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和雪等人心里有些著急,可是卻不知道要如何進入這皇宮是好,畢竟這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重兵把守。強行突破只怕是不行,他們人少,只怕還沒有進的皇宮就會侍衛全抓了。如此,便只能智取。
碧落的額頭上隱隱有了汗意,听著里面的動靜,似乎立後儀式馬上要進行到祭天環節了,這可是整個儀式上最接近宮門的環節,無論如何必須在這個時候進去
雪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了,正想著是不是要先自己帶著碧落沖進去再說的時候,那宮門前的守衛卻突然有了騷動,爾後那層層的守衛居然讓開了一條道,而那條道的盡頭便就是一身紅衣的血衣向著他們走來。
血衣向著碧落藏著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碧落他們立馬明白了血衣的意思,忙出來了向著血衣走去。血衣對著碧落很是嚴肅的道,「快,祭天要開始了。」
雖然不清楚為何在血衣出現後那些侍衛竟然連盤問都沒有便放了他們這麼多人進去,但是碧落知道肯定是那塊蕭鏡夜給的血衣的那塊令牌有什麼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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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蕭鏡夜正和秦紅玉並肩站在祭祀台上,兩人挨得極近,看起來倒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可是若有人听得到兩個人的對話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只見蕭鏡夜的唇角輕輕一勾,露出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聲音卻很是冰冷的道,「秦家好大的手筆,竟然將這整個皇宮控制了一大半。」
秦紅玉淺淺一笑,聲音很是溫柔的道,「陛下過譽了,這可不只是秦家的安排,還有黑雪國陛下的安排呢。」
「哦,是麼?」蕭鏡夜挑了挑眉冷笑道。
「怎麼,陛下不願意立我為後了?陛下可要想好,這儀式只要有任何差池,我們黑雪國的軍隊可就要壓境了,你舍得讓你的子民受苦麼?」秦紅玉笑的很是美麗,一雙眼楮里卻是寒意。
「所以你就為了控制我在我身上下了蠱,這蠱蟲你養了很久吧?」蕭鏡夜模了模自己的肚子,似笑非笑道。仿佛自己肚子里的不是一只劇毒的蠱蟲,而只是一盤珍饈。
秦紅玉掩唇一笑道,「也不是很久,不過五年而已,這可是蠱王,算是對陛下的敬意。怎麼,陛下還不祭天麼?」秦紅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禮官。
只听那禮官已經將林林總總的祭文宣告完畢,一臉莊嚴地拜過了天地社稷,然後高台上通往焚香的那個鼎的道路上,所有參與祭天儀式的人員自發的讓開一條路,將那中間鮮紅的紅糖讓了出來。
禮官唱喝道,「皇上祭天,告慰天地,為國立後,上香」
隨著禮官的唱和聲,立馬有人捧了香上去呈給了蕭鏡夜。蕭鏡夜似笑非笑的接過了那三炷香,按禮制只要蕭鏡夜拿著香拜了天地社稷,然後將香插入鼎里,那麼祭天儀式便算完成,祭天儀式完成也意味著立後儀式的完成,畢竟最後要做的只是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了。
在場所有人特別是秦家布置的那些人都眼光灼灼的看著蕭鏡夜,就怕他在這最後關頭耍什麼花樣。
蕭鏡夜俊美的臉上一直帶著輕諷的笑意,他拿著香拜了天,拜了地,祭了社稷,然後慢慢的向著那鼎走去,就在大家以為大局已定之時,蕭鏡夜卻忽然將香扔到了地上,微笑著轉過頭來大聲道,「秦紅玉,你以為你們黑雪國會成功麼?朕平生最討厭受人威脅,偏偏愛極了挑戰」
蕭鏡夜此話一出,整個參與儀式的人都變了臉色。大宇王朝的士兵在驚奇秦紅玉居然是黑雪國之人,而那人似乎還有著什麼大陰謀。而黑雪國的人卻是在驚訝蕭鏡夜在體內有蠱王的情況下,居然還可以不受控制
要知道那蠱下入身體以後,蕭鏡夜應該是完全不能抵抗慢慢變成傀儡才是,而且蕭鏡夜身上還有禁術,只要蕭鏡夜提到或是想要提到這場陰謀便會忍受噬心之痛。
可是現在,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禁術沒有用了麼?蠱王不受控制了麼?饒是秦紅玉都嚇了一大跳。
「朕的皇後只會是沈夢璃,而且璃兒很是善妒,她不喜歡朕娶其他女子,所以為了不讓朕的璃兒生氣,那便由朕手刃你吧」蕭鏡夜淺笑著說完這句話以後,忽然神色一變,臉上只余一片冰寒
蕭鏡夜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在剛說完話的一瞬間,便從腰間拔出了一直隱藏的軟劍,犀利卻又迅捷的招式直向秦紅玉刺去。
就在這時,撕破偽裝的秦家人也都行動了起來。先是有數十人跳上了這祭祀的高台上,拔出了明晃晃的劍與蕭鏡夜纏斗起來。
就因為這些人突然跳了出來,蕭鏡夜的劍鋒偏了一些,只是刺入了秦紅玉的右肩,並未傷及到要害。
秦紅玉美艷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機,只見她揮了揮手,便又有數人圍了過來,齊齊的向著蕭鏡夜而去。
蕭鏡夜雖然劍術很是厲害,可是奈何敵人太多,他一時半會還不能殺了秦紅玉,只能看著秦紅玉從袖中模出一枚信號煙花放了出去,看著那青色的煙在頭頂上綻開,明明四面受敵的蕭鏡夜卻突然笑了,仿佛是一直在等這一刻到來一般。
眼見著蕭鏡夜以及他的影衛奮力的將秦家安排的人要消滅殆盡,秦紅玉有些慌了,看著宮門的方向,似乎在盼著什麼。突然,一群身著御林軍服飾的侍衛帶著兵器沖進了宮門,那模樣似殺氣騰騰。
秦紅玉一喜,忙揮了揮手,大聲道,「快把他們全部拿下」本以為是秦家控制的御林軍前來救援,卻不想那御林軍卻團團將秦紅玉一伙圍了起來,秦紅玉大驚,不知道這些御林軍是何意。
秦紅玉出聲大罵道,「把我圍起來作甚快去將他們拿下」
秦紅玉的罵聲剛落,那群將她團團圍住的御林軍卻忽然讓出了一條小路來,小路的盡頭站著兩個人,一個人一身紅衣,紅衣似血,一個人一身青衣,青衣如荷。只見那紅衣男子淡淡一笑道,「要拿下也是拿你們你還真以為大宇王朝沒人了?」
血衣說完突然向著後面點了一下頭,爾後便有兩個御林軍的侍衛押著一個也穿著御林軍衣服的人走上了前來,血衣將那人的頭發一扯,那被押著的的人便露出了臉來。那人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又看了一眼秦紅玉,哭喪著臉道,「妹妹,御林軍被他們控制了。」
秦紅玉面色忽的一下變得煞白,她恨恨的瞪著血衣他們道,「你們是什麼人?」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經被他們掌控的而且也將蕭鏡夜的人清理干淨的御林軍,為何突然被他們掌控了?
這次紅衣男子還未答話,倒是叫一旁的青衣男子接口答道了,「要你命的人。」聲音清冷而淡漠,因為沒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聲音,所以在場所有人都听出來了,這是女聲。
秦紅玉定定的看了碧落半餉,眸光閃爍的道,「是你」
碧落淡淡一笑,忽然伸手撕掉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清麗無雙的容顏,碧落輕輕的對著血衣點了點頭,爾後才重新看向秦紅玉道,「我最討厭別人覬覦我腳下的土地,更討厭別人覬覦我的夫君」
碧落說完,臉上還帶著一種決絕,然後手一揮,那些御林軍再次將秦紅玉一群人包圍了起來,因為在剛剛說話時秦紅玉的人一直想要突破這包圍圈,卻不想被御林軍重傷。
估模著這邊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碧落和雪對著血衣點了點頭,便要帶著一對御林軍去支援蕭鏡夜那一邊,可是卻不想異變陡生
一列軍隊忽然沖了進來,來勢之猛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蕭鏡夜和碧落他們同時將目光向那一隊裝備精良的軍隊看去,不自覺地都皺了皺眉頭。因為那帶頭之人便就是秦紅玉的父親秦岩。
蕭鏡夜本來是將禁衛軍全數派了出去,圍堵秦岩的,本想將秦岩和秦紅玉等人各個擊破,可是看這個情況,從未失手的禁衛軍竟然失手了?
秦岩看了一眼這時混亂的狀況,突然拿出一塊方巾咽了口鼻,同時只見他大手一揮,整個祭祀場地便彌漫了一陣白色的煙霧,碧落只听到雪喝了一聲,「捂住口鼻,是毒煙。」當下忙將寬大的袖子一擼,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黑雪國善用毒,他們都知道,卻不想秦岩會在他們秦家的人在的場合施用毒煙,畢竟很多秦家的人並無法快速的反應過來。
果然,等到毒煙散去的時候,場上的基本上倒了一大半,可是因為秦岩帶的人本來就不受毒煙影響,而大宇王朝這邊卻是損失慘重,整個士氣驀地發生了變化,大宇王朝立馬陷入了不利的處境。
而秦岩更是趁剛剛那一陣毒煙的時候,救出了被包圍起來的秦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