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王子木有些慌亂,「是她主動的,她喝醉了。」
「哦。」我在等眼淚倒流回去,不想讓他看到我難過。
也許是我不在乎的樣子激怒了他,他也滿不在乎的說到︰「你也看到了,我們在一起都是這樣玩的,他們大多數都是從國外回來的的,在國外,親一下抱一下太正常了,就像我們的握手一樣正常。」
我點頭,雖然很想反駁他,人家的親一下也只是親面頰,而不是親嘴,人家的抱一下就分開,而不是摟著。可我的眼淚不爭氣,不但不下去還有往上冒的趨勢,所以我不能開口。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話,這時看到宋逸飛從包廂里走出來︰「咦?王子木?你也在這里?你不是沒有時間過來嗎?哦——,我知道了,是推掉應酬特意跑過來的吧?快進來,快進來我們在慶祝你和小琴訂婚呢。未婚夫都不在,這也太沒意思了吧?好在你能及時趕來。」一邊說一邊把王子木拉進了包廂。
「王子木你終于來了,太好了,快和小琴合唱一首歌」艷萍他們看到王子木過來,,興奮極了,馬上點了一首對唱情歌,時下最流行的《心雨》。
我一听,覺得可笑極了。也好,挺能表達我此時的心聲的,就讓我最後一次想他吧。
音樂想起來了,我拿起的話筒,開始唱了起來,當唱到「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讓我最後一次想你。」時我的淚流了下來,好在燈光很暗,他看不到。
「王子木,你再唱一首,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怎麼樣?」麗娜說到,「我听了好多次,沒人比你唱的好听。」
「好。」王子木居然答應了。
我拿起一杯啤酒繼續喝。
我說不清此時的心情。
王子木上去唱了,他的歌聲果然讓公新勇和黃俊大吃一驚,公新勇說︰「這完全是專業歌手的水平嘛,這樣的外型、聲音,不當歌手可惜了。」
「他怎麼可能當歌手?」我笑了,「你不知道他的背景?未來的國家的領導人也許出現在他們當中呢呵呵。」
我也不知道他們當中會不會有未來的領導人,我四十歲就重生了,像他們這一輩的要成為國家領導人至少要有六十歲吧?所以我無法知道。
王子木唱完下來,跟大家喝了一杯,公新勇和艷萍上去唱歌了,他也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
而此時,我的心也恢復了平靜,剛才的痛楚沒有了。
「你回你們包廂吧,免得他們找。」
「你怎麼沒有告訴我這是為了慶祝我們倆訂婚聚會?」
「什麼嘛,他們只不過是找個理由讓我請客罷了。你看,你沒有來,他們同樣玩的很愉快?」
「你呢?你也覺得很愉快?」
「不知道。」
「這麼說我是可有可無的?」
我是不是很愉快,他是否是可有可無的難道他都不知道?以前那個體貼入微、理解我如肚中的蛔蟲一般的王子木去哪里了?為什麼一定要跟我爭呢?
「我已經找到包廂了,你可以回去了,免得一會蔚如找你。」
我話音剛落,他口袋里手機響了。
看來這個手機號碼不僅僅有我一個人知道。
「你手機響了,這里太吵了,你出去接吧。」我們說話都是用喊的。
王子木出去了,而且沒有再回來。
我又拿過一瓶紅酒,倒了大半杯,一口喝干,眼楮開始花了起來,胸口悶的歷害,可是卻想大喊大叫,我看到宋逸飛正在拿著話筒在唱,我上去搶了過來︰「你唱的不對,要這麼唱,」我根本沒听清是哪首歌,張嘴就嚎了起來,宋逸飛看到我站不穩,連忙扶住了我,這時我感覺有一股氣塞在胸口,用力一嚎,那股氣涌了上來,「哇——」的一下,全吐在宋逸飛的身上……
奇怪的是,吐完以後我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不那麼難受了,人也清醒了很多,好像王子木剛才有來過?
宋逸飛用手捏住鼻子,手卻還在拉著我,不敢放開。
艷萍他們跑了上來,扶住我,讓宋逸飛去衛生間清理一下,我雖然清醒了很多,卻不想清醒過來,索性裝醉,抱住艷萍放聲痛哭了起來……
于是我們散了,艷萍和麗娜扶我進了房間,幫我月兌衣,換睡衣。
我只能裝下去,裝出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
「我總覺得小琴有點不對勁呢?好像跟王子木出現了什麼問題。」麗娜說道。
「不會吧?王子木工作這麼忙還過來陪我們玩一會。怎麼可能出現問題?」艷萍說到,「若是真出現什麼問題兩人見面還這麼鎮定?而且他們昨天才定婚呢。」
「說的也是。也許是太開心了。」
兩人拉過一床毛巾被幫我蓋上後就走了。
我感覺鼻子辣辣的,可能是剛才大哭的時候擼的有些過了,很想起來洗把臉,可又不想動,最後還是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來了,想起艷萍和公新勇到樓上去約會,便到樓頂去看,我一直沒有心思裝飾樓頂,不如裝修一下,至少要放上一個可以坐兩個人的秋千架,這樣他們兩人可以有個坐的地方,一起蕩著秋千看星星也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只是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跟王子木一起蕩秋千。
「小琴,你怎麼跑樓頂了?天氣這麼涼,也不加件衣服」艷萍跑上來找我,「我去你的房間不見人,你來樓頂干什麼?」
「我想把樓頂裝修一下,做幾個台子,架上葡萄架,夏天還能起到遮蔭作用,還有葡萄吃。這里放個秋千架,晚上在這里看夜景很不錯。是吧?」我看艷萍笑。
「馬上就進入冬天了,你裝好了也用不上。不如等開春再裝。」艷萍故意避開我的話題。
「不就搭幾個台子,安個秋千架嗎?應該兩三天就能搞定。今天中午我們建材看看,那里可能有。一會你給董老板打個電話,讓他幫忙介紹一家裝修公司。」
「行。上班前你還是去醫院換一下藥。」
「好呀,我也去看一下宋逸飛,昨天晚上不知道要洗多久才洗得掉,呵呵。」
「你還記得吐了他一身?」
「當然記得。不是說酒醉心明白嗎?只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為,特別興奮罷了。」
「那你也記得王子木來過吧?」
「是嗎?他有來過?」我逗艷萍。
「你真的不記得了?」艷萍叫了起來。
「當然有記得。他不是還跟我唱了一首歌嗎?讓我昨天晚上最後一次想他。呵呵。」
「歌詞是那樣寫的嘛,又不是他想的。走,下去吃早餐。」
我們一起往下走,準備上班了。
公新勇在客廳吃早餐,他已經決定留下來了,今天再去中關村跟他的老師談細節,然後去租房子,明天回深圳結束那邊的事情,把家搬過來。
宋逸飛好像在等我過來。
他檢查了一下,說今天就能把牙齒補上。
「你的牙洞很大,可能要處理很久,把牙齒里面所有的神經都切斷,這樣以後就不會有發炎、疼痛的現象。
「要弄多長時間?」
「三個小時左右。」
「太長了,還是先換藥吧,我回去安排了一下,爭取明天下午過來補上。」
「這樣也行。」宋逸飛幫我換了藥後,送我出門。
「小琴,你頭還痛嗎?要不給你打一針,酒醒得快一些。」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我先走了,今天比較忙,有時間我們再聊。再見」我匆忙的跟宋逸飛告別,這一次,我沒有向任何人傾訴的沖動,更不想跟宋逸飛說。
我跟宋逸飛在一起六年,只吵過一次,結果就分手了,可跟王子木,卻不停的吵,吵的我都有些泛了。
一回到辦公室,我們就開始忙于工作,敲定兩個廣告片的方案,還有安排幾個要跟進的案子。
艷萍要跟劇組聯系。
「今晚我想請導演和公新勇一起吃餐飯。」艷萍對我說道。
「好呀,這個辦法好。」我知道艷萍是想通過吃飯告訴導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但還是想跟導演作朋友,畢竟工作上要常常打交道。
這時電話響了,沒想到是董老板打來了,說是晚上要請我吃飯。
「為什麼?」我和董老板的關系已經不用互相客套了。
「我還請了張蔚如和王子木,你是王子木的女朋友,你當然要出席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說對了,我的助手真不是個東西,他卷走了我的兩百多萬,跑了。」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算了,就當是拿錢買教訓吧。我已經讓我的姐姐過來做我的助手,她剛好是學會計的,正好可以幫上忙。」
「王子木知道你也請了我嗎?」。
「知道。」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然後再回復你好不好?」
「秦小琴,你干嘛這麼嗦呀,你不是這樣的人呀就這樣定了。」董老板把電話掛了。
要不要給王子木打個電話?我很想知道他怎麼想的。
我猜想他一定不希望我和張蔚如同時出現。
可我這個人這是這樣,別人沒有親口說出來的事情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也許他不是這麼想的呢?
我想了想,撥通了王子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