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袖你的意思是?」
紅袖也沒回答,轉身進了樓閣,取出了一張琴,放到了上官清秋身前。
「你且先看我這段舞,然後為我編一曲如何?」
紅袖俯身看著上官清秋,頭上的珠釵空中搖動,兩束發絲垂了下來。
上官清秋笑著點了點頭,紅袖續而道︰「這是我自己編排的舞,你看著。」
話未了,人已化作空中飛舞的蝴蝶,白袖揮灑空中,翩翩然,不是仙子,勝似仙子。一頭垂至腰間的青絲,便是白衫飛揚中唯一的點綴,紅袖嫣然侯某一笑,上官清秋不覺有些痴了,嫣然一笑可傾城。
偶有點點亮光閃耀,在空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卻是紅袖頭上的那枚珠釵,由一塊寶石制成,在陽光下課發射出絢爛的光芒。
看來,紅袖雖然有著勝算,卻也下了不少功夫,上官清秋心中了然,已經拿定了注意,只見她雙手置于琴弦之上,目光隨著那飛舞的白蝶流動,手指卻已在琴弦上飛舞。
空靈的琴藝,讓人惘若置身幽谷,那道飛舞的身影,卻是幽谷中最動人的景色,紅袖听見琴音,雙袖慢慢飛舞而至,石桌旁,一男矗立,一男撫琴,一女飛舞,這個小院子里,只有幽幽的琴音,讓人听而止步。
紅袖圍著上官清秋緩緩轉動,要在他人看來,可是一對才子佳人,上官清秋與紅袖只是相視一笑,知道了最對心里的想法。
隨即,那道白影已經旋轉到了院中的大樹之下,上官清秋一手撫琴,一手抱著琴身,腳踏石凳,點過石桌,掠身到了那大樹之上。
風婆娑,熟婆娑,樹下的人兒已如風,紫喬看著這副畫面,心里止不住的贊嘆,是為死士的她,只知拼殺,只知命令,還未見過世間居然有這樣讓人心神蕩漾的畫面,樹上傳來的天籟,樹下絕世的舞姿,紫喬突然明白了為何紅袖身在紅樓,卻比外面的女子更讓人覺得冰清玉潔的原因,這樣的女子,讓人生不出冒犯之意。
直到上官清秋的琴音停下,直到上官清秋回到了地面,紫喬才緩過神來,異樣的看著這哈哈一笑兩個人。
「你果然是最知我心思的,這曲子一氣呵成,很好,很適合我這舞。」
紅袖坐下喝了口茶,剛剛這一舞,身上出了些汗,額頭也冒著晶瑩的汗滴。
「那這個過了,其他的呢?」上官清秋對紅袖的舞姿非常又信心,她擔心的是其他。
「其他你不用擔心,有四局的比賽,有三局我有必勝的把握。」
紅袖信心滿滿自然是好,上官清秋沒有多問,與紅袖練了半日的琴,讓兩人的配合更為默契了一些。
這一練,便就練到了晚上,一遍遍的舞曲,越來越契合的琴音,兩人終于覺得滿意了,這才停了下來。
這才想起,這一日,竟然沒有吃飯。
月復中 轆,上官清秋做了個怪臉,想到了一個注意。
燈火闌珊的街頭,上官清秋坐在醉客酒樓,看著眼前的女子,撲哧一笑,紅袖模了模臉頰,不解的問道︰「怎麼,可是有什麼髒東西?」
上官清秋搖頭,心想現在紫喬應該沒被發現吧。
在紅袖的院子里,上官清秋想到了個注意,讓紫喬拖下男裝,與紅袖對換,帶著紅袖出了怡苑,人多繁雜,那老鴇也未注意,在怡苑,紅袖又絕對的自由,但是要出怡苑,她毫無自由,須得老鴇許可,讓一幫人看著才能出來,所以紅袖一般都是不出門的,反正怡苑什麼也不缺,她也不喜歡外面的熱鬧與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上官清秋提出得主意,她卻想試試,以前不想出來,一是沒個知己無味,二是身邊跟著那麼多盯著你的人,實在是讓人煩,還有就是她的仇恨。
于是這才有了這次出行,紫喬代替自己留在怡苑,本來自己那院子就沒人去,紫喬留在那一時也不會被發現。
兩人出了怡苑,就來了這醉客酒樓,一天沒吃東西,當然要先吃飽了再說。
現在這兩人就是酒足飯飽,看著樓下街道的過人,心懷大笑。
下了樓,付了銀子,上官清秋這才與紅袖出了酒樓。
醉客酒樓的雅間一打開,里面出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蹬蹬蹬的下了樓,那男子也向著大街而去。
上官清秋本想帶紅袖去那夜集遛遛,卻不想在一無人的街道轉角處,被一黑衣男子攔住了。
這男子不時別人,她認識,這個男子,便是墨軒捷。
他怎麼會在這,怎麼會擋住自己的去路?自己現在是喬裝打扮?難道他認出了自己?以他與墨軒澈的關系?不會想綁架吧?但以他的身份,要綁架怎麼需要自己動手。
上官清秋心里的盤算了,就是想不出墨軒捷出現的原因,墨軒捷的樣子,看了喝了不少酒,正在上官清秋拿出腰間的銀針的時候。
身邊的人卻突然說話了。
「你這是干嘛?」
上官清秋驚訝的看著紅袖,又看了看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紅袖的墨軒捷,看來沒自己什麼事啊,但他們怎麼認識呢?而且看紅袖說話的語氣……怎麼透著一股不尋常啊……
「要不要我打暈他?」上官清秋附在紅袖耳邊,輕聲詢問道。
「你放心,不會怎樣的。」
紅袖與上官清秋的交頭接耳在墨軒捷眼里,那樣的親密,刺得他眼楮生痛,本是今天他來這京城新開的醉客酒樓喝喝悶酒,一直到現在父皇還沒表明立誰為太子,蕭清兒那個女人瘋了,竟然罵自己是個廢物,要不是她有著侯爺在後面撐著,自己真想教訓教訓這個可惡的女子,但是他不能,因為他的太子之位需要這個女子,因為他一直的好名聲不能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他只能找個偏僻的地方喝喝酒,卻不想這酒一下肚就牽出的更多的傷心事,喝著喝著,他就醉了,隱隱的听到了隔壁的談話,不是他故意去听,是隔壁的聲音太大,那個人的聲音,竟然那樣熟悉,墨軒捷推開窗口,讓冷風灌進雅閣,吹醒下自己神志不清的腦子。
他確定是她,直到兩人下樓,他才跟了出來,一路尾隨,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讓他怒不可遏,一直隱忍到條無人的街道,他月復中的酒精一刺激,就擋住了兩人。
耳邊還殘留著兩人的笑聲,墨軒捷眯著眼楮,也許是酒精的刺激,也許是過渡的壓抑,墨軒捷覺得今天這樣唐突的舉動,有些膽大了。
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管是在哪里,他都做著他大度雍容的大皇子,哪像今天這般失態,這般失落。
她,是他的,他們有過美好的回憶,都只說自己與那怡苑的女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只是誰也不知,這個女子……是紅袖。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卻在一次偶然的與大臣的怡苑酒席上,認識了紅袖,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這個淡泊而身在風塵的女子,這個絕美而淹沒風塵的女子,像是一把鎖,牢牢的鎖住了自己的心門,從此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
偶爾的親密,偶爾的纏綿,墨軒捷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樣默默的享用著自己的小幸福,他夜間默默喬裝出入怡苑,不顧家里那個女子的咆哮。
但那時不時的一兩句邊敲側擊,卻漸漸的瓦解了他的小幸福那是很多年前得往事,那年他十五歲,正值少年,意氣風發,做了一件錯事……
當他意識到了某種可能的時候,常常夜半冷汗,可是他不願放棄心里的那些渴望,他渴望佔有這個女子的一切,甚至都有了不顧身份納她為妾的沖動。
當這些沖動被她的漸漸冷淡所沖淡,當他的那些小幸福被她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收回,他慌了,但他不能去問。
直到她那座無人的院子里再出現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為那個男人跳舞,看到了他們的郎情妾意。
酒後的雨夜,他發瘋的沖進院子里找她,換回了她的一句兩不相干。
多少個冰冷的夜,他回味著這段過往,他可以無情,卻不可以動情,因為他知道,一旦動情,他便再難回頭。
他再去找她,換來的是已死相見,黯然的離開怡苑,他開始以酒消愁,回到府中便是蕭清兒冷冰的臉。
他身為皇子……卻只能看著心愛的人與他人笑談,何其可悲。
一口酒倒涌而上,酒精又一次再刺激著他的大腦,墨軒捷看著眼前的女人,卻還在與那個男人親密的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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