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覺得渾身酸痛,但是,看向旁邊,紀冷凡卻已經不在身邊。
「你醒了?再睡一會吧」紀冷凡從浴室邊穿衣服邊走出來。
完蛋了,我形成條件反射了,現在一看到他的身體就臉紅心跳的。
我把視線移開。
「怎麼?疼嗎?」他突然邪惡的問。
「哎呀,煩死了明知故問,怎麼那麼討厭」我把頭埋進被子里。
紀冷凡把被子拿開,在我額頭上輕輕的吻一下子,然後繼續穿那半截袖子,「我馬上去公司,‘子悅’的上市遇到了重大問題,我去處理一下,早餐已經讓李嫂給你做了,你睡夠了就起床吃飯,樂樂已經被送到加護病房了,醫生不準進去,你吃完飯以後去照顧一下女乃女乃,有什麼消息醫生會馬上通知,到時我們電話聯系」
我看著他風風火火的樣子,心里卻溫暖的很,這個男人把什麼事情都替我安排的這樣好,這世上究竟會有多少女人擁有這樣的幸福?
「別意yin了我走了」他看著我呆呆的樣子,邊開門邊諷刺道。
「切……」我瞪他,「慢點」我又追加一句,怎麼我現在顯然一副居家過日子的小主婦的樣子。
不行,不能陶醉在幸福里,樂樂還在醫院呢,我想著,也急忙起身穿衣服,匆匆下樓。
「哎呦……渾身都疼哎……」我動了動,想想昨晚還是燒得厲害。
「紀夫人,你醒了?紀總走的時候交代的飯我都做好了,你吃點吧」那李嫂端著一碗湯走出來,對我笑笑。
「早餐,不用這麼豐盛吧」我笑,看看牆上的鐘已經九點多鐘了,「不行,這麼晚了,我不吃了,李嫂留著中午吧」
「紀夫人,那雞湯您總要喝點吧,這是紀總特意交代的,說是要讓您補補身體……」李嫂說這話的時候嘴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的臉騰的一下子又紅的厲害,哆哆嗦嗦的拿起來,「好啊,喝一點,呵呵……」
三下五除二的把一碗雞湯灌到肚子里,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到了醫院,輾轉才找到焦急的女乃女乃,她坐在病房的床上,嘴里念著佛珠振振有辭。
「女乃女乃,你干什麼呢?怎麼不去看樂樂?」我疑惑的問。
「悅悅,是你啊,那人已經同意捐心髒了,你知道嗎?」。女乃女乃岔開話題。
「我知道,別擔心」我安慰她,然後把自己的包放下準備去找醫生問問情況。
女乃女乃拉住我的手,「悅悅啊,你在這里陪陪我吧,我頭疼得厲害」
這樣的女乃女乃有點反常,女乃娘是屬于那種不管大病小病都願意自己扛著的人,怎麼會突然這樣說呢,我重新坐下模**女乃的頭,「沒有發燒啊,為什麼頭疼?」
「不知道,從昨晚就疼」
「這樣,女乃女乃你先躺一會。我去找醫生問問樂樂的病情,順便帶他過來給你看看」我說著,讓她躺下,蓋好被子,然後離開。
離加護病房很遠的一段距離,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窗子上,為什麼這身影會熟悉呢?我在腦海里搜索著往那邊走去。
「悅悅,你來啦?」身邊認識的一個護士和我打招呼,那人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名字所以轉過頭來。
我愣住了。
果真是,尤鳳。
我和樂樂曾經的媽媽。
我和那護士點點頭,然後走過去拉她的袖子,「你來干什麼?樂樂不歡迎你,你快點走」
「悅悅,樂樂現在病成這個樣子,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們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誰是你女兒?你除了生我們下來,還盡過什麼做母親的義務?與其這樣,我和樂樂都巴不得你沒有生過我們,你看看樂樂,她今天的苦都是你造成的」我一看見她就情緒失控。
「樂樂,你怎麼跟媽媽說話呢?就算我沒有給過你們什麼,說破天,你們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就永遠是我的女兒」她也朝我喊。
「滾,不是你知道樂樂為什麼會這樣嗎?要不是你離開,刺激她,她能這樣嗎?你有什麼臉面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你馬上給我走,不想讓她死,你就立刻給我走走」我的喊聲震徹了整個走廊。
女乃女乃也走過來拉我,我終于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了,我拿開她的手,笑道,「女乃女乃,你的頭不疼了嗎?有能力給她打電話了?」
「悅悅,不管怎麼說,這個血緣親情是割不斷的,她來看看樂樂也是應該的……」
「女乃女乃,你別說了她現在出現在這里,對樂樂的病情沒有半點好處,你知道嗎?我也不說別的了,你快點讓她走」
「于悅,你這麼大了為什麼一點都不懂事?我是你媽媽,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她終于發火,在眾目睽睽之下朝我怒喊。
「尤鳳我告訴你,教訓我,你還沒有資格呢說我是白眼狼?那你是什麼?你是白眼狼他**?不對,也不對,我忘記了,你連做白眼狼他**的資格都沒有你知道嗎?」。我用的是諷刺的語氣,也顧不得周圍多少圍觀的人群,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
「悅悅,樂樂現在昏迷著呢?你別這樣,讓她听到不好」女乃女乃繼續勸阻我。
「昏迷?女乃女乃,我知道啊所以我說話的聲音特別小呢,你沒听到嗎?」。我用手指著她,「所以,你把她叫來的,快點把她弄走,別逼我發火」
「紀總呢?你叫紀總過來,只有她能壓得住你」女乃女乃突然說。
「不用叫了,他在公司呢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我都不怕他尤鳳,你也听到了,識相的趕快給我走」
「悅悅,我知道你現在心很亂?我也听你女乃女乃說了,做手術的錢是個問題,所以,我是來幫助你的,你應該感激我,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
「錢的問題?哈哈……是不是在你眼里就只有錢的問題?」我笑,「那我現在告訴你,錢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都譯的老總是不是比你有錢?對吧,所以我們不用你可憐了,請滾吧」
「于悅,你真是不識好歹,我尤鳳當年就算是厲害的人物,也不像你這樣沒天性,好啊,今天就算是我來錯了,就算是我自作多情,我生出你這樣的閨女也算是家門不幸,我這就走,全當沒生過你們好了」她說話的時候咬的牙齒咯咯的響,然後一轉身,風風火火的離開。
她還是沒改得了當年的性子,或多或少,我都在我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謝謝,再見」我夸張的說。
沒辦法,這個脾氣是改不了的,水紅不容是自然法則,所以離得越遠傷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