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師傅蠻蠻徒 第五卷 第二十八章我沒有訴苦的權利

作者 ︰ 薏米

三樓的那間辦公室里依舊是一派旖旎無限的迷人秋色,不僅窗台上的吊蘭長的是越來越精神了,旁邊還多了盆已長出無數花苞的米蘭。

錢月月現在是越來越活潑也越來越喜歡管閑事了,一旦發現了師兄不對頭的端倪後,他馬上急匆匆地往回跑了去,忙著想在第一時間內告訴師傅自己的新發現。

錢月月急速跑上樓後,一頭是汗地沖進了辦公室,這時焦小魚剛做好一盤水果沙拉,正往上面撒碎冰末呢,盤子里面滿是隻果菠蘿和櫻桃,一股水果的清香直沖進錢月月的鼻腔,他的口水馬上止不住地涌了出來。

「師傅,我剛去余師兄那里送報表了,他看著怎麼就是有點不對頭哎,可我又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怎麼?他生病了嗎?」。

起初焦小魚听了徒弟的這番話時倒還不是很在意,依舊忙著吃她的美容水果沙拉,她心想余久洋還能有什麼事情?我連朱丹華的事情都還沒來麻煩他呢。

「余師兄他啊,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我在他旁邊站了一會會的時間,他就沒停過東張西望,一驚一乍的像個女人,噢,還有哦,他的嘴角兩邊還冒起了好幾個大大的水泡,一點也不好看了。」

徒弟的這些話一落到焦小魚的耳朵里,她的嘴里馬上就停止了咀嚼,隨即把那盤只吃了一半的好東西推得遠遠的,不再望上一眼。

錢月月的一番話剛一說完,她的那顆玲瓏心幾乎一下子就全想部通透了——余久洋這個永遠也長不大的麻煩家伙,別是背著我玩出了什麼火,弄得自己騎虎難下了。

哼絕對的

那我到底是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還是直接過去問問清楚呢。

嗯,我還是去旁敲側擊的去問問吧,萬一他偷偷弄出個大亂子來,並且還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到最後誰來替他收拾那個慘不忍睹的爛攤子?他自己是絕對沒有這個本領的,要是有這種本領的話,他也不會這麼緊張了。

想通事情後,焦小魚又伸手從桌子那頭拉過那盤水果沙拉,繼續一塊一塊地往嘴里塞去,一拐眼看到了徒弟的饞相,不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水池邊的臉盆里還有點櫻桃,冰箱里我幫你留了塊菠蘿,洗洗手去吃吧。」

听到師傅的話,錢月月樂得咧嘴一笑,竟直往外頭走去,一听到有好吃的,還沒長大的他馬上就忘記了有關余久洋不正常的事情了。

選擇了一個午休時間,毅然放棄了睡美容覺的焦小魚冷靜地出動了,如七仙女下凡般地突然造訪了余久洋的辦公室,「余久洋,余小弟,我親愛的未婚夫,起來起來,你看這半個月里你忙我也忙,咱們都沒怎麼見過面,現在我可是特意抽空過來坐坐的,你也別睡覺了,起來向我匯報一下這半個月里你都忙了些什麼事情。」

正躺著逼迫自己睡上一會兒的余久洋一見到這個意外的來客,嚇得一下子就從長沙發上豎了起來,半夢半醒之間結結巴巴的根本說不出個準確情況。

一瞧此情景,第六感超強的焦小魚心里立馬跟明鏡似的清楚了,心想這小子大概最近實在閑著無事,順風順水的平淡日子過厭了,想找點辣醬調調鮮,看樣子是背著我演奏了一段風流小插曲。

唉,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你這個人也真是的,有好飯不吃你偏鬧著要吃那苦藥,不是有病是什麼?

焦小魚看到余久洋一副瞠目結舌的苦惱樣,不由用冷眼又橫掃了他一下,倒也不急著開口說話,先從消毒櫃里找了個干淨的一次性杯子出來,幫自個兒倒了杯壓壓火氣的冷水,然後選了一張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了。

「你給我站站好,挺胸收月復頭抬起,腿也別哆哆嗦嗦的彎著,說,你給我好好的說,是大老爺們的就痛快點,別讓我像擠牙膏似的來擠兌你。」她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命令起余久洋,順帶便的拿起了那把放在辦公桌上的塑料尺。

用了整整倆小時,余久洋才在焦小魚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感化下一五一十交待了自己犯下的錯誤,一臉一身又是淚又是汗的,說不出的狼狽。

看著對面露著酒窩笑吟吟的未婚妻,明明是在酷暑里,余久洋卻感覺那數九的凜冽寒氣正自己的從腳底直往上冒,小魚她竟然在笑,她竟然在笑?

焦小魚當然是在笑,她是在笑余久洋的窩囊,不會玩你干脆就別玩,玩成這幅半吊子也算是你的本事了,我當初跟你怎麼說來著?學雷鋒做好事當然沒錯,就是當心別把自己給攪了進去,你還偏不听,把我的一片好心當作下酒的驢肝肺。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還是自己表個態吧」

焦小魚依舊還是淡淡的笑著,粉女敕女敕的美艷無比,但這種美麗的笑容並不代表她真的喜悅,更不代表她真的放心。

不知道為什麼,在把事情無一隱瞞的全部向焦小魚坦白清楚後,一直忐忑不安的余久洋反而定心了許多,在他想來,最起碼不用藏著掖著捂著一個人躲在那里擔驚受怕了。

「我不玩了,我沒這個本事,玩不了。」

這的確是余久洋發自內心的真心說法,他著實被周朵那種死纏爛打的蠻橫勁給嚇怕了,換作別人或許輕輕松松的就可以做到家中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可自己掂量再三,卻只能垂頭喪氣地低聲嘀咕一句,這點我是萬萬也做不到的。

「那好吧,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我暫且再相信你這一回,以後這個女孩要是再來和你糾纏不清,請你在第一時間里就通知我,她不是想和我談談嗎?讓我就來會會她,領教領教她的本事。」

焦小魚說完這些話後,站起來笑容一收,扭頭就走了出去,這一刻她對那個沒頭腦的男人再無一絲的留戀。

剛走出冰箱車間,那忍了許久的傷心淚水終于滾滾而落,她那件珍珠色的雪紡上衣瞬間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她實在是太委屈了,自己明明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卻偏偏無人可訴,這樣丟臉丟到家的事情,除了生生強咽進自己的肚子里去,還能怎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笑話呢。

九月的古城依然被懾人的高溫統治著,雖然不再有那四十度的懾人高溫,但那溫度也實屬不低,離開余久洋後,焦小魚跑到園區邊的小樹林里哭開了,她無力的靠在一棵大樹下,又是淚水又是汗水的滴個不停,不一會兒她的腦子里就有了一種暈眩的癥狀,可她又不願意馬上回到辦公室里去,自己的這副樣子怎麼能見人,被那些喜歡生事的人看見又有了嚼舌頭的資料。

她就在那里這麼煩惱的東想想西想想,心底一亂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魚,醒醒,快醒醒」

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自己的在耳邊響起,這是一個听上去很熟悉很親切很舒服的聲音,卻又是焦小魚此時很不想听到的聲音。

那個很好听的聲音屬于馬超,此時清白儒雅的馬超拿著一個大文件夾蹲在焦小魚跟前,面色擔憂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的臉色蒼白不堪,兩眼卻紅腫著,一看就知道剛剛狠狠地哭過。

小魚是踫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那是肯定的。

不應該是他們小夫妻之間的矛盾吧

不會的,他們倆訂婚才半個多月,這個時候應該正是在蜜意里相擁相粘著才對,怎麼會害得小魚哭得中暑暈過去呢,呸呸呸,一定是我多心了,誰會像我這樣一天到晚的不開心,誰會像我一樣倒霉呢。

「我這是怎麼了?我——」

焦小魚很不好意思地睜開紅腫的雙眼,一看見自己竟然躺在了醫務室的病床上,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肯定是昏過去了,但讓她想不通的是為何馬超會出現在她身邊呢。

「噢,小魚,剛才你在外頭中暑暈倒了,還好馬總監剛巧路過看見才把你給救了。你放心,我已經仔細給你檢查過了,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等會兒回家以後就別出門了,待在空調里多喝點水好好休息休息。」

長相秀氣的金醫生很和氣的柔聲囑咐著她,順便幫她擦去了一臉的淚水,心想中暑的感覺是很難受,自己以前曾經也中過署,好象也是這樣的淚流滿面。

焦小魚稍微側了側頭,無力的朝馬超笑了笑,那句感謝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是輕微地探了口氣,拍了拍馬超的手臂以示謝意。

細心的馬超明顯感到了其中的蹊蹺,他放下手里拿著的文件夾,低下頭緊張地尋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關切的神態毫無掩飾地掛在了他的臉上,滿心失落的焦小魚只覺得心頭又涌起了一陣酸楚,搖了搖頭,借著額頭上毛巾的遮掩又難受地落下了眼淚。

不能告訴馬超我藏在心里的那份委屈,焦小魚心想,這條情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再崎嶇再坎坷我也只能一個人往前走,絕不能回頭

到了這一刻,我已經沒有了訴苦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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