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今天晚上張蔚如才是主角吧?董老板是為了感謝她的幫忙才請她吃飯的,我只是作陪。」他口氣很不耐煩,好像在埋怨我不懂事,好像我不敢打這個電話似的。
我心底里的怒氣被激上來了,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
一個人翻臉怎麼可以翻的這麼快?
也許他的心里早就有了決定,可又怕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而昨天的事情只是給了他的一借口?一個台階?
他是這樣勢利的人嗎?
可他一直強調他不是呀而且他的表現也不像
或許他想改變?
那不如成全他吧。
他不想當壞人我來當好了。
「我明白的,只是董老板一再要求我也去,也許他認為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你跟蔚如只是好朋友的關系,想讓我們倆一起作陪。」我听到了王子木屑的哼了一聲,覺得我這番解釋就是多余,他一定以為我會死賴著他。沒想到他煩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也死心了。「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找個理由回絕董老板就行了。」
我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破滅了。
我打通了董老板的電話,說有一個客戶從深圳過來,我要接待他,不能去吃飯了。然後步行回家,看到有個乞丐跪在路邊乞討,便順手摘下手中的戒指,放進了他面前的口盅里,乞丐連聲道謝,說是遇到了大好人。
奇怪的是,摘下這枚戒指,我的心一下子輕松了起來,說明我作出了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回到家,我跟玉珠一起清理冰箱,做了一桌的好菜,
「小琴姐,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客人要來呀?」玉珠跟在我的後面當下手。
「沒有,就我們兩人,我們敞開肚子吃。」我和玉珠喝了一瓶紅酒,一邊喝一邊看電視,剛好有青年歌手大獎賽,我們看的很開心。
大獎賽結束,艷萍和公新勇也回來了,不一會,麗娜也回來了,我們三人一起回房,麗娜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她舉起了左手。
黃俊向她求婚了
「我們不搞定婚儀式,打算明年五一舉行婚禮。」
「這麼快?」我和艷萍都有些意外。
「我跟你不同。我們兩家人家長已經見過面,雙方都很滿意。再說我們想早一點結婚,排隊等分房,不結婚就分不到房子。」
「祝賀你」沒想到我們三人麗娜結婚最快。
「小琴,你的戒指呢」麗娜看到我的左手沒了戒指。
「捐給路邊的乞丐了。」
「你們——」
「我們分手了。」我知道我必須要跟艷萍和麗娜交待,「我不是王子木心中的那個女神,他把我神化了。所以當他得到我以後發現我不是他想像的那個女神,他的夢破碎了。」我的心突然抖了一下,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懷疑王子木昨天的求婚根本是在演戲
不是吧?
我不敢往這方面想了,我沒有勇氣去證實這個想法的真假。
「你們倆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這一次一定要站在我這一邊,無論如何,這一次我跟王子木是一刀兩斷了,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系,包括你們,如果我們發現你們向王子木透露一點我的消息,我們的友情就此終結。」
我不想的到他的任何消息,如果我真的是被騙了,也許我再也無法面對自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不以說清楚一些呀?也許是個誤會呢?」麗娜急了。
「你是不是選擇站在王子木那邊?」
「不是。當然不是。」麗娜和艷萍看到我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也不敢問了。
第二天上班,我就去電信局換了手機號碼。
下午,去醫院補牙,宋逸飛已經等在那里了。
他不停的用細細的針在我的牙齒里扎洞,也不知道扎了多少個洞,最後還去拍片,然後才把牙齒補上。
「今天暫時不要用這邊嚼東西。」
我點頭。
他把我送出醫院,準備上車的時候,看到王子木,他站在的車邊等我。
「艷萍說你在醫院補牙,我就過來了。」王子木看到我後說道。
「有事?」我沒有打開車門,也不敢看他的眼楮。
「我們上車後再說。」
我看了一眼時間,快五點了,而我和艷萍約好下班前要踫一下,明天艷萍要跟攝制組一起出外景。
「沒有必要了,就在這談吧,給你五分鐘,我要回公司開會。」
「我——」王子木沒想到我會這樣對他。
「不只你一個人工作忙。」我看了他一眼,「不就是分手嗎?我知道了。昨天跟你通完電話後我就把戒指扔給一個路邊乞丐了。你也可以把我送給你手機扔掉,我們兩清,誰也不欠誰的。還有,以後我不希望跟你有任何關系。你看不起我,我更瞧不起你。就這樣。」
我打開車門,發動車子,眼楮堅決不敢後視鏡,直接回到了公司。
「你為什麼還要告訴王子木我去了哪里?以後只能說不知道知道了沒有」我一見到艷萍就朝她吼道。
「我,我——」
「下不為例他已經是個陌生人。他不再有權利知道我的任何事情。OK?」
艷萍連連點頭。
「開會吧。」
「好。」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會,散會的時候我們一起走出了公司。
我心里想著如果王子木過來家里找我的話,我考慮搬家。
可我的擔心是多余的,從此後,王子木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我,更是把全部精力放在生意上,王子木這個人真的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時間飛馳,一晃又過了五年。
這五年,是我們國家飛速發展的五年,也是私有企業飛速發展的黃金時期,而我,更是賺的盤滿缽滿,不僅是三大上市公司的大股東,而我的廣告公司也由原來的二十幾人發展到兩百多人。
麗娜跟黃俊結婚後,生了一個女兒,我和艷萍都升級為姨媽。
艷萍跟公新勇展開了愛情長跑,公新勇現在也是身家過億的大老板,兩人感情沒有任何問題,奇怪的是公新勇就是不提結婚二字。
兩人連家長都沒有見過。
可兩人同居都快兩年了。
宋逸飛在我的支持下,在我所居住的小區里開了一家社區診所,以牙醫為主,還兼顧一些常見病的醫治,診所不大,有幾個床位,手下有五名醫生,六名護士。
宋逸飛眼我一起去機場接我爸媽和我四哥。
四哥現在的生意做的很大,有錢了,開始想往有素質、有教養上面靠,一定要我幫他在北大報名參加北大專門為私營老板開辦的「中國企業主特訓班」,為期五個月,而他,也趁機動員我爸媽跟他一起來北京,陪我住上五個月。
我媽在兩年前退休,而我爸剛辦完退休手續。
以前我軟磨硬泡,要接他們來北京玩我媽都不答應,這一次卻痛快答應了,我知道他們是逼婚來了。
盡管我一再申明現在跟宋逸飛的關系是一般的朋友關系,可我們兩家人的家鄉都不相信。
「老五呀,你是不是嫌宋逸飛賺的錢沒有你的多呀?一個女孩子不要好高騖遠,你今年都二十九了,明年就三十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不怪我不提醒你,到時只怕是逸飛嫌棄你了。」
我媽每一次接到我的電話都會重復這一句。
而我哥,更是想來看看我到底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所以不但花了幾萬元去上這個培訓班,更是把我爸媽一起帶來了北京。
「你要有心里準備,我爸媽這次來很可能是來逼婚的。」我對宋逸飛說道。
我們坐在保姆車的後面,開車的是我公司的司機,叫李林。
他是兩年前才聘請的,他也是我們省的人,在北京當兵,復員後留在了北京,分在一家新聞單位當司機,後來炒股發了點小財,便從單位里辭職出來,想自己辦公司,誰知道遇到股市大跌,全部家當都賠了進去,只好重新替人打工,當了我的司機,我看他人很機靈,對北京的道路非常熟悉,而且口風很緊,不愧是給領導當過司機的,便聘請了他,為我開了兩年車,我對他非常滿意,現在我基本上不自己開車了,去哪都喜歡帶著他。
「無所謂了,我會當成沒听見。」宋逸飛笑了笑,「反而是你,又要心煩了。」
「你都無所謂了,我更無所謂。他們是我爸媽,怎麼可能為難我?只不過埋怨一下罷了,只是要你受委曲,我過意不去。」
我不想讓宋逸飛有任何的誤會。
「你也是,前兩年說要考慮事業,現在診所也開起來了,事業也有了,為什麼就不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呢?」
「你最沒有資格跟我說這話了。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是這麼容易,你為什麼不嫁人?」
「我跟你不同嘛,我是女人,年紀越大越難嫁,而你是男的,現在正是精品時期,不一樣嘛。」
「難嫁?是你不願意嫁吧?」宋逸飛看了我一眼,不說話了。
他早就看出我打算打算一輩子不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