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娶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生死未卜

作者 ︰ 千尋慕

就是這個聲音任七月立刻雙眼晶亮,抬手便要下令,電光火石之間卻突然心思逆轉。及時收回手,看著賀蘭淵站在那里不動也不回答,便也有了想好好看看他接下來會如何做的心思。

洛臨溪另一手掩住嘴輕咳了兩聲,再度露出的笑容邪氣卻又溫暖,雖然話語永遠都不正經,伸向賀蘭淵的手卻沒有片刻松弛︰「賀蘭,跟我走。」

見賀蘭淵陰沉著一張臉,眼中光芒隱晦不明。洛臨溪又往前走上了一兩步,單手扶住他的肩膀,輕輕喘了兩口氣,闖進來搶人當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啊。「賀蘭,怎麼不說話。可是見到我高興的說不出來了?」

賀蘭淵閃電般的伸出手,一瞬間便掐住了洛臨溪的咽喉。

安寧與任七月都忍不住往前走了一小步。嗯,真是即在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啊。就算賀蘭被滅族,畢竟也是以護家衛國為己任的百年氏族。便是被人做了面首又如何,即便是被誣陷了罪名又如何,賀蘭氏族的人,絕對不會去落草為寇。

洛臨溪被掐的輕輕一咳,細長邪氣的英眉皺起來,按著賀蘭淵肩膀上的手卻絲毫沒有使力,更是笑得異常的歡暢︰「小賀蘭,你當真下得去手?那可不是所有人認識的賀蘭淵啊」

任七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洛臨溪這家伙,當真是太過了解賀蘭淵了。這句話,說得好,說得妙。只這一句,賀蘭淵便再無下手的可能。

果然賀蘭淵只是狠狠一推,將洛臨溪逼退︰「今日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不管是為了安寧手中得以將他控制住的那無數女眷,還是自己身為賀蘭族人的驕傲……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在宮階之上一臉擔憂直盯著他看的安寧,再度看向洛臨溪,賀蘭淵還是那句話︰「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你會的。」洛臨溪絲毫不以為意,模了模被掐得生疼的咽喉,聲音都已經有些沙啞,「你只能跟我走,你是我的。」狂妄的當眾宣告,邪魅男人青衫迎風飛揚,恍若整個天下都只能在他的腳下顫抖

那是怎樣的王者的氣度任七月眯起眼,將所有計量全部收起,已經可以肯定了嗎?還是,再看看?

「那就別怪我殺了你」賀蘭淵凝神,擺了個起手式。

洛臨溪狂妄的大笑︰「天下可殺我者,絕對不是你賀蘭淵」寶劍早在來到賀蘭淵面前時就已經收起,現在更不必取出來,目光陰沉,伺機而發,「來殺我一個試試」

賀蘭淵早已一拳揮出,迅如閃電的鎖住了洛臨溪的上三路,帶起了迅疾的拳風,出手便不再留下任何的余地。

微微輕咳,已經很是疲累的洛臨溪皺起眉頭,身形鬼魅的移動,竟只是在迅疾不容瞬發之間,貼著賀蘭淵的拳頭插到他的懷里。

任七月等人在上面根本就看不清楚洛臨溪究竟貼著賀蘭淵說了什麼還是做什麼。卻只見賀蘭淵呆愣愣地站住了,看著面前對著他邪笑的洛臨溪只知道嘴唇微顫,說的什麼,旁人更是無法听清。

就是此刻了已經確定了的任七月再不遲疑,揮手下令「不要管賀蘭淵,全力擊殺洛臨溪」高聲重復,「全力擊殺洛臨溪」

什麼幾乎是同一時間,無論是正在廝殺的眾人還是洛臨溪與賀蘭淵,更不用說就站在任七月身旁的安寧等人,全部都看向說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命令的女孩子。

就算洛臨溪是叛軍的首領,但現在重要的人是賀蘭淵才對吧。畢竟賀蘭淵可是有勇有謀,曾經被所有人看好的晉國未來第一的武將。若是少了賀蘭淵,叛賊又如何成事。而洛臨溪,現在誰又能肯定他真的對叛軍有多重要。

要知道,叛軍很多時候,首領是誰並不是真正那麼重要。真正可以雄霸一方的,很多時候並不是那個一開始便自稱為王的人。梁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但是,任七月為什麼寧可舍棄賀蘭淵,卻偏偏只取洛臨溪的命?就算是私怨,任七月也好像更討厭賀蘭淵才對

任七月才不會去想其他人怎麼想,繼續高聲喝道︰「將洛臨溪人頭砍下,獻到我面前者賞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

這是個什麼樣的數目,相信所有人心里都已經有數了。這一道命令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是一般人絕對想不到的。說實話,也出乎了任七月的預料。

看著下面幾乎殺成了一片的修羅場,任七月一把握住了身旁安寧的手。畢竟都還是年輕的女孩子,面上神色可以保持不變,手中仍是有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眼看著宮殿前那幾近百人互相不要命的搏殺,怎麼可能繼續保持著一顆看戲旁觀的冷血之心。

此時的賀蘭淵反倒是死死護住了洛臨溪,果然是準備著與他一起走了嗎。任七月緊緊地咬牙︰「遙光,不管用何辦法,殺了洛臨溪。」一把抓住遙光的肩膀,說的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一定一定要殺了洛臨溪不要去管賀蘭淵」

都已經這麼嚴肅的說出來了,遙光自然也是知道洛臨溪此次是必須要死在這里的。任七月看來這回竟是連自己的安危也不顧了,他也要出手了是嗎。遙光拔劍在手,眼中便只有了一個洛臨溪,誓要將他斬殺于此

凌厲的劍風襲來,早已搶得一把寶劍在手的賀蘭淵想都沒想便迎面直上,待看清了眼前之人,臉上一絲苦笑︰「遙光,你也為了那一千兩黃金?」此次若不是洛臨溪帶出來的都是隨身死士,只怕現在的洛臨溪早就已經被人砍成了肉末。

遙光哈哈一笑,英姿男兒風神俊朗︰「銀錢從來就不在遙光眼中,取洛臨溪人頭,不過是因為七月的命令而已。」多說無益,寶劍抖落成雪,就算不急于取賀蘭淵的性命,也容不得他前來礙事

真的是不肯給他們兩個留條活路?洛臨溪揮動著手中的寒劍,那上面早已不知侵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急速的喘氣,洛臨溪心中哀嘆,自己的體力,果然永遠不行。

抬頭看向站在那高高的宮階之上的任七月與安寧,她們兩個明明都是那麼柔弱的女孩子,為什麼竟然可以將自己逼到了這一步

不甘心怎樣也不能甘心洛臨溪硬生生提起一口氣,管你怎樣,當真便將我當做病貓任意欺負了。振臂一呼,洛臨溪滿臉的瘋狂︰「殺了安寧」

殺了安寧?任七月一驚將安寧拽到自己身後,怎麼可能,這些人明明連命都已經不保,如何還有能力殺上來取安寧的性命。

但只這一聲令下,洛臨溪與圍在他身邊的那些死士卻當真不管不顧的往宮殿上殺來。那一股瘋狂,竟是連密密圍在外圍的那些侍衛都破出了一個口子

冰心見此情形,立刻疾步沖下,手中暗器不斷揮灑,更是從腰中掏出一把銀亮的匕首,從來都不與人近身搏斗的冰心此時卻也瘋狂了一般,依仗著身為女子身材嬌小,劈砍抹挑,盡是選取人的關節處下手,端的是靈便萬分,穿插如風。

洛臨溪眼中精光四射,唇角勾起瘋狂的笑容,就是此刻了腳下使力,凌空而起,在眾人頭頂連連輕點,手中寒劍再度閃爍起如閃電一般的凜冽寒光

任七月你的命,便讓我取了吧

任七月眼睜睜的看著洛臨溪飛身來到她的面前,那手中的冰冷寒劍卻是徑直刺來,絕無絲毫的猶豫。

唇角揚起一絲苦笑,自己,終于躲不過了呢。

遙光與賀蘭淵本就是勢均力敵。就算賀蘭淵已經有些力竭,遙光卻也無法立刻抽身回來。而冰心現在卻已經被人群圍住,這一招調虎離山,當真使得巧妙

寒劍已到眼前,任七月擋在安寧面前盡量往後後退了幾步,卻已經是再也避不開了

洛臨溪瘋狂而笑,青衫長發迎風飛揚,猙獰成魔「七月,你便歸了我吧」

哼任七月冷冷一笑。本小姐永不服命歸你有本事你倒是來試試

就是此刻了任七月一聲斷喝

「蕭宛玉」

洛臨溪將這聲听到耳朵里面,卻有如听到了朗朗晴空突然落下的一道霹雷只震得的他是呆痴似傻,一陣眼花耳鳴,天地在他眼中都搖晃了起來踉踉倉倉的後退了幾步,使勁搖了搖頭,只覺得口干舌燥的洛臨溪依舊只能暗自低喃︰「這,這怎麼會……不可能的……」

突然便抬頭一聲怒吼「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你的死期也是到了」任七月怎麼會將這大好時刻輕易放棄,手中端住了一張精致小巧的弓弩,卻是從腰身處一層裙底下取出,這般的近,連瞄準都不用,白皙玉指只需輕輕一勾,洛臨溪的命就歸她了

洛臨溪徹底愣住了,原來,任七月,你真的是已經變了。可笑,我竟然會以為你仍然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整日懶散的只喜歡睡覺的小丫頭。

手指勾動,弩箭直直射出,血濺青衫,洛臨溪手中寒劍無力垂落。低頭看著穿透了自己胸腔的短弩箭,洛臨溪怔怔的苦笑,魅惑眾生的邪魅容顏狂傲依舊不改。開口只余鮮血流出,蕭宛玉的聲音虛弱的如那病榻之上︰「七月,你……」

任七月只嘆了一口氣,緩緩走上前,舉起手中弓弩︰「你當真以為在那次暗殺之後,我與安寧仍然願意做他人的累贅嗎。這弓弩,我倆早就不知道已經練了多少時日了。」當真是小巧好用,威力卻也不減

「呵呵……你好……」洛臨溪抬起手,直直指住了任七月,「你,你肯走上來就好」手臂一震,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赫然出現在手中,笑聲瘋狂

任七月大吃一驚,卻是避不開的被那匕首直直插入。

「任七月我說了,你命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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