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幼稚的小毛丫頭,什麼市面都沒見過,你能都知道些什麼?我是做生意的,在這鎮上誰不知道我是餐飲工會的主席?為了把生意做大,好賺上更多的錢。本來就是每天都要收集各種大小情報的。只要我手底下的人肯出大價錢。還怕沒人肯把情報主動賣給我嗎?根本就不需要費力不討好的從勞倫斯的嘴里去套我想知道的事……」
要說拉菲羅.伍斯豪特到底老奸巨猾,程度根本不是已經被鎮民的鼓噪給嚇的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的鎮長大人可以相比的。只見他陰沉著的那張胖臉,不甘示弱的猛瞪向台上的洛梨亞。細小的眼楮里射出的仇恨光芒讓人更感著心驚膽寒了。
「呵……呵呵,您的意思是。鎮長大人和您之間的關系是清清白白的。你會知道凶案這麼詳細的經過,全是因為手中握著的情報網太強大的緣故嘍?」這一次,換成嚴重被反將一軍的女孩變得臉色不怎麼好看了。只見她明顯像是故作鎮定似的勉強呵呵笑著。
「哈哈這世上的驢馬都要受錢驅使,又何況是人呢」強壓了敵人一頭的死胖子很是得意。居然仰天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這話听起來倒像是在說,是我哪個混賬王八蛋手下把話給漏出去的?要是不介意的話,能把那混蛋的姓名告訴給我嗎?我一定會像你說的那樣,像對待驢馬一樣的好好賞他一頓鞭子。也好讓別人都重新知道知道,我們警衛部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麗……麗莎」
就站在洛梨亞面前的鎮長,一看到從入口處帶著一小隊穿著統一的人馬,前來的那抹倩影便仿佛驚嚇的更甚了。連手握拐杖站在貴賓席里的伍斯豪特,一听到這猛然插進他大笑里清冷女聲也忍不住打了一記寒戰。立即就像支被封住了嘴的癩蛤蟆似的,樣子無比丑陋且猥瑣的忌憚著這個身著一身輕甲威風凜凜的走到場中的女人。
「是警衛部隊的麗莎隊長。」
「是麗莎啊,真沒想到她竟然會親自帶人來」
「哇喔~今天的比賽還真是來對了」
和面對庫駱或者是洛梨亞時的反應完全不同。從看台上不時傳下來的竊竊私語來看。這位奇異的以女性之姿,榮居在白薔薇小鎮警衛部隊隊長高位上的麗莎小姐。很顯然也是一位十分具有人氣的人物。只是大家對于她的態度里,似乎還帶著類似敬畏般的懼怕與小心翼翼似的。就算對她的出現感覺有多興奮也好,都只敢充滿節制的稍稍議論兩句就罷了。
「麗……麗莎,你怎麼親自來了我明明……明明叫他們不用驚動你的只要把證人帶過來不就行了嗎?」。滿臉惶恐著的鎮長已然沖到了圓台邊。不無憤恨的猛瞪了一眼自己派去警衛部隊提證人的年輕人,這個手下辦事實在是太不機靈了勞倫斯在心里很是惱怒的想著,今天回去以後一定要立刻就會把這個愚蠢的家伙給趕走
「哼,幸好我來了。不然也沒法知道,這鎮上居然還有人這麼膽大,能往一向以紀律嚴明的警衛部隊頭上潑髒水,真是見識了」那向著比試的格斗圓台越行越近的女人,眼楮根本連看都沒看過一下鎮長。反而不時飄向貴賓席里被他的保鏢們包圍的更緊密了的伍斯豪特。
「那……那個,麗莎請別這樣,伍斯豪特先生也沒有說他的消息來源是從你的手下們那里流出來的。再……再說,現在更要緊的,難道不是現讓證人指認凶手嗎?你……你不是也很想快點把那人給抓住嗎?」。勞倫斯結結巴巴的在為伍斯豪特開月兌。面對不過是一個區區鎮上警衛部隊隊長,卻必須使用敬語的他。比誰都清楚這位姑女乃女乃是本鎮第一招惹不的的存在。
警衛部隊雖然負責的是本鎮的治安,但是卻並不隸屬于勞倫斯所統轄的鎮政府。這支部隊從一開始就是從守衛小鎮的自衛隊中給分離出來的一支分支。所以他們從紀律做派到著裝風格,全都留有深深的軍隊烙印。光從與自衛隊相同的深藍色軍服和黑色長靴上就能看出這一點,不過自衛隊的長官們一貫著綠色長披風,而此刻的麗莎身上,則系了件深紅色的披風。倒使她一身輕甲的戎裝顯得尤添幾分女性的嫵媚。
「……把那個馬車夫給帶上來」微微仰頭看了一眼勞倫斯的麗莎,臉上並不見任何表情。許久之後才終于稍稍側了一下臉,對著緊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列隊整齊的士兵們如此厲聲吩咐道。
「是」隊伍中立即有一個低等士兵手里抓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手肘,將他應是迅速的帶到了她的面前。
「你給我看清楚,在這里的人里有沒有你說的那兩個人。」
「有,有就是這個小姑娘」那據說身份是個馬車夫的中年男人。光從樣子上就能看出他不過是個平日里都生活在社會最低層的那種小人物。一身土布衣裳不但早就磨邊,臉上與雙手上的肌膚還黝黑粗糙一片。氣質更是隱隱有歷盡風霜與為生活所迫的困苦感。
所有的人在這個男人粗黑的手指指向台上,與庫駱比鄰而站的洛梨亞時。心里的第一反應恐怕全是驚愕著的。雖然剛才伍斯豪特死死的一口咬定這女孩就是個殺人犯,可是在看台上的鎮民們卻打心眼里並沒有怎麼當真。而當這個據說是證人的馬車夫言之鑿鑿的一下子指出洛梨亞的時候。他們的心里才終于開始覺得‘喔,說不定這孩子還真的干了殺人了呢。’
「你確定?」警衛部隊的女隊長根本沒有太多多余的時間,能去留意在場的某一些人,臉上已經掛起勝券在握的隱隱笑意來了。她只是仿佛充滿狐疑的深皺起眉尖。不停的像是想要探究什麼似的,在被指認的洛梨亞身上不斷的上下打量著。
「確定我發誓我確定~」中年男人仿佛生怕紗麗不信他似的,連忙刨白意味濃重的又回過身去,指著就站在選手候場通道出口處的基路亞急急報告,「還有那個銀發的小男孩那天早上就是這兩個孩子雇了我的車,讓我把他們和一個身上滿是鞭傷的男人給送到了綠草坡去的」
「呵呵。大叔,那天謝謝你了喔,幸好你肯幫忙。不然我們兩個小孩,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把被丟在雪地里的朋友給弄回家去呢」原本分明應該驚慌失措的殺人嫌疑犯卻奇異的一臉甜笑,還很是親切不已的舉起手來向著那個馬車夫打著招呼。
「你說因為他的幫忙,你和那男孩才把被丟在雪地里的朋友給弄回家去的?」
「是啊,一個禮拜前吧。啊,就是魔法公會會長半夜來我家鬧事德那天早上,雖然鎮上的醫生已經來看過了。可是因為禍根是我闖下的,所以看著爸爸傷成那樣實在是……心里不好受。我想起洛克雜貨店的老板手里也有賣魔藥的,所以打算去他店里看看有沒有能夠快點治好我爸爸傷勢的神奇魔藥。結果走到半路上,居然看到他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上。當時可把我跟基路亞給嚇壞了。幸好這位大叔駕車經過,因為我們許諾多給他一倍的錢,所以他才答應載我們,還幫著我們把洛克搬上車呢。怎麼了?」
洛梨亞的這一聲‘怎麼了’?和她臉上唇邊的笑容與表情完全遙相呼應著。她的樣子看上去那麼的無辜與茫然,仿佛事件的本身果真就像她說的那樣似的。
「是嗎?可是這個人倒不是這麼說的。他說那受傷的男人是你們逼著他,從長刀疤開在這鎮上的酒館里抬出來的。還親眼看見你和那邊的那個男孩一起,把店里最後幾個還活著的流氓人渣給殺了。」那女隊長唇邊泛起一絲冷笑。縱然讓人望之有不寒而栗的危險感。可是配上她一頭純金的長卷發,還有如玉般姣好的面容。卻還是不由的令人感覺冷艷異常。大約更有些喜好美貌而不要命的男人,反而會因為這種猶如刺激一般的危險與冷艷,而深深的對她著迷以致無法自拔呢。
「不可能當時雖然街上人少的可憐可是我記得還是有一兩個人是有看到我們的我們明明是在去雜貨店的路上遇到他的」台上的洛梨亞臉色瞬間煞白了起來,完全像是不敢置信的緊盯著那馬車夫。
「你,你胡說你殺了人不想被抓才在這里撒謊那天早上……你明明還威脅我說,要是敢把看到的說出去,就絕對會立刻要了我一家老小的命」那中年馬車夫兩只眼楮根本不敢和女孩對視,不停的飄移著視線。雖然樣子看起來好像充滿了恐懼,可是到底還是硬壯著膽子,大聲的與女孩反駁爭辯著。
「呵,可笑」由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洛梨亞一個人的身上,所以除了那些一開始就緊盯著基路亞一舉一動的警衛部隊士兵們外,其他在場的觀眾幾乎全都大意的把他的存在給忘在腦後了。
「要是真的殺了人,用完你以後還會在意多殺你一個嗎?威脅你?這世上有比死人更牢靠的秘密保守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