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太子殿下,也就是你的美人師傅讓老臣告訴小姐你的。另外,太子殿下還讓老臣告訴小姐,雲堯二殿下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過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了。太子殿下還說,是時候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了,太子殿下請小姐你好好想想自己對二殿下的感情。」
好好想想我對雲堯的感情,難道說是我最近跟上官走得太近,讓美人師傅不爽了?也不會啊,我也沒跟上官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難道說是因為……
這樣想著,我激動地抬眼看向樂叔,問道︰「是不是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很快就會完成任務了?」
雖然樂叔告訴了我很多,但對于我究竟犯了什麼錯,我為什麼會遭受輪回之苦,這次又為什麼會被弄到這個時空的事情,樂叔卻是只字未提的。我也不問,因為樂叔不說,一定是美人師傅不讓他說,所以就算我硬問也一定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答案出來的。
「丫頭,你看得出來樂叔這位氣質大叔哪里像烏龜嗎?」。言希朝我眨了眨眼楮,一臉嬉笑地問道。
她這麼一問,我完全傻了眼,莫非樂叔就是所謂的龜丞相??
我疑惑地看向樂叔,樂叔倒是不覺得尷尬,慈祥地朝我笑了笑,點頭道︰「言希小姐在得知老臣本是烏龜時就覺得有趣,唉……其實,我們龍宮會音樂的人很多,我喜歡音樂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我強忍住不讓嘴角上揚,我發誓,我不是因為龜丞相喜歡音樂才覺得好笑,而是因為樂叔現在的表情配上他現在所說的話,真的很逗啊
這時,言希拉住了我的手,將一個小小的藥葫蘆遞給了我,認真地說道︰「吶,這個是你的美人師傅讓我交給你的,從今天開始你要每天吃一顆,說是幫助你漸漸恢復記憶,的上上上上輩子的你和現在的你在各方面融合一下。」
「怎麼之前美人師傅都沒提過?」雖然這麼問了,但我心里也隱約猜出一定是因為最近要發生什麼大事了,美人師傅才會到讓我盡快恢復記憶的。
「我也說不清楚,我只記得在下面的時候,那位超帥的帥哥就讓我上來找你,說找到你之後就要想辦法名正言順地跟你在一起。哦,他說的名正言順就是我不能離開逍遙王府,但我又必須要跟你在一起的法子。這個藥瓶,他是說等我見到你,能夠真正跟你在一起時再交給你。」
見我疑惑,言希一手搭載了我的肩膀上,笑道︰「別想這麼多了,神仙做的事情,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可能猜得透呢……哦……不,是我,不是你,你是原本也是仙嘛。要不,你再想想,我隱約記得,他說你服了這個藥後,在恢復記憶的同時,法力也會恢復,好像是借此引出什麼人……」
見我仍舊苦著一張臉,看著手心里的藥葫蘆,言希長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嘲笑道︰「以前沒見你這麼扭捏啊,怎麼來了趟異世,連性格都變了?丫頭,爽快點兒,好不好?反正你有神仙罩著的嘛,就算出事了也沒關系的,想這麼多干什麼呢?」
我看了言希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她哪里知道我現在糾結的心情呢?美人師傅是給我任務的,雖然我不知道幫助蘇斂的背後會帶出怎樣的局面,他要我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我知道這件事一定不簡單。而且,我只能勝,不能敗,因為我與雲堯的幸福就看這次了。
不過,剛才言希說的,既不能離開逍遙王府,又要跟我在一起。難道說,這次移都,言希這丫頭也是促成這個決定的背後推動者之一?
當我問出這個疑問時,言希倒是無所謂地向我吐了吐舌頭,點頭承認了,只說這是她想到的唯一的解決方法,因為美人師傅還囑咐過她,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我所行使的任務。
所以,當樂叔告訴她,我假扮成蘇凌薇幫助蘇斂時,言希就有所察覺了,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拼命地做逍遙王側妃以及逍遙王的思想工作了,畢竟當今朝野有一大半都是逍遙王的勢力。
了解了這些後,我的心里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疑問了,那就是言希怎麼也會跟著來了這里?而且,美人師傅似乎並沒有怎麼瞞著她,而是直接告訴了她很多真相的樣子啊。
對此,言希也毫無保留地向我坦白了。
說是,我失蹤後,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曾經存在過,全世界只有言希一個人知道。甚至,在言希說起我,拼命找尋我的時候,所有人多把她當成了精神病患者,說她有嚴重的臆想癥。
她說,直到那個時候,她才相信我是真的有過一個哥哥,只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他而已。
言希一直都是個瘋狂而勇敢的姑娘,所以,她不顧家人朋友們異樣的眼光繼續尋找我,只是,又是一場意外車禍了解了她的生命。之後呢,她的靈魂竟然奇跡般地沒有飄去地府,而是出現在了烈焰棲庭(存放烈焰之身的地方)。
是雲笙最先發現了言希,他也解釋不清為什麼會發生如此神奇的事情,只是,他覺得既然冥冥中有所指引那就應該順應天意,所以他就將大多數的事情都告訴了言希,讓她重生來幫助我。
我還想與言希繼續談下去,只是樂叔掐指算了算又看了看天色,一臉歉疚地打斷了我們,說時辰不早了,他要收回法術了。于是,我便與言希約定另找時機相聚,各自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等待樂叔收法。
墨翎夜的這場生日會辦得非常的熱鬧,而且賓主大多都很盡心、很開心。當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我再次見到了那位與蘇凌薇關系匪淺了墨家堂少爺,他的外貌並非十分出眾,但他的眉宇間透著一種氣度,整個面部線條也極為硬朗,有點兒像嚴寬。
看起來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出場也只是簡單地與人喝了幾杯酒,在這喜慶的日子里,也很少見到他的笑臉。上官說,他有個並不愉快的童年,他的身上並沒有墨家血,他是死去的墨堂叔的繼夫人帶來地拖油瓶。雖然說墨家人對他們母子不錯,但是小時候他親生父親的暴力行為給他的印象深刻。
這位堂少爺的身上一點兒都沒有墨家的文氣,是個武痴,故而墨爺讓他在卿緣榭做武術教師。這就讓他有了更多的與蘇凌薇單獨相處的時間,兩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溫了。
這些事情,墨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沒有人知道這位大善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是真心盼著這位與自己無血緣關系的堂弟獲得真正的幸福呢還是另有所圖。
說起來,這場宴會的主角雖然是墨家的小少爺,但他的爹娘似乎並不是很擔心這位小少爺,所以這對夫妻不是一早就在書院打點一切的,而是在真正開宴時才來。
對于墨爺,我也只能遠遠地看了看,那是個渾身散發著儒氣卻又氣場不減的中年男子,他有著一頭絢麗的銀灰色的長發,只是並不多加修飾,而是隨意地拿了根發繩綁起。
墨爺的膚色很白,是那種看起來有些虛弱的病態白,他的唇也沒什麼血色,但即使這樣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挺精神的,或許這與他本人的意志力也有些關系吧。
這墨爺與墨夫人的感情似乎也並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知道墨夫人其實是蘇斂的人之後才會有這樣的錯覺。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覺得墨爺那雙墨黑色眼珠里滿是深沉,能夠洞察一切吧。
總之,我總覺得他們表現出來的相敬如賓僅僅只是個假象。只是,這些事情不該是我關心的,我現在只需要將蘇斂讓我轉送給小翎夜的禮物送出就行。
于是,我借要上廁所的借口暫時擺月兌了上官,偷偷模模地去找墨夫人,好在這位夫人似乎有些不太喜歡熱鬧的樣子。此刻,她只帶著小惠呆在書院的一處涼亭里看星空,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有些心事重重的感覺。
我無暇顧及這麼多,加緊了腳步向她們走去。
「抱歉,這里是內殿,不招待……」那名叫做小惠的女子頓住了,她的眼楮驀然睜大,呆呆地看著我,結巴地喚道︰「蘇……蘇……蘇家二小姐?」
哼,看來這蘇凌薇也是不知道蘇斂與墨夫人勾結的。不過,誰又知道呢?說不定蘇斂與他們的關系不錯,把我是冒牌貨的事實告訴了他們也是極有可能的。
于是,我淡然地看著她,隨意地扯了扯唇角,笑著點頭道︰「不錯,是我。」
此刻,那位墨夫人也正上下打量著我,同時,我也打量著她。現在,她已經收起了之前的那股失魂的落寞,而是扮起了端莊夫人的形象,她嘴角含笑地看著我。()