蕭峰,你剛才有听到什麼聲音沒有?」
「皇上,是狼聲。」
「愛卿確定?」衛盛天問道。
「臣確定,這狼聲臣在邊疆有听過,不過帝都里怎有狼聲?而且這聲響也太響,皇宮中竟都能听到。」蕭峰如實的說出心中所想。
「愛卿可否听出這聲響是從哪個方向而來?」衛盛天滿眸期待。
「臣感知是從西方而來。」
蕭峰剛說完,就听衛盛天大笑開,「哈哈哈……」
蕭峰奇怪的擰緊濃厚的劍眉,有些擔憂的看著衛盛天,「皇上……」
「愛卿,你說西方,那就是從法學寺傳來的白狼聲,哈哈哈……」
法學寺是皇家寺廟,但法學寺有個禁地是天下人都知的,那里養著從上代先帝飼養的白狼和猛虎,誰若私闖進去,定會尸骨無存。
「終于出現了,再生蓮終于出現了……」衛盛天說著蕭峰听不懂的話。
蕭峰心中揣測衛盛天口中的再生蓮是何物?為何他從未听過。
「來人,備駕,去法學寺……」衛盛天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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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學寺禁地內。
狼聲停止,雲弱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她還是在白狼身下,只不過白狼並沒有要傷害她的舉動,而是用毛茸茸的腦袋親昵的蹭著雲弱。
雲弱驚嚇之余奇怪的很,為何這白狼此時會這麼溫順,而方丈大師也趕來,蹙眉看著白狼身下的雲弱。
白狼抱起雲弱在毛茸茸的懷中,卻觸到雲弱背上的傷,疼的她齜牙咧嘴。
白狼柔柔嗚咽著叫了幾聲,似乎十分責備自己的過失,綠幽幽的眼珠水潤盈盈。
雲弱看到這龐然大物這幅可愛的模樣,傻傻的朝它笑笑,大膽的伸手撫模上它的頭。
旁邊的衛清玨、僧人和方丈都看著這兩個,親昵的像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一人一狼,除了方丈外都驚訝的瞠目結舌
白狼似乎感知到什麼,將雲弱抱緊入懷,撒腿就跑,一瞬間,消失于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