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似乎感知到什麼,將雲弱抱緊入懷,撒腿就跑,一瞬間,消失于人們的視線.
衛清玨想要追上前,方丈卻拉住他,「她不會有事的。」
衛清玨不懂方丈的話是何意,但還是听了他的話,畢竟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
雲弱被白狼抱在懷中瘋一樣的狂奔,最後在一處平原停下。
雲弱從它懷中被放下,環視自己四周,目能所及的地方開滿了某種她未見過的紫藍色的花朵,朵朵妖嬈魅惑,有些像薔薇的形狀,但它更大,足足有兩個手掌攤開那麼大,而最奇怪的是這些花只有花朵沒有綠葉。
白狼見雲弱沉醉在花圃中的美景,搖著尾巴用爪子采了許多紫藍花,放在一塊。
雲弱對白狼也沒有了防備,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小跑著到它那方,瞧它在做什麼。
白狼將紫藍花采了許多,然後將一朵朵用爪揉碎,捏出汁水放在一片大樹葉上,然後捧到雲弱面前。
雲弱奇怪它的舉動,一邊做著手勢問它「這是給我的?」
白狼點點頭,然後繞到它背後用頭努努她背後的幾道血爪,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雲弱肯定這只狼一定是通人性的,怎麼做事都和人類差不多,不過它怎麼對自己這麼好,真是奇怪。
雲弱接過白狼遞過來的紫藍色的汁水,但也只是捧著,不知如何下手,這傷在背後要她怎麼弄啊。
正在她籌措間,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低沉好听的嬉笑聲。
「小虎,慢點,別急,別跑那麼快。」
雲弱怔愣住,這聲音怎麼那麼像,衛翎錯的誄?
雲弱看著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不一會兒,一虎一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跑在前面是一只小白虎,而後面絕美如仙的男子沒有戴那鐵面,嘴角勾起的笑震撼了雲弱的心髒,那是多麼好看的一張俊顏,而那張俊顏也看向了她這方。
衛翎錯震驚的看著站在紫藍花田中的女子,一片紫藍色中,她如精靈般,一雙晶亮的黑眸看著他,猶如等待了千年的痴情女子。
這幅畫面深深刻入衛翎錯的腦海,似乎這幅景象早已看到過,而當時的花圃中的女子該是穿著紫水色的長裙,但眼前的雲弱一身白色襦裙沾滿了泥土。
雲弱就這樣看著那個絕美如仙的男子一步步向自己走進,心魂都被他所吸引,他高貴的如天生的王者,深眸如漩的凝視她而來。
「你怎麼在這兒?」衛翎錯的聲音響起,雲弱才回過神來。
雲弱頷首臉頰羞紅,鎮定了心神才答道,「不知道,是它帶我來的。」
雲弱指指身後一臉防備的,沖衛翎錯張牙舞爪的白狼,她竟感覺白狼是怕衛翎錯的。
衛翎錯好看的蹙眉,深眸凝重的探究著雲弱,像是要看穿這個女人。
「你怎麼也在這兒?」雲弱被他看的不自在,仿佛那深眸要將他灼化。
衛翎錯轉身看那只白虎已經跑遠,也就沒有追上去,也不回答雲弱的問題,看見雲弱手上捧著的汁水。
「這是作何?」
「這是它弄的。」雲弱回頭指向白狼。
雲弱這一回轉身,衛翎錯看到她背後觸目驚心的幾道血爪,深眸越發幽深,冷冷命令道︰「給我。」
白狼在雲弱背後嗚嗚幾聲,雲弱將手中的汁水遞給衛翎錯。
衛翎錯撕開雲弱背後的衣服,一片白女敕的雪背就在眼前,讓他不覺想起那晚觸上這片柔軟上是如此的美好,喉結蠕動,深眸如漩的觸上那片雪白。
衛翎錯給雲弱涂上紫藍花汁後,雲弱也覺得背上也沒那麼火辣辣的疼了,清涼蔓延而來。
「穿上。」衛翎錯解下自己的外套,給雲弱穿上。
等雲弱穿好後,衛翎錯要帶她離開這里,白狼卻拉住雲弱的衣角,戀戀不舍。
雲弱心中疑惑,听衛翎錯道︰「它是不能離開這里的。」
雲弱蹲在白狼身邊,伸手模模它的頭,也對這個家伙有些不舍。
「我會再來看你的。」雲弱對它說道。
「走吧,前面的人定是等很久了。」衛翎錯環上雲弱的腰,將她抱起,使了內力,快步如飛的離開這片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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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廂房中,太後在照顧被打暈的清漣,衛翎錯陪雲弱過來賠罪。
「皇祖母,藍雲沒有照顧好公主,請皇祖母懲罰。」雲弱跪在地上。
太後沒有看她,「這也怪不得你,起來吧。」
「謝皇祖母。」衛翎錯攙扶雲弱起身,而旁邊的方丈大師從一開始進門就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讓雲弱心中不安。
太後看向方丈,「方丈大師,您可有良策治愈哀家的清漣?」
方丈思忖良久才道,「公主這病唯有飲那忘川之水,忘卻塵世情愁,才能康復起來。」
「忘川之水?大師,這忘川之水哪里可得?若能讓清漣丫頭好起來,不管什麼哀家都听大師的。」太後滿目愁緒,這宮中誰都知道,太後從小最疼的就是八公主清漣。
「太後,這要取忘川之水不是件易事。忘川是南蒙最南邊的海域,要取忘川之水,必定要是真心之人取來的才能成良藥,要不然毫無療效。」
雲弱和衛翎錯都蹙眉听著方丈所說的方法,他們都知若飲了那忘川水,前塵往事便會都不記得。
「而且若飲下這忘川之水,前塵往事將都全都忘記,記憶全部空白一片。」
太後哽咽道︰「只要清漣丫頭能好起來,那前塵往事不記得更好。」
侯在外面的宮女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太後娘娘,皇上來了。」
太後一驚,「皇上?他怎麼來了?」
宮女繼續道︰「皇上傳藍雲姑娘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